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异界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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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一声响,张末左脚根点在掉在地上的那把长剑的柄上,长剑反弹起来,架在了他的架子之上,只要用力一扭,就会马上血洒当场,命丧九泉,世界上也将永远少了一个名叫张末的武当传人。
忽然间,张末感觉自己的膝弯处被人用力踢了一下,那是腿部最弱的地方,他情不自禁的膝盖向前弯去,双膝跪在了地上。然后手中的长剑不听使唤的脱手而去。
张末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明志的手里握着自己的长剑时,知道又是他从小作梗了。害自己受辱的是他,不让自己死的也是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甘心?”这句无力的话,从颓废的张末嘴里讲了出来。
明志满脸怒容,“哼”了一声,随手一抛,长剑飞出屋檐,直直的掉了下来。
张末全身一震,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向屋檐边走过去的同时,愤怒的说着:“那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宝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志待得他走过身边,左腿又踢在张末的左腿弯处,张末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余地,走的极了,整个身体趴倒在了地上。
瓦片上坑坑洼洼的,这正面朝下的摔下去,并不怎么好受。张末感觉全身疼痛难当,就差内出血了,他在瓦片上滚了一下,把脸转过来看着明志,委屈不已的道:“你,你都已经赢了,也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明志面无表情,看着堂堂武当派嫡传门人,如今就好似丧家之犬一样,都替姓张的老杂毛感到心寒:“站起来。”这三个字厉声从明志嘴里讲了出来,凛然有威。
“若你还是张末,若你还是武当派弟子的话,你就给我站起来。”明志冷冷的说着,表情极其严肃:“你这个样子算什么?自报自弃?自怨自哀?如果你真的不服气,就应该找我报仇,血洗耻辱。若都像你这个样子,一遇到挫折就要死要活的话,中国历史上那有那许多‘卧薪尝胆’的故事,你不是读了很多书吗?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报仇?”张末绝望了笑了笑:“谈何容易,我张末有自知之明,就算再学上几十年,也不可能找你报得了仇,与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以前,看到武当弟子这么丢脸的趴在自己面前,明志心里一定很骄傲很自豪,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或许由于两人本来一见如故,现在的反目,完全是由于门户之争吧。
“怎么报不了仇,只要肯努力,怎么知道一定报不了仇?”明志再次说着,想把张末从颓废的边缘拉回来:“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若是有本事,马上就可以杀了我,以洗耻辱,还不快站起来。”
张末摇了摇头,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轻意的就能把我的长剑,从我的手里弹落,就凭这一点,就注定我不可能赢得了你,我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好了。”说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屋檐边走去,那样子感觉无能的要跳楼一样。
明志上前,双手抓住他的衣襟,腾出右手猛的打在他的左脸颊上,啪的一声,让张末全身一凛:“你干什么?”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干什么,你醒了没有,你还要坠落到什么时候,你要死是吧,那就让我打死你算了。”明志连续抽了他几个目光,根据对他性格的了解,以为张末一定会反博道:“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希望我死,我偏偏不死给你看。”若是这样的话,他的良苦用心也算是达到了。
只可惜,现在的张末,已不是明志刚认识的张末,他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斗志可言,竟傻笑着说道:“打吧,打吧,让你打死了,也省我自己动手了。”
听到这样的话,明志也不知再怎么教训他了,气的一个边腿,把他整个人踢空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衣襟,猛的砸在瓦片上,嗤嗤嗤数声响动,一串数十块瓦片一字裂开,张末震荡的吐出一口血来。可他兀自在笑,那血残留在牙齿之上,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明志双手用力一推,身体直了起来,泄气的说着:“算了,算了,浮不起的阿斗,你要死就去死吧,我不会再管你。”明志说着背过身去。
他用瞎子点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张末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屋檐边走去,那样子显而易见,他还是要寻死。
“站住!”明志实在忍不下心,再次叫住了张末。
张末转过脸来,潋嘴笑着,雪白的牙齿都被血所染红:“怎么?你不是说不管了吗?我现在就去死,你要拦就拦吧。”
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来,明志也万万没有想到,他摇了摇头,为什么一点点的挫折,能把一个志气少年打击成这个样子,这或许证明他还年轻,年轻人的心是脆落的,曾几何时,自己何尝不像他一样,想要自报自弃,幸在有师父在身边开导我,才有现在的明志。
不知为什么,明志忽然间把张末当成了以前的自己,流落异地都能相遇,那就是一种缘份,就应该珍惜,再不应该为了什么狗屁不通的门户之见,而刀戈自向,明志忽想在想,一定要凭自己的力量,把绝望的张末给救过来。
张末看着明志没有表情,然后再次笑着向屋檐边走去。
