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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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说话间启动保时捷的引擎。
　　从后视镜看着他脸上有些邪恶的笑容，我八卦的问道，「怎么？你很开心？」
　　「为了照顾你这家伙，我可是很多天没有去找那些小耗子们玩游戏了。无聊了这么些天，总算能活络活络筋骨，怎么不开心？真想打爆那些小老鼠的头……」
　　还没参透Vodka话里的意思，就看见身边的车门被打开，下弯腰的Gin将蓝牙扔到Vodka的头上，厉声说道，「不该说的事情不要说得太多，Vodka。你明白组织里的规矩。」
　　「是，大哥。」Gin发话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Vodka收敛起一脸的不正经，一张脸紧绷得像是石雕。
　　将Gin扔给他的蓝牙收好，待Gin坐稳以后，保时捷顺着公路驶向我隐隐期待的新生活，我的未来。
　　「你的行李已经被组织下令处理了，干干净净得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出。电话也在你出事的那天被你压得稀巴烂，所以，」Gin从口袋掏出一支黑色的翻盖手机递给我，「这是组织为你设计的携带电话，接下来组织内的成员以及那位先生将会通过这只电话来联系你。」
　　接过Gin手里的那支电话，我发现携带电话的右上角镌有着一朵莲花，洁白的纹路勾勒鲜明。左下角则有“Lotus”这样一个英文单词，潇洒写意。
　　摸着机壳上那朵纯白的莲花，我情不禁自的将那个词念了又念，「Lotus……Lotus……Lotus……」真是独特得让人爱不释手。
　　「从今天起，你在组织里的代号，就叫做Lotus。不过就算别人知道你的真名，恐怕也无济于事，」Gin的眼光再次变得意味深长，瞳孔深处是探究与杀戮。「连组织都查不到你的过去，那些别有目的的、跟狐狸一样的家伙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_=所以我说，连我这个本人都搞不清楚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搞得清楚啊喂。
　　无语凝噎、无知无畏、无可奈何。
　　将头仰起四十五度角，我透过车窗，无辜望天。
　　「哇塞，好多穿超短裙的美眉耶。」扒在车窗上，我看着从车前走过的美女感叹。
　　高耸入云的金属建筑物，横穿居民区的轨道，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男人，精明干练职业套装的女人，漂亮时髦发色缤纷的美眉，年轻气盛举止洒脱的少年，笑容明朗青春活力的学生们……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让人向往。
　　不过这由五十音而发展出的优雅语言让我有一种极为不适应的熟悉感，「喂，Gin，原来我们是在日本吗……」作为一个绝对的愤青我竟然出现在了日本，阿里妈妈，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吗，一定是这样没错的^_^……
　　妈咪妈咪哄！让我清醒吧阿里爸爸=。=！
　　Gin掐着我的后衣领一使劲，瞬间我的前胸不再贴着玻璃，而是后背贴着他的胸。「你给我乖乖坐好，别跟白痴一样东张西望。」
　　「大哥，失忆果然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他竟然连自己是在日本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Vodka微微侧头说了这么一句话，竟然还得意忘形地摸了我的脑袋瓜。
　　露出一抹自认帅得惨绝人寰的笑容，我看着Vodka的国字脸，一字一顿的说道，「NIE，Vodka，你是不是……想死了^_^？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脑袋瓜是不能乱摸的吗？嗯？」
　　「…_…｜｜｜Lotus，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方便回答你，我还要开车。」Vodka难得聪明的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挑不出刺的我只好独自生闷气，看着窗外的景物发呆。
　　车子又缓缓行驶了一阵，终于在一家酒店的门前停下。
　　Gin扶了扶帽子，侧头对我说道，「等会儿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跟在我的身后就好了。明白了吗？」
　　「唔，嗯……明白了。」眼睛忍不住在他的身上瞄来瞄去，“Gin身上的红色雾气越来越浓郁了呢……跟血一样的说……”
　　跟在他身后下了车，Vodka负责将车泊到停车场空位，并且在那里等待，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扯了扯Gin的袖子，我小声问道，「任务是什么？为什么这么严肃？」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Ma，听着，跟在我身后不要到处乱跑。保持绝对的安静，无论你看见了什么也不许声张。」没有回头，Gin将分贝控制得恰到好处，不大不小却足够我与他听见。「Lotus，这是命令。」
　　「是，我明白了。」被他语气内的稳重所感染，我也慎重地点了点头。将大衣的领子拉起来，把下半张脸全部藏了进去。
　　不是为了装酷，是酒店里的冷气稍微开得有些大了，我冷=_=。
　　我们的目的地是这家酒店七楼的酒吧，目标人物是一个有着漂亮长发的日本女人，然而，Gin唯独没有将此行的目的告知于我。
　　我只能看着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无可奈何地继续扮演着跟班角色。
　　直到，他从怀里掏出消音枪，将那个日本女人的头打爆。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那个有着漂亮长发的日本女人像花一样饱满，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应该二十八岁左右，是一个漂亮并且有气质的女人。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朵饱满的花倒在血泊里，洁白的花瓣染上鲜血点滴，却更加美得让人窒息，如同罂粟花一般。
　　Gin拉着我从防火通道跑至四楼，再好整以暇地乘电梯到了一楼。
　　跟在他的身后，我们没有遇到任何人的拦阻，就这样轻易的全身而退。
