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gl作者:正统四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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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默默照顾着夏寒在台北的妹妹。
二小姐,大小姐来了,推门进去的时候,欧阳轶伊正专心致志地喂着夏寒喝着热汤,连瑞怕欧阳轶男生气,慌忙出言提醒。
大小姐,相比较欧阳轶伊的无动于衷,倒是夏寒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欧阳轶伊按在了床上。
医生说,你下周才能下床!欧二小姐拿出纸巾为夏寒抹了抹嘴,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轶男,不知道欧总这次又想把我送给哪个男人?
欧阳!夏寒冲欧二小姐摇了摇头,欧阳轶伊还在为欧阳轶男找龟田的事呕着气,夏寒真的不想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僵,僵的,就好像自己和小兰一样。
小兰,一想到夏兰直到升学考结束也不曾主动联系过自己,夏寒的心已不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
夏寒,你不是有事情要和大小姐说。一旁的连瑞看着欧阳轶男铁青着脸,极力的克制着,慌忙转换着话题,避免着两姐妹又一次的剑拔弩张。
夏寒,如果你想让我认可你和轶伊的事,那么你就不要开口,事实上,无论是轶伊还是环宇,我都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欧阳轶男站着看向躺在床上的夏寒,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别有用心?欧总,到今天你还在怀疑夏寒?欧二小姐听欧阳轶男这样一说,登时火气又涌上心头,欧二小姐一跳三尺,对着欧阳轶男大嚷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欧阳轶男这样有那么多的心思!
欧阳!夏寒扯了扯欧二小姐的衣襟,示意欧阳轶伊冷静下来,大小姐怀疑我并没有错,毕竟看起来,我才是整个事件最终的受益者。夏寒这次没有听欧二小姐的劝阻,强撑着站了起来,这一个月,夏寒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开始理解了许多人,许多事。
可是大小姐,夏寒跌跌撞撞的上前为欧阳轶男拿了一把椅子,欧阳轶伊怕夏寒跌倒,急忙跑来搀扶。欧阳,夏寒又拿起另一把椅子让欧阳轶伊也坐了下来,夏寒又看了看连瑞,斟酌着怎样开口让连瑞回避一下,连瑞却反映极快,知趣的主动离开,带上了房门。
大小姐,关瑶说了一些二小姐和我母亲的事,虽然我不知道真假,但我想,这多多少少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逼着二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夏寒自己走到窗前,对着窗外一大片黄色的油菜花,娓娓道出,关瑶所说的那个凄美而血腥的故事。
谜底(二)
谜底(二)
你说,小兰她是,她是程伊洛的女儿!饶是经历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夏寒依然不敢或者不愿相信,夏兰也纠缠在这上一世的恩怨情仇中。
可是,相片,钻石已然可以证明一切。
程广德留下的那张合照中,程家蔓和程伊洛紧紧相依,即便已经模糊,夏寒还是在程伊洛的身上看到了夏兰的影子。
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逃不了的。夏寒想起关瑶放走自己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无可奈何的动了下嘴角,所谓因果,大体便是这般吧。
寒,怎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欧二小姐窝在墙角的小沙发上全身缩成一团,脑子里是因过度思虑而引起的蜂鸣。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准备义无反顾的争取自己的幸福,却原来,幸福只不过是月谭水中的那片倒影。
呃,呃,欧阳轶男看了看夏寒,又看了看轶伊,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夏寒一直在说这个故事不知真假,但欧阳轶男知道,唯有这个故事可以解释一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
程家蔓,那个落地窗前锁着眉头静静抽烟的女子,现在想来,做出这些事情,并不意外。欧阳轶男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然后习惯性的又抽出一支烟来,刚想点燃,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病房里。
三个人或坐或站,每个人满满心思,沉默不语,太多的时候我们好奇的想要知道谜底,却不曾料想过谜底有时候会比谜面更可怕。
大小姐,大小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窗外的蓝天上印出红霞的时候,连瑞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里让人窒息的安静。
欧阳轶男打开了房门,连瑞的视线从夏寒和欧二小姐的身上扫过,这才在欧阳轶男的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
她要见我?这个女人到底还想做些什么!欧阳轶男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很快走出了房门,夏兰现在一切都好正在等待录取通知,家用什么的我会按时送去。连瑞转身跟上欧阳轶男之前,看着夏寒,一口气交代完毕。
连小姐,听到连瑞又提起了夏兰,夏寒马上回过神来,叫住连瑞,连瑞停下脚步,夏寒却是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连小姐,小兰她,她有说些什么么?
