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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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哪里是自己留下的一万五千闽越勇士的对手?我再回师主力,不仅可以“收复失地”,就是其他地方,也可以占到手里。届时,隋军再想入闽,却要大费周章了。
沈光不出来,我就不能回去。
豫章打不下,就往东,去打鄱阳郡。
接到宋老生的奏报,我惊出一身冷汗………这个阿曲,倒是不简单!江南西道多个郡县被残破,着实是一件震动朝廷的事情。
况且此时,朝廷在北方还有着麻烦。
当然不是指停吐谷浑的叛乱,发生在遥远边地的小叛乱,还不足以动摇国家的根基。
这件麻烦,却是发生在国家的腹心。
事情还要回到四月初,宋老生的奏章还没有送到东都。
我被从“双燕山庄”的温柔乡里叫起,匆匆从邙山脚下赶回城里的皇宫。
御书房里,十几个朝廷重臣已经等着我,面色凝重。
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很快被已经调任中书令的苏威打破:“皇上,关内、陇右二十余郡奏报,发生了蝗灾。”
蝗灾。
水、旱、蝗三灾,蝗灾尤甚!
因为蝗虫会飞,会将灾情飞速的扩大。
三月里,五原、灵武等郡就发生了蝗灾,因为灾情不重,并没有惊动中枢。
现在不一样了,灾情已经扩散到关内、陇右两道的二十多个郡,近百个县,去年刚遭受旱灾的关中,包括西都敬天大兴府在内,也都遭遇蝗灾,无异于雪上加霜。
北方连年战乱,加上去年的旱灾,发生蝗灾,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要如何面对这场灾祸。
我毫不犹豫地下了一道圣旨,心中奇怪这些平日里干练的重臣们何以竟如此手足无措,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听到我的圣旨时的错愕和领旨时的勉强。
我的圣旨很简单:诏各郡县灭蝗。
仅仅几天后,我就得到了新的消息:蝗灾已经越过了黄河和函谷关,波及到河东道乃至东都。
灾情再发展下去,便是河南、河北。
当时的长江以南,尚在开发,黄河流域,尤其是关中、河南(包括今天的陕西南部、河南大部和山东大部),是朝廷赋税的主要来源。
这些地方如果“颗粒无收”,对国家的危害,可想而知。
也就在这时,宋老生的奏章到了。
祸不单行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灭蝗
我很快地处理了江南的军情。
驻守南京的三万禁军,立刻抽调两万主力开赴江西;
陈稜的南路水师,立刻抽调一万陆战军士,由陈稜亲自统领,越过梅岭,开赴南康、庐陵;
沈光领骁果卫出杉关、铁牛关,回援江南西道。
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花在阿曲身上,现在我最大的敌人,是那些漫天飞舞的小虫子。
就是在皇宫的高台上,我已经可以看见那黑压压的“乌云”。
四月底,灾情已经扩展到了近四十个郡,就是突厥人的地区,也有灾情报来。
不过突厥的灾情似乎扑灭的快得多,李靖的奏章里,描绘了突厥牧民“焚虫而食”和草原上“群鸟食虫”的场景。
可是中原地区的灾情,却在扩大。
我很快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让我弄清原委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奏章,有京中大小官员的,也有来自各地地方官员的。
有的奏章,是说蝗灾乃是天灾,“非人力可以对抗”,只能听天由命,不少地方官员,都是这个意思。
有的奏章,说蝗虫也是生灵,上天有好生之德,灭蝗之举,戾气太重,有干天和,代表者,有当时著名的“大儒”封德彝、萧瑀,甚至我极为倚重的张须陀等人。
还有的奏章,更称蝗灾乃是“上天示警”,皆因“君王有失德”,有些人说的拐弯抹角,有些人则明着说,是我推行的“限制佛道”的政策惹恼了上天,应当及早改弦更张,“敬神礼佛”,诸多“信佛”的大臣,自然操此论,差不多占到了奏章的三成。
总之一句话,蝗虫灭不了,更灭不得。
我毕竟是在一千多年前啊。
当然,并不是没有人干出成绩。
这个人,就是河东道副镇守使,太原府卫尉李世民。
李世民以自己统领的驻军为骨干,发动太原府一带十余个县的百姓“灭蝗”。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李世民甚至当众吞食蝗虫。
一时间,太原府竟成了蝗灾中一处“绿洲”。
可是这个时候,弹劾李世民的奏章,竟然有百件之多,有的来自河东,也有的来自东都。
河东道观察使王威,是弹劾李世民最积极的一个。
当然,保李世民的人也有,就是他的直接上司,河东道镇守使尧君素。
没有尧君素背后支持,李世民很难调动军队。
于是在五月初一,我召集了全体在京正五品以上官员“朝会”,向天下表明一个态度:蝗虫必须灭!
“……灭蝗之举,全由朕一人所决,果有灾祸,当有朕一人承担……上天果有好生之德,当不使亿兆生民,无可食之粮,无可穿之衣……”
现在不是破除迷信的时候,我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李靖的奏章被我下旨转抄数千份(其中有突厥人灭蝗的描述),随同“灭蝗诏”、“禁捕鸟雀令”,在灾区各地,广为张贴。
反对灭蝗的奏章,弹劾李世民的奏章,我在朝堂前支起火炉,焚烧干净。
王威调到东都任闲职,尧君素升任河东道观察使,李世民接任河东道镇守使,皆赐百金,太原灭蝗军民两万余人,各赐一千钱。
这一次,我没有下旨减免灾区钱粮赋税,而是“以蝗两石,抵交粮谷一石”,灾区地方官的“考绩”,与灭蝗挂钩,且“朝廷赈谷一石,罚太守、县令十钱,通守、郡丞、县丞三钱,余有品级下吏各一钱”。钱不多,可累加起来也不少,一个郡,如果需要朝廷赈济一万石的粮食,太守就得被罚掉一百两银子(十万钱)的俸禄。
和经济利益挂钩,和政治前途挂钩,还有人敢不积极吗?
