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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难耐相公狂野-第98章

小说: 难耐相公狂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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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指一松,男子手里的银箭如霹雳弦惊,但闹尖利的破空声响,箭羽射出!
  然,竟是没有中靶!
  更甚者,那支箭羽也不知道飞射到哪里去了?
  只此,数万大军愕然,阴少将居然失手了!
  被绑着站在人群前方,瑞王爷不知何时惨白了脸色,猛的掉坐在地,失声大叫,“阴若熏,你……你不得好死!”
  循声望去,众人皆愣,但见那支脱了靶的箭羽竟是射进了瑞王爷跟前的土里,和他的鞋子近得几乎没了距离,几乎要射穿他的脚了!
  见状,阴若熏颇为不好意思,“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又拉弓,他瞄准簧靶,又是嗖的一声射出!
  一如既往,再次脱靶,箭羽消失!
  “娘啊!”
  又是一声惊呼,但见祝南山的发冠被那支箭羽直直射穿,头发散落若疯子!窘迫至极,他气的咬牙握拳,赤红了眼睛瞪着阴若熏,“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
  猛的明白了阴若熏的意思,将士们皆是低声笑了起来,如此酷刑折磨,果然是阴若熏一贯的风格!可若对方再不合作的话,万一阴若熏动了真插,,到那时候,对方定是生不如死,后悔做人哟!
  两支箭,先是擦脚,然后发髻,那下一箭,该不会直接射到肉里吧?眼见阴若熏如此,昭王爷早已是汗流浃背,生怕下一箭就轮到自己了,“阴若熏,你根本就射不准!你……你还不如直接朝我射算了!这次你朝我射,有种你朝我射!我倒要看看,你还射不射的准!”
  闻言,全场立时静了下来,皆是看着阴若熏,这下可要如何是好?
  妖诡的笑,阴若熏眯眼瞄准昭王爷,拉弓银箭射出!随着银芒移动视线,全场屏息,再清楚不过地看见那支箭射穿了昭王爷的裤裆!
  我的娘!汗流浃背,男人吓得当下湿了裤裆,竟是一声也不吭地晕死了过去!
  颇为惊讶的挑眉,阴若熏冲一旁的士兵朗声道,“去看看,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这次我可要动真格了,天阳都快落山了,我没那闲工夫耗着。仁义之师的名义也不一定非要三位王爷扛着嘛,我听说五皇子一直很不满意皇上的暴政,选他岂不是更好?”
  应和,赵副将故意大喊,“少将,人说杀一儆百!我看,干脆杀了这仨王八蛋算了,还省口粮呢!”
  闻言,还醒着的两名王爷立时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他们原先何其尊贵,可现在他们是生是死,只是阴若熏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生,还是死?
  越想越害怕,两人看向阴若熏,面如死灰,“好,我们,…答应你,兵符给给你便是。”
  笑,阴若熏道,“我可没上刑逼几位,这可是你们自愿的。”
  一句话噎得两名王爷欲语还休,脸色由白转红,只……是,是我们自愿的。”
  “去,叫史官写上这一笔!”说着,阴若熏转身上了告军台。居高临下,他俯看着数万将兵,顺风而呼,声震原野!
  “想必各营的将领已经告诉各位兄弟们了吧?没错,我阴若熏此次便是要反了!皇上不仁,莫说他如何对我阴家,单凭我们数年浴血征战,他不顾实情,只会杀害将领统帅!在我之前的两年,他断断续续杀了三名将军,两名副将!试问,如此的天子,谈何仁义爱民?两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前线的兄弟们更是不得归家,此为苦荆朝中贪官横行,卖官篱爵,陷害忠良!皇上每年征召的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弄的民不聊生,妻离子散!如此天子朝堂,叫我等怎生为之卖命?各位兄弟皆是热血儿郎,人常说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先有国,再有家,可惜国不为国,谈何有家?今日,我是要反,生不能食五鼎,死则五鼎烹耳!身为男儿,能为自己的理想一战,此生无憾!挥军反朝,我不强求各位兄弟,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是去,是留?
  男子的话音落下,全场一瞬静默,去,能去哪里?阴少将要打回辛乌,他们定是不能回辛乌了。那去别国,可家人怎么办?若留,百万兵符在阴少将手上,跟了他,赢得几率极大,指不定能改朝换代,成为开国功臣!
  他们出来参军打仗,要的不就是为将成名,衣锦还乡么?
  站在人群前,几名将领率先开口大喊,“愿追随少将!”
  话音落下,全场的士兵皆是振奋,齐声高呼“愿追随少将!!”
  那样的壮景,宛若天地初开,但见数万大军群情激昂,响彻天地之声,山呼海啸而来!
  “愿追随少将,杀回辛乌!!”
  快意的澎湃,阴若熏以手扶栏,目光锐利地扫过数万大军,心下的波荡久久难以平复。
  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不用再顾及阴家,单单为他阴若熏活一次!
  “杀回辛乌!!”
  此一战,是生,是死?
  是身败名裂,还是威震天下?
  无所谓了,为自己活一次便好!
  “兄弟们,整军十二营,三日为备,直攻辛乌!”
  辛乌历,二百一十四年。春,少将阴氏若熏奉命征讨苍流,率军百万。步兵五十(万),骑兵三十,精锐二十。同年夏,少将恼正帝不仁,苦百姓流离,遂挥军八十,攻反辛乌,天下皆惊!
  离开辛乌半月之前,宁止告诉他“‘不若反了算了。”
  “反?”他瞪眼,“你要我反?那阴家要如何?”
  意味深长,宁止言中,“那你等着吧,总有一日,皇帝会逼死你。”
  果然,他爹贪污军饷一事成了导火线!
