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K-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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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笑了,“奥迪克会命令他们撤离。当然,作为美国人,如果他们和我们交战,那他们就是叛国,给他们出钱的美国人也是叛国。他们都将受到起诉。”
他顿了顿,让他们体会一下他的意思,奥迪克将会受到起诉。
他转向克里斯蒂,“克里斯,你现在就着手司法方面的工作”。
在座的人中间有两位来自立法机关,即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托马斯。兰姆勃蒂诺和众议院主席阿尔弗里德。金茨,参议员首先开口讲话,他说:“我认为在没有同国会两院磋商的情况下就采取这种过激行动是不合适的。”
肯尼迪彬彬有礼地对他说:“本来应该聆听尊教,但是没有时间了。再说作为最高行政负责人,我有权采取这样的行动。毫无疑问。立法机关在事后可以重新研究这个问题并采取恰当的措施,但我诚恳希望在这种极端时刻国会能够支持我和我的国家。”
兰姆勃蒂诺参议员几乎是以沉痛的语调说:“这真是不幸,后果不堪设想。我恳求你,总统先生,不要这么匆忙行动。”
肯尼迪第一次显得有些不耐烦,“国会总是跟我过不去,”他说,“我们可以为各种复杂的行动方案而争论不休,直到人质都死光了,直到美国在每个国家、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被人嘲笑。我提出我的分析和解决办法,我做的决定是在我的总统权限之内的,等到这次危机过去之后,我会到老百姓面前解释,但这之前,我再次地提醒大家,这属于最高级机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有情况就向我办公室主任报告。”
阿尔弗里德。金茨按捺不住反唇相讥,“总统先生,”他说,“有件事我本不打算说,但国会坚持以为你应该回避目前的事端;所以我想通知你,鉴于你个人的不幸使你变得昏庸无能,就在今天,参众两院将采取一致措施阻止你的行动。”
肯尼迪面向他们站立起来,他的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凝固成了一个面具,蓝蓝的眼睛象雕像一样冷漠,“你这样做是自取灭亡,”他说,“也是让美国自取灭亡。”他离开了屋子。
内阁会议室内,人头攒动,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阿德布拉德·格雷和兰姆勃蒂诺参议员以及金茨众议员凑在一起磋商,他们都一本正经,说话冷冰冰的,众议员说:“我们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认为总统的顾问班子没能劝说他放弃这种过激行动显然是一种失职。”
阿德布拉德·格雷说:“他说服了我,他并不是出于个人的义愤才这样做的,这是解决危机的最有效的办法”。空袭是灾难性的,但同样我们现在所面对的这个时机也是灾难性的,我们不能让目前这个局势无限期地拖延下去,这样下去才可能造成空前绝后的大灾难。”
兰姆勒蒂诺参议员说:“据我所知,弗兰西斯·肯尼迪还是头一次处理事情这么刚愎自用,他对立法机关一向比较温和,他至少应该装装样子,把我们也当作是一个决策机构。”
“他要承受很大的压力,”阿德布拉德·格雷说,“如果国会不再给他增加压力,是再好不过了。”对牛弹琴,这几乎没有可能,他一边说一边这样想。
金茨众议员担忧地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压力。”阿德布拉德。
格雷想,狗屁东西!他急急忙忙热情道别,奔回到他的办公室,开始给国会议员们打数百个电话。尽管私下对肯尼迪的急躁行事感到有些沮丧,他还是下决心要把肯尼迪的政策兜售给国会山。
国家安全顾问阿瑟·韦克斯试图说服国防部长,确保立即与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一起召开一个会议,但国防部长看起来被这些事情惊得六神无主,不大情愿地同意了。
尤金·戴西注意到阿德布拉德·格雷与议员们打交道的困难性,心想,麻烦在后头呢。
戴西转身问海伦·杜波里:“你怎么看?”
她冷漠地看着他,她可真是个美人,戴西想,他一定得邀她一起吃顿饭,这时她说到:“我想你和总统班子的其他人把他拉向了深渊,他对此次危机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见鬼,克里斯蒂·科利这会儿却钻到哪去了?”科利没在场,这使杜波里感到意外,在这种危急关头,他并不是那种激流勇退的人。
戴西大光其人,“他做事有根有据,即使我们有不同意见,我们也应当支持他。”
海伦·杜波里说:“你们都是这么个态度,难怪弗兰西斯会提出这个东西来。不过,显然国会要把他从谈判桌上挤开,他们要把他架空。”
“那就先把他顾问班子的人都送进坟墓。”戴西说。
海伦·杜波里平静地对他说:“当心点儿,我们就要国难当头了。”
第09章
这个星期三下午,彼得。库路特无疑是华盛顿唯—一个无暇顾及总统女儿之死的官员,他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原子弹的威胁上。
作为联邦调查局副局长,他几乎要负责全盘工作;克里斯蒂。
科利是名义上的头头,他只注重权力统治,把联邦调查局牢牢地控制在他同时兼任的司法部长的手中,这种身兼二职的作法总是使库路特感到不快,他尤其不高兴的是特工内勤局也划给了科利,这不合库路特的口味,这样做权力太集中了,他还了解到中央情报局内有一部分精良特工组成的队伍直接归属科利操纵,包括科利以前在中央情报局的一些同事,这种赤裸裸的作法更使他恼火。
