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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重生之大业风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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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那和裴元庆相视一笑,此时两人已经是惺惺相惜。

    “莫如明日再战?”裴元庆道。

    宇文成都却笑道:“就是再斗上三天三夜,我看也还是分不出高下了。少酋长,且容在下提个建议如何?”

    “将军请讲。”

    “请看那棵大树,”沈光指着不远处一棵比碗口还粗的大树,“在下若是能够将其一掌击倒,就算是我方胜了,若是不能,少酋长可明日试过,如若击倒,咱们再行比试如何?”

    林那走到近前,看看大树,又用手拍了拍:“我确无一掌击倒此树之能,将军若能做到,自然是将军胜了。”

    “既是如此,在下献丑了。”只见宇文成都略一运气,已是一掌拍出,大树轰然一声,断做两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林那自然明白,宇文成都的功夫,要高出自己甚多。

    “将军神力,林那佩服!将军可称天下无敌!”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我大隋军中,人才济济,成都不才,何敢称天下第一!便是沈将军,便不在吾下。”其实宇文成都这话倒是谦虚,沈光功夫虽然不差,真要单打独斗,却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

    林那倒是言出必践,表示归顺,沈光自然大喜,因我已经有令其专断之权,当下便封林那土司之职,虽然此时林那不过数百人,但沈光已经表示,平定阿曲之后,便将图林旧部交还。

    因为山寨被毁,林那又欲报父仇,当下请沈光将所部编入军中,独作一营。

    回到光泽,沈光、宇文成都、裴元庆等约林那畅饮,褚遂良却去找了王师傅。

    “先生看得出是个读书人。”

    “王某惭愧,倒是读过几天圣贤之书。”

    “方今天子抚闽,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先生在闽十年,熟知土著事情,不知可有意仕途?褚某可向朝廷举荐。”

    “王某一介草民,才疏学浅,安敢为官,大人抬爱,王某实不敢从,愿归隐林泉,了此残生。”

    其实王师傅不愿为官,却是别有隐情。

    这得从他的身世说起,将近二十年前,杨广刚刚登基,年号还没来得及改,仍称仁寿四年(公元六零四年)。这一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事情,杨广的五弟、并州总管、汉王杨谅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动叛乱,叛乱虽然声势浩大,但是仅仅几个月,就被平定。

    杨谅手下有一个很出名的谋士王頍,此时作为叛党骨干,自然是朝廷钦犯。兵败之后,王頍带着儿子,欲逃亡突厥,却被困在山里,只好自杀。王頍的儿子将尸体埋在山洞里,继续逃亡,无奈几天不吃不喝,身体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下山,找到一家亲友求食。几天后,这个亲友找到官府举报,抓住王頍的儿子,押送晋阳(即太原)斩首。

    其实,王頍的这个亲友使了个掉包计,被送上断头台的,是一个与王頍的儿子年纪相仿的流浪汉………大战之后,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到处都是,那亲友又做了些手脚,让那流浪汉口不能言。

    而王頍的儿子却也不敢久留,带着亲友给的一些食物盘缠,向南逃到淮北,靠着自己曾经读过书,替人教书度日。大业七年(公元六一一年),杨广兴辽东之役,黄淮之间,民变四起,他为躲避战祸,产生了归乡之念。但由淮北到岭南,路途遥远,路上又要躲避官府和盗匪,不免方向偏差,路上颠沛流离了将近一年,才走到这闽北大山中,为土著所获。(注:王頍是南朝梁的大将王僧辩的儿子,王僧辩是今天广东一带的人,在平定侯景之乱中立有大功,权倾朝野,但此后在与自己曾经的部下加战友的另一位梁的重要军事将领、后来的陈朝开国皇帝陈霸先的政治斗争中失败被杀,子弟多逃往北方。)

    此时的王师傅,其实还不满四十岁,可是因为少年时代的不幸,加上饱经沧桑,此时看去,却是近五十的模样。褚遂良提起推荐他做官,他也心动了一下,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倘若被查出,必是下场堪忧,故而推辞。

    褚遂良见他无意为官,不免有些遗憾:“先生有隐士高雅(中国古代传统,一向尊敬隐士),褚某不敢勉强,但所谓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先生既是读书人,便不该将满腹诗书,枉自荒废。今皇上提倡夷汉一家,此番着我等抚闽,便有教化土著之托,不禁要教之农桑,也要传授圣贤之道,无论夷汉番胡,皆可参加科举,获进身之阶。我等欲在光泽设学馆,召汉越子弟,读书习字,所费有朝廷拨助。在下欲延请先生,执掌学馆,还望万勿推辞。”

    “传道授业,诲人不倦,乃是善事一桩,朝廷愿在此蛮荒之地设学,汉越子弟一视同仁,确是仁政。王某蒙闽地庇护十年,有此机缘造福桑梓,安敢再做推辞。”

    “既是如此,这两日便请先生与褚某挑选办学之处,早日将学馆建起,以造福乡里。”

    我在大业八年莫名其妙地当上皇帝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决定:推行“新政”。

    那时候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是为了保命。

    “新政”的第一步,是罢废了杨广先前的一些劳民伤财之举,比如停辽东之役、停建宫殿等。

    此外,兴学馆,倡科举,也是新政主要内容。

    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我还调整了行政区划,改革了军制。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发展工农业生产,推进商业贸易。

