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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咒怨之妖物横行-第74章

小说: 咒怨之妖物横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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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到帕子上的气味,闵谷一怔身子,却是叶浅溪平日的熏香。这小姑娘对于香料极其了解,也极其热衷,家中所有的香料都是自己调制的。
  难不成面前的人真是。。。?
  他一失神,只见叶浅溪眼中精光一闪,一把匕首隐在了帕子之后,匕首突一转狠狠的朝这个方向刺了过来,她美丽的容貌变得狰狞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嘴角勾着残忍而又冷气的笑容。
  闵谷没反应过来,刀近三寸,突然身后一个重力带动身体后滑了一阵,匕首被什么东西弹开,发出咣当一声轻响,手执匕首的叶浅溪也受到了冲击,身子直直的向后仰去摔在了地上。
  闵谷一骇,大脑空空的,仅有的一句话竟然是:她要杀我。他瞪大眼睛,慌神怔在了原地。
  身边一阵轻咳,他方才回神,一件看到两张熟悉的脸,那两人神色慌张在喘着粗气,看起来是奋力赶来了这里。
  闵谷轻声问:“两位怎么来了。”
  洛祈脸一黑,很不好看,他闷闷的开口说:“我们不来你就没有命了。”一旁的漓若斜了他一眼,他只得一摊折扇脸转在了一旁。
  闵谷这才发觉方才出了什么事,他敢确定那人绝非自己认得的叶浅溪。
  漓若一点头证实了他的推想,眼神望着一旁的叶浅溪神色有些难看,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变得凌冽了许多,皱起眉头,她说:“你们怎么走到了这里。”闵谷有些糊里糊涂,奇怪的问道:“这里怎么了?”确实在辰河是不详的,但这里与平日的地点没什么不同的地方,相反这里没有阻碍月光照射下来更显得明亮了许多,明明是这两人要自己来这里采草药的,怎会…
  她也没做声,抬手在地面画了一个圈,泥土的颜色骤然变得漆黑一片。她拍着手掌,说道:“临行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如与河十步以内,你们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久了么?”她的话轻轻的确有不容忽视的戾气。
  闵谷眼神一跳,忙四周张望,却是快走到了河岸。
  他垂下头轻声的道歉,漓若叹息了一阵抬步走到昏迷的叶浅溪面前,一探鼻息那人还活着,鼻翼煽动的感觉让她缓了口气,一松手一件物件从手中滑了下来丝丝柔柔的,她颦眉去看发觉正是叶浅溪不离手的帕子。
  闵谷身形往后一顿,指着面朝上的人问:“她…她是人是鬼啊。”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极惧的尾音。漓若抬头正对着那人的目光,眼睛漆黑一片看不到底,她轻声问了一句,声音冷冷的:“如何,见心爱的人变成了鬼,现在才知道怕了?”这话一出她不动声色把帕子塞回了叶浅溪的袖间,佯作无意的低头审视着面前的身体。
  闵谷脸色一暗,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她含糊的抬头注意到那人脸上复杂的表情,虽然可怕却带着深深的悔意。他将双手附在脸上,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他摇摇头:“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她还没有死,对不对?”听不来这句话是安慰自己还是在求一个答案,漓若抿抿嘴没有说话。
  闵谷上前一步,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把叶浅溪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怀中,像是抱着多年来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品一样仿佛要揉进骨头里,嘴里不住的呢喃,叫着那人的名字,他叫“小溪,小溪”。声音轻柔的似在呼唤多年未见的恋人。
  一旁的洛祈倒吸了一口冷气,突觉得浑身冰冷,吐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你说,叶浅溪会不会被她闷死过去啊?”
  漓若白他一眼,忙伸手去拉开这个有些疯癫的人。
  见他没有动作漓若苦笑着在一个方位点了一下,闵谷的身体如雕像一般滞在了原地。他抬头,眼神中微微怒意,搞得漓若只想伸手投降。
  一旁的洛祈搭话,一合折扇轻笑说:“她方才是骗你的,你的心上人只是晕了过去。”说完朝这边递了一个颜色,漓若唔了一句低下头,得知玩笑是开过火了。
  闵谷狐疑的目光转了一圈,投掷在两人周围眼神迷惘。他不知该相信谁,也不知该相信那句话。
  就在此时,在怀里的叶浅溪手指动了几下,她唇瓣微微煽动似呢喃了一句什么,眼睛眨巴了两下,缓缓睁开。一睁开眼睛就怔在了原地,抬头见闵谷诧异的脸,审视四周才知自己倒在了这个地方,而现在的模样,她不敢想下去,忙问:“这…”
  闵谷也全然不知,漓若跑过来向篮子中投了一个什么东西,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可,可是…”她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那救命的草药分明没有到手,怎么就可以这么走了。难不成,难不成是曾胥已经没救了,两人特意来告诉自己的?
