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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惑国毒妃-第56章

小说: 惑国毒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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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骄傲地抬起小下巴:“那是自然,四少可有什么奖励么?”

秋叶白手痒地捏捏他那傲娇的小脸蛋,轻笑:“好,赏你本少爷亲自下厨的两菜一汤可好?”

宝宝闻言,立刻瞪大了眼,大喜道:“说话算话!”

四少生手艺极佳,最却生性惫懒,寻常不轻易下厨,所以藏剑阁中都以得尝四少的手艺为最自傲之奖赏,什么灵丹妙药或者武功秘籍都不在他们眼中,这种奖赏也算是江湖门派奖赏措施中特立独行的独一份了。

“自然是的!”秋叶白瞅着宝宝可爱的小模样,像只得意的小猫咪,忍不住亲了下他瞪得打大的圆溜溜的大眼睛。

秋叶白原不过是心无杂念的宠溺之举,但宝宝没有想到秋叶白会忽然亲了他一下,柔软而略带湿润的触感轻轻地落在眼睫上,他忽然一僵,有些怔怔地看着秋叶白隽美无双的容颜,她明秀如月的眼眸里此刻都是微笑和温柔光芒。

宛如一汪柔和碧水,几乎可以让人溺毙在其间,宝宝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慢,仿佛连时间都放缓在这一刻,但是不知想起什么,他心中一寒,那些心绪里生出的微妙涟漪硬生生地消散殆尽,只剩下一片凄厉的黯茫。

“怎么了?”秋叶白看着少年有些失神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宝宝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忽然问:“四少,你喜欢我么?”

秋叶白一愣,摸着他的脑袋失笑道:“我家宝宝如此可爱,我当然喜欢。”

“可爱么……是的,宝宝是四少最可爱的宠物。”宝宝笑嘻嘻地把脸往秋叶白的肩头蹭。

秋叶白总觉得宝宝的反应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是何处古怪,但见着他仿佛又恢复了寻常那种爱娇的样子,便笑着揉揉他的脑瓜:“傻瓜,谁说你只是宠物……。”

“不,我就是宠物,是你一个人的宠物!”宝宝忽然转过脸一把扯着秋叶白得袖子,拔高了声音,近乎尖利地道,猫儿似的大眼死死地盯着秋叶白,眼尾挑出凌厉的弧度,神色竟似带上了一丝狰狞。

秋叶白和坐在后厢的宁春俱是一愣,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宁春,却见宁春朝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宝宝到底怎么了,之前看起来都很正常。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秋叶白有些莫名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年,心中疑惑不已。

“对不起,我只是……。”宝宝亦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后垂下眼,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却有些无措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终,他还是低头软下声音嘀咕道:“人家只是喜欢做四少的宠物,不喜欢和别人一样,不可以么?”

秋叶白有些无奈又好笑,便伸手敲敲他脑瓜:“好好,你要做什么都随你,只别这般阴阳怪气地吓人。”

宝宝这家伙平日里就有点不着调,今日大约是不知道又看了什么书,这回大约里头的主角是只宠物。

宝宝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随后伸手扯了缰绳,继续稳稳地驾着车一路前行。

只是他转回头的那一刻,神色便淡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车边流逝的风景,带着夏日炎热的风夹杂着市井里喧嚣的气息掠过自己的脸颊,还有……

还有身边女子身上淡淡的清新的香气。

做唯一的宠物有什么不好,不管未来四少身边陪伴她一生的那个人是谁,他都有不会被取代的位子。

不是么?

马车渐渐远去,而马车上的一幕却被有人心人都看在了眼里,有人影悄无声息地跟着车子一路到了司礼监衙门之后,便转身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人群里。

——老子是老子是翠花阿礼蹲大炕猥琐中的分界线——

回到司礼监衙门以后,除了秋叶白进门往看风部的偏僻院落去的时候引来了些幸灾乐祸的瞩目和窃窃私语之外,一切倒也算是平静。

“除了我想法子约束着看风部的人和防着人进来捣乱之外,周宇也在捕风部的杜千总那里下了些功夫,所以如今局势还算平稳。”宝宝下车的时候已经再次在马车里易了容和展了骨,所以如今是以蒋飞舟的面目出现在秋叶白的身边,一路走一路说。

秋叶白微微挑眉:“周宇,看来他倒还算是有几分清醒的。”

“是,属下看此人虽然花天酒地,行事荒诞不经,但是私下里也不是全无一分头脑和手段的,否则捕风部那边光靠杜千总一人也未必弹压得住群情激奋。”宝宝低声道。

她听着宝宝的话,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是的,群情激奋。

宝宝方才在马车上已经详细跟她说了这几天之中发生的最重要的一件的事,就是那个捕风部的秦役长伤重不治。

捕风部的人怎么能不群情激奋?

她沉吟了片刻,这周宇是开国元勋周家后人,长亭侯嫡出的小儿子,虽然周家如今已经是爵位世袭递减下来,势力大不如前,但是在朝廷元老一派中还是很有些地位的,这一次想来周宇是用上了家族势力了。

可见他倒是真的一心想要将司徒宁给保出来,他平日私下里虽然不着调和纨绔了些,但本心倒是个不坏的。

等着秋叶白和宝宝回到了看风部的时候,门院子里的满地晒屁股的奇观已经没有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可以自行上药,都回了房间里,院子里除了偶尔有一些做杂役的小太监来去,倒也比平日里清静了许多。

所以这一次她很顺利地进了议事厅。

她一进门,就看见周宇已经再厅里坐着,如今见她进来,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秋叶白一会,有些干巴巴地道:“大……人,千总大人。”

秋叶白看着周宇一身宝蓝窄袖直缀,腰束玉带,头发整整齐齐地梳起来在头顶做一个髻,露出一张堪称俊秀的面容,不再是平常那种头发半散,袒胸露背,油头粉面的猥琐浪荡样,心中颇为满意。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完了周韵,讥诮地一笑:“周役长可是终于从温柔乡里醒来了?”

