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温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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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深呼了一口清新的气息。
易孟,
我想我这次是真的找到了破茧而出的秘密。
(二十七)
客厅内,三个男人悄然相对。压抑在无形中蔓延开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盛乐的父亲。这个知名画家有着和儿子同样的高大身材。盛乐的外貌应该是大部分传自他的父亲。
“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盛乐的书房时,听到里面传出低沉的嗓音。
“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个男人?”
“希希本来就是个男人。”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电话里我说得很清楚,如果你接受,我想带着我爱的人到这里来和你一起生活。”
“你要我花这么大的气力就是为了和这个男人私奔?!”语气已明显地带了火药气息。
“爸爸,只要是我爱的人,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听见盛乐一声轻轻的发问。
之后,便再没有声音响起了。
我叹叹气,敲了下门,走进。
“希希,明天我们去游巴法尔公园,然后再去海上乐园,你觉得怎样?”
盛乐左手勾住我的脖子,右手隔着柔软的睡衣连带手臂一起将我圈住。
我不作声,感觉他将我越拥越紧的身体明显地发烫起来。随后背上的手臂一紧,他翻身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希希,”他边吻我边气息急促地叫我。
“盛乐。”我躲开他正要落在唇上的热吻。情欲急升中的他并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反而随着我头部的挪动顺势将唇舌吮上我的脖子,只手来解我的睡衣纽扣。
我再次将他的手抓住,平静地看着他:“盛乐,别这样。”
无法形容当时他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毒蛇不经意地咬了一口,满脸的震惊中游离着一丝恐惧。他慢慢调整表情。
“希希,你是听到了今天我和爸爸的对话,所以生气了吗……是的,我骗了爸爸,我知道他若事先晓得我逃婚后要带你离开,一定不会答应。而我要逃离婚礼,带你离开,却不得不借助他的帮忙……希希,你放心,我会让爸爸接受你的。”
“盛乐,不是这样。”我叹息着凝视他的双眼。
本就安静得客厅,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言语,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是这个问题,那是什么问题?”盛乐于静谧中开口,语气中夹着一点异常的冷静,“你是想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所以不愿让我抱。”
不是不爱。只是爱意在每一分每一秒的虚耗上,黯淡、消失、变浅、褪去……现在所剩的,是那些于星星点点的黯淡中沉淀下来的怀念。
“你爱上了别人吗?”
我抬头看着他。
“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才不想让我碰,对不对?”他笑了起来,可声音听起来没有哪一寸是在笑。
“呵……呵……你真的爱上别人了……是谁?宁扬还是沈晓熙?”
“……”
“是宁扬对不对?”他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是。”我飘开视线,缓缓摇头。为什么你不能懂我的心情?
“你骗我!”他突然用力大吼,“我知道是宁扬,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对他动心的……希希,你是我的希希,怎么可以爱上别人!”声音渐次低得有些朦胧不清,呓语一般,“我想过,你会恨我,气我,甚至为了报复我,而和别人在一起……却没有想过你会真的……不爱我……”
“盛乐,我没有爱上别人。”感觉自己这一刻的声音仿若冬天的湖面,无一丝波纹,眼神却不能没有温度。深深吸上一口气,“我这二十多年,真正爱过的,唯一爱过的,最爱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之前那个活了二十年的我生命历程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像那样爱了。或许从我离开你的那一天气,就已经潜意识地这么想了,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盛乐,以后我或许还会爱人也说不定,但却不可能再像曾经爱你那样去爱任何人了。你明白吗?”
我看着表情仿佛已经呆滞的人:“盛乐,我们都需要放手。”
“我不放,我绝不放手!”他双目用力瞪着,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放手吧,盛乐,”我仰着头看他,“否则我们都会很累。无论你我,都被过去束缚得太深。以前我放不下你,而你放不下小奚,也不愿放开我……你有一个关心你的父亲,疼你爱你的弟弟,你相信我,只要抛下过往,我们都会活得很好的。”
“鬼才相信你!”他激动地吼着,双手抠着我的肩膀,接下来便是报复式的吻,掐着我的脖子仿佛把我压碎似地在我脸上唇上吻着。我心里难受,加上缺氧气息不顺,头渐渐开始发晕。
等回过神来,刚刚激动已极的人已安静地伏在我身上。
“为什么?希希,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地爱我?”低喃的语音,似乎连周围的气息也被弄得模糊不清。“我想要我的希希,想要以前那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希希……那个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希希……”
我抚着他的头发叹道:“那个全心全意爱你,心里眼里都只容得下你的‘希希’已经不在了,他已经在时间的流失中消失、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盛乐,我不想骗你还来爱这样的我。我很自私,看着你给的爱我的心会痛,盛乐,不要再执着于昨天的美好,那样会失掉今天还等待在前方的幸福。”我微微笑了起来。
盛乐挪开压制我的身体,注视我良久,然后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地开门,关门。
这一夜,他都没回。
而我呆在房子里,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出去。直到第二天傍晚,在浴室洗澡时,在水流停歇的缝隙间听到有人关门的声音。是盛乐回来了。
我忙冲干净身子,穿衣服时突然听到外面房门被猛力打开,还有桌子沉闷地摩擦地板的声音。我正要伸手开门,不意却被突然迅猛大开的门撞倒在地。
来不及将剩下的睡衣纽扣扣住,便被盛乐抱起。
“盛乐?”我叫他,不知他要做什么。他置若罔闻地走进卧室,将我放在床上,身体随即重重压了下来。
身上的男人一言不发,默默地在我唇间掠夺,转而扒开我还未及扣上的睡衣,含着我的乳首舔吮起来。
“盛乐……不要这样对我……”我闭上眼,痛苦地说道。
下体被抓住,他轻轻地套弄着,然后分开我的双腿进入了我。身体在激烈的冲撞中无意识地晃动着。
“希希……”
我听见有个声音喘息着叫我。
事后,盛乐仍旧不肯放开。
“我以为你走了。客厅、房间、厨房都没有你。”
没有证件,也没有钱,能走到哪里去?