  “现在,你总该反了吧?“
  摇头,他顾忌,“那我爹呢?阴家呢?我一反,我爹立马死,阴家族灭!”
  “岂能叫你受制于人?”笑的妖诡,宁止的眸光炯亮,“我已经叫泰宜去辛乌救人了,你大可放心口“
  “可你要我怎么反?狗屁的兵符都没了!还反个屁?”
  “屁过了还有臭气呢。!”意味深长,宁止一字一顿,“兵符没了,可人还在,抓住对方的软肋,不过几日便可反攻,叫崔正华措手不及。”
  皱眉,他有些明白了,“你说的头头是道,步步为营。你已经算计很久了吧?你就这么想叫我反?”
  不否认,宁止看着他,“因为我想叫你坐上皇帝之位。!”
  “为何?”
  “一来,你自已不用再委曲求全。二来,七夜和我家宁皮皮的靠山强。”看着他,宁止的声音渐进低沉,却是认真极了,“毕竟,我到底不想让她同我一起死……”
  坐上皇位,代我照顾好他们母子,我才会放心。”
  一一只同生,不共死
  093 我们一家
  离开乾阳的时候是春末,而今已是夏初,行人马车仍是那般熙熙攘攘地往来市间街道,夹道的酒肆娼寮,那些算计做学的商贾官宦,好笑怒骂的美人骚客,皆是原来的模样作为。
  诚然,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人事而停止,开心也好,悲伤也罢,时间照样流逝,日月依然升起。春复秋冬,四季横亘朝夕,哪管他人间如何?
  那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倒是增了新的话料,比如东街赵六家的猪肉非但不干净,还缺斤短两;比如郑侍郎家的千金跟人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比如云家五小姐又和姑爷闹别扭了,天天往娘家跑;再比如皇上和徐氏一族的斗争白热化,说不定也会给徐家来个满门抄斩,就和辛鸟的阴家一样。不过阴少将有先见,前几日挥军八十万兵变了,那得何等的霸气啊?此一来,苍流前线的数十万将士也可以放心的休歇,指不定哪日就能归家团圆了!前几日九殿下便从向城回来了。
  云家。
  午后,初夏的和风拂过屋顶的琉璃砖瓦,端的是光影照人,风和日丽。幽静的西院,那一朵接一朵,一簇过一簇的三色堇蔓延了好大一片,恰似那灿烂的晚霞,于风过时分卷起阵阵花香,冲天盖地的香甜馥郁。
  缓步走过这片花海,云德庸却步,良久后一声叹息,似无奈又似好笑。跟在男人身后,赵管家不由关心道,“老爷还在烦心五小姐的事吧?”
  又是一声叹,云德庸无奈极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五星这丫头!哎,这都是她这个月第十九次往娘家跑了,可这个月才过去七天嘛!”
  “这也没法子啊,五小姐的脾气本就火爆,哪里能容得下姑爷去花街寻欢?再加上旁的冲突矛盾,五小姐可不得火山爆发么?他们夫妻二人的争端永远也结束不了。依我看,您倒不如睁一只闭一只眼为好,也省得您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哎,可谁叫为人父母的,总会担心女婿三件事呢?
  担心他貌比潘安,嫌弃女儿。
  担心他富可敌国,抛弃女儿。
  担心他风流成牲,离弃女儿。
  此三样,云家五姑爷占了两样,委实闹心!可话又说话来,九殿下也占两样,可也没闹腾出什么妖蛾子嘛。同样是姑爷,差距咋这么大呢?想不通!
  “算了算了,我不管便是了!老赵你说的对,我杞不着和这把老骨头过不去!得,我现在就去午睡,省得累死!”自嘲万干,云德庸扭头睨了一眼远处,旋即转身离去,缓步蹒跚。
  透过窗户,云五星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眼眶蓦地便是一湿,她爹老了,再也不是那个一手能抱得起她的男人了,……
  无意识地抠掐着手指,她良久后扭头望向云七夜,红着眼睛唤她,“七礼”
  闻声,云七夜抬眼望向女子,虽说回到乾阳已有十来日,可她一直住在娘家,宁止亦是忙着和徐家周旋,俩人几乎没见过几面。而且五姐也不放人,言是姐妹情深,实则是要找人发火撤气。
  看着女子,云五星的声音颇有些哀怨,“七夜,你说我漂不漂亮?”
  “漂亮。”
  “那我脾气好不好?”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度了,云七夜琢磨了半响,决定撤谎”“……好。
  “那我有缺点么?”
  这问题越来越有难度了,云七夜仍旧撤谎,……没有。”
  三个完美的答案,云五星将眼里的酸涩逼了回去,低声愤懑,“既然我这么漂亮,脾气又好,又没缺点,那为什么张昭还会去花街找姑娘?难不成那些女人比我还好?可她们要真有那么好的话,哪能还会在那种地方卖笑?一个个早就成了皇后贵妃了!”说着,云五星眼殊一转,旋即又问,“九殿下去不去那种地方?”
  顿觉宁止给自己长脸了,云七夜一脸严肃,“他从来不去。”
  不去?搓着手里的帕子,云五星忍不住嗤笑,“哼,鬼才信九殿下没去过呢。何况你嫁给他的时候都不是,……不是完璧之身,他更不会顾忌你了!你可不能因为自己不洁就觉得有愧于他,要不然你迟早要吃亏的!毕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对,男人不是东西!”“……也不对!说他们是东西,那还侮辱东西呢!”
  “其实我……”
  “闭嘴!你听我说便是了!”看着云七夜,云五星的情绪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这些个男人可不能惯,越惯越他娘的混蛋!你五姐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我太放任张昭那混蛋,他哪能如此猖狂?那些个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让我知道这次是哪个的话,我一定煽她的耳刮,揪她的头发,还要抓烂她的脸,让她哭到后悔做女人!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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