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神谕之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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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哥你呢?”
张起灵轻拥住他:“我们还有以后。”
心像停留在指间小憩的蝴蝶,张起灵一句话,顷刻他就能飞起来,翩翩起舞,心生万千雀跃。吴邪抿住嘴唇,却还是掩饰不住嘴角荡漾出来的笑意,也伸手抱上去,“我猜,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永远吧,不是从多久以前开始,而是开始后就不会结束。
End
番外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起灵的话,精神渐渐放松下来后,吴邪倒开始有些起色,两人接触中,他经常能零星回忆起些以前的片段。
好像是重新谈恋爱一般,偶尔的记忆碎片就是欣喜的调味剂,带给他们从未有过的体验。张起灵对此乐见其成,虽仍旧是一副面瘫脸,可吴邪感觉得出他比谁都高兴。
入了年关,公司的事情也开始忙起来了,这些天张起灵应酬多,几乎都不落家。杭州的冬天温度还是很低的,家里开了暖气,烘得人直犯困,吴邪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是那人抱他去卧室的途中,几日不见还有些想得紧,吴邪勾手搭上他的脖子,摸到一片湿气,咕哝道:“洗澡了?”
张起灵摸了摸他的脸,放人到床上,“怎么不回房睡?”
“你说过今晚回来,就想等等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吴邪抱着人的胳膊不撒手,还把头也抵了上去,眼睛亮亮的,带了点迷蒙,“怕我睡得太沉,等醒过来你又走了。”
话听着就觉得暖,这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让张起灵忍不住怔愣了一下。温暖的气息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香气直扑入鼻,手边的人像只小猫儿,挠得他痒痒的,张起灵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
果然暖气开得太足了。
“好好休息。”他放下人,起身要离开,却被吴邪拽住,“我不困,再待会。”
睡衣的领口有些松,吴邪抬手的动作幅度过大,隐约能看见胸口的两颗红点,张起灵紧了紧手,撇开视线,莫名一阵口干舌燥。
忍得太久了,朝夕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天知道他张起灵花了多大的定力才让自己稳住心神。本来就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偏偏吴邪又毫无自觉,常常让他苦不堪言。黑眼镜不止一次地嘲笑他,说他装君子是自作孽,可他却有自己的固执。在吴邪自己愿意之前,他不想强迫他,以前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吴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记忆里留下些不美好的东西。
吴邪的体温一向偏高,此刻在他微凉的肩窝处蹭着,分外灼烫。兴许是晚上那些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黑眼镜半开玩笑的劝导,张起灵只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点燃了一把火,连带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身体深处,有些隐秘的东西在疯狂叫嚣着、反抗着——想,想什么?他沉下眼,盯住吴邪纤细的颈脖,完美的曲线在光影下分外性感——想一口咬上去,想撕掉他所有的衣服,想看他红着脸一丝不挂地裸露在自己眼前,想吸允着啃咬遍他全身,想狠狠插入他的身体里,想在他身上放肆地驰骋,想看他被自己操干到无力拢嘴口水肆意,想听他哭着叫出自己的名字,想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气味,想彻彻底底地占有他,断掉他所有的念想,让他牢牢呆在自己身边,从此再也不能被别人觊觎!
“不管他有没有记忆,他都是你的,有什么不能做?”
这样邪恶的念头一生出来就无法抑制地开始蔓延,呼吸越来越急促,恰逢那人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抱他,张起灵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回床上。
摁住后脑狠狠吻上去,并不是一贯的蜻蜓点水,这次张起灵是霸道的掠夺者,吴邪虽没有经验,也能明显感觉出这次的不同,似乎有些危险因子在两人之间迅速膨胀。
唇舌被细细地搅动,每一寸都不放过,后背有双手沿着皮肤向深处游走,经过些敏感地带,引得吴邪阵阵战栗。隐约觉得事情好像朝着一个失控的方向发展了,可毕竟没有记忆,从心理上说他还是陌生的,吴邪艰难地在张起灵一次次的攻掠间隙换着气,手底下不安地抓紧了床单。
吻得难舍难分,一切小动作还是没能逃过张起灵的眼,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喘,察觉他身体僵硬,张起灵松了些力道。低头看过去,身下那双眼睛依旧净澈纯透,蒙了层淡淡的水雾,正溜溜地盯着他。不反抗,因为到底是信任的,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拘谨和怯意,就像是一道警铃,猛地在他脑中大响起来。
张起灵心中一怔,立刻就松开了钳制。
果然……还是狠不下心。
“小哥?”吴邪不甚明了,只觉今天的张起灵似乎有些不同,眨眨眼,问出口有些怯怯的,“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摇了摇头。这人虽然没了记忆,可还和以前一样,在乎他的情绪,虽然吴邪自己不记得,但从外人口中知晓他们曾经是恋人的关系之后,倒是从不拒绝张起灵任何一次的亲密举动。甚至,张起灵发觉,偶尔吴邪还会表露出些许愧疚,觉得给不了该有的回应,好像亏欠什么似的。张起灵不说话,但他知道,如果刚刚,他不就此停手,吴邪多半也不会拒绝他。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令他爱得欲罢不能,又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胸前一只温热的手撩开浴衣轻抚过来,吴邪低着头,端详着张起灵腹部的伤疤,有些好奇,来回摸了好几遍,愣愣道:“这疤痕真狰狞,捅伤你的人,他可真狠心。”
张起灵眼里压下一簇暗火,沉沉地看向他:“是挺狠心,狠心得把什么都忘了。”
吴邪一怔,抬头对上视线,心底恍然,手就是一抖,“是……是我。”
一见到这样的表情,张起灵心里就是狠狠地一抽,密密泛起疼,细细地把人收进怀里。怎么能怪他呢,明明不是他的错。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拍着吴邪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果然,还是心急了。
“呃……等等。”吴邪忽然挣开他的怀抱,甩了甩头,低头摁住太阳穴,闭眼认真沉思了起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张起灵紧盯着他,不敢打扰。接着,吴邪睁眼瞥了眼眼前的人,而后伸出鼻子,嗅着张起灵的肩膀一路向上,凑到唇间,缓缓闭上了眼,然后轻轻碰了碰。再睁开,眼里多了些光彩,透着兴奋,“我想起来了,我们以前做过这样的事。”
张起灵怔了怔,就见吴邪眨眨眼,莫名高兴起来,拽着张起灵手,低喃道:“你的身体里好像残留了我的信息素?”
