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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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好没有什么关系了,那顿两个人的团年饭吃得很安静,楼下小区里有小孩扔鞭炮,秦数为了应景喝了些红酒,言蔼霖的身子已没什么大碍,手上的新伤旧伤也开始结痂,只是咳嗽却一直不见好,桌上放置着了一碗蒸梨,鸭梨被蒸得软烂,这难得的温情真让人匪夷所思,秦数借着酒劲道,“我没死之前你怎么就可以死,你死了谁给我养老?”她仰着头,说得那样自私。
言蔼霖只垂着头,喝下了那碗蒸梨弄出来的汁儿,有浓稠的冰糖甜味,喝完后她擦了擦嘴,淡然道,“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见秦数脸色变了变,她补充道,“去一个朋友家。”
除夕那天,半下午,4点左右,言蔼霖带了随手礼还有一个红包来到叶晨家,刚入门前的院落就远远听见里面的喧闹声,热热闹闹的,才像过年的气氛,房门并未关紧,似在等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她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那房门,一堆人围坐在地毯上,似在玩着什么游戏,旁边升起了壁炉,暖意洋洋,屋内人很多,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上官水水最先看她,“你怎么来这么晚?我们都玩好几轮了。”
随着水水的嚷嚷,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包括那个正端着果盘的叶晨,可能因为在家的关系,她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休闲舒适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来,她放下手中果盘,作为主人客气地介绍道,“这我爸,这上官晓晓,水水的弟弟,这是他朋友,其余人你都识。”言蔼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剩下还有荣容,他们店那艺术家厨子。大家围坐在一起玩扑克牌,旁边放着各种糖果零食,水果,茶,就连叶天霸也参与了进来。
言蔼霖和众人打完招呼后把叶晨拉到了一边,送了随手礼,轻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谢。”叶晨接过那新年礼物,拽在手里紧了紧。
两人一下有些尴尬,因为上次病房闹得并不愉快的经历,言蔼霖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冲叶晨嚷的。
“我。。。。。。。。”
“你。。。。。。。。”
一开口,两人竟又异口同声,气氛变得很微妙,不远处地毯上玩闹的人哄笑作一团,厨房里范姐主厨,荣卿卿在帮着打下手,那一瞬,这满屋子的岁月静好让言蔼霖感触。
“你先说。”叶晨双手撑在身后,瞥了瞥嘴。
“叶晨。。。。。。。。”言蔼霖凝望着她,一双眼深邃,似蒙了一层水雾,她十指交叉着,才咬了咬唇道,“对不起。”
她说完眼眶竟微微泛红。
室内外温差极大,窗玻璃上一片雾蒙蒙,叶晨折转身来看向窗外,食指在那窗玻璃上胡乱画着,她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从厨房出来的荣卿卿叫了去。
自此两人在正式吃年夜饭之前就再没说上话,叶晨开始忙上忙下,水水见言蔼霖一人落单,忙把她拉了下来一起玩,她平日里很少玩这样的东西,水水就细心地教她,她本就不笨,看了一两局之后就会了,闲暇中见叶晨时不时地出入客厅,目光往她这边投掷过来,待她抬头迎上去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神又闪躲开了,一下午的时光,玩得好不惬意。
天色没多久就灰了,深冬,天黑得早,叶晨他们准备好晚餐,这一行玩乐的人这才散了,就餐前,荣卿卿准备了一些香蜡纸钱,还有鞭炮,拿在了外面的花园里,鞭炮声先是点燃,噼里啪啦地响彻在这别墅区,而后香蜡纸钱摆在了一个盆里,叶晨和叶天霸都出去了,叶晨拿过撕好的纸钱在蜡烛上点燃放在盆里,跪拜在那儿,“妈,过年了,我和我爸给你发红包啦,你来领啊,过年要穿新衣服的,要开心啊,不开心就买包包,想买多少买多少,钱不够告诉我。。。。。。。”叶晨说了些家常话,像在和她逝去的老妈聊天,磕了头,叶天霸也烧了些纸钱,这才正式开始吃年夜饭,叶晨的朋友把她家那象牙石的长桌围坐得满满当当的,今年特别凑巧的是,大家都没有回老家过年,本来叶晨要去接她姥来过年,她姥怎么也不愿意来。
叶天霸招呼着这些小辈吃饭,叶晨能带这么多朋友来家里过年,他特别高兴,这个女儿,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突然又不出去住了,不管什么缘由,他也懒得去管什么缘由,只要叶晨肯回来,肯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喝白酒,几个男人也跟着喝,叶晨给自己和水水要了红酒,竟是绕过了言蔼霖,她头也没抬道,“你还在咳,别喝酒了。”
言蔼霖只连道没事,咳嗽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今晚气氛这样好,她不想扫了兴,因为就连范姐他们也都端着酒呢,叶天霸有些感触,一举杯就干了,待他准备干第三杯的时候,叶晨手掌盖住了杯沿,“你喝太多了。”
“没有,今晚爸爸高兴。”
叶晨没容他多说,只取过酒杯就让荣容撤走了,意外的是,叶天霸也没什么,她越来越霸道,就说明自己越来越老了。
叶晨端着酒杯一个一个地敬酒,酒过三巡,她自己已喝了不少,一张脸通红,还笑颜兮兮地又是倒酒又是招呼的,一桌人各有各的心思,上官水水也喝了不少,那一顿年夜饭吃了很久,大有要直接吃到守岁的节奏。
男人们喝了一会儿喝得没多大意思,就下了桌去打麻将去了,就剩叶晨,上官水水还有言蔼霖三个人,水水坐叶晨旁边,言蔼霖坐她们对面,三个人可能也就言蔼霖喝得要少一些,水水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还在和叶晨喝,言蔼霖也不好劝。
“你和那个人断了没有?”叶晨喝得有些多,不禁没什么顾虑地问着水水。
“断了,早断了啦。”水水心虚地说完,只喝酒。
一杯喝完,头就快要炸掉了,她起身,很明显不再想聊这个话题,摆摆手,拖着沉重的脚步,“我不行了,我得躺。”说完身子骨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叶晨想上前扶住她,还好眼明手快的荣卿卿似早候着这个时机似的,一把将水水接住,结巴道,“我。。。。。。。弄。。。。。。弄她上去。”荣卿卿那虎躯,一个打横抱,就将上官水水抱上了楼,倒是叶晨,刚想去扶水水那阵儿,自己则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言蔼霖绕过长桌跑来拉她,这才柔声道,“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叶晨满脑子浆糊似地,待言蔼霖上前一步抱着她的刹那,只觉磕嗒一声,是心跳出来了吗?事实只是酒喝太多,加快了心率吧,她一双眼迷迷离离的,被言蔼霖这样一抱,两框子眼窝水就要喷薄而发似的,言蔼霖没招,只好将她扛了起来,还好她醉得没有不省人事,自己还能行走,只言蔼霖将她扛在肩膀上,她借了把力,就这样上了楼,回到了叶晨的卧室,言蔼霖将她放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后,就要转身离开。
