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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难耐相公狂野-第112章

小说: 难耐相公狂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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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宁止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花圆,那里种着他们一个月前栽植的兰花。可也不知怎的,这么久了它们也没发出芽来。只能看见那些光秃秃的花泥。
  “七夜,这些花种……许是死了吧?”
  脚步微滞,云七夜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花圆。轻且坚定道。“不发芽也不见得就是死了,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这些小东西就会发芽了……”
  然后,慢慢长大,抽出枝狂,直至开出最后的花朵。
  “会开花的,那日你不也说,会收获一园子的香气么?”
  眉色一动。宁止阖眼,脑海里影像渐进整合成了一体。满园的紫兰花叶。随风摇曳好似波浪,顷刻馥郁的芳香扑面。待到慕色四合,这些花儿又会收合成小小的骨朵,流泻一身的晚霞光彩。而后明月升起,转而又是一片皎洁中的美好……
  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睁眼,盈亮的眸里有着一层深深的暖意。站在原地,云七夜看着他,只觉幸福……和你在一起,会觉得很幸福。
  世间最珍,无过于此。
  “七夜。”
  “……嗯。”
  看着女子,宁止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轻声问她,“你说这世上,真有“来生”这一说么?”
  “有。”
  “那来生,你…再做我的妻子,可好?”
  刹那静默。云七夜旋即重重地点头,“好!”
  “承你一诺,我定等守。”一字一顿。宁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七夜。你要在这里,在这里记住我的名字…宁止。”
  眼里涌出了一层模糊,云七夜伴装无事地低头,声音有些不自然,“来生不管你是鸡是鸭,我都记得你叫宁止。同样,你也要记得我,我叫…… 云七夜啊。”
  亦是点头。宁止轻声喟叹,“七夜,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看着女子,宁止只是笑。“我最后悔的事,便是娶了你。要不然…  我也不会如此不舍。可我最庆幸的,也是娶了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幸福。”
  ……如此,不舍的幸福。
  抬头,云七夜看着他,良久不曾哎声。一阵风过,那开到了极致的合欢飘落了好几朵粉色,一朵接一朵的从树上坠落,不期然有一朵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只记得她闭上了眼睛。竟是不忍再看……
  不远处,宁止的声音响起,甚是平常,“嗯,合欢花都落了。也对,还有一个月就是秋天了,它们落了也是正常。”
  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睁眼,不予苟同,“可即使到了秋日,还有些花不谢不落。更甚者,就算是落雪寒冬。还有耐寒的梅花绽放,松拍常青。”
  只是淡淡的笑,宁止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水谢,但见清凉透彻的水流哗啦啦地流过水谢,而后顺势冲下,一路漫过水草滑石,清例例地流向庭院外,“七夜,你知道这条小溪流最终会去往哪里么?”
  万物归于海,云七夜道。“会去往海洋吧。”
  不依不饶,宁止有些恶意的追问,“那海洋又会去往哪里?”
  自是不晓得,云七夜砸摸了半响,含糊道,“许是去往一个不为世人所知,也极难到达的地方。”
  “呵,那这个地方又在哪里?”
  良久思索,云七夜道,“…许是桃源,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以手撑头。宁止斜斜地看着女子,又是问,“那桃源里有什么东西?”
  “有四海流往的海水,还有旁的什么。”说着,女子的眉色渐进认真起来,缓缓出声。“还有蓝天白云,骄阳鸟雀,红花绿草。还应该……”
  “有我。”
  ……有我等你。
  说着,宁止似是想要伸手碰她一下,可却又蓦地顿留在了半空。一刻,他只觉所有的声响不复,怠倦了的眉目阖起,手臂随之无力地垂落在了身侧。瘫软无力,男子唇角有猩红的血液细细流出。沾染后的血色衣襟。苍白的脸颊,泛紫的唇……以及周身的死气。
  七夜,
  我累了,
  这一次,真是要睡了…
  漆黑如墨的夜幕。别院里的人全都聚在了男子的房外。男女老少。众人皆是捂着嘴闷声哭泣,莫说九殿将去,皇家也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居然将所有的太医都召了回去。不管九殿下的生死!
  眼看他犯病晕厥,竟是连个会看治的大夫也没有!亏得秦宜快马加鞭请来了帝都最有名望的祝大夫前来看治,如此变故委实叫人心酸不平!
  许久,房门蓦地一声吱呀,头发花白的祝大夫提着药箱出门,难掩脸上的歉意无奈。跟在身后,秦宜顺手闭合了房门,而后将祝大夫领向院外。不刻,陈管家亦是从房里出来,眼睛已经肿胀得不行。
  看着众人。他强忍着苦楚沉声安排,“周安,你和许进他们几个进宫通报太子,就说殿下恐是要不好了,叫他和诸位皇子赶紧来别院。孙阳。你现在就动身去北齐,这里有几封殿下的亲笔书信,你把它们分别转交给北齐十二帮的帮主,他们自会晓得殿下的意思。康侍卫。你们几个留心些别院的安危,再者小候爷前几日便从北齐出发了,许这几日便到,你们随时留心接应。”
  “是!”
  “是!”