    不过随着这几年专注于对突厥的战争,内政方面,不免有些顾不过来。

    现在战事已平,我必须把目光转回内地。

    首先当然是关中的大旱。我不禁暗自庆幸,没有搞什么泰山封禅。要知道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内生产虽然影响不大,但朝廷支出却是激增,我为了不致内乱,未敢加征赋税,反而出台了一些减征的措施(比如军功),国库的确是空虚不少,虽然还不至于见底。如果真的大肆铺张地搞泰山封禅,不算地方,光是国库,便不会少于百万两银子的支出,关中救灾,难免捉襟见肘。

    关中大旱,虽是天灾,却也暴露出水利失修的问题。这几年,为着“体恤民力”,也由于朝廷的财力,多用于征战,故而大型公共工程,大多停建,水利也在其中。

    大业十八年(公元六二二年)九月,下诏在各道设立“都水使司衙门(水利司)”,府、郡设“都水丞衙门(水利局)”,负责各地水利的建设、维护,隶属工部都水台,以能吏充任使、丞,选百业科精于水工者为“匠师(高级工程师)”、“匠工(工程师)”。又以江(长江)河(黄河)淮(淮河)“关乎国脉”,另设“都水御使衙门”,有节度所经各道、府、郡都水衙门之权。尤其着关中各郡,立刻着手修复水利,“免误来年农时”,并令驻扎在各地的禁军、府军(鹰扬府)参与水利建设。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限佛令
    除了兴修水利,朝廷为了增加财政,还采取了另外一项措施………限制佛道。

    佛教从东汉传入中原,早期的信众十分有限,但是两晋开始,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尤其南北朝时期,达到鼎盛。无论鲜卑人的北方政权,还是汉人的南方政权,佛教都得到统治者的大力推崇。我国著名的龙门、云冈、敦煌石窟,都开凿于这一时期,而“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更是至今流传。

    当然,佛教在中国的传播,也并非总是一帆风顺。北魏武帝拓跋焘时期,曾经“灭佛”,捣毁寺庙,甚至处死僧侣。而北周武帝宇文邕也曾“禁佛”,不过相对拓跋焘,宇文邕要慈悲得多,只是令僧侣还俗,关闭寺庙。

    无论“灭佛”还是“禁佛”,都有客观原因………佛教过度发展,僧侣过多,不仅使得人口增长减缓(和尚尼姑当然是不能结婚生孩子的,虽然花和尚也是有的,毕竟是少数),还减少了国家的财赋收入(寺庙不仅占有大量土地,还不用向国家缴纳赋税),减少了可以当兵服役的人口(和尚当然也不用当兵打仗)。

    而“灭佛”“禁佛”的皇帝,恰是历史上颇有作为,希望一统天下的皇帝………由于种种原因,都只统一了中国北方。要统一,就得有钱有粮有兵,寺庙和尚多了,就使国家少钱少粮少兵,矛盾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不过,终南北朝数百年,对佛教的限制只是一段短暂的插曲。到了隋代,佛教又开始兴盛。

    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就是出生在寺庙里并且由一个尼姑带大的,他的小名“那罗延”,就是鲜卑语中“金刚”的意思。至于杨广的母亲独孤皇后,她的名字“伽罗”,更是直接来源于梵语。

    大业八年之前,佛教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皇家的支持,大业八年后,我对佛教大体采取了“不鼓励、不反对”的政策,并借着当年的“洛阳之变”(注:大业六年即公元六一零年正月初一,东都洛阳的一些人借着“弥勒佛转世”的名义,企图进攻皇宫,被时任河南尹的齐王杨暕镇压)和“向海明叛乱”的理由,对东、西两都的一些寺庙进行了“整肃”,没收了一些寺产,勒令部分僧人还俗。不过这只是局部现象,从全国来说,佛教仍然继续发展着。直到大业十八年,与我的“宏图大业”产生了矛盾。

    至于道教,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吸收了原始宗教(多神教、拜物教)、佛教、道家和儒家的内容,逐渐形成。虽然道教声称黄帝、老子、庄子是自己的祖师(所以又称黄老、老庄),但确切的讲,老子、庄子的思想,更是一种学说而非宗教,至于黄帝,更是借以抬高身份的虚托。道家的学说,在西汉初期曾经在中国占据主导地位,但汉武帝时期,儒家兴起,道家思想开始没落,并逐渐由学说转向宗教。大约东汉,太平道兴起,并最终爆发了“黄巾大起义”,而汉中、四川则兴起“五斗米道”。在两晋南北朝时期,道教虽然有所发展,却远不如佛教的影响,不过基于与佛教相似的原因,也曾被限制禁止。

    大业十八年九月十五日,颁布“钦定天下佛道寺观等级诏”:

    划天下寺庙道观为三级九等,每个等级限定僧尼和道士的人数,不得自行增加,按规定人数授给田地(每人十亩,相当于一户普通百姓“永业田”的三分之一),其中半数可不纳赋税,半数减半收取赋税,超出的土地,一律收归官府,分配给无地少地的百姓;

    依据各地的情况,规定各道、府三级(最高级)寺庙、道观的数目,规定各郡、县各等级寺庙、道观的数目和僧尼、道士的总数,不得超出;

    贵族和士绅只能向寺庙、道观布施钱财,不得赠送田产;百姓不得以田地归附寺庙、道观以免赋税;

    所有僧尼和道士必须有“寺籍”、“观籍”,寺庙、道观需备有“名册”,以备官府按年布施(给少许钱粮,其实是查验,由于田地是定数,所以增加人数对寺庙、道观自身并不合算);僧尼和道士外出化缘、云游需随身带有“名帖”(寺庙、道观出具的“介绍信”),以备查验,不许“挂单”(即不依靠某处寺庙、道观);“外籍”和尚不在此限,但需有入境时的“关凭(护照)”;

    寺庙、道观应管束所属的僧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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