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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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含在嘴里,好半天,她才松开她,顾慕青有些难为情,她28岁了,还难为情,只低着头,却什么话也没讲,好半响了,重又将言蔼霖揽入怀里,言蔼霖也懵了,却只听到顾慕青在她肩头轻轻叹气。
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两人就那样抱了许久,言蔼霖只觉得闷热难耐,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早已干了,她听到强烈的心跳声,像敲击时的架子鼓,汹涌澎湃,似马上就要跳脱出来,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顾慕青的,只听见顾慕青喃喃唤她,“小蔼。。。。。。。。”
她恶作剧般又亲了亲顾慕青的唇,只那一下,蜻蜓点水,而后望着顾慕青粲然一笑,顾慕青哭笑不得,她却挽过顾慕青的手,摇摇晃晃,顾慕青只得拉过她坐回客厅的沙发上,“你好好去北京念书,我有空会来看你。”
“你说的,那你送我去行吗?”
“你妈妈不送你吗?”
“不知道。”言蔼霖摇了摇头,却满怀期许道,“你送我好不好?”
她哪耐得住她磨,用手指给她擦了擦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谁也没说喜欢,谁也没去说未来,在她18岁那年,她所能拥有的全都是关于顾慕青的过去和现在,而26岁那年,也全都只剩过去了。
到9月,言蔼霖自己收拾行李,装着很懂事的样子说不用她妈送,她自己去,她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就没做声了,要以往,她一定会难过,可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仿佛有了顾慕青,就有了一切似的,顾慕青早在火车站等她,可她手里空空,却没有多余的行李。
言蔼霖当然没在意,她看到她在那儿就心安了,直到顾慕青在候车厅里没再继续进去。
“快走吧,一会儿,车不等人的。”
“嗯”她牵过顾慕青的手,顾慕青却挣脱了她,她神色有变,惊道,“你不同我一起去北京吗?”
“对不起,小蔼,我这两天有点其他的事。”
“你不是答应陪我一起去北京?你还说你连票都没好了的,你怎么骗人?”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顾慕青抱歉地看着她,可她拉着顾慕青的手却迟迟不松开,上千公里的路途像是天涯,未来生活仿佛没了顾慕青的同行就是看不见的深渊和黑洞,到现在,她再回过头来,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那个时候对顾慕青那样的依恋和着迷,顾慕青推她进去的时候,言蔼霖的眼泪哗一下就掉了下来,顾慕青实在没辙,只好跟着她进了站台,她是早已买好了票,只是家里突然有点其他的事情,她走不开,后来,言蔼霖才知道,那之后的第二天,顾慕青得见她未来的婆婆,两家人早已约好的,顾慕青失了约,偷着和她坐上了火车奔往北京,当然,那个暑假她也并不知道顾慕青那时已经有一个谈了一年的男朋友,顾慕青从未对她讲过。
在火车上,她紧紧拽着顾慕青的手,生怕她又下了车,抽抽噎噎。顾慕青把心一横,柔声安慰,“刚那是骗你的,两个月以前就答应要送你去北京,我怎么会食言。”
她又气又欣喜,只轻轻拍打了一下顾慕青的手背,撒娇道,“骗子~”
顾慕青心里七上八下的,两个月前那个吻她比言蔼霖更慌乱,更惶恐,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初的几年里她也没当回事,言蔼霖老是亲近她,她也无非是想着小女生嘛,可有几次上课的时候她都能发现言蔼霖看她的眼神,那样瞬息注目,那样炙热,盯得她全身不自在,可追寻她的眼神的时候,她又迅速地垂下了眼帘,渐渐的,她也喜欢和言蔼霖呆在一起,很舒服,她很懂事,总让人怜惜,她从不去追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是怎样的一段感情,可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又是那样水到渠成,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也是喜欢小蔼的,那种安心舒适是男友给不了她的,男友是父母介绍的门当户对的男子,没有什么缺点,也没有什么极品奇葩事是接受不了的,她也知道每个人一生中所经历的爱情其实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就是岁月静好,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就会过了一辈子,她也以为自己的爱情兴许也就是这样,什么都漫不经心,却也不出格,刚刚好的样子,就连和男友的初吻也是,木然的,只感觉他舌头伸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可那个夏天在自己家里,她和言蔼霖那个吻那样触目惊心,那样令人怅然又想念。
她没有办法再不去深究她和言蔼霖的关系,她们的感情,她们的未来,言蔼霖可以不管,她还小,可是她不一样,她大言蔼霖那么多,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担负起言蔼霖的未来,可她不想毁了她,于是那之后的两个月她一直都在心不在焉地焦心着她和言蔼霖的事情。
“你看,那边,好美。”有了顾慕青的陪伴,言蔼霖开心了许多,可挽着顾慕青的手却再也没有放下来。
顾慕青叹了叹气,拍了拍她的额头,“困了就睡会儿吧,我不会走了。”她都已经打了多少哈欠了,还在强撑着不闭眼,怕是闭上眼自己就会消失了一样。
言蔼霖却还是摇了摇头,只把头靠在她肩上,什么话也没再说。
越过隧道的时候,言蔼霖突然神速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隧道很短,顷刻间即见光明,对面还坐着一对老年人呢,顾慕青低着头,满脸通红,却忍不住轻轻掐了掐言蔼霖的掌心。
☆、第53章
言蔼霖微微动了动膝盖;只觉得膝盖有些重重的,这才从往事里回过神来;叶晨不知何时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睡着;身子就歪了下来,靠在了她的膝盖上,言蔼霖揉了揉眼睛,终于没那么晕了,这雨今夜怕是停不了了,她腿有些僵;却又不敢挪,怕稍微的动作就把叶晨给惊醒了;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言蔼霖只记得自己头晕乎乎的,也就闭着眼,料是叶晨也以为她睡着了,一直没说话吵她,结果,自己也睡了,她的头斜靠在她膝盖上,一手枕在那张清新隽秀的脸,眼睫毛微微颤抖,不似沉睡的样子,额前的碎发耷拉在脸上,言蔼霖轻轻给她撩起,搁在了耳后,她其实刚才醉意很浓的时候想给叶晨讲讲顾慕青的,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来,她还是舍不得说,更何况又为什么要对叶晨说呢,她腿实在僵得受不住,稍微挪了挪,就听叶晨皱着眉,嘟嚷着哼哼唧唧的,怕吵醒她,言蔼霖又不敢动了,而那个人,更有些自觉的将头靠在了言蔼霖的双膝上,那样舒服些。
