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两个人的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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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不要你哭。”若娴死死地咬住嘴唇，心里一阵椎心的难过。
小宇的悲伤已经突如其来地淹没到了喉咙，她难过地蠕动着嘴唇，却终究说不出话来。
若娴，你的心情我怎能不懂。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当你和浩东在一起时，嫉妒和愤怒几乎撕毁了我，但是，和我们之间的爱情相比，我更不能容忍的是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啊。若娴，请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吧，让我们好好再爱一次！
小宇拉过若娴，将她紧紧地包裹在自己的外套里。若娴依偎在小宇熟悉的胸前，听到小宇胸膛里热烈的跳动，她的泪又出来了。小宇温暖的嘴唇靠了过来，轻轻地吮吸着若娴眼角滑落的泪。
小宇。我爱你！
小宇的唇继续游走在若娴的脸颊。很温暖，很缠绵。若娴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伸开双手，紧紧地搂住小宇的脖子，幸福地笑了。
八十一。
原本小宇是打算在家过完元旦再回Z城的，但李董临时一个电话还是让她不得不提前离开。
“爸妈。真的不打算来Z城吗？”小宇心疼地望着父亲头发中掺杂的银丝。
“还是等你回国以后吧。现在过去，你又不在，不太习惯呢。”安邦笑着安慰女儿。
小宇还想说些什么，若娴却拉住了她，“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小宇明年就能回国了。到时我们再一起来接你们，好吗？”安邦乐了，连连说好。李毓有些不舍地拉着若娴的手，一个劲地说再来啊再来啊。
……
“小安。你可回来了。”李董一见小宇，立刻从办公桌后起身迎了过来。
“李董，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啊？”
“喏，上次那个香港客商已经决定和我们继续合作了。我安排了一下，明天你和我一起陪他们去普吉岛玩玩。飞机是明天一早的，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
小宇赶回家，若娴刚洗完澡，正在厨房做着小宇爱吃的西红柿排骨汤。
“恩，好香。”小宇揽过若娴，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讨厌。你到底是说汤香还是我人香啊？”若娴的浴袍因为小宇的用力拉扯似乎有点走光。
“呵呵，当然是汤香啦。”小宇坏坏地朝着若娴裸露出的光洁的肩头就是一口。“哎呀。死小宇。”若娴嗔怪地拿着汤勺作势就要打过去。小宇的吻却已经到了胸前。若娴只觉得一阵酥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好，汤溢出来了。”若娴好容易才从小宇的怀里挣脱出来，汤早已溢满了灶头。
“都怪你。”
小宇没有接话，只是抱着手臂，依着冰箱，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坏坏地看着若娴。
八十二。
若娴醒来的时候小宇已经离开了。她转过身，眯着眼摸索到了旁边小宇换下的睡衣，再把头深深地埋在睡衣里…………小宇的味道。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斜斜地照射在床头。若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卧室的落地窗前已经被小宇换上了一束新花，是若娴喜爱的白玫瑰。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是小宇熟悉的笔迹：
宝宝，我去机场了。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忍心叫醒你。早餐在餐桌上，咖啡也煮好了。别忘记吃。乖乖等我回来哦。
若娴会心地笑了。起身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空气真好。
……
门铃响了。进来的是陈染。
“哎呀，大小姐，都几点了，你才吃早餐啊？”陈染看看餐桌上还放着的半块三明治咋呼开了。
“好啦，好啦，你啊，就知道说我。”若娴撇撇嘴，“找我干吗啊？”
“还不是你家小宇交付的任务。她早上给我电话，说你要一个人在家住一个星期，怕你害怕。唉，可怜我这陪睡的啊。”陈染夸张地做了个鬼脸。
“切。我又不是小孩了。”若娴嘴上理直气壮地回答着，心里却甜丝丝的。
八十三。
“本台特别报道：12月26日，印度洋沿岸地区发生特大地震及海啸。目前，灾区情况十分严峻，死亡和受伤人数正在统计中。联合国呼吁世界各国为灾区人民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
陈染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若娴，若娴也正惊赫地看着陈染。几乎是同时清醒了过来，两人啪地扔下手里的碗筷，扑到电话前。
小宇，快接电话啊。若娴的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电话那头始终沉默着。
陈染不相信，抢过电话又开始拨打。
一连半个小时，小宇的手机始终联系不上。
若娴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陈染，不会的，不会的，小宇不会有事的。”
陈染忍住心里的剧痛，安慰着若娴，“小宇在普吉岛，离海啸中心应该有段距离的。放心，她一定没事。”刚说完，陈染的泪却也掉了出来。
……
小宇惊恐地望着沙滩上汹涌的海浪还有四下里逃窜的人群。昔日宁静的海滩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可见游人遗落的物品。
“小宇，快上车，我们要转移了。”李董一把拽过小宇。
发生海啸以后，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暂时地失去了对外联系的功能。小宇能想象到此时远在中国的若娴会是如何的焦急，她一定疯了似的试图联系着我，她一定害怕再也见不到我。
想到这，小宇的心又痛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了一直握在手里的那块淡紫色的真丝手帕。
八十四。
