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将军的女儿 >

第7章

将军的女儿-第7章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可能不是。”

我拿起电话来,拨通了宪兵司令的办公室,找到了肯特上校,向他汇报:“我们现在还在被害人家里,你通知将军了吗?”

“没……还没有……我还在等牧师……”

“比尔,这件事不出几小时就会传遍整个基地。你马上通知被害人家属。不要用信件或电报。”

“保罗,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专车,而且跟牧师通了电话,他现在正在路上呢——”

“很好。你把她的办公室搬出来了吗?”

“搬了,我把她的东西都放在乔丹机场的一个飞机库里了。”

“很好。听着,现在你要派几辆卡车,再派一个排的宪兵。这些宪兵必须是能吃苦耐劳而且能守口如瓶的人。让他们把安·坎贝尔的住房清理出来,我是说清理出所有的东西,上校。家具、地毯、电灯泡、马桶坐圈、冰箱,还有食品。现场进行拍照,然后把所有东西都运到那个飞机库去,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行吗?”

“你疯了吗?”

“是疯了。一定要让宪兵戴上手套。请法医取下他们的指纹。”

“你究竟为什么要搬走整个房子的东西?”

“比尔,我们在此地没有司法权,而我又不相信米德兰的警察会做出什么好事。所以当他们来的时候,唯一可以没收的东西就剩墙纸了。在这一点上请你务必相信我。犯罪现场需要军事保护。这完全是合法的。”

“不,这不合法。”

“我们只能按我的意见来处理这件事,否则我就不干了,上校。”

电话里出现了一阵沉默,随后我听到他咕哝了一句,好像是说:“好吧。”

“再派一个军官到城里的电话公司,把安·坎贝尔的电话接到基地去,就是说在那个飞机库里给她开一个线路。把她的录音电话机插上,放上磁带。不要把那盘旧磁带扔了,因为那上面有电话录音,在上面写上‘证据’字样。”

“这件事已经成了全州的头版头条新闻了,谁还会给她打电话呢?”

“你怎么知道?法医到那儿了吗?”

“他们已经到了现场。尸体也在现场。”

“圣·约翰和罗宾斯呢?”

“还在睡觉。我把他们安排在两个单间里了,没有上锁。你想让我对他们宣布他们的权利吗?”

“不用了,他们不是嫌疑犯。但是在我没和他们谈话之前,你把他们当成目击者就行了。”

“士兵是有一定权利的。”肯特告诉我说,“圣·约翰是有家室的人,罗宾斯的上司以为她擅离职守了呢。”

“那就替他们打电话解释一下。但是他们俩是不能与其他人接触的。安·坎贝尔的病历和档案怎么样了?”

“都在这儿了。”

“我们还有什么没想到的,比尔?”

“有的,我们忘了宪法。”

“别小题大做。”

“你知道,保罗,现在和我打交道的是亚德利局长,而你们来去自由。目前我和亚德利相处得还可以,因为考虑到有好多问题——”

“我说过责任由我负。”

“最好这样。”他又问:“你在那儿发现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了吗?”

“还没有,你呢?”

“四周的搜查除了几片废纸一无所获。”

“警犬也没发现什么吗?”

“没找到别的受害者。”他说,“他们让狗在吉普车里嗅了嗅,而它们径直地跑到尸体那边去了。然后它们又跑回吉普车,跑过看台,跑到树丛那边的厕所里,没有发现异味就又跑回吉普车了。”他接着说,“我们无法确定警犬是嗅到了她的气味还是罪犯的气味。但是,肯定有人到过厕所,也许是他们俩中的一个,也许是两人一块儿。”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有一种感觉,罪犯有自己的车。但我们在现场没发现车印,这说明罪犯的车从未离开过土路。可见罪犯在她停车之前就到那儿了,也可能是她到那儿后罪犯才到。然后两人都下了车,罪犯用枪对准了她,强迫她到了作案地点,而后作了案,之后又回到路上……”

“带着她的衣服吗?”

“是的,罪犯把衣服放进自己的车里,然后……”

“然后到厕所里洗了洗,梳了头,钻进汽车里,溜之大吉。”

肯特说:“事情的经过可能是这样。但这只是一种设想。”

“我也有一种设想:我们将需要另一个飞机库来容纳这许多设想。好了,我们需要6辆卡车,还需要一个细心的女军官前去监督,还需要公关部出一个人在宪兵搬东西的时候去安抚周围的邻居。再见。”我挂断了电话。

辛西娅说:“保罗,你的脑子反应真快,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

“谢谢。”

“如果你有点情意有点真心的话,你就会是个更好的人了。”

“可我不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我问道:“嗨,难道我在布鲁塞尔时不是个好人吗?我没给你买比利时巧克力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是的,买过。喂,在楼上的东西还没被搬走之前我们上去看看?”

