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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狼妖姬-第2章

小说: 银狼妖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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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涵秋不见醒来,沈从槐把完脉又一语未发,木婉嫦这也是耐心用尽了。



沈从槐如何能说,涵秋很有可能就此走火入魔,这话说出来对木婉嫦的打击有多大,而亲口宣布女儿不治的事实,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件残酷的事。因而,能言善辩的他,一直缄默不语。



第二章、乐极生悲



 与前一章合并



第三章、救命咒语



 绕身飞旋的两道光环忽然间静止,感觉要窒息而死的涵秋方得以喘过气。惊魂初定后,想起似乎是在最难受的时一刹那,曾默念过一段类似咒语的话,念得顺畅无比,好像早就烂熟于心,那段咒语是几时学的呢?



致命的压迫感虽消失,却仍旧不能开口说话,小涵秋心中的疑问没法问,只能自己找答案。可那段救命的咒语,竟如写在沙滩上的字,水过了无痕。



耗损太多的元气,卧床休息是必须的。完全清醒后,小涵秋失去了下床活动的自由。一日,两日,尚可忍耐,再长些,莫说十岁孩童,便是成人也忍耐不住了,但木婉嫦此番与沈从槐的意见保持高度的一致,说就是用捆的,也要小涵秋躺足三月。躺就躺罢,正好可以冥思,她想。



最初接触‘冥思’一词,是她两岁生日的那天夜里。那是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老天爷兴起凄风苦雨就没完没了,院中的积水一直漫上了红楼的台阶。在覃晓涵卧室,窗前香楠木书案上炉烟袅袅,淡淡的兰桂馨香弥漫在空气中。嗅着晓涵最喜欢的香味,木婉嫦的泪水也跟外面的的雨水一样流得既凶且猛,一如在覃晓涵憾然弃世的那个夜晚。伴着雷鸣,伴着闪电,她抚着小涵秋粉嘟嘟的小脸,异常郑重的叮嘱:“涵秋,你要做个强者。”



才过了牙牙学语的阶段,仍不解世事的涵秋,睁着千年雪山融水的清亮明眸,似懂非懂的胡乱点着头。



抹去泪水,木婉嫦放开涵秋的小手,点燃桌上的油灯,走向摆满整面墙的书架。



站在光可鉴人的清漆木地板上,凄风苦雨从雕花窗棂间袭至,小涵秋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只因婉姨的神情怪异,她既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摸索片刻,从书架上抽出一部厚重的线装书,木婉嫦小心翼翼的将书放在覃晓涵生前最爱的那套彩陶小人旁摊开,陈旧的宣纸霉味夹杂着樟脑药味的混合气味顿然飘散开来。割开线装书的夹页,揭出一方叠得只有巴掌大小的薄绢。将薄绢放入清水中浸湿,再以微火熏烤,薄似蝉翼的白绢上便有图形与文字出现。她将那张不经火烤就空白无一物的薄绢,缝到床前悬垂的帐幔顶部。



“老虎!”小涵秋怯怯的叫一声,扑入婉姨温暖的怀抱,小身子瑟瑟发着抖。



木婉嫦知道,小涵秋将所以认为可怕的东西冠名为老虎,耐心的询问之后,得知小涵秋是让从窗棂间隙中摇晃的枝叶黑影吓着了,她的心不禁一阵紧缩,不由得审视自己准备实施的计划是否是拔苗助长。思之再三,她仍决定原计划不变。



“涵秋,今晚的事,你对谁也不要说,包括你爹,能答应婉姨么?”