这些还不算,我在第二天,带领整个东都正七品以上官员,伯爵以上贵胄,浩浩荡荡地来到东都郊外的田地,御林军早已经架起数十口油锅,旁边的筐子里,装着成千上万的蝗虫。
朕今天要请大家赴宴………油炸蝗虫宴。
十几只炸好的蝗虫用玉碗盛了,递到我的手中,在满朝文武的惊诧中,我却吃的津津有味。
油炸蚂蚱,二十一世纪初的北京王府井,十几块人民币一只呢,我以前想吃还吃不起呢!
“众位爱卿请用。”
看着那些人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咽的嘴脸,至于吗?这玩意可是高蛋白,真正的绿色食品!
吃完了就完事了?想得美!自即日起,所有在京官员、贵胄,每日均需“食蝗”,正五品以下,每日十对,从三品以下或伯爵侯爵,每日二十对,从三品以上及公爵王爵,每日三十对。当然,自己如果吃不完,家里人可以帮忙吃。
自己能抓最好,每天记得上交蝗虫的长须和后大腿………两条须一对腿代表一只(蝗虫没了触须和后大腿,那是指定活不成了)。许多王公贵族们当然不会是自己去抓,自然有手下代劳。
抓不到怎么办?可以到民部特设的衙门买,一文钱一只,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当然是没有胡子和大腿的,买多少,衙门都有记录,可以一天一天的买,也可以几天的量一起“批发”。食量大,想“超额”完成任务?当然可以,还可以打对折供应。
单买胡子和腿?那可比身子贵,十文钱………一条腿,二十文…………一根胡子。买有胡子有腿的?不行,绝对不行!真想买?一十二十……六十一,再加一倍的“整型费”,去掉零头,您给一百二十文吧!没法子,皇上定的价。
什么时候可以不吃了?等蝗灾灭了的那一天。
当然,朕是皇帝,自当以身作则,每天的定量是一百对,当然是不要钱的。吃得了吗?拖上皇后、嫔妃、夫人、没出阁的公主、宫女、太监……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至于许多朝臣们的“敬神”呼吁,我采取了妥协,在洛阳东郊举行“祭天”大典,为天下“祈福”。从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到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其他元始天尊、菩提老祖、东海龙王、黄帝、尧舜禹……只有想得到的,我都祭过一遍。不就是多鞠几个躬吗?容易!
但是限制佛道的措施,依旧在进行中,只是遭遇了蝗灾的地区,放慢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现在消灭蝗虫是第一紧要的任务。为了灭蝗,我甚至取消了嵩阳宫的避暑。
虽然如此,各地对于灭蝗,依旧是急缓不一的。尧君素、李世民等得到鼓励,自然愈加积极,而东都洛阳的王世充,在贯彻“领导意图”等方面,从来是很“坚决认真”的。其他诸如陇右张掖的柴绍等,都做的不错,但还有一些地方,则比较差了。
到了六月,河东道和京兆府(原来的东都辖地)的蝗情就已经基本平息,从而也阻挡了灾情进一步向东蔓延。除了李世民、王世充等“尽心用事”,这几处灾情原本就比关内、陇右要轻,也是原因。
为了进一步贯彻落实“灭蝗”,在“食蝗”一个月后,我又对地方官进行了调整,若干办事不力的郡守、县令都被免职为民,有几个“置圣意为罔闻”的,甚至被判处流放,而柴绍、王世充等灭蝗有功的官员,虽然没有升官,却得到了金银、绫罗作为赏赐。
光泽。
沈光接到离闽的诏令,就要整军开拔,却被褚遂良阻住。
“将军,此番骁果卫如去,逾年经营,不免毁于一旦。”
“褚大人过虑了,阿曲大军,尽在江西,我自当趋而破之,闽地何忧?只需击败阿曲,大军再度回师,想来指日可定。”
“阿曲之部,往来不定,将军离闽,阿曲必返而图之,只怕又要大费周章。况阿曲并有十余部,有众十余万,可战者数万,尚有大部,不知所踪,必潜于各处,伺机而动,大军离去,恐为之所乘。”
“只骁果卫出闽,两郡府兵、各所护卫、闽越府军皆不动,尚有张镇周将军在闽,谅无大碍。”
“昔日土著,做数十部,比如散沙,不足为虑,而今阿曲野心勃勃,统辖十余部,两郡府兵、各所护卫岂是对手?张将军驻军闽南,铁牛、杉关倘若有失,则远水难解。至于闽越诸军,新附不久,难免骑墙,况各自为战,不相统属,哪里能是阿曲对手?”
“只是,皇上已有圣旨……”
“皇上远在数千里之外,闽地情势,岂能尽知?皇上以闽事托吾等,望将军深思……”
第一百四十九章 铁牛关告捷
六月初,阿曲攻鄱阳,宋老生虽尾其东进,终究是不敢追紧,只在五十里外观望。
表面上,阿曲攻城很猛,其实他的注意力,全在南面。
南面,是铁牛关和杉关。
况且,他也知道,他的将领们大多只想回家。
在外面转了这么久,大家都抢了不少好东西,该是把抢来的东西送回家的时候了,整天背着怪累的。
他在等待一个消息。
隋军骁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