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我叫欧阳多寿by恐明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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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太子长琴是女娲赋予生命，怎么说她也算长琴的生母，天底下哪有母亲不认得儿子的？肯定又是在故弄玄虚，神明都喜欢这样。
　　百里屠苏也是一脸迷茫，看了我一眼后，准备开口询问女娲，我用眼神制止住他，思索片刻后，郑重地回道“欧阳多寿！”
　　“那太子长琴与欧阳少恭又是何人？”女娲一脸慈悲地继续刁难我。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记忆乃为人之根本，我既然有欧阳多寿的记忆，自然就是他。至于太子长琴与欧阳少恭是何人，那就要问娘娘您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封印住我记忆和灵力的人就是您吧！”
　　“不错，正是吾。”女娲回答的很干脆。
　　我瞄了瞄身旁的百里屠苏，他面上波澜不惊，大概早就猜到了。
　　“汝既已言汝乃欧阳多寿，为何还要执着于欧阳少恭的记忆？”
　　闻言，我抬起头毫不怯弱地直视着这上古神祇包容万物却又目空一切的眼神。
　　“那我既为千年后的欧阳多寿，却为何在此？为何我体内却有太子长琴的仙魂？”
　　女娲估计是被我噎到了，半天也没说话，我也没想到我胆子忽然变这么大，连大神都敢呛，不过，万一把她惹毛了，她不帮我了怎么办？呵呵，应该不会吧！肚量这么小，怎么当大神。
　　“吾已明了！”沉默半晌后，女娲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神殿里“汝既欲寻回真我，吾这就助你，汝上前来。”
　　我和百里屠苏相视一笑，依言走到高台下。
　　女娲抬起双手缓缓在空中结出几个繁复的法印，而后法印幻化成一条条金黄的丝线向我飞来，没入我的身体里，顿时我周身金光大作，头脑像被利器凿开一样疼痛难忍，千年渡魂的痛苦记忆如如可怖的魔兽将我吞噬，我痛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迎接我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百里屠苏温暖坚实的臂膀。
　　“先生！你还好吗？”百里屠苏搂紧我的腰身，扶我坐到地上，声音有些焦急。
　　此刻，我哪有力气理睬他，被解封的灵力汹涌地在我体内游走，千年凌乱的记忆还不断在我脑内盘旋，此刻的我好比又经历了一次魂魄撕裂之痛。
　　女娲挥手间，一股温暖澄澈的灵力溶入我的身体里，顷刻间，暴走的灵力慢慢平静下来，凌乱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
　　穿越时空？欧阳多寿？想不到我欧阳少恭居然有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竟然完全忘记自我，成了那样一个愚昧无知之人！！！是女娲！伏羲哪有闲情管我这个废神！一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有能力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变成另外一个人？
　　“先生，你怎么样了？”百里屠苏晶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
　　“少侠——”此时我才记起我仍靠在少侠怀里，抬眼望向面前之人，前世今生的记忆交相辉映，秦始皇陵内少年隐晦的表白，蓬莱焚寂火海我依偎在少年怀里对他说如果我们之间不是半身关系又无灭族之仇，我愿与他相携一生。而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吗？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愚蠢顽劣的行径，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蹭的一下从他怀里起来，走到一边，不自在地背过身去。
　　“先生？”
　　为了不让少侠担心，我暂时将那些‘不堪’的回忆抛到脑后。
　　“无碍。”我回身简单地回了他两个字。
　　如今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我还有正事要问女娲。
　　“敢问娘娘——”我面色阴寒，语气森冷“你为何会让我穿越到千年后？千年渡魂换身，被人视为怪物，众叛亲离，难道这些折磨我还不够？还要把我变成一个痴傻之人玩弄于我？”
　　“并非是吾造成今日局面。”女娲对于我的不敬并没在意“乃是汝自己所为。”
　　我一惊，这怎么可能？当日蓬莱之战后我明明就与少侠一起灰飞烟灭了，如何是我自己所为？
　　“当年汝强行将蓬莱废墟引出空间罅隙雷云之海，造成空间撕裂时空混乱，因汝执念太深，蓬莱身亡后，残魂萦绕在东海上空久久不散，却不想被一处时空乱流吸走卷入未知领域。吾为了恢复天道秩序，不得已转动地幽宫里的虚空命盘，回溯时间，让一切归于原位。而汝既然不属于那个时空，自然回到原本属于你的地方。”
　　竟是如此么？这个答案真是让我始料未及，我是该庆幸自己因祸得福，还是憎恨天意弄人？想我欧阳少恭千年来一直妄图摆脱天命的束缚，确是不曾想到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天命的安排。那少侠呢？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还是上天对我的怜悯？
　　我转头望向身旁少年情意缱绻的双眼，心里忽然释然了不少，怜悯吗？怜悯也好，若是那些把我视为怪物送去火场绞刑架的人有一点怜悯之心，我也不会陷入后来癫狂绝望的境地。现在，就算少侠是上天对我的怜悯与施舍，我也不想违背本心，让这唯一的救赎离我而去。
　　少侠，这可是我最后一次付出真心，你可莫要负我。

　　☆、百里屠苏我恨你

　　“汝之惑已解，现吾就为汝融魂，圆汝千年夙愿。”女娲抬手间少侠背上的焚寂已经飞到她面前。大殿内灵力涌动，施法已然开始。
　　少侠见状主动与我隔开一定的距离，以免干扰施法。
　　须臾间，女娲玉手一指，一抹淡蓝色的灵光向我飞来，在我周身旋转两圈后，以我为中心，在地面上绘制出一个古老的法阵。此时，焚寂悬浮于我头顶上方，发出嗡嗡的响声，里面的魂魄仿佛感应到遗失的另一半就在附近，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封印。
