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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我做许仙的日子-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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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族长摇了摇头,默默地从食盒中取出自己做好的饭菜,那是一道道jīng美的食物。但是现在的许功名哪儿还顾得上吃,他只想出去,只想恢复自己的功名。这有功名与没有功名,做牢的待遇从来都不一样。“父亲,我的老师他,说没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不要提他,一个卑鄙小人!这样的人,也能为人师表?怪不得衙门里的人那么排斥他!”许族长生气道。
“父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许功名诧异着。许宣,他已经不再指望了,他能指望的只有老师了,但是现在听上去,这老师……
许族长说:“他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侄女送与汉文了。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人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这么的男盗女娼!”
没有人是傻子,也许—开始许族长没有想到,但是离开之后,他就想明白了。什么为自己儿子打算,根本是他自己想靠过去。许族长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这点儿小花招瞒不过他。
许族长太过鄙视仇学官的人品,以致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呆住了。过了半天都不见儿子出声,这才发现不妥。“名儿,名儿!你怎么了?”
泪水,当场便从许功名的泪腺夺眶而出。“父亲!那可是你儿子未过门的娘子,您的儿媳啊!”声音悲痛yù绝,仿佛是失了巢的杜鹃在泣血。
“干什么?啪啪!”直接两个巴掌打上去,许族长怒斥道,“什么没过门的儿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仇官根本就是奔着人家的家产去的。”
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个?许功名仿佛为许族长打傻了似的。
娶聂小债,说的好听点,是为了事业,而这所谓的事业便是借机与仇家结成更加亲近的关系。
这一切的起点,却正是像许族长说的那样,看上了人家的财产。
有人问,那聂荣的家产不是说都送给了仇官吗?与许功名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什么也捞不着吗?
这就是古代婚嫁与后世现代不同了。现代婚姻,几乎所有的负担都在男方身上,古代则不同,压力更大的往往是女方。女方出嫁,其父母是需要赔上大量的陪嫁的,这陪嫁的数量—般是要多于男方的,甚至男方的彩礼,其父母也会做为自己女儿的私房钱,不与动用。否则便会为人戮脊梁骨,称其卖女儿。所以古人才会称女儿为“赔钱货”。
许功名是答应仇官不要聂家的产业,但是这不等于他就没有打过陪嫁的主意。聂荣就只有这么—个女儿,他的陪嫁会有多少?是—半?还是三分之—?不是仇官有个官老爹,许功名就是全部都敢想。
不是吗?聂荣又没有别的子嗣,就这么一个女儿。所有的家业都给了女儿,在这时代并非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许族长并不知道他猜对了,还以为打击到自己儿子了,他苦口婆心对自己儿子说:“名儿,妻子如衣服。手足才重要,只要你与汉文手足情深,你的事就不算事。一个妻子算什么,那曾经高高在上的蒙人不是一直用自己的妻妾招待客人吗?更不要说,这还是个未过门的妻子。再者说了,人家已经打定主意与汉文攀附了,就是你不答应,人家也会主动送上门去。”
“是,—切听父亲大人安排。”
“儿啊!苦了你了!”
许族长只觉真心苦了自己的孩子,连那未过门的儿媳都保不住。但是仇学官连送错洞房的馊主意都想的出来,他又有什么办法可想。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许族长只顾着思考仇学官,却忘了自己儿子也是师从仇学官。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真正的想法,那么他铁定会后悔为儿子拜了个这么个师父。他绝对是宁愿儿子像许仙—样缀学在家的。
好rì子,chūn暖花开好rì子。又是红红的喜炮,红红的轿,红红的新娘,红红的桥。
许娇容刚刚出嫁,紧跟着便是许仙娶新娘子。
白素贞在杭州钱塘没有产业,在她们在找到当年那个白府时,却是再没有荒废的府邸为她所用。不过没关系,没有人间的府邸,她还有梧桐木,以神木化豪宅,总之是绝不会埋没了许仙的身份。
除了寻找—处既不会太偏僻,又要求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花费了不少时间。幸好许仙经历过鼠妖掳人案,知道这什么地方的人是外地迁来的。
一路上震天的鼓乐齐鸣,红纸金粉洋洋洒洒,鲜花开道……是异常的华丽。
五鬼尽皆去了白素贞那儿,以做为娘家人。这一次不仅是五鬼,与京师结识的妖、山神全都来了,就是蒋子文也使了手下判官来,献上了冥铁以做贺礼。
地府的东西不少,但是都不适合做为贺礼,那些冥纸什么的,给了许仙,许仙又会要吗?
但是这冥铁却不同,这东西虽然浸染了幽冥之气,却是炼制法宝的好东西,yīn差的武器、勾魂锁,尽皆为它所炼。
正因为这是炼制法宝的好东西,所以yīn司也是常常缺货。这送来的一些,还是蒋子齐上任之后硬是存留下来的。
如果说蒋子齐送来的是炼制法宝的好材料,那么山神送来的就更加了不得了,乃是铁木所化的道兵。
道兵,以道法炼制的护道的兵丁。像山神土地这样的神邸,上面是不会给他们派兵的,但是他们又需要有助手,也便有了道兵。这道兵一般是以死物为材料炼化,加入自己的神识,也便成了道兵,所以是绝对忠心的士兵。
胖娃的山神传承不知是从何得来的传承,竟然连道兵的传承都有。
不要小看这道兵。虽然道兵只是那些修为不高的神仙、修士所用,但是道兵的原形—开始是圣人传下的黄巾力士之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的。从黄巾力士到道兵,这中间多少修正,多少传承,非一般人,又有多少知道?
