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枭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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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个小小队员的叛逃，比起一个队长被杀且顶替的消息来，不值一提。
　　继前几年志波家败落，并被剔除五大贵族之列的事件，向来平淡的尸魂界又被这一次变动所动荡。那个直接将出身地区命为自己名字的更木，新上任的第十一位剑八，在鬼严城灵子消散的那刻还没有被承认，而是被山本总队长直接制服，扔进了监牢。
　　“这件事情影响太坏了！又是一个杀上一任队长上位的……如果任由着的话迟早变成惯例！”山本总队长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
　　所有在任的队长都被叫来开紧急会议，但比起山本总队长，其他队长们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静心的等待总队长的火气过去。
　　尸魂界的死亡率太高，但鬼严城好歹也在队长位子上也坐了超过百年，更是被称为历来最强的剑八，如今却被个流魂街出身的轻松干掉，如何不能让人心惊。
　　“听说他根本没有始解过，甚至才进入真央短短一个月，什么都没学就能冲进十一番队的队舍，还打败了鬼严城队长……”等总队长心情发泄够后，蓝染才第一个开口，他皱着眉头叹息的说出那番话，口音听上去几分惆怅。
　　“真是无聊。”涅茧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和其他队长在一月一次的会首时都懒得打招呼，如今死了一个更没啥影响。
　　“如今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卯之花烈忧愁的皱着眉，“鬼严城队长当初也是靠挑战上一代剑八西野诚队长，才坐上队长之位的。如今那位更木君，他的行为也算是成立。”还没始解就拥有那么强大的灵压，还有完全野兽般的战斗方式，让在场的卯之花烈看得都愣神了。
　　毫无疑问的强大。
　　“我理解总队长的顾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那位更木虽然嚣张点，但是力量确实很强。”京乐队长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目光深沉而睿智。说出这话时，口气也是深远。
　　“若让此人担任队长，那么以后随便一个死神都可以挑战队长，想依靠这条捷径进位的越来越多，不利于管理。”新上任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皱紧眉头冷声道出自己的见解。“我认为不能助长这种歪风。”
　　“哈哈，朽木队长太多虑了，这个也只是特例啦特例。”京乐恢复了平时的嘻哈笑脸，朝朽木白哉摆了摆手，认为他太过死板了。
　　才成年没多久的小鬼，这性格确实也太急躁了点。
　　“你们……”总队长不悦的扫过这些队长，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直当背景的龙一身上。“三番队队长呢？你也赞同那个没规矩的死神当上十一番队的队长？”
　　“他很强。”龙一没有思考的就冒出这句，“足够了。”
　　包括碎蜂在内的几位队长，都下意识的为龙一这样的冷酷之语皱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歹之前和鬼严城关系那般好，也曾经是上下级关系，鬼严城也没少照顾过他。龙一刚上任时因为那脾气，可没少得罪几个心高气傲的高位人士，也都是鬼严城在旁边担着护着才一路过来。
　　如果鬼严城被杀，就连点伤心都没有么？这种人，真是可怕。
　　*
　　最终总队长还是在更木剑八继任队长任命书上盖了章，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还要开这种无意义的会议，这种行为让有些队长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这就是尸魂界。而且，更木当上第十一代剑八，也是加强了净灵廷十三番的实力。
　　会议结束后，十番队的袙绘队长喊住了正欲瞬步离开的龙一，无论何时都是满脸笑容的袙绘队长，在对上龙一那深邃到近乎暗沉的眸子时，也是有些不适应。
　　那种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与其说是孤傲不是说是凉薄的眼神，确实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但袙绘队长也是有正事要说。
　　“能否借一步说话呢？青岛队长。”袙绘队长这么说时，已经做出了指引的动作，根本没想过对方会拒绝这个提议。
　　龙一扫了眼还没离开的蓝染，对方本来也是准备这时候堵人，被抢先了恐怕心里不乐意吧。
　　也没有让袙绘队长失望，龙一跟着他离开了一番队的队舍，因为一番队的队舍离西门很近，很快的就在一间居酒屋里的隔间坐下。
　　在坐了有好一会，见龙一也只是淡定的喝茶，一点没开口的意思，袙绘队长心里略微懊恼道：“青岛队长，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您不介意我有话直言吧。”
　　龙一扫了他一眼，算是应了。
　　袙绘也有些了解对方的性子，并不恼，而是道：“我知道关于鬼严城队长那事，青岛队长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般平静，此刻心中也是充满了不甘吧。尸魂界太过平静了，也太过安逸于现状，恐惧于改变。这是无法不去承认的事实……”
　　“说重点。”龙一心里是有恼，但并不是因为这些。鬼严城死不了，但是以蓝染那种人，就算不死鬼严城也得不了什么好。拿自己忠心的徒弟出去当探路石，就算是龙一这种人，也是会有些心虚的。
　　“果然…”袙绘队长做出了悟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我知道青岛队长，是个可以合作之人。难道青岛队长就没想过，今天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所为么？”
