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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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古人诚不欺我。”公孙策叹道。
展昭却面露担忧之情,包拯不由问道:“展义士忧心何事?”
“恐怕敖泠,就是龙君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明日缉拿郭槐一事,怕是并非大人所想那般轻松。”
包拯沉吟片刻:“无妨,只要我等多做准备,小心谨慎,严阵以待,纵有万一,必然也能应付过去。”
第二日除却郭槐,天子身边得力的陈琳公公陪同,或者说是监视郭槐齐来颁旨。
包拯摆出香案,山呼万岁,郭槐展开御封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太监郭……”刚念至此,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底下之言,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旁边陈林冷笑一声,自他手中接过圣旨继续宣读道:“今有太监郭槐谋逆不端,奸心叵测。先皇乏嗣,不思永祚之忠诚;太后怀胎,遽遭兴妖之暗算。怀抱龙袱,不遵凤诏,寇宫人之志可达天;离却北阙,竟赴南清,陈总管之忠堪贯日。因泪痕生疑忌,将明朗朗初吐宝珠。立毙杖下;假诅咒,进谗言,把气昂昂一点余忠替死梁间。致令堂堂国母,廿载沉冤,受尽了背井离乡之苦。若非耿耿包卿一腔忠赤,焉得有还珠返壁之期。似此灭伦悖理,宜当严审细推,按诏究出口供,依法剖其心腹。事关国典,理重君亲。钦交开封府严加审讯。”
“包拯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拯双手接过圣旨,吩咐道:“左右,还不将恶贼郭槐拿下!”至于陈琳,则被请去内堂和李娘娘相见,共叙离情。
王朝马汉得令,剥了郭槐衣裳冠履,朝膝盖处一踢,迫得那老阉狗跪在堂下,包拯喝道:“郭槐,还不速速招来!”
郭槐还待狡辩,一会说是先皇之意,一会又威吓说随后就有太后懿旨,若对他不利,刘太后不会放过他们云云。其实他心里明白本案事实确凿,但决计不能认罪,认罪了会带累太后娘娘,不认罪还有等到太后懿旨开释的机会,到时这该死的陈琳该死的包拯还有那早就该死的李妃能奈他何!
包拯冷冷一笑,掷下令牌,吩咐用刑伺候。
郭槐这时充起硬骨头来,任凭板子加身,拶子夹指,咬紧牙关,坚持不招,眼看他浑身皮开肉绽,指甲崩裂,气息奄奄,包拯无奈,吩咐将其带下医治,问出口供前,万不能就这般赴黄泉去。
包拯公孙策退堂,提及郭槐负隅顽抗,十分气恼。展昭心道:【是了,这便应了敖泠之言。】提醒二人道:“展昭愿往二郎庙一行。”
“此事不能等刘太后反应过来,宜快不宜慢。”公孙策说服了有些犹豫的包拯,“劳烦展义士了。”
展昭入了二郎庙正殿,只听“咚”的一声,门扉合了起来,泠坐在哮天犬身上过来,冲展昭笑得狡黠:“有何为难之事?”
“郭槐熬着大刑,誓死不招。”
泠身边立着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闻言泠哼一声:“此事攸关他主子身家性命,日后荣华,他哪里敢招。”
见展昭目光落在她身上,泠爬着爪下祥云介绍:“这位便是你们很钦佩的赤胆忠心寇宫人,寇珠。”
展昭一愣,旋即发现这女子脚下确实没有影子,不由朝她躬身一拜:“宫人高义,展昭佩服。”
寇珠裣衽回礼:“妾身不敢当。”
听说了开封府的难题,泠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就差发把羽扇给他过一过卧龙先生的瘾:“山人自有妙计~今夜子时,等我布置完毕,还请包大人再次升堂断案。”
子时差一刻,包拯和公孙策满怀疑虑地步入公堂,只见展昭早就到了,而公堂里居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包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泠正七手八脚地指挥鬼卒们挂白布帐幔、骷髅灯笼,怎么恐怖怎么弄,旁边还有欢欢喜喜的小鬼架起油锅煮沸、整理铁链枷拷,巴不得放开手脚大闹一场。
“本府只是好奇,龙君有何办法问出郭槐的口供。”
泠将寇珠叫来:“包大人,公孙先生,这位就是寇珠姑娘——的鬼魂。”
“寇珠见过包大人、公孙先生。”包拯与公孙策岂敢受她的大礼,连忙躲开:“寇珠姑娘于社稷有大功,包拯身为男儿,自愧弗如!”