　　保时捷在公路上飞驰，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车里突然弥漫开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去，「你在杀了一个人以后竟然还有心情抽烟？！Gin，你杀人了！那个女人说不定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孩子！你杀了一个人！她是个人！」
　　「Lotus，作为这个组织的人，你也必须要学会结束一个人的生命。」Gin冷眼看我，他瞳孔之中的我泪流满面，身躯颤抖。「就算你不愿意，也不得不习惯。这就是你的，命运。」

　　15　与从前接轨

　　Gin说的没有错。
　　我现下的状态可以说是举目无亲，除了他们我什么也没有，谁也不认识。
　　加入这个组织的我，打心里眼里不过是想拥有一个容身之所。而为了这个容身之所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必须有的觉悟。
　　「……我明白了。」低下头看着掌心的生命线，事业线与爱情线，细细摩挲着，我的心竟也渐渐平静下来。
　　——Gin说的没有错，这就是我的，命运。
　　又是一阵让人烦闷的安静。
　　捂着肚子，我抬头看着前方的后视镜，「Vodka，能不能先找一个地方吃饭，我有些饿。」
　　确实有些饿。这几天一直吃流食，消化的快，也就饿的快。
　　现在不比还是病人的那会儿，天天都有人伺候着吃水果吃点心吃小米粥。
　　Vodka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最后还是有点迟疑的问了Gin的意见，「大哥，再有一段路就到米花镇，到时候要停下来找个地方吃饭吗？」
　　「米花镇吗……」Gin将车窗降下，随手把烟蒂扔出，「既然Lotus饿了，就找个地方吃午饭。这种小事，以后不用来问我。」
　　「是，大哥。」
　　忽然觉得有些困倦，大概刚痊愈的身子都是这样容易疲乏。
　　眼皮不停地打着架，直接干脆的两眼一闭，倒在Gin的肩上。「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吃放的地方就把我叫醒。放心，我很容易醒的……」
　　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在保时捷平稳的行驶中，我听着Gin心脏传来的跳动声，陷入绵长的噩梦里。
　　梦里没有我曾经朝九晚五的小职员生活，也没有我这具身体曾经的记忆……
　　之所以说它是噩梦，那是因为梦里只有“我”，而“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躺在血泊里，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对不起，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果然还是幻想着自己的死能够壮烈一些、帅气一点。这样，我也不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被良心折磨，而你以后所有的行动也不会再受到我的干扰。很完美的结局，对不对？」
　　“我”那含情脉脉的眼是在看着谁？“我”死的时候是谁在我的身边？“我”是怎么死的？
　　血色的迷雾中，又是一声枪响，有人倒在“我”的身边，嘴角微翘。
　　他说了什么？听不清，听不清……
　　「喂，Lotus，醒醒……醒醒……」
　　在一阵摇晃中，我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见Vodka撇嘴的无奈表情。「喂，Lotus，你还说你很容易醒，我可叫了你整整三分钟。」
　　保时捷里的温度很低，冷气十分大，可此时我却觉得异常温暖。
　　打起精神四处看看，才发现我躺在Gin的大腿上，他的手扶着我的肩膀。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扶着我坐起来，「既然饿了就赶快下车，地方到了。」听了他的话，往车窗外望去，我想我们大概是在某个热闹的地段。
　　各式各样的超市、便利店、饰品店、西餐厅、首饰店、居酒屋……看来我们已经穿过了一个城市，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就是米花镇吗？」打开车门，下了车才注意到外面的雪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是雪耶，好漂亮……」
　　因为成都极少下雪，所以我一生中看过雪的次数并不多。这样大的雪，可以说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见。
　　一阵冷风吹来，我往双手呼了口热气，然后把还暖和着的手揣进口袋里。「原来已经是冬天了……NIE，Gin，我们要吃些什么？」
　　Vodka忽然掏出他口袋里的Zippo打火机，顺利打燃以后，把火星凑到Gin的面前，竟是为了点燃他嘴里的烟。
　　猛吸两口，Gin吐出一口烟，带着慵懒的余韵说道，「无所谓，都可以。」
　　「不如我们去吃热食吧。吃火锅，怎么样？」指着不远处火锅店的招牌，我想我一定是期待的，期待和朋友围着火炉吃热乎乎的火锅。
　　「……」Gin与Vodka都没有说话，只是他们的眼神从看一个正常人变成了看一个傻子般的轻视。
　　「火锅？那种平民才喜欢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嗤。」
　　「什么叫做“平民才喜欢的东西”？！Gin，你这家伙难道就很有钱吗？！」
　　Vodka上下抛扔着打火机，说话时，嘴里的烟也跟着一抖一抖。「大哥的钱也不算多，不过买几栋别墅买几辆车也算得上是轻轻松松……」
　　「看来我的眼神不太好，原来你这家伙是个款爷。」默默地将嫉妒心深藏在心里，默默地看着Gin将一支烟抽完，默默地转身只身走向不远处的火锅店，「那你们去吃法式大餐好了，我这个平民要去平民该去的地方。」
　　十分钟后。
　　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服务员上肉上菜上烧酒，我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将筷子的摆在Gin和Vodka的面前。「冬天就是要吃火锅才有感觉嘛，嗯哼哼哼哼，大家一起吃火锅最有感觉了～」
　　「又不是上床，要什么感觉……」脱下墨镜的Vodka看起来意外的老实本分，他松了松领带，拿着筷子在只加了汤料的火锅里搅拌。「说起来，这还是我加入组织以来第一次吃火锅。Lotus，你的品位真不怎么样。」
　　「让您吃火锅还真是委、屈、您、了。我刚才不是已经让你们去吃法式大餐了吗？现在也可以哟，劳驾Vodk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