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泉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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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在自己家骂骂发泄还可以,可在外人跟前骂那可还真是不一般的丢份儿.
织田木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的,怎么着还知道南京大屠杀是他们家人犯的错,不象很多日本人一样一说到这个就撇嘴,然后做什么弱肉强食的无耻辩论,有个台湾奶奶就是不一样.这家伙到也会说几句中国话,不过只局限在"你好""谢谢""对不起"的水平上.那天陪他去参观博物馆,我也不好老让人家翻译只围着我们俩人转悠,就问织田木除了日语还会说什么语,结果他来了句"法语"!我翻翻白眼问他能说点英语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用挺蹩脚的英语说了句:"能说,但是说不好."
哎,我的天啊,能说不就行了吗!管你说的好不好我能听懂就成啊,真是不容易,他来两三天了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进行直接对话,那翻译也呼了口气明显轻松很多,一看我们能自行解决语言问题赶紧找个空子脚底摸油溜了,看来这翻译被我们折磨的马上要崩溃,要不怎么溜的这么快呢!
小新以前整天贬我英语说的跟打着嗝儿的黄鹂一样有音儿没调,没事就在我跟前显摆她说的那一嘴纯正的英语,每次看她显摆我就心里不服气:你怎么不去找个英国人比试?在我这老百姓跟前你得瑟个啥,这不就跟江泽民和买鸡蛋的比谁更有风度一样吗!不过现在我总算找到小新为什么喜欢在我跟前显摆的原因了,那就是在弱者跟前更能显示出强者的雄风!就织田木说的那英语,嗑磕吧吧跌跌撞撞不说还缩手缩脚曲里拐弯,咱在他面前那真比英国人还英国人,好不容易逮这么次显摆的机会可绝对不能错过,噼里啪啦不管对错放开了就说,再说了,即使语法上有点儿错误也没啥关系,反正他也听不出来.就可怜了我这耳朵,听他说个话还真费劲,这人说的不是句子,而是硬把一个个的单词往外拽,有时候我实在听不明白他就连说带比画给我解释,这样聊天也挺好,至少可以锻炼大脑的想象能力.
跟织田木聊的久了还感觉他这人不错,他说他从小在法国长大,12岁的时候才回到日本,24岁的时候又去法国留学,两年之后再返回日本任教,能听懂一些汉语,就是不会说.他说他很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的国画跟书法.这点儿是没得说,日本人一向喜爱中国的墨宝,他们侵略咱们那会儿抢了不少名人佳作,有这么多精髓被他们供奉参考着,可他们自己就死活画不出张可以被称为经典的水墨画来,就算是他们现在最有名的水墨画家傅益瑶的作品,拿咱中国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嘛,姜还是老的辣,笔沾黄河长江水,身流华夏龙凤血的大中华文化岂是你们小日本可比的!
不过嘛,谦虚是美德,看人家这么崇敬咱,咱怎么也得奉承一下他吧,我说:"你们日本的艺术也很优秀,比如你们浮士绘我就很喜欢,你看你们浮士绘的那色彩多鲜艳,那线条多流畅,那表现手法多细腻啊!"
"呵呵,多谢赞美."织田冲我点了一下头,特热情的邀请:"如果你去日本,欢迎你去我家做客,我家有几张江户时代的作品,还有几副木版浮士绘,我们可以一同鉴赏."
"好啊,如果我去了,一定得去你家蹭上几天饱饱眼福不可."
"热切期盼关小姐的到访!"说着又冲我点了一下头.
奶奶的,你就不能入乡随俗别整天点头吗?!
我也冲他点个头:"一定一定."
跟织田木聊久了,也就听惯了他的磕巴英语,可能他在欧洲呆的时间长或者现代的日本基本被欧化,他的感情很是充沛,表达方式也很直接,在陪他参观完博物馆吃过晚饭后竟然想跟我拥抱道别,我见他俩手上来就楼吓的我一跳两丈远,跟西方人拥抱道别很正常,不过跟日本人拥抱道别怎么想怎么别扭,看他满脸尴尬的表情,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很不自然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还不太习惯跟异性拥抱,见谅."
"呵呵,没关系,我忘了这是在异国,应该尊重你们的习惯,是我不好才对."然后点了个大头:"我很欣赏关小姐不做作的态度,我对我的失态再次道歉."
呵,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我还真没让他失望,后来去日本还就真去了他家小住了两天,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展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就等开幕式的到来了.算一算也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嗯,是得回去看看二老表一下孝心了.
买了老妈最爱吃的桃稣老爸最爱听的京剧风风火火的就往家赶,好在家离的不远,一会儿也就到了.老爸老妈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不过一直都挺精神,从来都没闲着过.他俩相识在校园相恋在校园甚至结婚以后还在校园,当了小半辈子学生教了大半辈子书,桃李不能说遍天下但也差不多遍全国了,我还以为自己能跳出学校这个坑不再重复他俩的悲剧,鬼知道老天咋就这么不开眼竟然让历史重演,好在现在看着这悲剧还能入眼,也就没那么多怨言了.
说起来,我也挺有点对不住二老的,他们给我绘制的宏伟蓝图是先考上医学院再当个白衣天使拯救人间,可我偏偏不能如他们所愿,这只能怪老爸,他为了我的全面发展从小让我接受音乐舞蹈美术之类的艺术教育,结果我对舞蹈音乐理都不理只对美术情有独钟,老爸那会儿看我画的挺象样儿万分高兴,先是让我拜他们学校艺术系的一个同事为师,接着每年寒暑假把我送北京的一个美术辅导班进行专门教育,就这样,老爷子让我彻底对美术着了迷,所以在高三那年在小新的带领下我埋着老两口先进行了专业考试,还记得考中央美院的时候素描卷子上忘了写名字而与之痛失交臂,痛哭一晚,不过后来想想到不后悔,幸好没写名字,万一考上了那不就得跟小新同不了学了嘛!在后来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是非艺术院校不报,老爹一看悔不当初,不过没卖后悔药的不是.
