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等你说爱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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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难怪她近来心事重重,他早该想到的!
因为爱她,所以她的苦、她曾受过的折磨,都令他心痛难当,今后他所能做的,该是更加地疼惜她、珍视她。
丁以白缓缓离开她的唇,皱着眉凝望她娇美酡红的醉颜。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接吻技巧生涩得可以?她不是……
甩甩头,他轻捧着她醉意嫣然的娇容,轻柔地低语:";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我们都别再回首过去,你只要记得,你未来的日子有我参与,这样就够了。";
婉柔犹处于茫然状态回不了神,深深沉醉在他温柔的瞳眸之中无法思考,只会傻傻地点头。
这算是表白吗?她思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别回首过去?咦,这是她的座右铭兼人生哲学耶!他怎么知道她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的人?不错,好现象,他愈来愈了解她了。她忍不住露出微笑。
她看起来很感动。丁以白凝视她半晌,轻叹着拥住她。
第七章
当晚,她花了一个小时将《忘忧爱情海》剩余的最末一段完成,仔细地整理好放入牛皮纸袋中,隔天一大早就到邮局以挂号将它踢往北部,然后,她就自由罗!
从邮局回来的途中,她想啊想的,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
目前和丁以白斯混……呃,是";交往";,对啦,就是交往!这个比较重要,至于半个月后──呵,就烂命一条嘛,随庄姐要杀要剐、要劈要砍,反正早习惯了她的炮轰,她别的本事没有,就耍赖装傻的功夫一流,皮得很!
她想,庄姐会原谅她的,要她牺牲和丁以白相处的时间枯坐桌前──唉,光想就痛不欲生啊!
回到家,她左瞧瞧,右瞄瞄,没见着丁白痴的人影,忍不住一阵失望。只不过才昨天一整天和他粘得紧而已,居然今天就变得这么离不开他,活像没有男人活不下去似的。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成为第二个花疑海柔。
唉!
她又哀又怨地呆坐客厅,等呀等,盼呀盼的,望眼欲穿兼芳心寂莫,偏偏那个说要去买菜兼添购日常用品的心上人就是迟迟不归。早知道她就陪他一起去了,管她庄姐怎么吼怎么叫,晚个几天寄稿又不会死人。
纤纤五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她一边百般无聊地哀叫着:";丁以白呀丁以白,你是划机位到美国去买还是打算买下整个菜市场?";
原本只是睁着无神的大眼轻托香腮,超级没耐性的她,不过才等二十四分又四十六秒,整个人就已等于是半躺在椅子上,一双玉腿高高地跷上桌子,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淑女的影子。
她太清楚丁以白若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就是跌破了眼镜兼找吓掉的眼珠。有什么关系。
又过了三分钟,她正打算要再一次哀叫,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计划。会是庄姐吗?不太可能,她昨天轰炸过她了。
那么就是丁以白的电话罗?
她勉强捞起少得可怜的精神,接起电话随意";喂";了一声,就自认很仁至义荆
";婉柔,是你吗吗?";
是大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慌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总算抓回了点专注力,";是我,怎么了?";
";湘……湘柔……失踪了……";芷柔说得又惊又急,还带点颤抖。
";什么?!";因为太过意外,挂在桌沿的脚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直直撞上地板,人也差点滚下椅子,她来不及喊痛,抓紧了电话说,";我希望是我听错了,你是想说湘柔在吃粽子吗?";
白痴!湘柔吃粽子有必要小题大作地打电话告诉她吗?但是芷柔笑不出来,一点也不。";不是,她是真的失踪了。";
婉柔茫然地呆了一秒,回神后又焦急地大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大概是急昏头了,以至于不曾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多愚蠢。她人在乡村,又怎么会知道?
