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木匠皇帝-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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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看着陈洪,孙承宗诧异的说道:“陈公公,邸报上虽然提到了京察的事情,可是并没有说的太详细。公公有什么消息不妨说来听听,或许会对事情有所帮助。”
缓缓的点了点头,陈洪面色严肃的说道:“京城里面已经传开了,所有的官员都在忙碌着这件事情。宫里面传出的消息更多一些,皇上这次严查的不光是京城的官员,六部更是重中之重,没有人会把心思放在我们这边。”
孙承宗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明白,这恐怕是天启皇帝有意为之。一来是可以查一查朝廷中的官员,二来也是能为自己这边减少一点麻烦。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这件事情是要等到开春办还是现在就做?”询问的看着孙承宗,熊廷弼颇为迟疑的问道。
严肃的点了点头,孙承宗沉吟了半晌,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事情宜早不宜迟,趁着冬天没有鞑子捣乱,我们才能放手去做。因为季节的原因,我们做起事情来也会少很多的阻力。”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大帅说的做,下面我们就开始商讨具体怎么做!”熊廷弼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语气决然的说道。
天启元年的冬天,辽东展开了一场大明朝见过百年的改革,将卫所制改为募兵制。后世的历史中,将这次改制视为天启大革新的开端。
辽东这边准备改制的时候,云南的平叛也在进行着,与刚刚来到云南的时候不同,此时的孙传庭心情非常的糟糕。
看着面前的地图,孙传庭回头看了一眼云南布政使朱燮元,声音低沉的说道:“朱大人,请你将事情的原委在说一遍!”
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朱燮元脸上闪过意思担忧,沉声说道:“水西宣抚使安氏反叛了,现任的水西宣抚使名叫安位,是万历四十三年继位的。继位的时候年仅八岁,他的母亲奢社輝代管水洗事物,不过实际上的权力却掌握在安位的叔叔安邦彦的手里。另外水西宣抚使安位的母亲奢社輝乃是这次叛乱的永宁宣抚使奢崇明的妹妹,所以本官担心他们会相互勾结,如果是那样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这个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如果他们要是相互勾结,那为何不相约一起反叛?这就说明他们之间也不和,存在着分歧和利益上的纷争。如果有一天他们相互勾结,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被我们逼得没有办法了!”一边的袁可立一脸的云淡风轻,淡然的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赞同的点了点头,孙传庭也是这么想的,将目光再一次看向朱燮元,孙传庭接着道:“根据大人刚刚所说话,这次叛乱是由安邦彦主导的。那么现在他们打到哪里了?事情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邦彦是十一月出开始的叛乱,四十八支苗民纷纷附和,在叛乱当天,安邦彦就攻陷了毕节。然后分兵攻陷了安顺,洪边土司宋万化也跟随响应,同时攻陷了龙里。现在安邦彦带着十余万大军围困贵阳,情况十分的危急啊!”朱燮元展开一幅地图,将地图挂起来之后,面容严肃的道。
大帐里的人全都阴沉着脸,所有人都知道贵阳不能丢,如果贵阳丢了,贵州也就完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孙传庭语气迟疑的说道:“朱大人,贵阳能不能坚守一个月?等到我们将永宁这里的叛乱剿灭之后,在挥军救援贵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朱燮元的身上,如果像孙传庭说的,事情就简单了。
朱燮元低着头沉思了,贵阳的事情应该由贵州省管辖,大明朝两京十三省都是分制的。自己身为四川布政使,实在是干涉不到贵州去。不过眼看着贵州的叛军做大,朱燮元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安。
半晌,朱燮元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孙大人,贵阳和成都不一样,虽然都只有三千军卒,可是成都可以坚守半年,贵阳却不行。”
为什么不行,朱燮元没有说,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成都有蜀王,粮草全都由蜀供应,不要说是半年了,三年五载也未必会出问题。贵阳城却没有这么多粮草,如果被围困一个月,城里恐怕就要吃草根啃树皮了。
一拳砸在桌子上,孙传庭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心里憋闷的很。堂堂大明朝,被这些边塞土司逼迫到如此境地,实在是让人不能释怀。
似乎看出了孙传庭的心思,一边的袁可立笑了笑,沉声说道:“孙大人不必如此,如果事情好办,你我为何到这里来?皇上那么器重你,你要体谅皇上的苦心。”
听袁可立的话,孙传庭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天启皇帝派自己来,恐怕就是为了平定西南边陲。这么一想,孙传庭顿时豁然开朗。
第三百六十六章事不宜迟
……
贵州省,贵阳城。
看着外面人声鼎沸的答应,贵州巡抚李沄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心里此时较急如焚。在他的治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他的失职。现在贵阳被围,除了死战李沄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不过谁都不想死,李沄自然也是,他现在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办法。逃跑是绝对不能的,如果逃出去活下来也是遗臭万年,而且肯定会被朝廷斩首示众。至于开城投敌,李沄也是不会做的,那种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他宁可去死。
“大人,下官回来了!”在李沄眉头紧皱的时候,一个人快步的跑了过来,头上的乌纱都戴不住了,只能抱在怀里。
看着气喘吁吁的按察使史永安,李沄心里微微一紧,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永安,怎么了?”连忙走到史永安的身前,李沄脸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脸上也满是担心。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城里新招募的军卒足有四千人。虽然没有经过训练,不过都是年轻的青壮,守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大口的喘着气,史永安用乌纱扇动着,他的脸上已经全是汗水了。
用力的拍了拍史永安的肩膀,李沄大笑着说道:“好,这样就好!”