不过这次原子弹威胁的事件却是库路特一手掌管的,他要在这件事上大显身手,所幸在处理这方面的事端上他有一些特殊的措施,他曾经参加过一些直接讨论国内核讹诈问题的高级“思想库“研讨班,如果说有谁是对付这种特定情况的专家的话,那就是库路特。再说也不愁没有人,在科利上台后,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增加了三倍。
当他一看到那封恫吓的信和一些附带的图表,库路特立即按照预定的一些常规解决办法采取了相应的措施。迄今为止,已发生过数百起这样的威胁,但只有极少的几起有点可信程度,而从来没有哪起象这次一样不由得让你不相信。按照预定的反应措施,所有这些核讹诈事件都秘密地作了处理。
库路特用专门为此目的而设置的特殊联络网,迅速将信件转交给了在马里兰州的能源部调控中心,他还使总部设在洛杉矶的能源部探测队处于戒备状态。探测队已把他们的探测设备装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经过特殊训练的探测人员将搭乘其他几架飞机飞往纽约。
他们将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作细致的搜索,经过伪装的封闭货车装上精密设备,天空有直升飞机指挥,手里提着装有盖革计数器的皮箱的行人将会遍布整个纽约市。但库路特头疼的还不是这些事,他所要做的只是要配备大量联邦调查局的武装特工保护探测队的成员。库路特的职责是要抓住那几个坏蛋。
在马里兰州能源部的人研究了那封信之后给他送来一份有关写信人的心理分析报告。
这些人真了不起,库路特想,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弄出这么个东西来的。当然,有条很明显的线索是那封信没有要钱,还有,信件表明了写信人很明确的政治立场。他得到这个心理报告后,马上就派出一千人进行核查。这份心理报告分析说,写信人可能非常年轻,受过良好的教育,可能是某个名牌大学的物理专业学生。在几小时之内,库路特仅凭这条线索就找到了两个很有嫌疑的人,在这之后事情变得容易多了。他彻夜工作,指挥着他手下各个部门的人。当有人告知他特蕾莎·肯尼迪被谋害一事时,他果断地把这事从脑中排开,只是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事情也许有某种联系。但他今晚的工作是找到写原子弹威胁信的作者。感谢上帝,这狗杂种是个理想家,这使他容易查寻,成千上万贪婪的狗杂种们也会为了钱挺而走险做这种事情,他们就不那么容易找到了。
就在池等着手下人送来情报的时候,他把存在他的电脑里的过去所有核讹诈事件都输出来看了一遍,从来就没找到过一件核武器;那些坐等着他们赎金的勒索者在被抓获后也都承认根本就没有这类东西。有些人多少还懂一些零星科学常识,其他一些人则干脆只是从一家左翼杂志上的如何制造核武器的文章中摘下有关部分内容,那家杂志曾被指令不要发表那篇文章,但他们告到了最高法院,裁决的结果是这种压制做法是对言论自由的损害。
仅仅是想想这类事情,彼得。库路特就气得浑身发颤,这个他妈的国家是在自取灭亡。他饶有兴趣地注意到一件事:在超过两百起的这类事件中没有一个妇女或黑人,或是国外恐怖分子,他们全都是美国贪婪的白种男人。
看完计算机存档,有一会儿他想到了他的上司克里斯蒂·科刮,他确实不喜欢科利的做事。科利以为联邦调查局的全部工作就是保护美国总统,他不仅用特工内勤局,而且用联邦调查局每个处设立的特别小组的人全力以赴消除任何可能对总统构成的危险,科利从联邦调查局的其他行动中抽调了大批人力来做这件事情。
库路特提防着科利的权力,还有他的前中央情报局人员组成的特殊部门,操他娘的,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库路特应该有权知道,但他不知道,那个部门的人直接向科利报告。对象联邦调查局这样敏感的政府部门来说,这事真是再糟糕不过了,好在迄今为止还没发生什么事。库路特花了大量的时间消除蛛丝马迹,以防这个特别部门的人陷进泥沼中时,国会派出特别调查委员会把他也牵扯进去。
午夜一点时分,库路特的副手进来报告说两名疑犯已被监视起来,手头的证据正好证实了那份心理分析报告,同时还找到了其他大量证据,现在所需的只差一道逮捕令了。
库路特对他的副官说:“我得先跟科利通通气儿,呆在这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库路特知道科利一定在总统办公室主任那儿,即使他不在那儿,白宫无所不能的电话接线员也会找寻到他的。没想到他一拨就找到了科利。
“我们把那件特殊的案子都弄利落了,库路特告诉他,”但我想先跟你说说才能把他们抓进来——你能过来一下吗?”
科利的声音很紧张,“不,不行,我现在得和总统在一起,你一定明白这一点。”
“那么我就接着往下干,完了再告诉你行吗?”库路特问道。
电话那一端停了很长一会儿,然后科利说:“我想我们有时间让你来这儿一趟,如果我不在,就请等着,但你得抓紧点儿。”
“我这就来。”库路特说。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必要提议在电话中直接通报情况,这不用说,任何人都可能会在无限的空间电波中捕捉到这个信息。
库路特到了白宫,被特工领到了一间小会议室。科利在等着他,他的假脚给卸了下来,他正在按摩长袜中的残腿。
“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科利说,“和总统有一个重要会见。”
“耶稣,我感到很难过。”库路特说,“他现在怎么样?”
科利摇摇头,“你没法跟弗兰西斯谈。他看起来还可以。”他大惑不解地摇摇头,然后突然清清嗓子,“好了,说吧。”他有点讨厌地看着库路特,这人的身材外表总使他感到不舒服。库路特看起来从没有疲惫的时候、他是那种总是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