　　难以置信！我前世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也没有取回的半魂，竟然就这样得到了？千年夙愿，一朝得尝，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激动，却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魂魄完整、爱人相伴，这些昔日梦寐以求之事，今日终于实现了，我那漫长痛苦的渡魂孤寂人生也终于结束了——
　　我微笑着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两半魂魄在我体内交缠融合，心灵深处的空缺仿佛一瞬间补全了，等我再睁眼时，只觉灵魂充盈，身体舒适，整个人神清气爽。
　　“先生！”少侠快步走上来握紧我的手，心情似乎比我还愉悦“恭喜你得偿所愿！”
　　我反握住他的手，千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百里屠苏，汝上前来。”
　　少侠依言走到台下，我只见女娲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见她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女娲又在搞什么鬼？我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少侠便回到我身边，我疑惑地望着他眼中飞扬的神采，不祥之感更加强烈。
　　“少侠，女娲与你说了什么？”
　　少侠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
　　“汝既想知，吾便告之于汝。吾为了防止汝再作恶，故在汝体内施了傀儡之术，并把启用法决传于百里屠苏，从今以后，汝若再心生歹念，百里屠苏将催动此术控制汝之灵力与言行举止，望汝好自为之。”
　　（百里少侠内心：本来还怕先生恢复灵力后，我压不倒他了，现在好了，有了这傀儡之术，我想什么时候压就什么时候压，想怎么压就怎么压，先生永远也不能翻身了，嘿嘿——女娲娘娘对我真好啊！~（≧▽≦）/~）
　　什么！！！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傀儡之术？！女娲！我就说你为何会那么好心帮我！原来竟有如此歹毒的阴谋！真是罔为神灵，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凡人，简直无耻之尤！！！
　　我怒不可遏，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般地在四肢百骸翻滚游走，挥袖间就要召唤出九霄环佩琴，给女娲这厮一记沧海龙吟。
　　可是，我体内的灵力突然像是冻结了一般，召唤之术施展了半天，也不见琴出。
　　百里屠苏！！！我愤怒地扭头望向身旁之人，那人还在开合念咒的嘴立马闭上了。
　　我说呢！我说这家伙刚才为什么一脸兴奋的模样，原来就是这原因吗？
　　“先生，我们该回家了！”百里屠苏眨巴着‘无辜纯真’的大眼睛对我弯了弯嘴角，无视我喷火的眼神，搂紧我的腰身连拖带抱地带我出了娲皇殿，离开了幽都。
　　走在回琴川的林荫小道里，百里屠苏有些忐忑地问我“先生，你——还好吧？”
　　我怒火中烧，这一路上都没理他，他也一直沉默着，此时见他开了话头，我再也压不下内心的愤怒，停下脚步，笑得‘无比温柔’。
　　“为了控制住我，竟然和女娲沆瀣一气。屠苏，你当真让我吃惊——”
　　“娘娘施傀儡术时屠苏又不知情，怎么能怪我。”百里屠苏垂下眼帘，表情居然有些委屈。我更加恼火了，明明是我被你们暗算，你委屈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好！就算这不怪你！那你在娲皇殿时为何要催动术法控制我？！”
　　听到此话，百里屠苏一脸严肃地望着我“先生，娘娘好歹也帮你恢复记忆和灵力，还帮你融魂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再说先生能力虽强，能及得上娘娘吗！先生，我可是为你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咳！那时的确是我太鲁莽了，被女娲气昏了头，忘记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近墨者黑，少侠果然被以前的我给带坏了！
　　“想要我不生气可以，你去叫女娲把我身上的傀儡术解了，我就原谅你！”
　　“先生，你觉得这可能吗？”百里屠苏面无表情地答道。
　　呵呵，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欧阳少恭怎能忍受自己的一生都掌控在他人手中？这与囚犯有何区别？不行！得想个法子摆脱这种现状。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打起精神，成败在此一举！
　　想到这里，我敛了怒气，对百里屠苏温润一笑“少侠，我们来赌一局，以我以前教你的剪刀石头布定输赢。要是你输了，你就发誓此生都不用傀儡术，还要——永远雌伏于我身下！”
　　我阴险地扯了扯嘴角，猜拳虽然胜负参半，虚无缥缈，但我欧阳少恭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开口了，定然是有十足把握。要问为什么，因为之前百里屠苏和‘我’玩这游戏时，从来没赢过——
　　“好吧！”百里屠苏沉思片刻后，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那要是先生输了怎么办？”
　　见百里屠苏一脸忧虑的样子，我心情顿时爽了许多“要是我输了，傀儡术少侠想用便用，我自然也会永远雌伏于你身下。”呵！我怎么可能会输！
　　“好！只要先生喜欢想怎样都行！”百里屠苏一副壮士赴死的决绝模样。
　　“口说无凭，还是立下字状的好！”我调动灵力于指间，随手摘叶为纸，折枝为笔，引水为墨。飞快地立下两份状纸，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把笔递给百里屠苏，百里屠苏迟疑了一下，还是签了名字，两份字状人手一份。这下我可真是胜券在握，毫无后顾之忧了。
　　“少侠，我们开始吧！一局定胜负！”我笑得好不得意。
　　百里屠苏将右手背在身后，点头示意准备完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好像泛着一丝诡谲的色彩。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哪还能在乎那么多！
　　我开口道“剪刀、石头——布！”
　　百里屠苏出手迅速，我出手也不落后，结果分秒毕现。
　　这——这怎么可能？！我瞠目结舌，明明之前他从未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