“你要死可以,先把5个金币还给我。”明志忽然冷冷的讲出一句话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5个金币的人情,这人情你还没还,就想这么死了不了了之吗?”明志轻声的讲着这句话,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这区区5个金币,是否能挽回绝望的他。
张末明显一愣,停止住了脚步,脸并没有转过来。
明志心中微微一喜,却不表现出来,感觉有了一丝希望,他冷冷的低着头,等待着张末会有什么表现。
张末慢慢的转过身来,朝着明志看了过来,吱唔的说着:“对啊,我还欠你5个金币,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听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明志感觉希望还是挺大的,干脆再激他一激:“你可以不远,你可以现在去死,但是就算你死了,也欠我一个人情,茅山派传人可是连鬼魂都不会放过,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不还我这5个金币,我让你做了鬼以后,都不得安宁。”这句话恩威并施,效用有多大,就看张末自己的反应了。
张末全身一凛,心想:“我生前已经受够了耻辱,原本死了就可以万事休矣,若是连死了都不得安宁,我死还有什么意义,不行,这5个金币,我无论如何也得还给他。”
哈哈,明志听到了他心里讲的话,忍不住高兴的想笑出来,还好他忍耐力惊人,硬是憋了回去,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男人下体的自然脖起,就算你本事再厉害,也不能控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哦。
张末走到明志身前,说道:“我张末就算死,也不会欠你的人情,这五个金币我会马上还给你。”
明志冷哼一声:“还这么嘴硬,若是你马上能拿出五个金币来,刚才又何必丢脸于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弟子该有的心态,都打肿了脸,还硬要充胖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们都是中国人,何不结拜成兄弟
说心里话,不管怎么样,张末还是有些感激明志刚才的出手相救,不然在这个异地他乡,他没有认识的人,虽然区区五个金币,肯定会闹出天大的事来。所以对明志的冷嘲热讽,也就不放在心上,这或许也是一种成长,也是一种进步。不过这是他以前的认为,现在的他对明志除了恨还是恨,不管明志讲什么,他都会认为是一种嘲笑。
“我所说的还给你,不是指的五个金币!”张末边说边从内衣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两张面值50圆的人民币递到明志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明志还没转头去看,鼻子里已经闻到了人民币那独有的气味,这气味无异于那淡淡的乡愁,勾勒起许多的往事:“这是……你怎么会有的?”可以看出,明志的表情有些激动。
张末道:“飞机失事的时候,我口袋刚好留着两张人民币,以后我就当成珍宝,贴身带在身上,将心比心,我知道来到这个世界是陌生和寂寞的,所以任何一件有关家乡的东西,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我须要它,你也须要。”
确实,张末和明志同为中国人,流着同样的血液,有着同样的思想,张末刚才所讲的,正是明志所想的,如果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门派之别的话,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明志抖颤的双手,小心翼翼的从张末手中接过两张人民币,摸在手上的感觉,熟悉而自然,一下子激动不已,若不是强烈忍住,恐怕一定会热泪盈眶。
“你舍得割爱吗?”明志问着张末:“你现在不须要他了吗?”
“舍不得!”张末想也没想,坚定的说着:“我非常须要,但是我更不想欠你的人情,虽然区区五个金币,永远无法跟两张人民币相提并论,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明志点了点头,高兴的道:“说的好,这才不愧为中华男儿,做人不能忘本,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你不必还我什么,我也没有欠你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把两张人民币和《归海兵法》以及《归海日记》收藏在一起,以示对它的尊重。
张末道:“不知你来自什么时代,有一首歌听没听过:‘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明志听了,身心更加为之动容:“这首诗是谁写的,为何我从来都不知道?”
张末摇头道:“这不是一首诗,而是一首歌。”
对于来自民国初年的明志,“歌”这种东西,当时并没有兴起,而张末来自二十一世纪,这首黄沾先生的经典爱国歌曲,曾经感动了数亿的中国人民,张末也是其中之一,不过直到到了这个世界,张末才充分体会到歌词的真正含义,何为:“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何为“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富有含义。
明志诈一听这首歌词,也是深深的为其所动,马上要求张末全部背诵给自己听,然后明志就将这首歌诵背了下来,让他深深的留在脑袋里,不管是十年,百年,永远都不能忘了“虽然身在他乡,但我们还是中国人,心依然是中国心。”
明志和张末虽然都被门户之别困扰着,可是他们都身为中国人,一讲到中国人尊严的问题,马上达成了一致,更加觉得相见恨晚,而先前无谓的斗争,更加可耻可笑。
“酒保,快点,屋顶上的客人又催了,还不快送酒上去。”掌柜的在柜台上边算着帐,边高声提醒正忙的不可开交的酒保。
酒保答应一声,心里已经叫苦不跌:“他妈的,好端端的椅子不坐,跑到屋顶上喝酒聊天,这两个黑头发黄皮肤的怪人真让人摸不透。”
“唉,酒保,我们要的酒准备好了没有,麻烦快点。”张末使出梯云纵,使身体飞腾在酒店窗子外面。
酒保连忙应和:“客官慢等,马上就到。”然后抱着一坛子二十斤的酒和两个大碗,急匆匆的跑到窗边,将酒递了过去。
张末左手一抄,将一坛子酒和两个大碗抱在了手中,然后右脚在左脚尖一踏,整个人直直的飞上屋顶。酒保全身一怔,心里念着:“这都是什么人呐?”然后赶忙用毛巾擦了擦早已经冒出额头的汗水。
明志看着张末抱酒上来,客气的道:“张兄,真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