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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惑国毒妃-第409章

小说: 惑国毒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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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的船都会发现不对。”

天画闻言,桃花狐狸眼里闪过森然冰冷的光,慢条斯理地道:“半个时辰对于我而言绰绰有余了,楼主。”

她闻言,心中骤然一冷。

没错,半个时辰要杀人或者抛尸确实足够了。

那船夫也听出了不对劲,他看着天画的背影,忍不住咬牙道:“这位客人,我只是一个船夫,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说了你只是要从他身上拿到你要东西就给我和我兄弟解药,但你如果杀了他,海王不会放过你我的!”

他再愚蠢也知道海王的这个客人如果死在这里,他和他兄弟的命都保不住!

天画闻言,转过脸对着船夫露出个妖异的笑来:“放心,我也不想死,我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就让你和他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就是了。”

秋叶白听着天画的话,总觉得有些怪异,天画在她身上要拿什么东西?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是值得他这般处心积虑的谋夺。

天画见那船夫不动,眼中皆是猜忌,他不耐地冷声道:“你去是不去,若是我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死,你们也一个都活不了!”

那船夫见天画的模样,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去船舱的角落翻了好一会,然后提着一只大桶过来。

“倒进去!”天画再次冷声下令。

那船夫犹豫了片刻,扛着大桶走向了秋叶白的水牢。

秋叶白看着他手里的大桶,心中莫名地生出不祥的预感来,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看向走近的船夫,看向他的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能信他,他不会放过我,海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船夫一僵,迟疑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对不住,客人,是我等疏忽了,但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那个疯子,你把他要的东西给他,咱们就能各自平安,接受海王的责罚,总比我们兄弟几个都死在这个疯子的手上强。”

他一咬牙抬手就将那水桶里的东西隔着铁栅栏倒进了秋叶白站着的‘大水盆’。

秋叶白心头一紧,利落地退开,靠在船壁上看着那些倒进来的东西,那桶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水,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但是她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那船夫看着她那样子,有些不忍,低声道:“不会致命,只是让您不能动弹罢了。”

秋叶白冷冷地看着他:“你会后悔的。”

他明明知道天画是疯子,只有白痴才会相信疯子的话。

那船夫又僵了僵,脸上肌肉抽了抽,沉默着退开。

天画看着那船夫离开,满意地颔首:“很好,你可以将你的兄弟带上甲板,一会子我会给你们解药。”

那船夫如释重负,立刻冲到角落准备将他的兄弟们拖出船舱。

只是他才抱起一个人,却觉得有些不对,怀里的人身体僵硬得不像活人,他低头一看,方才发现怀里的人头颅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垂下来,他瞬间发出凄厉的吼声:“大哥!”

随后,他放下手里的人,就摸向另外一具人体的脖子,却发现对方的脖子也是扭曲的。

那船夫瞬间愤怒了,一转头对着天画吼:“狗娘养的……啊!”

“小心身后!”秋叶白厉声提醒那船夫,却已经来不及。

那船夫转过头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心口一凉,随后捂住胸口慢慢地倒了下去,嘴里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个世间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天画抽出匕首,顺手在船夫的衣服擦了擦,他着看向船夫死不瞑目的眼,微笑补充了一句:“这是楼主很多年前教我的,现在我教你,感谢我罢。”

秋叶白看着那情形,闭了闭眼,冷声道:“天画,是我当年选了你入绿竹楼,是我对不住你这个忠良之后,你要报仇冲着我来,让一白走。”

天画连船夫都杀了,这意味着他根本没有想过回到岸上,若是如此……那么她和一白都面临着最危险的处境。

绑匪提出虚假的要求,切断后路,那么只为了一个目的——同归于尽。

天画慢慢地转过身,看向她,桃花眼里泛出诡异狰狞的幽光来:“真是感人,四少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么,我以为四少总是对的呢!”

他顿了顿,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四少,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他古怪的话语,瞬间让她警醒了起来,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水中,但是半透明的昏暗海水里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什么都看不到。

不……

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而是那些东西是透明的!

秋叶白感觉到自己腿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一下又一下,轻软似海水晃荡,所以没有任何感觉,或者说是因为她的腿已经——麻痹了,所以没有感觉。

她僵在水中,双手紧紧地拽着栏杆,却不能阻止身体不受控制地慢慢地滑进海水里。

“你放了……什么……东西!”

她发现自己说话都开始有点不利落。

天画也发现了她的虚软,桃花狐狸眼里闪过诡异而狰狞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走近了船栏,然后拉动了一个船舱壁上的一个手柄。

“喀拉。”一声机关响动,在她的口鼻即将被水淹没的瞬间,那些水慢慢地落了下去。

她无力地坐在水牢的地上,看着那些水散去之后,地面上一团团亮晶晶透明的软体生物,还有几只趴在她的腿上,她微微睁大了明眸,忍不住道:“水母?”

难怪她根本看不见东西,水母都是透明的,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水母大部分有——毒。

天画顺手打开了牢门,低头看着倒在地面上蠕动的水母,感叹道:“很漂亮对么,这些幽灵水母很特别呢,少年时,阿姆经常带着我赶海,这种水母最漂亮了,却不能碰呢,碰一下便会麻上一天,如果蛰多了几下,就会麻痹到无法呼吸。”

“……。”秋叶白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试图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自己连手腕不能动弹。

天画蹲了下来,一边拿着一个铁夹子将水母一只只地小心捡进桶里,一边悠悠道:“用了定魂针都无法让四少你乖乖听话,所以我也只能用这些水母试试了,看起来效果不错。”

秋叶白目光森然地看着他:“船舱……里……是你!”

