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的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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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了吧。”
“我说过的嘛,赢了球请你吃饭。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这可不像你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请吃饭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放过呀,嘻嘻。我只不过想体谅你一下,才踢了球,应该休息一会嘛。”
“没事儿,我现在精神很好啊。对了,你下午淋了雨,现在没什么吧?”
“没什么,我还没那么娇气。”
“好,那我在侧校门等你,六点。”
“好吧,再见。”
我挂了电话,心想这下可难逃晓文和瑶瑶的魔掌了,果然她们立刻就展开了凌厉的攻势。等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逃出来时,已经是六点了,我急忙朝侧校门冲去。
只见江岸穿着件白T恤,看上去很清爽,悠闲地站在门口。我扬了扬手:“嗨!请我吃什么呀?”
他微微一笑:“你吃过大盘鸡吗?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不错,我们去试试怎么样?”
“只要是好吃的就行啊。哎,你今天那个任意球真是帅呆了,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是吗?要从你嘴里听到赞美之辞还真是不容易啊。今天那个球可以说是我足球生涯中的经典之作,当然非同凡响了。”
“嘻嘻,又吹牛了,不要给你一点阳光就灿烂嘛。今天也许是你运气好也说不定呢。”
“你还没见过更精彩的呢,小丫头。”他对我的还击简直不屑一顾。
“谁说的?我们高中同学就比你踢得好,那才是专业水准,你吗,哼哼……”我言下之意,不说也明白了。
“好了,不跟你斗嘴,牙尖嘴利的。到了,进去吧。”
我跟他走进一家小店,里面座无虚席,生意煞是兴隆。老板赶紧给我们在店外安置桌椅,我们便面对车水马龙的大街高谈阔论起来。像这样吃饭,在大学里司空见惯,对重庆人的豪爽与不拘小节我也早已熟悉。此时耳听着店内的划拳闹酒,喧哗一片,眼望着大街上的灯光闪烁,人来人往,虽然天气开始热起来,却感觉很是畅快。
“来重庆这么久,对重庆的什么东西印象最深呀?”
“热,重庆真是太热了,热得我都想跑回家去了。”
“对,重庆本来就是‘四大火炉’之一嘛,当然热了。现在还不算最热,热的还在后头呢。还有什么?”
“火锅!哇,我从来没吃过那么辣的东西!唉,你们这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辣呀,连这个大盘鸡都辣得很。”我一边用舌头滚动着一块又辣又烫的鸡块,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江岸大笑道:“重庆的特色就是‘热、辣’两个字!任何人到重庆来,如果不曾体会到这两个字,就不算真正了解重庆。现在你已经算是了解了重庆了。我告诉你啊,这也正是形成重庆人豪爽性格的原因,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夏天也那么爱吃火锅,不是很容易上火吗?”
他又笑了:“喜欢就是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重庆人就是喜欢吃火锅,越辣越爽,你明白吗?”
我吐着舌头:“我的眼泪都要辣出来了。唉,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现在我也有点喜欢吃辣了,好,辣得好!哎呀,不行,快给我再拿一瓶水来!”
他递给我一瓶水,又说:“其实你应该做个重庆人,你的性格挺像重庆人的。”
“是吗?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我大口大口地吞水。
歇了口气,我说:“除了天气太热之外,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重庆了,城市漂亮,东西好吃,人也热情!”
“关键是东西好吃!”我又补充一句。
“哈哈,贪吃的丫头,当心吃成个肥猪!”
“哼,才不会呢。本姑娘是魔鬼身材,百吃不胖。”
“呵呵,是吗?好,那就多吃点,辜负这么多美食可划不来。”
“对对,何必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呢。”于是我们又埋头大吃起来。那份大盘鸡的分量真是足,以我们如此“扫荡”的实力,竟也没吃完,还剩下许多土豆,不过鸡块算是消灭干净了。
“这大盘鸡真是物美价廉,下次再有什么好吃的,可千万别忘了叫我啊。”我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放心,以后带你吃遍重庆!要吃美食,你算是找对师傅了。”
“好,为了吃遍重庆的伟大目标,前进!”我挥舞着手臂,两人大笑不止。
这一吃虽然痛快,但麻烦却也跟着来了。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我就开始拉肚子。这一晚狂泻不止,拉得我四肢无力,脸如菜色。室友见不对劲,赶紧把我送进医院,吊瓶整整挂了两天。
我住院的时候,江岸跑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没去值班嘛,开始我以为你偷懒呢,打电话去你们寝室,才知道你原来光荣入院了。”
“都是吃大盘鸡吃出来的,我的肠胃本来就不好。”
“唉,那太可惜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后你都不敢再吃了。”他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
“哼,我才不会那么脆弱呢。这么小小的一病,怎么能阻止我实现吃遍重庆的宏伟目标?喂,你答应要带我吃遍重庆的,可不许赖哦。”
“好,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说着说着,已是十点钟了,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你还不回去?待会儿你们宿舍要关门了。”我说。
他在椅子里舒服地伸个懒腰:“不回去了。”
“为什么?”我有点惊讶。
“在这儿陪你呀。一个人住院,多么无聊,有个人陪你说话会好点的嘛。”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不觉感到一阵温暖。
“可是你们明天不是还有课吗?”