没有李沄脸上的笑容,史永安的脸上依旧挂着忧愁,嘴唇抖动了几下,史永安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沄自然注意到了史永安的样子,收起了笑容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我们肯定能够坚守到张总兵到来,那样的话贵阳城就保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总能慢慢想办法!”
“大人,有的事情可以想办法,有的事情却没有办法可想。下官刚刚去了一趟库房,那里面存粮不过两万担,前几天城里来了那么多难民,现在这些粮食也不够吃啊!”看着李沄,史永安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听了史永安的话,李沄也愣住了,脸上满是颓然。身为贵州巡抚,他自然知道贵州的情况,地瘠民穷。库房里的两万担粮食已经是最后的存粮了,至于百姓家里那就更不要说了,恐怕未必有多少粮食。好的可能有半个月的存粮,差一些的恐怕连三天都没有。
城里面的大户或许好一些,不过也就半年的存粮就顶天了,这个时候让他们把粮食拿出来基本不可能。更何况城里还进来了那么多的难民,这些人也要安抚,也要救济,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吧!
想到这些事情,贵州巡抚李沄的心里是不住的抽痛,就像史永安说的,有些事情能够解决,有些事情却是解决不了的。
“永安,距离我们最近的援兵需要多久能到?”看着史永安,李沄声音低沉的道,此时他的心里非常的担忧,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援军的身上。如果援军早点到,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援军晚些到,恐怕贵阳也就保护住了,自己两个人也就以身殉国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史永安嘴里满是苦涩,颇为无奈的说道:“大人,除了贵州总兵张彦方,谁会带人来救援我们。就算张彦方来了,他的手下不过两万人,未必能有什么作用。想要解贵阳之围,那是远远不够的。”
看着满脸无奈的史永安,李沄的心里也非常的不是滋味,轻轻的拍了拍史永安的肩膀,李沄沉声道:“永安,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出一张告示,让老百姓都知道。我相信百姓们都会理解的,我们坚守贵阳城,能坚守多久是多久,如果最后援军不来。”李沄深深的看了一眼北方,声音嘶哑的道:“那我们就以身殉国吧!也算不负皇上重托!”
对着李沄施了一礼,史永安语带敬佩的说道:“大人深明大义,下官愿与大人一起以身殉国!”
用力的点了点头,李沄沉声说道:“我们与贵阳城共存亡!”
四川省,孙传庭的军营。
深深的叹了口气,孙传庭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袁可立,沉声说道:“袁大人,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略微沉吟了一下,袁可立沉声道:“这边的叛乱要平定,贵州那边也不能放任不管,毕竟皇上派我们到四川来,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啊!”
坐在一边的朱燮元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的心里真的怕孙传庭不去救援,四川这边的战事已经快要结束了。如果贵州那边任由安邦彦做大,西南边陲恐怕也就没有宁日了。
“既然决定分兵,那就这么定了吧!不过袁大人,这兵怎么分,大人有没有想好?”看了一眼袁可立,孙传庭沉声问道。
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朱燮元,袁可立沉声道:“这样啊!朱燮元朱大人比较了解边境的事情,由他和我带着人去援助贵阳,主要是运送一些粮草过去。军队也不用太多,土司的六万人马我们带走五万,秦良玉的人我们带走,算起来就是八万了!可以号称十万,这样的队伍过去,就算打不赢相持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将袁可立的话在脑海里沉思,孙传庭沉声道:“土司兵给我留下两万,明军你们带走吧!到那边去不带着自己的人不行。另外把火炮拨给你们五十门,不要抱着相持的心态去,一定要把安邦彦抓住,我要活刮了他!”孙传庭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神情异常的激动。
和朱燮元对视了一眼,袁可立轻轻的笑了笑,他虽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是心里也是异常的激动。对于这些胆敢挑衅天威的外夷,袁可立恨不得把他们灭族,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孙大人,这样的话面前的永宁怎么打?兵力不够啊!”朱燮元颇为担忧的看着孙传庭,语气迟疑着说道。
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孙传庭大声的道:“朱大人尽管放心,一战必然全功!贵州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事不宜迟,点齐军马,上路吧!”
第三百六十七章天启皇帝的新动作
……
将手上的奏折放在一边,天启皇帝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是说辽东改制的事情。虽然天启皇帝动用了京察,可是自从决定了改制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反对的奏折就从来没停过。
很多人对天启皇帝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天启皇帝是真的会对大臣动刀子。不过很多御史却不在乎,他们很是清苦,平日了的生活也全是靠俸禄。不贪赃、不枉法,确切的说是没有机会贪赃枉法。这些人也不为京察,上书起来言辞也是异常的激烈,天启皇帝也办法,头疼的很。
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承恩,天启皇帝语气疲累的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晌午了,该用膳了!”王承恩也知道天启皇帝的难处,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是不能参与朝政的,站在哪边都不合适,什么都不说或许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