她可没忘记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和人在在树丛里厮混,支着光溜溜的大腿给她抛媚眼的模样。

周宇明显也是想起了第一次和秋叶白的会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低着头尴尬地低声道:“以前……以前是下官的不是,大人多见谅。”

这些天秋叶白不在,蒋飞舟和他两个人独立支撑着看风部,那姓秦的死了,他第一次觉得慌了神,以前他虽然荒诞,但是手上是从来没有过人命官司的,他受尽了冷眼和谩骂、挑衅,又记挂着监狱里头蹲着的司徒宁,巨大的压力和强烈的愧疚双刀齐下,他终于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很多人的真面目,方才觉得自己曾经的日子有多么的荒唐。

只是如今他虽然清醒过来,却早已经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秋叶白回来。

第一次见面的那夜,秋叶白威慑手段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虽然不得不服从秋叶白,但心中都是忌惮和不甘心,可如今他却觉得这新上任的秋千总或许真是个有能耐的,能带着他们走出这困境。

秋叶白一回来张嘴就讽刺他,以前的他早就一蹦三尺高了,如今他却只觉得惭愧,只能乖乖地听着。

秋叶白看着他的样子片刻,方才淡淡地道:“周役长现在清醒还不晚,听蒋役长说这些日子,他安内,周役长倒是下了大功夫攘外?”

虽然秋叶白语气还是阴阳怪气的,但周宇却一点都不敢抱怨,立刻道:“看风部如今还算稳定,一切都是蒋役长的功劳,下官……下官其实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毕竟秦役长伤重不治不是一件小事,捕风部那头闹得厉害,我那大舅子……。”

他尴尬地看了秋叶白一眼:“我那大舅子虽然是捕风部的千总,但是却不肯帮下官,他说正是因为大伙都知道下官和他的关系,若是他真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插手,只怕捕风部的人都会怨上他,乌纱不保。”

说完之后,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直到秋叶白端着小颜子送来的茶喝了一口,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周宇方才艾艾期期地继续道:“虽然司礼监内部的案子从来不会交给外头衙门的人审,但这一回的事儿,毕竟是沾了人命官司,下官……我又是个主犯,我实在担心便回了一趟家去求了我家老祖宗,所以才勉强压下了事儿。”

果不其然是回周家搬了救兵,这倒是在秋叶白的预料之中,不过……

“你求了老太君,为何不是求你父亲?”

]秋叶白有些奇怪,毕竟朝里说得上话的还是长亭侯,那位老太君不过是个三品的诰命,怎么能左右司礼监上峰?

周宇脸上愈发的尴尬了:“我……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我的事要打断我的狗腿,所以这才逼不得已去求了老太君。”

秋叶白了然,原来是是利用他奶奶逼迫他爹就范,为他收拾烂摊子么?

不过她才不管谁收拾的烂摊子,能想法子控制事态恶化就行,她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何况这周宇还算是个坦诚的,连这些内情都和她说了。

所以,这一回秋叶白脸色微微地缓和了下来,看着周宇的神色也没有那么凌厉冰冷了,挑眉道:“咱们看风部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当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周大人不必妄自菲薄。”

看来周家还是有些能耐的,能在死了人的情况下弹压住了捕风部的人,只有督公郑钧,能让郑钧卖这么大的面子,说明不但周家是有些本事的,以后能用上的地方有不少。

“是了,你的伤可是好多了?”秋叶白缓和了语气,对于未来能用到的人,她并不介意示好地卖他几分面子。

一直都被秋叶白恐吓、威胁、讥讽,如今忽然得到她温言慰问,周宇很有些受宠若惊,立刻点头道:“是,已经好了不少。”

“那就好,既然如此,咱们来好好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吧。”秋叶白淡淡地一笑,看了一眼宝宝:“我听说蒋役长在市井之间有些人脉,打听了不少事情。”

宝宝立刻会意,便让小颜子去他房间里将他这段时间收集来的关于具体的淮南劫案的资料拿了过来,细细地给秋叶白等人讲解了起来。

所谓淮南就是京畿出去之后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至江淮之地,离开京畿不过三日的距离,运河开凿通了之后,大部分京城官府和民间物资走的都是水路,既省时间又省力。

原本运河一路上经过几个州府,多少会有些地头蛇盘剥一些,但是因为这水路除了民用,官用的也不少,所以官方掌控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一般就算遇上些沿途地头蛇敲诈勒索,也都是些小打小闹。

但是最近两年,却不知道哪里淮南一地不知道哪里出来了些水匪,专门打家劫舍,神出鬼没,由于这批水匪动作都不大,而且都是劫些民用小船只,再加上淮南一带的水势复杂,又比较靠近一些绿林人物最爱出没的梁山,所以官府追查的力度不算特别紧,偶尔捉到一两个小贼打杀一番,敲打敲打那些水匪,也就对上峰、对民意都有了交代。

两年下来,那些水匪就慢慢地成了割据一方的势力,动的船只也从小商贩慢慢地变成了京城大户,但从来不动官船,所以官府方面打击力度虽然大了些,但还是不痛不痒地。

直到最近,那些水匪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竟然动了京城梅家的货,梅家是皇商,运的都是贡品,如今除了事,自然不可能再让官府如平日那般敷衍了事,甚至有御史上书直言沿途的官府纵容水匪打家劫舍至于此乃,必定是有人与匪徒勾结,狼狈为奸,此事必定大有猫腻,不能让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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