回到家,两口子都在.
"老爸老妈,我关扬又回来啦!"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老爸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给我买什么回来的?"
看看,有这种当爹的吗,不先问问孩子好不好,先顾着孩子给他买什么.呵,老妈更绝,见到我先把给她买的桃稣抢过去打开就咬了一口:"哎,这桃稣味道还不错,老关,你也尝尝."
老爸接过桃稣:"恩,恩,还凑合."
"什么叫还凑合啊,我专门给你们买的呢,这味道特纯正."
"你今天怎么想起回来了?"老妈把桃稣放下,走我跟前打量一番:"嗯,看样子这段日子过的还可以,没胖也没瘦,说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嘿嘿,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啊,当然了,您要做红烧茄子红烧肉我可能会吃的多一点儿."
终于又吃上了老妈亲手做的红烧肉,那感觉真是无比亲切.
"小新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啊?"我妈问.
小新是我家常客,以往每次我回家小新也会跟着来坐坐,她爸以前跟我爸妈是同事,所以两家比较熟悉,大三那年他们家搬到青岛,所以我妈对她就格外关心了一点,再加上小新特讨老人喜欢,每次都能哄的这老两口笑的闭不上嘴,以至于我曾经怀疑我是不是他俩亲生的.
"她去上海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噢,年轻人出去走走好.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好苗子."老爸端着刚熬好的粥出来:"尝尝你爹亲手做的粥."
"哈,老爸做的一定好吃啦."
"等小新从上海回来,把她叫来一块吃顿饭,有阵子没见这丫头了.唉,年轻人啊,都开始飞喽."
"老妈,别发感叹了啊,对了,小新还说给你买了个坐垫呢,听说特舒服."
"是吗,你怎么不知道跟人家学学呢?"
"我?妈,我是怕您吃不消啊."
"你妈吃不消这不还有我呢吗,我替你妈吃!"老爸一拍胸脯,"只要你能学的来,我跟你妈就吃的消!"
唉,这当爹妈的,怎么就这么没个爹妈样儿啊.不过我还真想小新了.
饭桌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老爸老妈一兴奋就爱回忆往事,什么七年前的豆腐渣八年前的芝麻饼全抖出来回顾回顾,组成一串串的全是有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高潮结尾的夹叙夹议文,他俩人越老这记忆力越好,这点不能不让人佩服.我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加点儿评论,发表点儿见解,合他俩意了他俩说赞美自己培养了个好儿童,不合他俩意了就说我幼稚,反正横着竖着我就是一儿童了,儿童就儿童吧,在父母跟前不永远都是一小孩吗.
老妈突然话锋一转,直指向我:"你也老大不小了,有男朋友了没?"
唉,每次回家都问这个,我还以为今天能逃此一劫呢.
"没啊,您想要啥样儿的?"
"我能要啥样儿的!是你自个儿要!"
"韦小宝那样儿的您看成不?"
"那不成."老爸说:"在色情和高官厚禄与混帐方面,韦小宝韦无人可敌,虽说也是个人才,但不适合托付终身."
"你有中意的了吗?"老妈问.
"您就这么急着把我往外卖啊?"
"你这么糟蹋你老妈子吗!我这关心女儿的感情问题怎么就成卖你了."老妈一下拉长了脸.
我赶紧给她夹点菜:"老妈,您看吧,现在这年代,离婚的比结婚的多,我看了都心寒.再说现在不都这么说吗,讨老婆或老公,生殖意义大于爱情意义,找情人,爱情意义大于生殖意义,您看,我是要爱情呢还是要婚姻呢?"
"你少给我弄些歪理邪说的,什么生殖爱情结婚离婚的,没结婚的哪儿来的离婚的啊,还是结婚的多,婚姻的大厦有混凝土的玻璃的土坯的还有窝篷的,就看你自己怎么经营了,哎,那个老K人挺好啊,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啊."
"妈啊,您杀了我吧啊,我跟他就朋友,压根儿没那男女的感觉."
"感觉还不是培养出来的嘛,我还知道一个小伙子,人真是没的说,家庭也挺好,他爸是外科主任,他叔叔刚从国外迁居回来,他爷爷你可能认识,就是送过咱一副字的那个老张,堂堂书法家啊."
"妈,您是打算让我嫁哪个?是他爸呢还是他叔呢还是他爷爷呢?"
老妈一听又想撂筷子,老爸赶紧圆场:"着急什么啊,年轻人的事儿咱甭操那么多心,快吃饭吧啊."
老妈瞪了我一眼:"看你不常回家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嘿嘿,老妈怎么可能跟我这小孩儿计较啊,老妈最伟大了,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
"嗯,这话我爱听,以后多给你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买点桃稣回来."
"一定一定,使劲儿给您多买."
"对了,我听说你现在跟个日本人打的火热?"老爸有一搭没一搭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跟日本人?"老妈一下把眼瞪的溜儿圆.
"什么我跟日本人啊?你们从哪儿听说的啊这是?"
"听隔壁小刘说的啊,他说他那天看到你跟一日本人有说有笑的吃东西,看上去还挺亲热."
靠,这个小刘,整天吃饱了撑的闲了没事就八卦.
"这绝对是空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