  利落的响应。众人忙不迭去做自己的分内事。良久。陈管家的声音低沉。“待殿下一走,这别院…定是要被人收回去了。到时候。大家伙就得散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殿下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大家伙就去账房领取侍钱吧,殿下半个月前卖了好几处南面的房产,专用于此处,定能保大家伙一辈子吃穿无忧。往后,你们也莫要挥霍奢侈,脚踏实地的做些小生意也好,姑娘家嫁人也罢…总之,要做个好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认真地听着,众人重重地点头,酸楚的泪水落了满面。早已回来,秦宜静静地站在偏角,终是紧紧地闭眼,良久不动。
  房内,云七夜静静地看着沉睡不醒的男子,只觉他的呼吸轻微到几乎没有,定是撑不到舅舅来的那日了,甚至…撑不到明日。
  七夜,我死后,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不要死,也不要孤单的活。
  我晓得你不喜拘束,那就不要遵从那些皇家族规了,且回云家住便是。
  五姐和五姐夫,还有……爹,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只可惜…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了。
  若是有朝一日,朝中有人难为你,不容你住在云家,非要你为我守陵…
  …呵,你断断也不要委屈了自己,你也不喜寒冷不是么?昨天晚上我背着你出过门,我去看过自己的墓穴,就在南面的皇家陵寝里。
  一只白玉棺。四周的墙上画着神佛仙子类的壁画。还有好些陪葬的瓷器金银,字画…  长明灯……很多很多东西。听秦宜说,那些僧人还会为我诵经超度,到时候墓里全是兰花香草,就连棺木里也有,许是可以驱散些浊气。
  整体的墓穴么。足有两座房屋那么高夫……可美中不足。里面又黑又冷的,好似座冰害,委实叫人喜欢不来。你本就畏寒,若真去为我守陵…… 三年。你的身子可吃不消,还是不要去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也可以,…
  你好好活下去便是了。若他们欺负极了你,就叫阴若熏接你离开吧。我也不晓得辛乌的战事到底何时完结,但阴若熏定是会胜。可万一战火流离,你再也回不来苍流……也无妨。每年我忌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总是能放心,晓得你还活着,也可以一个人安心的睡……
  唯一的遗憾……我们的宁皮皮。
  昏睡中,男子近乎梦呓的低声呢喃,“…梦白。”
  七夜,
  舅舅还没有来么?
  你说他是不是又迷路了?他总是这样。
  七夜。
  我先睡会儿,
  若是舅舅来了。
  你记得叫醒我。
  我还有好些话,要对舅舅说。
  七夜。
  记得叫醒我啊  …
  “梦白。”
  别院的暗角,早已候了多时的黑衣人冲女子抱拳作揖,“七少!”
  走到近旁,云七夜压低了声音道,“带些人即刻动身去北齐,治路注意些,看有没有小候爷的踪影。一旦发现,速速将之带回,务必要快!”
  “是!”点头,黑衣人迅速跃出了院墙。却又在下一刻蓦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声。而后再也没了任何声响!
  隔着道高墙,云七夜一惊,但闻墙头蓦地响起一记嘲讽,宛若妖魔阴诡。负手立于墙头,男人看着女子嗤笑,“凰儿,着急了不是?可梦白再快又有什么用呢?宁止那孩子。断断活不过明日午时了。梦白命里便是妖祸,岂会有顺心如意之事?哼,就算是宁止死,他们这对甥舅也见不到对方最后一面!”
  ——见不到!
  周身的神经刹那紧绷到了极致,云七夜抬眼看着男人。只觉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溢出,“……师父来此作何?”
  夜风中,男人的衣袖逸飞,忍不住戏谑,“自是不甘心而来,昨晚凰儿真是叫为师好等。本尊活了这么久,可从未有人敢如此嚣狂无礼!”
  “凡事都有第一次,何况师父你明知我不会去。”
  冷哼一声。沧澜千花笃定。“诚然,你是不会去。可是只不过昨晚不会去罢了,至于今晚…”
  说着,男人蓦地笑了起来,“七夜,我同你说个秘密。”
  只觉他的笑来的诡异,云七夜微微蹙眉,有了些不耐,“师父的秘密,我恐怕难以承受,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着,她转身欲走,却又在下一刻蓦地顿住了脚步。
  “宿命的秘密。”
  低低的声音,沧澜千花意有所指。“你母亲和宁止。患了一样的病,只不过她撑了十一年,在一个下雪的冬日里去了……”
  一样的病?扭头,云七夜瞪眼看着男人,忙不迭出口问道,“他们到底患了什么病?”
  点头,男人只是淡淡一个字,“蛊。”
  —— 蛊。
  可笑至极!
  顿觉受骗,云七夜嗤之以鼻,“天下巫蛊,沧澜为大。自问教中万种巫蛊,我还是一清二楚。那敢问师父,宁止的病症又是哪种蛊?”
  晓得她不相信他的说辞。却也不恼,沧澜千花只是低声道,“所以是秘密啊,一个宿命的秘密…断情绝义,每一代尊主。神魔都会提防考验他们,所以那些不遵规则的尊主,神魔自会降给他们最为痛苦的惩罚。而这个惩罚。不在尊主本身。而在……”
  面色一瞬的阴沉,沧澜千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这里,在你爱的人身上。神魔会降下这世间最为痛苦难解的蛊,在你所爱的人身上。要你们…
  …生不如死。万般苦楚心酸。”
  眼瞳紧缩成了芒状,云七夜骇然,“所以……宁止……”
  “对,所以宁止才会如此痛苦天寿,久病多舛。”攥住了女子的眸,沧澜千花的声音悲悯极了,“因为你,宁止的万般痛楚,皆是因为你。归根结底,是你害他如此,是自潮为爱人的你…… 害他如此!”
  —— 是你!
  宛若一把锋利的刀,男人的话一刀刀划过云七夜的心脏,顷囊便将软嫩的心脏割得血肉模糊,却硬是不肯在他面前示弱,“所以,历代尊主便会因为所爱之人乖乖回沧澜做教主?能被抢走的爱人,谈何是爱人?……不若随对方一起去了,倒也省得万劫不复,满身肮脏成魔。”
  摇头,沧澜千花几乎是在讽笑,“你以为事情便是如此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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