吴邪抬头看向他,说着,不等张起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低头莫名红了耳尖,同时伸手拉开自己浴袍的系带,露出光洁的身体,伸手抱上去。额头相抵,肌肤相亲,一靠近,灼热的气息就扑在了张起灵的脸上。吴邪吻上他的肩膀,沙哑道:“小哥,我们……把刚才的事做完好不好?”
月上梢头,寂静里,好像有什么喘息的声音从玻璃窗里泄了出来,谁知道呢,夜晚,还很长……
END
番外三
一年后的首都机场,吴邪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解雨臣的电话,说来接机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让他们先等等。
吴邪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张起灵,“高速堵车,恐怕要等一会。”
月底在北京有个大型拍卖会,正好两个人都休假,干脆一纸机票就飞了过来。
这一年里,在张起灵的“帮助”下,吴邪的记忆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而知晓整个来龙去脉之后,他不禁也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好奇。
恢复记忆以后,对于关根的那部分他反倒模糊了,几乎没剩下什么,有时候他常常觉得,关根就像他做的一场梦,挣扎着清醒过来,却发现脑中缺失了一块,曾经熟悉的一旦远去,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一阵怅然若失。
候机室人满为患,茶餐厅和快餐店也是人山人海,吴邪瞥见一家书店,倒是清净得很,拽了拽张起灵的衣角,索性进去逛逛。
门面不大,里面的书倒是一应俱全,吴邪走进去,摆在最前面的一堆新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拿起来,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书名:“谁、偷、了……我的脸?”
是今年才出的新书,腰封上说这是作者闭关两年后的献世之作,旁边还附上了各界名人的推荐语,吴邪皱眉,把腰封往下挪了挪,瞬间震在原地,只见作者那个位置,赫然写着“关根”两个大字。
张起灵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的事情完结后,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决,唯独关根的下落谁也不知道。那时的吴邪什么都不记得,张起灵又无暇顾及其他,只让黑眼镜去格尔木疗养院查看了一番,自然是毫无线索,茫茫人海,大海捞针,最后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时隔两年竟然在书店竟然看到了关根的新作,吴邪隐隐有了些头绪,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他被误认为关根的时期与他联系甚密,在他失忆后却又不知所踪,吴邪敢肯定,当年的事情,这个人一定知情。
正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吴邪,接你们的人到了。”是解雨臣。
“马上来。”
出了机场就看见不远处一辆惹眼的红色跑车停在路边,里面那个穿着粉衬衫的人不是解雨臣是谁。
“怎么是你亲自来接?”吴邪跨进后座,往旁边挪了挪,给张起灵留出一个位置。
“一年多没见,不亲自来怎么体现出诚意,”解雨臣笑道,看着吴邪,倒有些感慨的情绪,“怎么样,恢复得?”
吴邪笑起来,“连小时候说要娶你的事都想起来了。”
解雨臣得意地冲张起灵甩了甩头,“听见了么?”
后面那人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手底下却不动声色地在某人大腿上捏了把,吴邪当即面色一红,就知要糟,这人的占有欲绝对不是盖的,晚上恐怕难逃一劫了。
解雨臣发动车子,见二人脸上的表情颇为精彩,不禁笑了出来,“见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嗯……小花。”吴邪将头伸过来。
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解雨臣就笑开了,“说吧,要我帮你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帮忙?”
“你都说要娶我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吴邪瞥了眼张起灵,再默默把头转回来,“……帮我查个人。”
“谁?”
“王胖子,之前是书店的责任编辑,还有这本书,我想知道些关于作者的信息,还有出版社,总之越详细越好。”
解雨臣看了眼吴邪手上的书,就道:“不用查了,这个人现在正在文化中心办签售会。”
一行人直接将车开进了馆内,张扬得很。吴邪不比另外两位主,被万众瞩目还是有些不适应。
馆里的人很多,两条长队都排到了门外,看不出关根的人气还挺高。他心里正疑惑着,忽然就见张起灵一个跨步挡在了他的身侧,将他整个人掩进怀里。吴邪疑惑地看过来,四目相对,张起灵眼里倒颇有些无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