“政治经济学,逃了就是,也没人来管,明天再回去睡觉好了。”
“这还差不多。唉,我住院这两天的课偏偏很重,是系统解剖和组织胚胎,回去以后还得恶补。”说起缺的课我不禁眉头大皱。
“没什么,缺两节课又死不了人。叫你们寝室的帮你抄一下笔记,你回去看一看就行了。”
再说一会,快十一点了,他对我说:“你早点睡吧,生病了要休息好。”
我望着他,眨着眼睛:“睡不着。”
他装出一副凶相:“不会要我唱催眠曲来哄你睡觉吧,把这里的人都吵醒了遭群扁。快睡!”
我摇头:“就是睡不着。”
他无奈道:“怕了你了。好,我数绵羊,你专心睡,快!”
我扑哧笑道:“睡觉还要专心啊,那不是更睡不着了吗?”
他斥道:“不许说话,快睡!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竟然真的数起绵羊来了。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低声数着:“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时不时偷偷把眼睛睁开一线,只见他舒服地瘫在椅子里,眼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我很想笑,但又怕他骂我,只得好辛苦地忍住。
这边我在装睡,那边他数着绵羊,自己反而打起瞌睡来。“五百零七,五百零八,恩……六百零九,六百一十……呵……”忽然没了声音。我睁眼一看,他的头低垂在胸前,已经睡着了。我就这样望着他,觉得他睡着的样子很可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起来,终于也沉入梦乡。
这一晚睡得很好,早上醒来,已是九点多了,睁开眼睛,江岸已经走了。我望着他曾坐过的那张椅子,夏日的阳光灿烂地在窗口闪耀,不经意露出一个微笑。
初识倪齐
以前没有人告诉我大学里还要半期考试。在我的印象中,大学应该是个很自由的地方,脱离了考试的束缚,大展拳脚。可是等我进入了这个象牙塔,我才发现其实它跟我预期的结果相差太远,尤其是在这个思想僵化的医科院校里。我们过着跟高中相差无几的生活,唯一的差别只是我们没有了班主任,不过那三位年级老师更厉害,三天两头地开年级大会,强调了所有的校纪校规条条款款,每次我都听得昏头昏脑,直到周公来找我去下棋。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学怎么是这样的啊?!后来居然听说还要半期考试,我简直受不了了!这样跟高中有什么分别呢?虽然考的只是英语,我从来都不会恐惧的科目,可是这还是难以让我接受,如同虽然你并不害怕吃面条,可是让你连续吃了六年的面条,当你以为终于从面条里解放了的时候,有人仍然按着你的头要你继续吃面条,你会不会想吐啊。
不过经过了大一的适应之后,我还是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换句话说,我是换种方式继续耐心吃着初中高中连绵不绝的面条。而且据说这个面条一直要持续吃到我们大二下期过了四级为止,也还真是长寿了,只怕寿面都没有那么长的。这样看来,我的适应能力也并不像我那个总是对我放心不下的老妈认为的那样差。有什么办法呢,生活嘛,就是如此了。
大一上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思乡情怯,或许是抱了一朝得志放浪形骸的想法,我的成绩只能算是马马乎乎,勉强过关,跟众多发奋图强的莘莘学子对照,实在是汗颜无比。于是我立志下学期一定要实现GDP翻一番的宏伟目标,因着这个目标的指引,我才去加入了宣传部。唉,青春,应该不要虚度才好。算了,这样说我的牙都要酸倒一排了。总之,我并不后悔我的这一决定,因为我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恰如其分地运用了我那一点点小聪明和那些跟别人相比相形见绌的一点点才华;而且以我的一双眯眯眼所放射出的摄人光芒,出人意料地吸引了我们学校公认的才子。这,应该算是我最大的成就了吧,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并不虚伪,只是喜欢照着自己真实的性格去做事情。而江岸也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我想因着这一份真实,我们才能有那么多共同的话题;虽然,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有些奇特,是特立独行,还是桀骜不驯,或者就是怪癖?我姑且这样说吧。比如他特别喜欢那首歌《疼你的心》,我就一直没弄明白是为什么,我曾经无数次看到他在办公室值班的时候,耳朵里塞着耳塞,神情有点忧郁地听这首歌。这个时候,他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跟人说话。不过,当他放下耳塞之后,恢复得很快,不出十分钟,我们又嘻嘻哈哈的了。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也许每个才子都是有点怪癖的吧,不然,也不成其为才子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只是处于好朋友的阶段,他愿意跟我讲很多事情,让我了解他的真性情;而我,也高兴跟他天南地北地乱侃,因为,你懂得,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嘛。如果不是这时在我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我也许还不会发现我对江岸的感觉已经有了一些转变。
大一下期,我们有一门很难上的课,那就是系统解剖,对呀,光听听名字就够恐怖的了,据说有些人就是因为这个恐怖的科目而不敢填报医科院校的。还好我的神经一直比较坚韧,从我上这门恐怖的课程至今,还没有发生过做噩梦或者睡不着觉的事情。而不幸的是,我们寝室里另一位成员,我以前还没有提到过她,她的大名就是江薇,唉,我真为她难过,每逢上解剖课过后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