泠解释道:“我先前去黄泉找寇珠姑娘,要带她来阳间为大人做个证供,不过这需要牛头、马面二位鬼使大人批准,然后在他们处遇见地藏菩萨身边的谛听,听它说起你们遇到的麻烦。我想郭槐那厮,亏心事做多,必然怕鬼,干脆就向鬼使大人借些人手,把开封府公堂改做阎罗殿,准吓得那油盐不进的家伙什么都招了。”
正说着,牛头马面的硕大脑袋挤了过来冲包拯打招呼道:“星主您老一向可好?”
“星主?”包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非人类如此称呼他了,而这一回,牛头马面同样与他见过的每一个非人类一样,只是暧昧地笑笑,并不解释为何要这样称呼他。
终于整个开封府公堂被鬼卒们修饰得鬼气森森,包拯被请上主官座位,牛头马面分立两旁;公孙策也坐在常坐的书案前,磨墨蘸笔。至于泠,则领着展昭和哮天犬退到黑暗深处,欣赏大戏起来。
“黑兄、白兄,麻烦了。”牛头马面客气地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白无常拱了拱手。
黑白无常忙不迭还礼:“小事一桩。”他们二人去往牢狱里,拖着郭槐生魂,带到堂前禀道:“罪人郭槐带到。”
郭槐此时仍有些懵懂,明明方才还睡在牢里,两道一黑一白的人影翩然而至,用铁链往他脖颈一套,整个人便飘飘荡荡,无所凭依地到得此处。
【莫非我已死了,方才见到的是黑白无常?】郭槐冷汗“唰”地下来了,【我现在是在阎罗殿?】
牛头中气十足地吼道:“报阎君,罪人郭槐带到。”
包拯下意识地问道:“苦主何在?”
一阵鬼哭传来,不同于展昭等人之前所见的宫装女子,此时的寇珠满头是撞柱而流下的鲜血,身上穿的也是那日被刘太后、郭槐拷打时的那套血衣,“嗖”的一下就飘到郭槐面前,掐着他脖子道:“郭槐,你还我命来!”
寇珠脸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郭槐面上,又冷又腻,他吓得肝胆俱裂:“寇寇寇寇…寇珠?你怎么在此?”
“我在枉死城里等你多时!”寇珠拖着郭槐往油锅处去,“你这奸贼,且下锅走一遭!”
“阎罗殿上不得喧哗闹事!”马面命鬼卒分开二人,此时郭槐已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连叩头:“饶命,饶命!”
