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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是木匠皇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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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时候齐浙楚党的这些人肯定都没好下场。他自然不会认为东林党人会手软,党争就像两个国家交战,国家可能还会议和,可是党争是绝对不可以。输了就是毁灭,就是死亡。

方从哲此时已经年过古稀了,他只想着能够自己平安,至于其他人,他是没有精力再管了。树倒猢狲散,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缓步的走到书桌的后面,将自己最喜欢的湖州笔拿了起来。

略微沉吟了一下,方从哲才缓缓的落笔,这是一份辞官折子。

天启元年,一月初六,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已经是钟鼓齐鸣了。大明朝的百官都缓步的向乾清宫走去,因为他们要去上朝。每天热闹非凡的上朝路上,今天却显得很是冷清,那些平日里喜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大臣,此时却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平静的人群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皇上驾到”随着陈洪的喊声,天启皇帝缓步走进乾清宫的大殿,看着下面的大臣,轻轻的一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这千古不变的喊声,大臣们全部跪倒在地。

“众位爱卿平身吧!朕这几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有些疏懒了。现在有什么事情都奏上来吧!”天启皇帝笑了笑,大声的道。

天启皇帝的话说完,大殿里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似乎这天下并没有什么事情值的参奏。所有的官员都低着头,有的胆小的官员,甚至都开始发抖了。

看着百官的神色,天启皇帝心里不禁哀叹,一个国家让这些人惶惶然的立于朝堂之上,难道不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吗?

“臣有本奏。”安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顿时大臣们的目光都有些怪异的看着这个老头。

“方爱卿啊!有什么事情,说吧!”看了一眼方从哲,天启皇帝轻轻的拿起一边的茶碗,一边面容平静的看着这位内阁首辅大学士。

“臣以古稀之年,能存于今,乃上天垂怜。随想在辅佐陛下几年,可是身体老迈,亦是无能为力。臣不敢在其位不谋其政,望陛下准臣辞官归故里。”一边说着方从哲在袖子里面拿出一本奏折,缓缓的举过头顶。

天启皇帝一面示意陈洪将奏折拿上来,一面道:“卿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爱卿随年过古稀,却乃三朝元老之臣,又是先帝钦命顾命大臣。朕年龄尚小,登基日短,很多事情还需要爱卿在一边辅助,爱卿怎忍心弃朕而去。这辞官二字,万万不可再提。”

看到这一幕,齐浙楚党的人微微松了口气,东林党人却是面色一沉,略微安静了一下之后,礼部尚书孙慎行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天启皇帝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做皇帝的还是装装无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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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莫须有

“陛下,臣参劾内阁大学士方从哲阻塞言路,蒙蔽圣聪。”孙慎行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在场所有的大臣都知道,要开始了。

“爱卿此话从何说起,方大学士这么多年了,可谓是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快细细道来。”听了孙慎行的话,天启皇帝顿时一惊,脸上也是很不相信。

看了一眼方从哲,孙慎行道:“臣曾经上过一本参劾内阁首辅方从哲的奏折,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依旧犹如泥牛入,杳无音讯。想必是放从哲私下里将奏折扣下了,臣请治方从哲的罪。”

看来这个孙慎行还是蛮有头脑的吗,知道从这个角度切进来,看来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爱卿,这件事你就冤枉了方爱卿了,因为你参劾的乃是内阁首辅,所以这份折子早就到了朕这里。内阁都没有拟意见,也是为了避嫌。”天启皇帝将桌子上的一份奏折拿了起来晃了晃,继续道:“只是事关重大,朕这几日一直在思量,还没有一个结果。也好,既然今天众位爱卿都在,那就议一议吧!拿去念一念。”将奏折递给陈洪,天启皇帝轻轻的押了一口茶,笑着道。

随着陈洪的声音,大殿里更加的安静了,所有人似乎都在听着折子里的话,似乎都在思考着怎么办!可是心里究竟怎么想,却是不得而知了。

等到折子念完了,大殿里顿时陷入了安静,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天启皇帝缓缓的道:“众位爱卿怎么看?谁先来说说?”

“臣有本奏,臣以为方从哲乃是勾结郑贵妃和李可灼,致使先帝龙御归天,当治重罪。”说话的依旧是礼部尚书孙慎行,看来这位是非将方从哲搬倒啊!

“臣有本奏,那日李可灼进献红丸,臣和内阁大学士韩旷三人都在。因为并不相信李可灼的话,所有将其轰走了,可是后来陛下亲自询问这件事情,方从哲不得已才将这件事告知陛下。岂知陛下信以为真,如果说方从哲有罪,那么臣等皆有罪。”这次站出来的乃是内阁大学士刘一璟,此时东林党的人全部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东林党的自己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反对。

刘一璟随是东林党人,也是深陷党争,可是这种单纯的为了利益而冤枉人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在知道这件事情做之后,他就一直再犹豫,甚至那天的聚会都没有参加。

看到刘一璟站了出来,天启皇帝轻轻的笑了笑,看来这位内阁大学士良心未泯,还有拯救的可能。

“韩爱卿,事情是否像刘爱情说的这样?”天启皇帝将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同时东林党的韩旷身上,想看看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