　　龙一顿了顿，放下茶杯看着袙绘，示意他继续说。
　　“我怀疑……鬼严城队长这件事，还有前大贵族志波家、牧野队长的事情……都是有背后人操控的。这些人无不是身处高位，且和青岛队长关系密切……我知道，青岛队长一直也是想要复仇，才会忍到了现在……”
　　“是谁？”龙一直问。他倒想看对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袙绘队长故作神秘的看看四周，唇角的笑意不再慈祥，而是几分得意。“那个人，青岛队长也是认识的……”


☆、chapter002

　　袙绘队长走后，龙一不意外蓝染的突然现身。一壶茶被他喝掉了大半，如今蓝染来了，就将袙绘没喝过的那杯给推过去。
　　蓝染看了眼面前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不在意的拿起喝了大半。
　　“感想如何？”龙一说这话时，心里确实有着幸灾乐祸。他跟蓝染并不算是合作关系，只因为蓝染给出的筹码还不够，如今对方真的倒霉，为了那个去向未卜的鬼严城，还是得关心一下。
　　蓝染不在意的笑着，笑容中的寒意却是森冷异常。“袙绘队长的刀也是难得的催眠系，被发现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别吃惊。”
　　只不过袙绘这个男人也同样拥有野心，他来找龙一就代表了他心里的没底，但是想要透过龙一来试探蓝染，只能说这个男人还是太蠢了。
　　“废话依旧这么多。”龙一冷哼。虽然在寻常人眼里，他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但那不过是懒得说话而已。而且有那么多会察言观色的手下，何必浪费自己口舌。
　　和蓝染并不常见面，除了每月的会首之外，也只有偶尔队长聚会时才会碰到，像今日这样坐在隔间里闲聊，在担任队长的这段时间里，绝未超过五次。
　　“看来龙一君并不怎么担心鬼严城队长的去向。”蓝染转动着茶杯的边沿，视线一动不动的注意着龙一的每个微小动作。而如同以往每一次一般，龙一收敛情绪的动作是熟练到无一丝破绽。
　　龙一没有停下添茶的动作，这段时间训练时，总会流失大量水分，他对水的需求也直线上升。“如果这道坎都过不去，五助也就没用了。”他说话时，声音依旧是冷淡无比，仿佛对方死活与否都跟自己无关。
　　蓝染抿着唇，满意的笑了。这就是他要的答案，当然他知道如果鬼严城真的死了，龙一就算不报仇不生气，也不会再有和他合作的意图。但是就是龙一这种绝情冷性的性子，才是蓝染所要的合作伙伴。
　　虽然真合作了，可能不得不分出一半江山，但如果不合作，将来可是会留下大患。而且像龙一这种性子，他也不怕对方会夺权，到时候得到利益最多的，还不是他自己。
　　赚来一个强大的助力，实在太有必要了。
　　鬼严城五助会被挑战，并不是偶然。更木剑八在进入真央的那刻就已经被注意到，那个男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强大和狂妄。像这种单细胞的男人，随便说两句就能将火烧到鬼严城那里。而蓝染做的，不过是在关键的一刻让众人看到鬼严城灵子化的画面，再把人带走而已。
　　说实话，更木剑八要赢过鬼严城是不大可能的，如果随便来个人都能干掉，鬼严城早就被龙一杀了不知多少回。
　　这是龙一对蓝染的试探，也是对鬼严城的考验。龙一有着自己一套的训练方法，他能够将灵力转化为另一种未知的力量，就像念能力一般，可以变成保护自己的盾、强化力量的矛还有隐藏自己的布。修炼出这种用途，并不是一时能够办到。早在百年前就已经隐隐有些苗头，到了现在已经是非常熟练。
　　当然，这种近乎保命的力量，就跟苍空断的卍解一样，是保密的。不过鬼严城对他的忠心是不容置疑，所以龙一也有教导过他，可是完全达不到那种效果。龙一也借此教导其他灵力强大的人，也完全没有效果。可能这种力量，真的不适合大多数人使用。
　　那么现在就出现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死神的力量是有局限性的。鬼严城的力量已经修炼到了顶峰，很难再有突破。而蓝染那边，刚好有一种能够冲破死神极限的力量，那就是虚化。
　　虚化，将死神转化成虚，却不会遗失本来的记忆和情感，这是一种富有危险性但收获丰厚的手段。
　　鬼严城自然很乐意变强，他一直很懊恼自己无法跟上老师的脚步，害怕着总有一天被抛弃。鬼严城和龙一生活那么多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慢下一步，就是被永久抛弃的命运，即使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子。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鬼严城如今正在虚圈，承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艰难的虚化和转化过程。他的心中，对老师的执着化为了执念，只等着踏上更加强大的道路。
　　如果鬼严城成功了，龙一就答应加入蓝染的计划。
　　功夫不负有心人，鬼严城成功了，在长达十年的融合时间里，就在所有虚都以为会失败时，他冲破了枝梧，所爆发出的灵压生生将一头由瓦史托德进化的虚，挤迫得差点消亡。
　　得到这个由虚圈传来的消息时，正是队长们的年终聚会。当时蓝染坐在角落里，一边和袙绘队长闲聊，一边观察着龙一的举动。而这个消息被传进脑海时，蓝染唇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弧。这个笑容别人看不到，倒是被坐在他旁边的副队长市丸银捕捉个清楚。
　　“青岛队长一直在喝闷酒，可是有些无趣了。不如二人同饮，更有兴致。”蓝染三言两句的推脱开烦人的袙绘，越过位置抬起酒杯向龙一致言。
　　龙一看了蓝染一眼，他刚才敏锐的在蓝染身上察觉到一股非死神的灵压，想必是虚界来的消息，才会让人前一直和他保持距离的蓝染，突然向他敬酒。
　　蓝染没有失望，龙一将酒蘸满，朝蓝染的方向一举，一饮而尽。
　　交易成立。
　　离得近的市丸银，即使他并不全知道蓝染的打算，即使他还不是蓝染值得推心的下属，也在这一刻听到了尸魂界保守制度的哀嚎。
　　两个同样实力成谜，性子凉薄的男人，当他们合作时，对谁都是一个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