“郭槐穷凶极恶,先是意图残害真龙天子,复又害死寇珠,理应判入十八层地狱百年,之后永世堕入畜生道。”牛头危言耸听。
郭槐忙叫起撞天屈:“阎君容禀,小人并非首恶!”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时他倒不念着刘太后了,生怕少说一句阎王就会判重自己放过刘太后,将他们如何买通稳婆,用剥皮狸猫替换李妃皇子等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公孙策下笔如有神,迅速地将口供整理完毕,马面点了一只相貌最可怖的鬼卒拿去给郭槐画押,郭槐瞧见鬼卒那赤发青面三角眼,蒜鼻无唇犬牙错的长相,唬得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仔细瞧瞧口供上写了什么,立刻画押。
口供被送到包拯手里,确认无误,泠暗地对牛头使个眼色,于是他道:“将郭槐押下去,等翌日刘氏寿数到后,再行宣判。”
黑白无常再度出场,拉着锁链将浑浑噩噩的郭槐生魂带回牢狱中他的臭皮囊内。
包拯得了口供如获至宝,对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连连道谢,对方长笑数声,猛然间同鬼卒们一起消失不见,公堂之上也恢复旧观,空荡荡的公堂里,只剩下包拯、公孙策与展昭三人,并泠和哮天犬两位神仙。
“天要亮了,所以他们回去了。”泠解释道,“大人若有心酬谢,中元节的时候烧些东西给他们吧。”包拯自然应下不提。
第二日郭槐醒来,发现自己照旧在牢狱之中,昨夜宛若荒诞迷离之梦,然则再上公堂,梦中的口供竟然被包拯呈上,他自然以为昨夜是包拯演的一场好戏,诈出了自己的口供,心灰如死,无有不认。
包拯将口供呈给天子御览,天子龙颜大悦,定了郭槐剐刑,又命曹皇后领内外命妇,自己领文武百官,亲去开封府亲迎国母太后李氏凤驾回宫,至于仁寿宫刘太后,在听闻郭槐招供,自家事发后,已于宫内悬梁自尽,被天子嘱以皇考妃礼葬之。
李太后如今苦尽甘来,容光焕发,真个好似年轻了十多岁,能得今日,全赖司渎龙君灵应,以及一干忠臣贤人,自然对圣上言明一切前因后果,天子感怀,为“护国兴邦灵应司渎龙君”加号为“护国兴邦敦明灵应司渎龙君”,又在大内司渎龙君观的左边建寇宫人祠堂,名曰忠烈祠;右边建秦凤、余忠祠堂,名曰双义祠。工竣后陪同李太后,亲诣三处拈香。
那一日本来照旧是晴空万里,但天子与太后拈香完毕后突然天色晦暗,雷鞭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忙有宫人凑趣道:“天下大旱,然太后回銮,便有甘霖天降,乃吉兆也。”
李太后与天子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只是没过多久突然有人传话,陈琳听了,面色大变,慌忙跪下启奏:“禀官家,外头的宫人皆说,说…”
“何事,但说无妨。”
陈琳一咬牙:“此时天上落下的并非甘霖,那雨水是咸的,好似海水的味道!”
“什么?”天子立刻便要外出察看,任谁也阻止不了,伸手一接,果是咸水,看着密集的雨势,不禁悲从中来:“朕自登基,无一日不是兢兢业业处理朝政,究竟犯何过错,引来大旱不说,连祈盼依旧的雨水,都是毫无用处的咸水!”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皇帝要帮泠加这两个字呢?因为:照临四方曰明善行不怠曰敦下一章开始,是龙王与八仙打官司=w=
☆、第 154 章
作者有话要说:提出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我决定把龙爪问题改掉了,大家这两天看到有更新结果发现是前面章节有更新勿怪我伪更啊,如果改完之后前面还有漏网之爪…我也没办法了…上个礼拜大概high过头了,大姨妈也跟着来了,加上今天有事早上班,提不起劲啊= =(面有菜色)
开封府中包拯同样为这场雨忧心不已,从未有过这般厉害的大旱,绵延已届一年,丝毫未有好转之态,纵使圣上垂恩,免税赋、薄徭役、开官仓赈灾,皆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然则雨水之事,非人力所能及也,徒唤奈何!
“大人…”公孙策有心宽慰几句,却无从说起。
展昭不由道:“敖泠也是龙,能求他降雨吗?”
“噗嗤!”泠在开封府是充分贯彻了何谓神出鬼没,“降雨可不是吾的职司,况且无旨降雨,就是唐太宗时那只倒霉泾河龙君的下场!再者说——”
他故意声音拖得长长,让人抓住弦外之音:“莫非天下大旱一事,别有内情?”包拯连忙追问道。
泠故意作出为难的脸色摇着脑袋,唇边两抹嫩柳丝般的龙须尤其晃荡得厉害:“说不得,说不得,吾就是为了这事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