这就要走吗?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掉吗?叶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你!回!来!”
言蔼霖脚步一顿,无辜地回过头来,“我只是下楼去给你泡解酒茶。”
。。。。。。。。。。。。。。。。。。。。。。。。。。。。。。。。
☆、第80章
这个时候谁要喝什么鬼解酒茶;尽管叶晨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那个女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她使劲甩了甩头道;“我不喝。”
只听言蔼霖似有些犹豫,踟蹰道,“那去给你倒点水喝,酒喝多了容易渴。”
叶晨在床上挣扎着欲爬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她不想她离开片刻啊;也许酒醒之后她又要退到她本该呆着的位置;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和言蔼霖这个女人;形同陌路;把曾经的动心和曾心生的爱意当作从未发生过,她所能拥有的坚强就只剩这一场酒后的除夕夜了,头,自是越甩越痛。言蔼霖见她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略微迟疑着回到床前,两人就那样僵持着,一人站着身,一人坐在床上,那长久的沉默一刀刀地割裂着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过了多久,身前人才缓缓伸出手来搂着叶晨的头,她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把叶晨往自己胸口拉,微微发颤的十指轻轻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着,那力度舒服地叶晨想哭,她偏着头靠在言蔼霖胸前,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她之前真是被气昏了头,骂言蔼霖做什么呢?还和她置什么气呢?只要她人还在不就好了吗?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人都不在了啊。
自己真是小心眼啊,就算在这个深爱的女人心里没有地位又怎么了?只要她好好地就好了啊,想着那个女人才经受了那样的折磨和痛苦,心下不免又心软。
“叶晨,对不起。”她终于回过头来,开口对叶晨说的最多的从来都是“谢谢”和“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叶晨咬着唇,腮帮子鼓得很疼,言蔼霖抱着她的头,眉眼低垂,心里难过,叶晨满心满眼地酸楚,直了直身,一把就将言蔼霖搂在怀里,趴她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准备那样走掉?那天晚上那么冷那么疼?我心痛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在找到你之前我怕死了?我那该死的直觉就在告诉我你出事了。我有多害怕,我一直在找你啊,言蔼霖,我找了你一夜就看你躺在那公墓里,我以为你死掉了,你就那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你怎么能做那样的傻事?以后不许你再那样对自己,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以后,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她止不住地哽咽,早已红了双眼。
言蔼霖也跟着哭,只是无声的,泪湿了叶晨的肩头,只觉悲苦无人知。
叶晨紧紧搂着她,视若珍宝,哭够了,心疼够了,才放开她,拉着言蔼霖的手,柔声道,“我之前,我之前怒急攻心说了那些话,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只是很难受,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对我讲,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我帮不了你至少还可以陪你,你不要我陪,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不是一个人的,言蔼霖,我爱你,你不爱我都不要紧,从此你的命是我的,你得报答我,用你好好对自己来报答我,知道吗?”
她说得仓皇,一方面悔恨这段时间对言蔼霖刻意的冷落和模式,一方面心疼言蔼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又纠结这些苦难根本就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每天就在这样的煎熬里度过。
言蔼霖紧紧抱着叶晨,只一个劲地摇头,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叶晨,不是这样的。。。。。。。。。”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叶晨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用指腹给她擦着眼泪,并将她拉下来和自己并肩坐在了床前,言蔼霖的右手掌心是自己失误时划伤的她的手掌,那条伤疤触目惊心,她将言蔼霖那受伤的手掌捧起来,将自己那张脸埋了进去,低喃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她酒劲上头,只觉得头沉沉的,像要爆炸了一般,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吧,甚至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再还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爱得那样没有原则,那样对自己没有办法去计较。
言蔼霖似情绪平复过来,只柔声道,“嗯,今天过年,你也要好好的。”
“新年快乐!”她突然侧过身,深情道,离得太近,唇齿间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