“言。。。。。。。言蔼霖。。。。。。。”
“嗯?”言蔼霖以为叶晨醒了叫她,应了声,那人却又没了动静,却原来是在做梦。
就那样靠着,喝过酒的言蔼霖也困意席卷,渐渐地眼皮也睁不开,她摊开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她半躺着靠着靠枕,叶晨则坐着,靠在她的膝盖,两人就这样半睡半醒,直到快半夜时叶晨被冻醒,稍微有了动静,言蔼霖也被吵着了。
“唔~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叶晨眯缝着眼,全身睡得有些疼,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大晚上一直靠在言蔼霖身上,言蔼霖翻了翻身,腿已经麻掉了。
叶晨忙蹲□给她揉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把你的腿都弄麻了吧。”
言蔼霖弓着身,一张脸扭曲着拍腿,那张薄毛毯很明显不能温暖两个人,叶晨神智有些迷糊地帮她轻拍着腿,又揉又捏的。
“看来今晚是只能住你这儿了。”叶晨声音有些哑,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言蔼霖好些了,将身上的毛毯塞进了叶晨手里,嘱咐道,“你先去洗吧,那间卧室里的被子有些薄,再盖上这个,别着凉了。”
叶晨心里一软,眼眶一红,尼玛今晚的言蔼霖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这是要让她万劫不复的节奏啊,她木然地接过还残存着两人体温的毛毯,言蔼霖冲她一笑后就折返了卧室,她站在客厅中央,感慨万千,言蔼霖这出租屋似有魔力,每次来了都不想离开,浴室里温柔的水流过肌肤,她突然像醍醐灌顶般,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之前自己和言蔼霖较什么劲啊,就因为人家拒绝了自己吗?也没有谁规定喜欢一个人,人家就一定也要喜欢你啊,梳妆镜前一片雾气,她用手掌抹开了,显出自己那张清秀迷人的脸,她拍了拍,强忍着心里那一丝丝的失落,扯了扯嘴角,一切都交给时间吧,兴许时间会自如地把一些事情带到某个方向去。
连日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似终于找到了疏通的方式,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把仪式感看得太重,表白也非常的不合时宜,她总觉得一些重要的东西需要仪式,只是,也许,爱情并不需要,或许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就连喜欢也不会去刻意地说出来的吧,而自己竟然那样傻,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声明,仿佛多说几次就能让言蔼霖感受到她对她的爱,对她的喜欢一样,这一切,其实都没那么重要吧。
在言蔼霖那小出租屋,叶晨那一刻,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释怀了,就那样吧,把言蔼霖当作朋友就好了,只要言蔼霖不烦她,不讨厌她,能和她呆一块儿就好了,说不定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又会喜欢另外的女孩子,自然而然,也就会淡忘了。
她是个痴情的人吗?许是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吧。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着鬼脸。
叶晨和言蔼霖不一样,说是自我催眠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叶晨的心很轻,装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很自如,就连经历她母亲那样残忍的真相也击垮不了她,或许童年尽管失母,叶天霸虽然混蛋,但一直对她是又宠又放养的态度,所以叶晨其实应该是一个很潇洒不羁的人,她没有吃过苦,也不想吃苦,她唯一最大的问题则是她对这个世界,对很多人对很多事都没有欲。望。没有欲。望许多时候也就没有动力。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有欲。望的,普通人追名逐利,钱,权,真,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去追寻一两种,可是叶晨不一样,她对很多东西都没有欲。望,因为她不缺,可是言蔼霖却不同,相比起来,言蔼霖的心太重了,装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她前行就总是小心翼翼,她又怎么能不重呢?在13岁以前她想的全是如何让她妈开心,因为她妈开心了,心情就会好,心情好了也就不会总是骂她了,在13岁以后遇上了顾慕青,顾慕青的出现在她整个人生里所占的比重太重,以至于她所有的人生包括以后的人生都把顾慕青规划进去了,顾慕青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欲。望,可惜,26岁那年,又被老天给抽了回去,那层伤,直到现在,也没有全部恢复。
那之后,叶晨看开了些,虽然,现在,言蔼霖或许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欲;望和动力,但她还是很好地把餐厅那个事接了下来,无他,不过是她想每天日子能过得有意思些,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荣容也没有经验,叶天霸提过一次需不需要帮忙,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装修的事没费多少心,因为找了设计师,装修公司,自己也不太懂,当然花的钱要稍微多一些就是,这天,荣容有其他的事回了她爹那儿,叶晨在广告公司印制新餐厅的宣传单,晚上没人一起吃饭,于是约了上官水水,上官水水这段时间比自己还形销骨立,她本来是说上官水水现在像鬼一样,而后那个文化人告诉自己,这叫“形销骨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