“若娴，快，小宇电话。”陈染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却还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沙发的扶手上。
“喂，若娴吗？”
刚听到小宇熟悉的声音，若娴的泪就止不住了。
“小宇。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们没事。现在正在香港机场，很快就回来了。”小宇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挂了电话，若娴转过身看看还在呲牙咧嘴的陈染，破涕为笑，“小宇回来了，小宇没事。”陈染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若娴一把抱住。
傍晚的时候，小宇到了。陈染正在厨房张罗着，一个下午，她和若娴去菜场买了很多小宇爱吃的菜，那架势，仿佛是犒劳凯旋而归的勇士一般。若娴把原本就很整洁的家里又仔细地打扫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记在每个房间喷上了一些阿玛尼的香水…………那是小宇所钟爱的。
小宇进门的时候，陈染和若娴像彩排好似的站在走廊的两侧，挥舞着手里的气球。小宇有些惊讶，但随即便从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紧紧地搂住若娴，把头埋在若娴的肩膀上，贪婪地吮吸着只属于若娴的气息，久久不愿分开。若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热烈地回应着小宇的拥抱。不过短短的几天，两人却像是经历了世间最漫长最不能忍受的生离死别。
陈染有些尴尬地举着气球，眼里有种潮湿的液体正在开始汇聚。
终于，小宇慢慢地抽离了若娴的身体，她认真地端详着若娴，右手依然很温柔地抚弄着若娴额头一缕散落下来的秀发。又过了一会，这才转向一旁的陈染。
“陈染。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陈染根本还来不及思考，已经被小宇拥在了怀里。
小宇的怀抱是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温暖，陈染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她听见了自己心底长长的一声叹息…………
小宇。多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抱着我啊！
八十五。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若娴安静地趴在小宇的胸口，小宇的右手很自然地环绕在若娴的肩头。
“还不想睡吗？”小宇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若娴。
若娴支吾着算是回答了，手却下意识地把小宇搂得更紧。
“傻瓜。”小宇笑了。
“小宇。答应我，不要走在我前面好吗？”若娴闭着眼，感觉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不可避免地开始疼痛。
小宇楞了一下，在若娴的额头亲吻着，“为什么啊？”
“你先答应我。”若娴似乎很固执。
“好吧，我答应你。”
若娴这才有了一点点的轻松，“我好怕你不回来。小宇，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小宇没有说话。事实上，若娴的心痛她是了解的。就好象自己在面临生死的那一刹，她也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愿离开。
“我只求比你多活一天，就一天。料理完你的事，我就跟随你而来。听人说，黄泉路是很冷的。你那么怕冷，我不放心。”小宇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若娴的泪又来了。那种曾经以为小宇再不能回到自己身边而自己随时便会跟着她死去的痛苦总算在不断流逝的时间里一点一滴地被减轻了重量。
这是无法用言语说明的事。和小宇在一起总是会有种小鹿乱撞的欣喜。她是如此地依赖着小宇，永远都在渴望被小宇完完全全地拥有着。而在她不得不选择离开小宇时，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活着了，只是行尸走肉地过着别人要求她过的生活。但是，当她和小宇再度重逢以后，她才发现那个叫做心的东西原本就没有死去，它一直安静地期待着，直至再次为着小宇而鲜活地跳动。这不是心智所能控制的。或者，她们原本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彼此。
小宇永远都是若娴生命的全部。
八十六。
已经是年三十了。过完春节，小宇又要回到加拿大，那边的工作还没有完全交接。
若娴一直在心里猜测着小宇会送自己怎样的一份新年礼物，可是，小宇却总是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若娴想说自己想要回那块真丝手帕，但每每见到小宇却又不知怎样开口。毕竟，那块手帕，曾经伤透了小宇的心。
陈染一直和她们住在一起。小宇觉得这样够热闹，再说，陈染的家也在外地，一个人过年的滋味，小宇不止一次地尝试过。
“恩，好好，那我明天就过来。”吃饭的中间，小宇不停地接着电话。
“明天还要出去吗？”若娴给小宇盛了一碗汤，接着又拿过陈染的碗。
“恩，有点急事。很快就回来。”小宇端起碗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你慢点。怎么吃饭还是像个孩子啊？”若娴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宇。
“若娴，家教不严啊。”陈染笑了。
“你们俩啊，我算是服了。”小宇看看厨房，“还有汤吗？”
陈染和若娴都怔住了，过了好一会两人才“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
小宇忍着没有告诉若娴她已经找到周琴了。从回国的那天起，小宇就发动了分公司所有的员工帮着寻找周琴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最后，她还是不得不亲自去找了吴成。
吴成很意外小宇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清楚小宇的来意后，他半天没说话。女儿也曾经托她姐姐来向自己打听过前妻的下落，他没有说，是因为当时确实不太清楚。可眼下，小宇又来了，这无论如何也是他所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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