那时候她腿上感觉一痛,竟是被他用针扎了,只是因为赤焰蛊的存在,所以她没有中毒!

他顿了顿,抬起头对着秋叶白幽幽一笑:“对,是我,不过四少还真是很强,这么多水母蛰咬,寻常人大概已经麻痹而亡,你却还如此清醒和有知觉。”

说着,收拾完了水母之后,他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有些着迷地道:“不过这是好事,如此呆会发生的事儿。四少都会好好地记得和感受到呢。”

他话里森然诡异的意味让她瞬间心中一凉,这个混蛋不会想将她活剖了罢!

天画走了进来,一边抱起了动弹不得*的秋叶白向牢外走去,一边低头看着她轻笑道:“这是第一次和楼主如此亲近呢。”

她别开脸,冷冷地道:“天画,你到底是谁!”

她身体里被注入的水母毒素太多,太强烈,但是她相信只要时间足够,赤焰蛊一定能将毒素排离或者综合掉,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和拖延时间。

“四少也会关心我了么,真是我的荣幸呢。”天画踢开地面上船夫的尸体,抱着她一步步地走向上层的船舱。

“我是谁,这真是个好问题。”天画低头看着她,桃花狐狸眼弯成漂亮的弧度。

他一边上楼一边悠悠地道:“我曾以为我是海边渔村的野小子,可是有一天父亲派人将我和带回了上京,然后我就没了娘亲,却多了一个嫡母,也成了玉门曹家的嫡子;因为父亲自幼便告诉我,我迟早要入朝为官,我以为我未来是朝廷的人,所以苦读诗书勤练画技,试图不再人嘲笑我是乡下小子,然后有一天曹家被抄,所有人都沦入司礼监的大牢。”

他在船舱口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怀里的她,神色复杂而森然:“然后我遇见了你,你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秋叶白看着天画眼里近乎腥红的冷光,她微微颦眉:“你……。”

天画打断了她的话,讥诮而森然地一笑:“你不记得了罢,在那肮脏血腥的地牢里,我以为我会和其他族人一样死去的时候,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对我伸出了手,然后说……。”

他顿了顿,很轻很轻地道:“你说,别哭,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

天画的脸上浮现出渺茫的神色:“我看见那个一身青衣的少年,他和我一样的年纪,带我离开噩梦一样的地牢,给我吃,给我住,不必流离失所,所以我信了他的话,我有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愿意为他做一切恶心而肮脏的事。”

天画低头看着她,似悲又似欢喜:“四少,你还记得我当初的脸么,记得你说的话么?”

秋叶白看着他的样子,嗓子眼忽然有点发堵,她不知道他竟然会对她……对她生了那样的心思。

天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森然道:“你早不记得了,你是个骗子!”

说着,他抱着她上了甲板,准备转进甲板上的上舱,只是才走两步,便感觉脚下被人一把拽住了。

他低头一看,一白颤抖地抱着他的腿,脸色发青地瞪着他:“畜生,放……放下……大人。”

大人不能有事,殿下会受不住,不管是为了谁,大人都不能有事。

“滚。”天画眼底闪过阴森冷色,一脚恶狠狠地踹开了一白,转身将秋叶白抱进了上舱。

一白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眼前渐渐一片模糊,他恨透了自己的无用。

天画抱着怀里的人进了上舱,环顾了下四周,自顾自地笑了笑:“这儿还不错。”

秋叶白看着天画将她放在了船夫们歇息的床上,心中莫名地生出更不妙的感觉,他不会是想……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一寒,立刻抬头看着他:“天画……我……。”

“曹宣宁。”

天画忽然俯下身子,桃花狐狸眼含笑看着她道:“我的名字。”

?“宣宁。”秋叶白忍耐着口舌麻木之感,慢慢地道。

“很好,四少,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天画伸手轻抚她细致的脸颊,眼神有些迷乱:“那让我想你很多年前许给我的承诺,你说的那句——我是你的人。”

他轻抚着她的颈项,指尖一点点地顺着她的衣领下移,一边挑开了她的衣襟,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我以为只要我够放浪,客人足够喜欢,便有可能得到你对天书的温柔,哪怕是你对天棋那样的冷酷,也是好的,但是你从来不让我近身……。”

秋叶白看着他眼底隐约近乎疯狂的神色,心中微紧,她不知自己在选人的时候,总会说的那一句话竟让天画痴狂若此。

“我没……有……。”她有些无奈,想要说什么,但天画似也没有想等她说话,只自顾自地再次打断了她说话:“你从来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人,天书那个叛徒却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呢,既然你从来没有将我看在眼里,是不是只有我也背叛,你才会正视我,就像现在一样!”

他越说越暴躁,伸手一把扯起秋叶白的衣襟,腥红着眼盯着她,声音异常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秋叶白只觉得呼吸不顺畅,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起来:“咳咳……。”

天画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忽然松了手,看着她轻笑了起来:“抱歉,四少,疼了罢,一会还会更疼呢,我原本想让你抱我的,但你不愿意,那么就让我来抱你好了,第一次总会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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