“好主意。”

第06章

正如我前面提到的,这儿最大的房间是主人的卧室,收拾得既干净又整齐,只是盥洗室有一些刚被扔进去的香水瓶的碎片,此时香气已经变得难闻,弥漫了整个房间。家具都很实用,也很时髦,有些北欧的格调,一点也不柔和,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女士的房间。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我可不愿意在这间屋子里做爱。一条织得很紧的柏柏尔①地毯铺在卧室里显得很不协调,上面连个脚印也没有。但也有一样东西很显眼,屋里摆着20瓶香水。辛西娅说这些香水都很昂贵。壁橱里还有几套便装,也相当昂贵。另外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衣柜,如果她有丈夫或者常住的情人,那柜子肯定就是他的。我们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夏季军装,有绿军服,有迷彩服,有军靴,还有各种各样必需的附属品。更有趣的是衣柜的最里边有一支上满了子弹的M…16型步枪,有一发子弹已在枪膛里,上了桂,但随时都可以开火。我说:“这可是真正的军用武器——全自动的。”

①生活在北非的伊斯兰教土著人。

“这在基地外是不允许的。”辛西娅说。

“我的天哪!”我又翻找了一会儿,正准备再检查一下安·坎贝尔装内衣内裤的抽屉,辛西娅过来阻止我说,“那儿你已经看过了,保罗。你可别变成心理变态者。”

“我想找找她西点军校的戒指。”我很反感地回答她,“戒指不在她手上,也不在首饰盒里。”

“有人从她手上摘走了,我看见她手指上戴戒指的痕迹了。”

我狠狠地关上了抽屉,说:“以后有什么情况要向我汇报。”

“你也要这样。”她也没好气地说。

盥洗室收拾得很干净,正像部队里流传的一种说法:西点军校的学生把盥洗室收拾得像洁白的手套一样干净。连便盆也是按规矩擦得一尘不染。

我们打开了她的药品柜,里面除了有化妆品,还有妇女用品之类的东西,但没有凭药方买来的药,没有男人用的刮胡膏,也没有比阿司匹林药性更大的药,只有一支牙刷。我问我的女搭档:“你能看出些什么?”

“噢,她没有总是怀疑自己生病的毛病,中性皮肤,不染头发,避孕工具肯定放在别的地方了。”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现在怎么称呼这类人呢?同性恋?”

我们从盥洗室里出来,辛西娅说:“我们去看看另一间卧室吧。”

我们穿过二楼大厅到了那间小卧室里。现在我已经没有戒备心了,但当我钻到双人床下查看时,辛西娅还是拿着枪机警地掩护着我。屋里除了床,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张桌子,一盏台灯。有一扇门通向一个小小的盥洗室,看上去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过。很显然,整个房间都没人用过,安·坎贝尔只是把它作为一个客房而己。

辛西娅把床单掀开,露出了一块光秃秃的床垫。她说:“这儿没人睡过。”

“显然没有。”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也是空空如也。

辛西娅向对面墙上的两扇门走去。我站在门边,撞开了一扇。里面的灯自动亮了,我大吃一惊,辛西娅肯定也吓了一跳,因为她正猫下腰把枪对准门里面。她很快站起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可以走进去的雪松木大壁橱。我们都走了进去,里面的气味很好,好像我当年用来防范蛾子和女人的那种廉价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橱内两边各有一根长棍子,上面挂着她一年四季穿的便装,可更多的还是军装,还有她在西点军校时用的军刀。上方的架子上放的都是和衣服配套的头饰或帽子,地上摆着的则是与衣服配套的鞋袜。

我说:“她真是个讲究穿着的军人,既准备了参加晚会的礼服,也准备了立即投入丛林作战的行装。”

我们从壁橱里出来,离开了客房。

下楼梯的时候我对辛西娅说:“我来犯罪调查处之前,即使线索就在眼前我也发现不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是把任何事情都当做一个线索。没有线索本身就是一条线索。”

“是吗?怎么听起来像禅宗?我可没达到这个水平。”

适应一个新伙伴真难,我既不喜欢那种诌婿的、言听计从的年轻人,也不喜欢那些太聪明太固执的老家伙。以我现在的年龄和军衔,正是应该得到别人尊重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愿意面对现实的。

我和辛西娅对着地下室那扇闩着的门沉思起来。我说:“我妻子到处都留下了痕迹。”这不是针对这门,而是针对生活而言。

她没说话。

“但我却从没看到过这些痕迹。”

“你当然看见过。”

“哦……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见过。但是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很愚钝,只想自己,根本不去深入地了解别人,而且因为没有受过太多的欺骗,也就不会有一个好侦探应该具备的怀疑一切和愤世嫉俗的品格。”

“保罗,一个真正的好侦探应该把他或她的职业生活和个人生活分开。我不喜欢一个男人来窥探我。”

“想一想你的过去,你当然是不喜欢。”

“去你的。”

我终于将了她一军,我把门闩一拨,说:“该你的了。”

“好吧。你要是带着你的枪多好。”她说着把她的枪递给了我,顺手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也许我该到楼上去取那支M…16。”我自告奋勇地说。

“千万别相信你刚发现却没有试过的武器。这可是手册上说的。你还是边掩护我边喊话吧。”

我便冲着楼下喊了起来:“我们是警察!举起手来!到楼上来!”没有人应声走到楼梯上来,所以辛西娅只好下去了。她压低声音说:“不要开灯。我从右边冲下去。你要等5秒钟。”

“你等一会儿再下去。”我向四周看了看,想找一个东西扔下去。我看见了一个烤箱,正准备过去抱,只见辛西娅飞也似的冲了下去,好像脚都没踩楼梯。我只看到她的肩头在右边一闪就不见影了。我赶紧跟上去,从左边冲了下去,摆好射击姿势,机警地看着黑暗里的动静。我们静静地等了足有10秒钟,我大喝一声:“艾德、约翰快来掩护!”我多希望艾德和约翰真的在我身边!如果坎贝尔上尉还活着的话,她肯定会说:“这是在敌人的脑子里制造援军到来的幻觉。”

现在我完全可以断定:如果那儿真有人的话,那么他们不是准备伏击而是在那儿发抖了。你说对吗?

辛西娅显然是对我的小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