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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柯南]血色缠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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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被吓坏了,漂亮的大眼睛里迅速聚集着水汽,吸着鼻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放声大哭。但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安慰她。
  那个尖嘴猴腮目露凶光的男人将我拉近的巷子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男人将手枪抵着我的太阳穴,说出了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就是组织里新来的成员,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代号叫做Lotus,组织里唯二不属于酒行列的外号。除了Shaman大姐,“莲”是第二个被那位先生排除在酒行列之外的代号。不过,你的代号还真是想让人想要捧腹大笑。」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隐隐带着一丝疯狂,「明明就加入了这个组织,居然还用这种圣洁得如同天主圣女一般的代号!简直笑死人了!」
  身后的男人将手枪的扳机压下,大概是想一枪打爆我的头。
  接下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完全不了解,一切都好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回头朝那个男人笑了一笑,他竟然露出了有些痴迷的表情。「真不愧是黑人区里的No。1,难怪波比·杰克那样的家伙也被你迷得投靠了FBI。这样看来,我更不可以放过你了,虽然你是个美丽的东方男孩……」
  「对不起,先死的必须是你。」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霎那,我竟然奇迹般的偏开了头,子弹射进身后的土墙里,带起的气流划破我的脸颊。
  抓过他的手将抢抵着他的太阳穴,我轻轻的笑了,「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叫范本西。」
  一定要记得我哟,要记得是如同天主圣女一般圣洁的范本西先生送你下地狱的哟。
  将枪上的指纹擦掉,再顺便把地上的脚印全部弄乱,我慢条斯理地走出巷子。
  巷子外,年幼不懂事的小樱指着倒在巷子垃圾桶上的男人,用稚嫩柔软的童声问道:「叔叔,那个人怎么了?」
  此时,周围已经没有了别的人影。
  我走到小樱的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要告诉别人说有看见叔叔好不好?那个叔叔只是睡着了而已。」
  「为什么不要告诉别人说看见叔叔了?」
  「因为如果别人知道叔叔有在这里出现过,叔叔就会被坏人打的哟。那些坏人会像动感超人打怪兽一样,打叔叔哟。」
  「嗯!小樱不会告诉别人说有看见叔叔的!小樱要回家做作业了,叔叔再见~」
  「拜拜~」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叫做小樱的女孩跑开,我的笑容渐渐淡去。
  Gin,这样如何?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成为一朵血色的莲。

  17 叛徒Sheery

  Gin与Vodka从温泉宾馆出现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发呆。
  「Lotus,不是说过让你呆在车里吗……」Vodka有些埋怨地走到我面前,似乎对于我的“不听话”十分无奈。
  正看着路面上的白雪发呆,视野内出现了Vodka的尖头皮鞋,我仰头对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扔开。「Nie,Vodka,我刚才杀了人,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能够参透红色雾气的意义。
  那是属于死神的召唤,那是染指他人生命的证据,那是罪恶在昭然它的存在感。
  低头看着双手缠绕的红色雾气,我的心意外的平静。
  ——或许,我是注定要成为像Gin、像贝尔摩得、像Vodka一样的人。为那位先生出卖灵魂中所有的纯净色彩,堕落到永无光明之地。
  「在哪里?」Gin从Vodka的身后走上前来,眼神冰冷,却掺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色彩。「你刚才杀掉的人,在哪里?」
  没有问我为什么杀人,大约是司空见惯,只是一般走过场的询问。
  微微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巷子,我指着垃圾桶上的那团阴影对Gin说道,「就在垃圾桶上面,一枪崩掉了他的脑袋,干净利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Gin绕开我往巷子里走去,老实的Vodka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还不起来?」
  「腿麻了,怎么起得来。」拉着Vodka的手,我忍受着双脚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酥麻感,踩着雪地上Gin留下的脚印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混杂着Gin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竟然莫名让我觉得销魂。
  Vodka站在Gin的身旁,看见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以置信。「Noir?!喂喂喂,这家伙死了,Shaman可是要大发雷霆的哟~Lotus。」
  「哼,只要不让Shaman那个老太婆知道是Lotus做的,不就可以了么。」Gin不屑地将他嘴里的烟头吐在尸体之上,便转身朝我走来。看着他举起右手,我以为Gin是想给我一耳刮子,以此警示我不该给他惹麻烦。
  可他并没有打我,恰恰相反,他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摸了我的脸。「你的脸上有血。」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我瞥见他的指尖上有着血液的痕迹。
  没有问Gin这么对我的原因,我指着尸体上的烟头对他说,「把烟头就这样丢在尸体上面,好吗?不会被Shaman查出来吗?烟头里有你的唾液残留,就那样丢在那里,是肯定会被Shaman查出来的吧。」
  Gin的眼中划过一抹懊悔与错愕,却没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捏着那个烟头,Vodka站在Gin的身后和我开玩笑,「大哥可能是因为Sheery的事情而兴奋了,如果是平时大哥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因为Sheery的事情……兴奋了……啊。
  看着Vodka脸上调侃的笑容与Gin面无表情的脸,我忽然有些冷。
  冰天雪地里仿佛只有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和我并肩站着看这个纯白的肮脏世界。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做Sheery,而不是Lotus。
  此时的我愈加想要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有了回忆我就不会那么戚戚的希望着他们的眼里只有我、他们只会关心我。