“好。”



“你要记好,一旦你说出去了,婉姨就会死。不希望婉姨死,就一个字也不要说。”木婉嫦知道自己很残忍,看到小涵秋精致的五官揪成一团时,她的心更疼了,可她已欲罢不能。



冥思,木婉嫦在让小涵秋记熟薄绢上一段文字及其配图后,说出的就是这个词。



冥思,就是闭上眼睛想。文字的涵义不懂,只想那配图的线条走向也行。小涵秋虽仅两岁,要理解这些并非难事,也没让婉姨多费唇舌,便开始了最初的冥思。



沈从槐一直不知道,女儿其实是从两岁开始练功的。等他在女儿五岁时偶然兴起教她练功,她已有相当扎实的根基,这也是她仅练习弱水功几年,就小有所成的重要原因。女儿调养之期刚满,他因有事须外出,临行前特别到红楼叮嘱女儿:“爹走之后,要专心练功。”



“知道了啦!您答应让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来陪我玩的,为什么他们现在都还没来?”



“爹答应的事,当然作数。”沈从槐说着对门外交待:“木青,去把涵秋说的人带来。”



守在门外的木青刚应声要去,就听木婉嫦说:“不必去了,木青。那两个孩子在训练的时候失手,都死了。今天早上,夫人特意来报过讯了。”



明明见到木婉嫦愠怒的眼神,明明见到女儿伤心的模样,沈从槐跟没事人似的‘噢’一声,竟就此作罢,丝毫没有追究此事主持公道的意思。



从婉姨的神情中,小涵秋感觉到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的死因不寻常,胸中便有如火在燃烧,那双若千年雪山融水的清亮眸子也越加的清亮。



夜,很深了。银白色的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散成片片鹅毛,轻轻的飘散。摇曳的树影间,混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向弱水峡的方位飘移。



她,当然就是沈涵秋。成功的溜到红楼外的樱花林后,心情突然的就放松了。她心中已越来越肯定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没有死。心里有了这样的信念,出笼鸟儿的快乐便越发难以抑制,她甚至在哼一首不成调的儿歌。



“小蜜蜂呀,采花蜜呀,飞到西来飞到东。”



就因为这首儿歌,小涵秋才会对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念念不忘。当时,他们与一群孩子沿着弱水峡上的索桥从对岸过来,别的孩子都吓得大声哭喊,独他们在唱歌,唱的就是这首歌。她被随风传送的歌声吸引寻至,只来得及请他们再唱一遍歌,就让追来的婉姨强行带走。



早慧如涵秋,不必婉姨说,也知道继母故意整死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要让她伤心难过的,她就偏不要伤心难过。



为了快乐的理由,小涵秋夷然不惧的踏上横跨弱水峡的索桥。她知道接受训练的孩子们住在对岸的树屋,这消息是晚饭前刚从木青口中套出来的。



冰冷刺骨的风,摇晃着索桥,大有不将索桥扯断不罢休之势。小涵秋顽强的在索桥上挪移。约摸离对岸还有五丈之遥,薄薄的眼皮竟有着前所未有之重,这是预示她刚复元的身体蕴集的体能已告耗尽,拚尽全力抓紧索桥的她被迫在离水百米的高空进入冥思状态。



此番冥思大异往日,青碧光环与绛红光环不再是一闪即现,而是慢慢的是分从身体左右两侧逸出的,她看得非常之清楚。



绕身旋转的两道光环,隔绝了冷风的侵袭,让她冰冷的身体有了丝丝暖意,体内涣散的真气便有了重聚的迹象。真气的重聚,令光环的旋转速度逐渐加快。反过来,光环旋转速度的加快,又使得真气重聚的速度变快。它们之间相辅相成,令得小涵秋的体能很快得到恢复。



她又活过来了!



“活着真好。”发出如同暮年老者的感叹,她顽皮的冲着百米之下的水面吐下一口唾沫,再度迈着纤细的腿向对岸移去。



足落在岸上,两条细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也不再强撑,干脆就势一歪躺在草丛里。



带有锯齿的草叶尖儿,已有凝露,因某处射来的火光,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璀璨如夜明珠。仰面望望天空,再看看露珠,小涵秋朝着露珠反射火光那侧的反方向蹑足而去,一点也未因前面是杂草丛生的密林而心生惧意。



那张娇嫩的小脸被草叶儿割得满布血口,她倒跟没感觉似的,一个劲儿纵深处那棵枝头高挂红灯笼的树而去。



看到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在本该休息的夜里,手提红灯笼坐在高高的树上,分明是让幼小的他们夜不能寐,想出这馊点子的人简直可恶之极,她真想狠狠的揍那可恶的家伙一顿!