“回陛下,那日之事确如刘学士所说,可是这证明不了什么。这不过是那一日之事而已,至于私底下方大人是否勾结了李可灼,臣等并不知道。”韩旷的话听起来就是诛心之言,这是在方从哲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想要将方从哲一脚踹死。

接下来又有很多人说话,参劾方从哲的有之,为方从哲辩解的有之,总是双方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

“陛下,臣以为从哲纵无弑之心,却有弑之罪,纵辞弑之名,难免弑之实。”此时礼部尚书孙慎行再一次站了出来,说出了让所有人都哗然的话,甚至一直没有开口的杨涟等人也是猛地将眉头皱了起来。

原本喧闹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上面的天启皇帝,似乎都想知道这位少年天子在想什么。

此时乾清宫里的大臣都谨小慎微的看着天启皇帝,可是这位少年天子的脸上看到不到丝毫的情绪,似乎刚刚的话并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就在所有人都差异的时候,礼部尚书孙慎行忽然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大声的道:“陛下宜急讨此贼,雪不共之仇!”

这一下将所有的大臣都弄蒙了,这是什么?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位孙大人是真的想将方从哲弄死。而且给安了一个这样的罪名,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名啊!实在是太狠了,就算是党争通常也不会做这么绝。

内阁首辅方从哲的身体则是不住的颤抖,他知道自己这次麻烦大了,自己上了一道请辞折子,就是要告诉这些人,自己不和你们闹了,我只要安安稳稳的回家。可是这是非要将自己赶尽杀绝啊!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竟然还要给按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

“陛下,臣赞同孙大人的意见,对于这样的老贼,一定要严肃处置,决不可姑息啊!”这次说话的是御史邹元标,在他看来这位少年天子似乎已经被吓蒙了,这次东林党大事可成了。

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天启皇帝看了一眼下面的大臣,缓缓的道:“朕没读过书,可是却听过故事,今天朕就给爱卿们讲一个故事吧!”

听了天启皇帝的话,在场的大臣都是面面相觑,天启皇帝没有读过书,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大臣都知道,可是说起的听过故事,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能够摸到天启皇帝心思的也就是吏部尚书周嘉谟了,看着那熟悉的表情,听着那熟悉的话语,周嘉谟知道天启皇帝现在很生气。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位大臣,周嘉谟知道,这些东林党人每一步都算好了,可是有一件事情他们算错了。那就是天启皇帝的心思,这位少年天子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众位爱卿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我相信你们都知道一个人,就是岳武穆,你们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天启皇帝看着下面的大臣,满脸严肃的道:“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们就要办了内阁大学士,你们说说,你们和那莫须有的秦桧有什么区别。你们以为朕是什么人?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没长大的笨蛋。”

今天的第一章,求点票票!本来今天早上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是早起就看到我的读者映象变成了智商无下限。虽然不是什么神作,可是我自觉写的还算用心,忽然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或许每本书都是作者的孩子,可能我还是新人,可能是我不对,我要好好调整一下。

第六十四章妥协

“臣万死,臣有罪。”看到天启皇帝发怒,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很多人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位天启皇帝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太子了,已经是一位天子了,那位君临天下的大明天子了。

“尔等食君之禄,可是你看看你们都在做什么?退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天启皇帝怒冲冲的离开了。

这让所有的大臣都是一愣,原本以为回事雷霆之怒,至少也会有几个人被廷杖的,怎么会雷声大雨点小呢?这位少年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陈洪的一声散朝,所有的大臣都向外面走了出去,却没有注意到这位陈公公脸上挂着冷笑。

只有走在最后面的首辅内阁大学士方从哲,此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过,而且神情也是更加的颓废。

“你们说,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拉住杨涟和周嘉谟,左光斗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周兄,是你来还是我来?”看了一眼左光斗,又看了看周嘉谟,杨涟笑着道。自己的这位好朋友杨涟是知道,无论是学识还是胆识,又或是能力那都是没得说,可是这个政治上的东西,实在是太不敏感了。

“杨老弟,还是你来吧!”周嘉谟显然没有解释的兴趣,依旧皱着眉头沉思,似乎遇到了什么过于艰难的事情。

“好,那就我来。”杨涟说完,便将目光转到了左光斗的身上,接着道:“陛下的那些话是说给大臣们听的,让人知道他爱护大臣,不会冤枉了他们。可是陛下举出莫须有的事情,就是有特别的用意了,这是在告诉那些参劾方从哲的人,你们的参劾陛下很生气,陛下也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左光斗听了杨涟的话,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依旧困惑的道。

杨涟看到左光斗的样子,和周嘉谟相视一笑,周嘉谟道:“你就不要在瞒着了,说吧!你看把左老弟急的。”

“你们是说,这里面还有别的意思?”左光斗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的道。

“当然了,陛下的话如果从另一角度去理解呢?你们参劾方从哲我很生气,为什么呢?因为你们没有证据就想让我罢免了首辅大学士,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可是你反过来想想,那就变成了只要你们有证据,那么参劾首辅大学士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陛下也不会姑息。”杨涟终于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了,而一边的左光斗则是有些痴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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