  漓若摇摇头,说:“东西已经采到了,快些赶回去吧,怕是还有救。”
  一听到“还有救”这话,她猛地抬起头,见那人眼中并无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叶浅溪惊喜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待四人赶到了房间内,漓若吩咐了一声,开始布局周围的屋子。屋内的摆设很奇怪,布满了几张厚重的帏布正好庇荫住了周围的月光,月色正浓散着一股甜氲。
  叶浅溪稀里糊涂的,忙问:“怎么这样布局,屋内什么光亮都没有,怎不点灯?”漓若顿了下手中的动作,黑漆漆的眼睛有神的盯了她半晌,若有所思一样。闵谷提议要一直带在这个屋子内,却被漓若一使眼色被洛祈带走了,本身还想英勇的反抗几下,那人二话不说一个符咒被贴在了脑门上四肢动弹不得。
  闵谷咬牙切齿,好在嘴巴可以动,忙低声的喝道:“汝等的妖法就是这边折磨无辜的人?”洛祈好似没听到一手托着这身体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他一支头看着在旁被规制的正好的身体,一耸肩膀一脸无辜的模样:“这里她最大,我只是个来打杂的。”说完眯起眼睛歉意的笑笑,“顺便将一些不听话的病患给规制一下。”这话一出闵谷缩了下身子,这俩人都是出奇的不好惹。
  洛祈没再理会他,撑着头看着房内若有所思。房门隔板隔断了门外的视线,整个房间恍若包裹在一个空大的黑匣子里显得格外诡秘,闵谷心里着急万分,想要得知叶浅溪的安全却又信任面前的两人,毕竟他们还是救了自己一命,如万蚁噬心,若不是身体被封住了动弹不得他绝对呆不在原地。
  一旁的洛祈低头喝茶,半晌挑了眼皮子看他:“你担心那姑娘?”他的话中含着笑意,像是在看好戏。闵谷强压心中的不满,重重的一点头。
  “直到今日我才发觉,若没有了她,我的后半生就会是永远的缺憾,”闵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诚挚,“那种缺失的感觉是可以舍弃自己性命去救别人的。”
  听完,面前的人低声一笑,折扇轻敲桌角,说道:“你们倒是好,一个在门外信誓旦旦的为心爱之人而死,另一人为了一个女子丧命,自个的命也就这么轻贱。”他的话清清淡淡的,却让人木然觉得周身发冷。
  闵谷一怔,突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终须是自己头脑一热罢了,若是他真的为了叶浅溪而死,那么如何对得起养育他而大的父母?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寒,想到了在门内躺着的曾胥,那人的性命终须是为了叶浅溪而送上了。
  洛祈突然收敛的目光,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的人:“有些话你还是在心里想明白了再做决定,性命不是你说能舍就能舍去的。这一来叶浅溪为他伤心哭泣自责,而我们要为这事奔波,你死的一了百了也就罢了,徒留生人为你戴罪。”他的话很犀利,却让闵谷心中豁然开朗,如当头棒喝,他心中一暖暗叹自己太昏头。
  此时,内室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动,连屋子都跟着摇三摇,突见一阵似有似无的轻唤:“公子,公子,快回来。”闵谷眉眼一跳,却是叶浅溪的声音,她唤的声音很急像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听这声音,他不由得想,难不成是把曾胥的魂魄召回身体之内?
  他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坏了,在他心中人死便是死了不得复生,就更不存在魂魄一说,而这么看来这有些太于理不清。
  他苦笑一声,突然听到内室传来一阵惊喜的唤声,那声音一出闵谷不知悲喜,眼神木然的看着那扇门。
  “公子有知觉了,我感到了他的呼吸!”

  第七十三章 霜夜尽湿窗(陆)
  月色正浓,几个厚重的帘布不知被堆放在了哪里,整个屋里亮堂堂的。叶浅溪这才有所觉醒,这个地方虽说是在小弄堂子里,但正好面朝着月光,完全没有人传闻中的阴森简朴的感觉,每每月亮出来的时候都似少女一般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格外好看。
  月下独酌,无疑平摊了些许情调。
  曾胥迷迷糊糊的听完这档子事,只觉得自己捡了一命遇到了贵人,其余的什么他一概都想不起来。
  叶浅溪朝杯盏内添了一杯酒,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曾胥连忙起身,一探手,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姑娘亲自来。”说完他起身想去抢那杯盏,却被叶浅溪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见她眼神诚挚,闵谷挡住了他的手,说:“让她去吧,不去做点什么她觉得亏欠了你。”说完他低声的叹了口气,心中无疑在心疼这女子。
  曾胥心中暗想自己采摘曜莲而坠崖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为了一干苍生,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如此牵心,倒是谁才过意不去。
  他低声一叹对着月光独酌,闵谷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叶浅溪换了杯盏来,把石桌上那套杯盏推开,脸上挂着柔和的目光,她解释说:“这杯子性凉大病初愈的人不适合多饮。”
  曾胥应了一声垂下头,三人都无什么话来。
  闵谷精神不怎么好,一直很少说话,突然将杯盏置于桌面上,皱起眉头开口:“小溪,我们何时动身回去?”这一话两人都愕然的抬头。
  叶浅溪一怔,苦笑一声,自己出游了如此长的时间恐怕家里早就闹翻了天了罢。不过后来闵谷找到了自己,并待小厮回去带话要与她周游些许日子这才让叶老爷子舒心了。想想曾胥身上还有伤,她现在回去还是于心不忍。
  闵谷似看出她在想什么,苦笑道:“这也不能不会,一干百姓还需你的曜莲来,目前病情虽是控制了但后发症状确实不断。”闵谷定能思出这人心中的牵挂,用九州百姓的性命去赌量她也可以分出轻重。
  不过他的话也不是空口一谈来吓唬她,这百姓服了曜莲下去确实有些起色,但紧接着确实灾祸不断,每人都有不同的反应,有的呕吐不止,有的心中悸疼,因此叶浅溪才会在这几日带着草篮奔波于周围寻些救命的草药。
  这话极其有效,叶浅溪果然犹豫了,两边都是犹豫不决。倒是曾胥开口,一摆手大声说道:“我已无什么大碍了,你们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他一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要这些人为自己操劳,若是因此耽误了城中人民的救治他是万万不得原谅自己的。
  “可,这…”
  闵谷看出她心里的挣扎,只得无奈的叹气:“这样罢,这位公子先与我回府,就说是我的好友遇难,若你有空得以来我府中一见。”这话说的格外体贴,闵谷的心思缜密把一切的事情布局的万分完美,她也想把曾胥带回去调养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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