  至少,我还可以独自品尝过去那些或苦或甜的美妙记忆,然后一个人笑或伤悲。
  “真是的……这大病初愈,我怎么还是这么悲观……”这么想着,我竖起大衣领子,将嘴角的下垂弧度隐藏,转身走进保时捷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所以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快要哭了。
  保时捷重新行驶在公路之上,天空已经变得阴沉。
  夜色开始渐渐蔓延,路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橘色灯光好像扑出了一条通向黄泉的亡灵之路。
  Gin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然的一瞥,大号字体“Sheery”便映入眼帘。
  “又是Sheery啊……”撇开头看向窗外,我问前方的Vodka,「我们要去哪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现在要去杯户酒店。匹斯可传来消息说已经成功将目标人物解决,并且掌握了Sheery的踪迹……那个老家伙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可惜,就算干得再漂亮,那位先生也决定让他和目标人物一起消失,嘿嘿。」
  「唔嗯,这样。」俯身前倾,我问Vodka,「你们准备怎么处置Sheery?需要带回组织去好好审问一番吗?」
  「直接杀掉。」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Vodka,是Gin。掉头看去,他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此时正坐在后座上听我与Vodka的谈话。「没有所谓的审问。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
  说完,他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坐着不要动?」
  「……能。」低低的应了他一句,我缩回后车座的角落里发呆。
  他又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称之为“不耐烦”。「范本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动!」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再跟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乱扑腾,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名字从Gin的嘴里说出来可以那么好听呢……(无限草痴中)
  把我摁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第一次看见Gin露出无奈的表情。「Lotus,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
  「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我也希望我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懂。撇撇嘴,我得寸进尺的玩起了他指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指。
  Gin皱着眉头挣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时却又神情愉悦。「Lotus,你和Shaman都是组织里的异类。所有为那位先生效忠的人,都有着以酒为名的代号。而被排除在这种规则以外的人,都是被那位先生允许独立存在的异类。
  Shaman那个老太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据说是和那位先生平起平坐,却又意外的甘于平凡,不参与组织内的任何活动。她的特殊很容易想通。
  而你呢?我一直都猜不透,为什么那位先生会给你取名“Lotus”……」
  「我和大哥一直都以为,你的代号会是“Syrah”。」Vodka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熄火。「大哥,我们到杯户酒店了。」
  「Lotus,下车。」迅速换上冰冷嗜血的表情,Gin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仰头看着杯户酒店的某个楼层,笑容阴冷。「Sheery……」
  我并没有马上见到那个不断被提及的叛徒Sheery,而是跟着Gin与Vodka来到杯户酒店旁将要重修的旧楼,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窖之中。
  「NIE,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在空无一人的酒窖里开始了仔细的搜查。
  Vodka四处看了看,尔后拿起倒在酒窖木桌上的白干酒瓶晃了晃,有些泄气的说道,「奇怪……匹斯可的携带电话和电脑都在这里,可是人却不见了……」
  「哎?你们见面的地方不是杯户酒店吗?为什么到这里来?」
  「Lotus,详细情况等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
  「Vodka,你讲话的口气让人很不爽耶。」
  「……没有大哥的魄力,实属遗憾。」
  「匹斯可或许出了什么意外。」Gin在酒窖的烟囱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带着我和Vodka走出了酒窖。「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一切都等找到匹斯可再说。」
  将酒窖的门细心地反锁上,Gin转身看着我,眼神平和。「你去杯户酒店的六楼找贝尔摩得,然后带她到车里等我们。我和Vodka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回来。」
  明明知道我有话说,Gin竟然张开一只手捂住我的脸,很恶趣味地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带着嗤嗤笑着的Vodka扬长而去。
  「呀呀呀呀,鼻子好疼……」Gin的手劲儿很大,我的鼻子被他那一掌给弄得好像快要扁掉似的。左捏一下右揉一会儿,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抬起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整条过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混蛋!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栋旧楼!你们让我怎么去找贝尔摩得啊喂!」
  简直快要疯了……
  我简直就跟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四处乱撞,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走才能出这栋楼。
  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对于不管哪个楼层拿个房间都一样的建筑物,我极其容易产生混淆事物的错觉。
  突然,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枪声!」
  这栋旧楼只有一个楼梯,我顺着那个楼梯往上跑,心中暗暗祈祷Gin和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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