我凉凉地笑着。
我便像失去了翅膀的鸟儿,成天呆在笼子里。
盛乐研究所还没开学,白天和我一道出去游玩,晚上回来便是和我做爱。有时很激烈,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温柔地吻我,温柔地进入。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总是极有耐性地用舌尖或手指花很长的时间来全力挑拨起我的欲望,却又迟迟不肯进来,故意在高处看着我难耐地呻吟,在欲望的折磨下挣扎到汗液津津,直到看到我明显的渴求,他才肯抱我。
身体被欲望驱使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渴求,可心内却是一片凄凉。
盛乐,为什么你不懂放手……
(二十八)
圣诞时,我看到了盛平。他变得比以前开朗。果然还是呆在家人身边的好。我感慨著。
“爸,新年过後,我准备和希希到荷兰注册。”圣诞餐桌上,盛乐对一直静默著吃饭的父亲说。
突兀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响应。
“爸?”盛乐又坚持著叫了一声。
“现在还早,等你从研究院毕业後再说。”
“不管多久,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的。”淡淡地说了句,盛乐重又吃起饭来。
圣诞过後,便是新年了。
“希希,呆会儿我们去广场看焰火,很漂亮的。”
我点头答应。
我在默默地等著。等待一个从过去束缚中脱身而出的盛乐。所以,从未想过要自己离开。而对这样对自己的盛乐也选择默默地看著。
如果不能让他尽弃前事,那就陪他永沈过去好了。我又何忍独自出走!
总之,这一次,我不会再任意地离开。
新年的焰火果然壮观得很。广场上人山人海,观者如潮。盛乐拉著我兴奋地四处找著最佳看点。虽然天气寒冷,但广场上的欢呼,天空里的焰火,都只会让人热血沸腾,不会感觉丝毫的冷意。
我们站在广场人群之後。盛乐从背後抱住我,不是发出欢呼。
焰火在人们的惊叹声里给静寂的夜空画上各种各样让人欣喜的图案,巧夺天工。惊的光芒在夜空的停留却比不过人们长久持续的欢呼。它渐渐淡去。可那种丽的灿烂应该留在了颠峰吧。一瞬的耀眼可以让人恒久地挂念。
这,是一种独属於焰火的永恒。
我仰首望著,渐渐地有些痴了。
看完烟花回来,已到十点多,洗完澡,盛乐便像往常一样,例行公事般地吻我。
“希希,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我们等天气暖和些了便去注册结婚好不好?”
我也如往常般闭著眼平静接受他的搂抱亲吻。
突然他停了下来,左右轻晃我的头,又俯下身吻我的眼睑,迫我将眼睁开。
“希希,像以前那样吻我。”我睁开来,他却闭上了。“希希吻我。”语气有些急切地轻喘起来。
我静静地看著,伸出手缓慢地抚上他轻颤著的脸颊。
“盛乐……刚刚的焰火很美丽,让我想起了以前……”我来会抚摸著他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欲望,只有淡淡的伤感。
可是在眼前这副完美的脸上,忧伤却如岩浆般迸出:“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冷淡,为什麽不肯和我在一起?”
我笑了笑,柔和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只是再也不能成为以前那个为了爱有勇气不顾一切的‘希希’了。”
那样的爱,一生一次就够我这短暂的人生享用了。
“我不许!你还我的‘希希’来!”他猛然甩开我的双手,将我重掀倒在床上,扯下我的衣服。我以为这次的情事会很激烈,可落下的吻却异常轻柔,从眼到鼻再到嘴,依次滑过我胸前的敏感部位。羽毛一般地拂过。
他耐心地轻吻我身体的每一处。
我知道了他的意图,心里有些悲哀。
他含住我的下体,慢慢地很有节奏地吞吐,双手在我乳首上揉捏。
我开始急促地呼吸,身体里渐渐有股压制不住的热浪腾起。见我有了反应,他的逗弄更加耐性十足。开始慢慢用牙齿轻啃……
我不顾一切只想解脱时,一只手用力握住我急欲寻求解脱的部位,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晕,疼得声音都发了颤:“盛乐……不要这样……对我……”
“希希,说你需要我,说你还爱我,说你只爱我。”
得不到解脱的欲望,终於逼得我满头大汗,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
“希希,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啊!”
不知眼泪太多还是欲望的压抑的痛苦,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听到他一遍遍地在上方的叫唤。
感觉舌尖舔上胸部,然後停在小腹处滑动,舔吮。
身体中心被握的剧痛、总不得脱的欲望与心中的羞愤,我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