小涵秋的怒火到了濒临发作的边缘,非常难得的,她忍住了没有发作。为不惊动可能在的守卫,从来没有爬过树,轻功也只在打基础阶段的小涵秋,笨拙的学着狸猫爬树的姿态,一寸一寸的接近靠在树干上打盹的那提红灯笼的男孩。



“哥哥,醒醒。”



“唔,嗯?”熟睡中的男孩惊醒了,失措的望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那张脸。黑黑的密林间,他看不太清楚小涵秋的五官,只将她那双如千年雪山融水般清亮的眸子深深的印在心头。



“你是谁?”



“我叫沈涵秋。哥哥,你呢?”



“我叫滕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滕烈哥哥,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他们会唱歌。那天,你们过弱水峡索桥的时候,他们俩还一起唱来着。”



“可是他们死了呀!”滕烈难过的垂下了头。他知道小涵秋说的是明家兄妹,哥哥叫明渚,妹妹叫明泽,也知道他们被推到弱水峡下去了。



第四章、红红灯笼



 与上一章合并



第五章、冬天的火



 从滕烈口里得知了大眼睛哥哥和长眼睛姐姐的名字,也从他那里证实了他们的死讯,小涵秋似乎该死心了,可她不,她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什么?”滕烈听不懂那句对他来说显得有些深奥的话,对小涵秋便多了几许敬佩。



在小涵秋的鼓动下,滕烈将红灯笼用裤腰带绑在树枝上,然后跟着她去寻到弱水峡之下的路。照她所想,明家兄妹被推落峡中,有可能被挂在岩石间伸出的树枝上,也有可能落在柔软的草丛中,更有可能恰好砸在一头蠢笨的黑熊身上,不仅毫发无伤,还弄到果腹的熊肉,总而言之,就是他们存活的机会相当之大。



攀岩,是滕烈所接受的训练课程之一,他给小涵秋讲述过攀岩要领,两个加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孩子,顺弱水峡陡峭的岩壁上攀爬而下。



尖利的石棱割破了衣服,划伤了肌肤。石隙的毒蚁毛虫,屡屡出来捣乱。这些虽令人讨厌,倒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刚刚找准落足点,移身过去,足下凸岩却松动坠落。若非小涵秋身经似燕,滕烈经过前段日子的非人训练身手已相当敏捷,他们已死够十多次了。



日色渐明,清凉的薄曦洒在身上,给两个孩子有些疲倦的身体注入些许活力。已将及下到一半,岩壁削瓜直下,行经处没有可供落足的凹凸点,差幸还有老藤与刺棘。遇到垂落在岩壁间的老藤,小涵秋会像滕烈那样抓着老藤便快速下滑,碰上刺棘,她也毫无怯意的径伸手去抓,白嫩的手跟滕烈一样血肉模糊。



“涵秋,你坚持得住吧!”



“当然喽!烈哥哥,你也没事吧?”



“我经常玩这个,怎么会有事!”滕烈抱藤来了个旋身三周。那根老藤有婴儿臂粗,本来支撑他身体的重量是没问题的,偏他要卖弄,玩个惊险动作搏小涵秋一声惊叫。小涵秋的惊叫,他倒是如愿得到,老藤也断了。



随着死蛇般老藤坠落的滕烈,距岩壁约丈许,已无法自行抓到岩壁前垂挂的老藤或刺棘,而他身处的高度,使得笔直坠落的他摔成肉泥是没太大悬念的。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烈哥哥,抓住!”单手抓住吊着本身重量的老藤,再弓身抓住邻近的一根老藤一甩。有如神助,小涵秋甩过去的老藤末梢就打在滕烈脸上,他闭着眼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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