";昨天。详细情形,等你回来再讨论好吗?";
大姐大概是六神无主了,婉柔当下便说:";好,我现在马上回去!";
她心里也急得一团乱,匆匆挂上电话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抓了皮包便往外冲。
想起丁以白,她顿住步伐,又迅速回身抓起便条纸简单地写下几个字,她无暇多作停留,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
※※※
一冲进门,婉柔立即扯开嗓门大嚷:";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湘柔呢?";
";二姐,你先坐下。";海柔望了眼气喘吁吁的她,起身倒了杯水递去。
婉柔坐下猛喘气,一边来来回回审视面色凝重的两人,";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湘柔为什么会失踪?";
";我来说吧!";海柔抿抿唇,眉心有着解不开的忧虑,";昨天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怕她又生病了,想带她去看医生,可是她说她自己会去,所以我也就没坚持这么多,谁知道──她一去就是一整天,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湘柔从来没有夜不归营的情形发生,更不曾离开我们这么久却连一通电话也没联络,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芷柔愈想愈心惊,完全乱了方寸。
";会不会……";婉柔变了脸色,大胆地假设,";绑架?";
其余两人一听,浑身一战栗,俏容瞬时失了血色。
芷柔掩住颤抖的唇,惊呼道:";天啊!湘柔……";
若真是如此,她们完全不敢想像这后果,湘柔生得这么美,只要是男人,如何能不心动,难保湘柔不会……
一想到这里,海柔忍不住悲泣出声:";怎么办……湘柔……她才十八岁,人生才正要开始……";
婉柔撑住发疼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问:";报警了吗?";
";没有。";芷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怕是我们反应过度,也许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想再多等一些时候,就算是绑架,也会有歹徒的联络电话,目前,我们什么也不敢肯定。";
";大姐说得也有道理,好,我们再耐心等些时候。";
※※※
又过了两天,她们接到湘柔的电话,说她在朋友家中,证实了是虚惊一常
放下一颗悬荡的心,重重松了口气之余,她们虽觉其中有太多疑点,但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除了相信湘柔完全不具说服力的片面说词外,她们也已拿不出更有建设性的办法。
所以,婉柔不敢贸然离开,怕突生变故,她与其他人一样,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平静不了。
半个月的时间就在这样忐忑不安的情况下流逝,湘柔正有如投入海中的细针,在短暂的小波纹后,便只剩平静与杳然。
";婉柔,你相信湘柔那个薄弱的说词吗?";芷柔沉思着望向呆坐窗边的婉柔。
婉柔收回目光,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她有说不出口的隐情存在。";这话,是全然的肯定。
芷柔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当了湘柔十八年的姐姐,如果连她闪烁其词、漏洞百出的异样都感觉不出来,那未免太失职,也枉费湘柔叫了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姐。
细致的眉轻轻蹙起,她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愁苦地叹息出声。
愁肠万缕的叹息吸引了婉柔的注意,换来她全然专注的凝望,";大姐,你近来好像心事重重,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挂心湘柔。";她口吻淡然地带过。
";别拿湘柔当藉口,我知道不是。";婉柔无比认真地瞅住她,";当了这么多年姐妹,你瞒不过我的,到底是什么事困扰你?";
";那不值得一提,湘柔比较重要。";尽管企图以最轻淡、最若无其事的神情掩饰,婉柔仍是看清了她隐于眉心的挣扎与痛苦。
究竟是什么事能如此深刻地影响大姐,令向来冷静自持的她也涌起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悲苦?
";如果真如自己所言的淡然,那么眼中为什么要有伤怀?";她并非存心想刺戳大姐的伤痛,只是想让她看清已然存在,但或许连她也不曾正视的东西。
芷柔浑身一震,";我已不再具有爱人的能力。";
她又没说她爱上谁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婉柔本来只是怀疑假设,如今,她却大致了然。
她笑笑地说:";是啊,我并没有说不相信你,只是对于一个不爱的人,会矛盾痛苦得半死,真的是好奇怪喔!";
";婉柔!";芷柔又气又恼,偏偏又拿含沙射影的她没辙。
";别执意活在过去,偶尔,也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失去过,并不代表没有能力再度拥有,何必将自己逼进死胡同中苦苦地自我折磨?";
芷柔哑然无言。
";这代表认同?";通常不说话,她就会将其定义为默认。
";婉柔,你不懂。";芷柔戚然长叹。
";好的,我不懂。";她从善如流,";这表示你懂,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芷柔默然。她也迷惘啊!可是……却无从寻求解答。
哦喔,看来不妙耶!原来的大姐就已是个忧郁佳人兼冰山美人,如今呢?却像极了闺中怨妇,其间的悲愁更甚以往。
这男人有一套,她决定佩服他!
";你呢?婉柔。";芷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我怎样?";婉柔不解地回问。
";你最近不也魂不守舍,在想念谁?";
噢,被大姐这么一说,又让她想起了丁以白,涌上心湖的渴切思念一下子泛滥得不可收拾。
好想他喔!不知道他有没多少想她一下下……
芷柔见她神思恍惚的模样,不禁摇头,";想回乡村?";
";咦,你怎么知道?";婉柔一脸讶异。
";你打从去一趟乡村回来就开始心神不宁,不是在乡村捡到了个白马王子是什么?";真是的,不要自己白痴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她一样笨好不好?
婉柔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那匹马是由北部流落到乡村避难的啦!就是以宁的大哥。";
";以宁的大哥?";芷柔倒有些意外,";怎么你和以宁认识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晓得她大哥是对你胃口的真命天子,未免蠢过头了吧?";
";大姐,你怎么这样讲,以前我们比较无缘,老是错过嘛!";
";那现在呢?分离了半个月,一定巴不得赶快飞奔回到他的怀抱,是不是?";
被说中了心事,婉柔俏皮地吐吐舌。
";好啦、好啦,快回他身边去吧!免得两地相思。";芷柔很体谅地说。
";可是湘柔……";婉柔迟疑着。不否认她极想念丁以白,但是湘柔的事也让她放不下心离去。
";不要紧的,反正你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如果有什么状况,我会通知你的。";
既然人家都这样讲了,她就理直气壮会情郎去罗!
※※※
该死!
丁以白蹙紧眉头,俊容深深刻镂着痛楚。他懊恼于自己五内俱焚,偏偏却只能枯坐家中,重复着一天天无意义的等待,这种懊恨无力的感觉简直快把他给逼疯了。
婉柔……他在心中一遍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