夏寒你安心养伤吧,听到连瑞答非所问,夏寒又是一个苦笑。
夏寒,看到连瑞和欧阳轶男出了病房,欧阳轶伊用尽了力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此刻的欧阳轶伊面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欧阳,夏寒艰难的走到欧二小姐身边,夏寒拉起欧二小姐的手,欧阳,无论关瑶说的是真是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欧阳轶伊满心委屈的抽泣着,可是夏寒,我们,我们,我是真的喜……
欧阳,夏寒伸出右手把欧阳轶伊最后的几个字捂了回去,欧阳,不要说,不要说,好么?夏寒摇着头,我现在很乱,真的很乱,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静一静,想一想。
放下
放下
关瑶约见欧阳轶男的地方在基隆港一个由废弃邮轮改造成的港式餐厅内,连瑞想跟着上船时,被“友好”的挡在了码头上。
欧阳轶男踩着高跟鞋走上甲板的时候很是有些小心翼翼,对于二十七岁的欧阳轶男来说,关瑶的所作所为已然超出了她所能判断和预测的范围。
利益,金钱,地位,欧阳轶男曾自以为洞悉了人世间的终极法则,而现在,关瑶以及由之引出的许许多多与爱情相关的事,让欧阳轶男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基准产生了质疑。
放下吧,关小姐,心负执念,到头来只是害人害己。远处的甲板上,一个脚穿木屐,身披袈裟的僧人,面朝着大海,和坐在一侧的关瑶说着什么,虽然欧阳轶男看不到僧人的脸,但从这声音,欧阳轶男还是可以肯定,这僧人正是离开了七年,了无音讯的父亲,欧阳子孝。
害人害己!那关瑶突然站了起来,拿起随身放着的手枪,抵在了僧人的后脑勺上,当初你追杀关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害人害己呢!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内心平静的话,关小姐,你开枪吧,僧人似乎没有丝毫畏惧,依旧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白色灯塔,这些年,我终于明白,当初家蔓为什么会走的那样决绝,因为身负罪孽地苟且活着,远比死,更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关籁,就算她不爱我,至少我可以远远的看着她,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你知道么!我这样做,就是想让你也尝一尝失去的滋味!关瑶的情绪激动起来,狠狠的用枪托击打着欧阳子孝的后背,欧阳子孝一动不动,许久,待关瑶又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转过身来,也因此看到了在一旁静静站着的欧阳轶男。
七年了,欧阳轶男看着这个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的父亲,有些忘了,该怎样叫他一声爸爸。
欧阳子孝对着欧阳轶男双手合十颔了颔首,眼神里却是欧阳轶男从未见过的平和与安宁,欧阳子孝说,关小姐,善恶有报,如果当初可以我放过左家两个女婴,那么今天你也一定可以饶过轶伊、轶男,世人皆有善念,就像关籁小姐临死前说的那样,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瑶姨,你不能放了他们!一直躲在船仓里的欧阳天赐突然窜了出来,欧阳天赐用左臂将欧阳轶男紧紧钳住,右手拿枪抵在欧阳轶男的太阳穴上,瑶姨,无论如何不能放了他们,环宇是我的,社团也是我的!瑶姨,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帮我得到这一切的!
住手!欧阳天赐你不要乱来!刚刚欧阳子孝的话让关瑶的脑子有些乱——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就像当初的我和程家蔓一样。
瑶姨!不论你是什么目的,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欧阳天赐大声叫嚷着,有了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不要乱来!关瑶把手里的枪指向了欧阳天赐,关瑶拼命的摇着头,我本可以放了关籁,是她自己执意追随程伊洛而去——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关瑶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瑶姨,其实你一直在利用我对么?其实你一直是在利用我!欧阳天赐的声音突然哽咽而质厉起来,却在众人不曾察觉时,突然调转了枪头,扣响了扳机。
小心!关瑶尚未有所反映,就只见随着一声枪响,欧阳子孝突然冲到了关瑶面前,然后,直直倒了下去,再然后,又是一阵枪响——从后悬梯爬了上来的连瑞,还是慢了一步。
爸爸!欧阳天赐应声倒地后,欧阳轶男头脑很快清醒过来,那个忘记了很久的称呼,终于赶在这最后一刻被记了起来。
子弹从欧阳子孝左侧胸膛穿出,大量喷涌的鲜血很快染红了欧阳子孝黄色的僧袍,欧阳子孝竭尽全力抬起了左手,握了握欧阳轶男因惊吓而抖动的右臂,轶男,其实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拢翠庵
拢翠庵(一)
四月里的新竹山已是草长莺飞,百花争艳。欧阳轶伊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夏寒,跟着关瑶一步一步沿着曲折的山路向着拢翠庵的方向前行。
多少次自己曾带着小兰来这距离福利院步行不足半个钟头的山上玩耍,夏寒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里清新而熟稔的空气,却哪里料到她们的母亲就一同长眠在青山翠绿之中。
寒,夏兰的身世,你打算怎么和她去说?欧阳轶伊蹲下身子,采了路旁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恶作剧般的放在了夏寒右边的耳廓上。
我也不知道。夏寒摇了摇头,夏寒又掏出了脖子上那颗被镶在链子上的粉钻,放在右手心里细细摩挲着,我想,小兰她,可能很难接受吧。
夏寒,很多人,一时无法理解,并不代表永远无法接受。前面走着的关瑶听到了夏寒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像,关瑶看了一眼欧阳轶伊,轻轻叹了口气,就像欧阳子孝,就像程广德。
欧阳,夏寒听到关瑶又提起了欧阳轶伊逝去的两位血亲,有些紧张地扯了扯欧阳轶伊扶在车柄上的右手,宽恕,哪里有说出来的那样容易?
寒,我没事,欧阳轶伊又回握住夏寒的右手,过去事情就让它都过去吧,欧阳轶伊的视线从关瑶身上掠过,我和轶男都不会再去追责什么了。
轶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听闻欧阳轶伊这样说道,关瑶红润着眼眶,向着欧阳轶伊深深鞠了一躬。放下,如果当初的他们都能懂得这个道理,又怎么会给这些无辜的孩子带来如此的伤害?
夏寒,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一鼓作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能不能把你推上去哦。欧阳轶伊并没有理会关瑶,而是一阵小跑把夏寒往山上推去。对于关瑶,欧阳轶伊心中几多复杂,欧阳轶伊唯一想做的,就是,今天以后,永远不再见到这个人。
欧阳,你说,我该告诉小兰么?夏寒转过头去,毕竟,现在,你才是小兰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