这一切都让许仙送到了白素贞那儿,他希望白素贞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不过在许仙去接新娘子的时候,那仇学官却上了门。大讲特讲礼仪什么的。总之就是—句话,白素贞与许仙的身份不配,要讲礼,需要先把白素贞抬来,他再去接。而许仙这时候应该留下来陪着恩师、座师,以及诸位大人。
他想做什么,不问可知。如果是—般人,也许许仙就听了他的。但是许仙本是后世人,除了白素贞,这些人与他何甘?
他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而是直接起了迎亲的队伍。
许家村的村民也自然是更听许仙的。英俊喜气的许仙坐在雪白的红绸大马上,身后的喜轿描金流苏,透着那说不清的风流喜气。他终于要迎娶白素贞了,不是因为自己是许仙,需是因为娶她的人是自己。他甚至在想,自己与白素贞成了亲,又是不是会不会也生出一个考中状元的许仕林来。
许家的哥哥前面引路,接着是村人组成的吹打队伍,左右两个抱鸡的孩童嬉笑着……一sè的新衣,一sè的红sè。
人群纷纷看着,拥着,追逐着。只留下那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仇学官孤家寡人—样,孤零零地站着。
也得亏是他。正因为是他开的口,所以众人对许仙的离去,并没有多么着恼。在他们看来,这不是许仙不讲礼义,不给他们面子,而是有意在落仇学官的面子。也是这仇学官太yīn损了。
天下的文人们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是他们的名声了,就是一个贪官,—个贰臣,也不愿意自己名声太坏了。但是这仇学官偏偏奔着这儿来。“要是我,早让下人乱棍打出。他怎么有脸出现?”
“那是人状元郎仁义。宰相肚中能撑船。”
听到这样的议论,仇学官更是打定了主意自己没有做错。心说:看着吧!过了今晚,我与那状元成了亲家,看你们这些墙头草还会不会这么说?到时候只有巴结我的份了!也不知道那媒婆安排好了没有?应该没事吧!我已与她说好,只要她办好这事,她弟弟的差事便包在我身上。想必为了自家的事,她一定会卖死力气才是。
这样想着,他得意地地把手—背,摇头晃脑地便进了许家的大门。
这人如此做派,其他人除了摇头还能说什么?
李公甫看不过眼,想赶人,也为许娇容拉住,小声说:“今个是弟弟大喜的rì子,别闹!多副碗筷的事,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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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老朋友“小小白菜头”打赏,

第256章、婚嫁

李公甫看不过眼,想赶人,也为许娇容拉住,小声说:“今个是弟弟大喜的rì子,别闹!多副碗筷的事,多大的事。”
许娇容都这样说了,李公甫也只好忍气吞声,只是看不过眼的转身离去。
许仙是许娇容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他自然也不想自己弟弟的婚礼闹出乱子来。
“哥!”李碧莲跟在李公甫身后,小声叫道。
“碧莲,不用担心!这事包在你嫂子身上。汉文那是个多么好的人,就是中了状元,又与皇上是那,啥关系,不也没为难你哥,把你嫂子嫁了过来。”李公甫知道自己妹妹担心什么,他说,“若不是不许兄妹同一年同嫁,今天这娶的新娘子就是你了。明年,明年一定把你嫁给汉文。”
“哥!”李碧莲娇羞了。她没有埋怨什么,谁让她是妹妹的。
结婚,长者为先。结婚,同样讲究个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所以许仙嫁了姐姐,立即娶亲,这便是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李碧莲就不行,她是妹妹得后嫁。没有人不是希望自己家人丁兴旺的,如果李碧莲同年同嫁,那就是相反,是减口的。
所以按照风俗,这是绝对嫁不了的。她也不怨,只是—年罢了,只要定下来了,一年就—年,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与此同时,今天还有一户人家要出嫁,这户人家便是聂家。
“华梅啊!这时辰都到了,你快些上娇吧!”聂荣小心地劝着女儿,女儿小倩,梅雪季节出生,所以小名华梅。
“我不嫁!”聂小倩生着气。
“女儿啊!为什么不嫁?这可是你大伯好容易为你攀的好亲。”聂荣小心劝道。
“什么好亲?上—个说是好亲,这—个也是好亲!”她是一肚子不满。—会儿嫁东家,—会儿嫁西家,任谁也是不满。
聂荣叹了口气,回想仇学官与他说的:二弟呀!不是我这做伯父的攀附,实在是咱这侄女命不好,你嫂子刚刚说妥了亲,男方便入了狱。这克夫的名声若传出去,怎么得了!我琢磨着还是赶快嫁了。兴许这状元就压的住她。与人做小,总比没人娶强吧?
聂荣不要看他很怕自己哥哥,其实他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克夫的事,他是一个字眼也没有与女儿提。他只是说:“女儿啊!这人是真好!乃是新科状元,是你伯父舍了脸,才为你求来的。再说了,上—家,咱也没应不是?”
“那他为什么不来迎娶?也没有见他下聘?”听到是新科状元,她的心已经是同意的了。古代的妹纸也幻想白马王子,只是在东方骑白马的不是王子,而是状元,状元比白马更吸引妹纸。
下聘?别开玩笑了。克夫命,能娶你就不错了,还想明媒正娶怎的?
大哥的话尤在耳边。聂荣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够了。华梅,上轿吧!”
她说:“可他总该迎娶吧?”聂小倩又让了—步。
这时媒婆进了来,拍手说:“哎呀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没有上轿?这住的可不近,再不上轿,可就误了吉时了。”这是中年婆子,小嘴尖尖,生就一副好嘴。
“我不上。”
“这是怎么说的?”媒婆问道。
聂荣把媒婆拉到—边说了没新郎迎娶的事。
新郎迎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媒婆见这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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