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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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下后,无论赞成派还是反对派,都再无异议。对于赞成派而言,改封禅泰山为嵩高山,并赏赐反对封禅的官员,圣意已经非常明确,这些赞成派官员都是“马屁精”,自然明白此时再拍马屁,无异于拍到马腿上的道理,再说毕竟还是封禅了,诏书中对他们也没有指责处罚,这也就给了他们台阶下了。
而对于反对派,五月到嵩高山避暑,本是惯例,因为忙于突厥战事,嵩阳宫这几年没有驻跸,也确实需要做些整修,十万两银子的开支,也并不巨大,修缮嵩阳宫和登山道路,所需耗费的民力并不大,也确有必要(嵩高山已经可以称作‘夏都’),而且从东都到嵩高山不远,也不至于扰民。
大业十六年(公元六二零年)十月,“集州獠”(生活在今四川南江一带的少数民族)叛乱,西川道镇守使庞玉集结地方部队数千人平叛,獠人据守险要,庞玉用兵数月,不能平定,上书朝廷请兵,时任越王府长史的苏威以征讨突厥用兵,不予增兵,而令庞玉“以獠治獠”。庞玉一改单纯依靠武力的高压政策,对归附朝廷的“熟獠”(汉化獠人)予以安抚,孤立“生獠”。至大业十七年九月,平定“集州獠”的叛乱。十一月,捷报送至东都,朝廷下旨,对苏威、庞玉皆加褒扬。同时对归降的獠人也加以安抚。为了平息南方少数民族的反抗,朝廷下旨,在两川、黔中等道的土著,一方面参照安南、南宁等例,加封部落首领头人为土司,予以优待,一方面设置“学馆”,召集少数民族子弟,尤其是头人子弟免费入学,推行汉化教育。
就在隋朝致力于北方的时候,西南却是形势大变。
大业十六年(公元六二零年),宝髻赞普(王)论赞索攻灭苏毗(孙波)部,被尊称为“朗日论赞”(意为政治如同天那样高明,盔甲如同天山那样坚强的君王),并正式将宝髻改为“吐蕃”。新兴的吐蕃,自然将目光转向了东方的附国、嘉良和北方的吐谷浑故地。
这些情况,到了大业十七年十月以后,也陆续传到了东都。
我当然明白,如果吐蕃强盛,会是怎样。当年的盛唐,就深为吐蕃所困,好不容易开创的西域,后来也落入吐蕃手中。
在平定东突厥后,东平高句丽,向西经营西域,已经在我的心中开始酝酿了。
那么,我就不能不正视吐蕃兴起可能带来的威胁。
大业十七年十一月,下诏设立“定西都护将军府”,以程知节为将军,辖制都护党项中郎将府(松州镇【今四川松潘】)、都护嘉良附国薄缘诸夷中郎将府(定泸镇【今四川康定】),并可节制西川道镇守使庞玉。党项、嘉良、附国、薄缘诸夷皆归节制。
在吐谷浑故地设置青海都护中郎将府,以侯君集出任中郎将,在河源郡(今青海兴海)设置积石镇,西海郡(今青海天峻)设置临羌镇,原吐谷浑归顺的首领,分作八部都督,分置四郡,所部也归侯君集节制。
当初诏命开发闽地,设所移民,是在大业十五年的冬天,而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两年里,各道奉旨而行,虽然小有成就,但闽地的开发,仍然相当滞后,各地因为受到土著的抵抗,推行效果依然不理想。
因此,各地的地方官上书朝廷,请朝廷调兵入闽。
“而今闽越土民,仍然不服王化,江南诸道,确有艰辛,诸位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张须陀奏道:“臣请兵一万,三个月内,必可平定闽地。”
“杀鸡焉用牛刀!”我摇头笑道,“爱卿身为吏部尚书,却经年领兵在外,这吏部之事,关乎社稷,今突厥已定,爱卿当在东都,好好处理吏部事宜,闽地劳苦,就不劳爱卿了。”
“礼部无甚大事,臣愿往。”杨义臣请命道。
“今西南不宁,朕有意让爱卿暂留京师,倘使定西、青海有事,尚欲爱卿往之。兵部也是要紧,韦尚书也不可轻离。”我用眼瞟瞟窦建德,窦建德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请命道:“臣在南京数年,对南方情势尚知之,请命臣镇抚闽地。”
“既如此,朕就命爱卿以兵部左侍郎检校平闽行军大总管,准备南下平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窦建德准备南下的时候,北京传来噩耗………北京留守张衡于十二月初一病逝于任上。
我以东北托付张衡,已经九年有余,他可谓殚精竭虑。
噩耗传来,已经是十二月十日,十一日,我亲自领百官至东都东北郊,遥祭亡灵。
算起来,张衡是我重用的第一人,我的哀伤,绝非做作。
十二日,下旨:谥文忠,扶棺椁回东都,以国公礼葬于“显陵”之侧,荫长子张宝袭爵,领涿郡太守。
这里顺带说一下显陵,中国古代帝王,虽然自称“万岁”,却也知道自己其实也是要死的,登基以后,第一件事情是安葬老爹入坟,第二件事情就是给自己修坟。
杨广登基后不久,就在营建东都的同时,在东都以西(西都以东),为自己选了处“风水宝地”,建造陵墓,以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工程浩大,可想而知(虽然按照历史,最后并没有用上,而是由陈稜草草埋在江都),大业八年我穿越,李代桃僵之后,以“除弊”暂停了陵墓的施工,但是皇帝修坟的事情总是一件大事,所以在大业十一年,国家的情势改善之后,陵墓的施工又恢复了,只是工程量大为缩减,使用的人力物力自然节省不少,到了大业十五年,尽管进度很慢,陵墓还是基本完工了………当然皇帝没入土为安,就不能算最后完工,称为显陵。而高顺妃和德妃死后,已经归葬显陵。
北京是四座京城之一,更是朝廷开发东北,征讨高句丽的基地,地位重要,必须要有一员重臣。
十二月十五日,窦建德离开了东都,不是往南,而是北上就任新的北京留守兼河北道观察使。
但是闽地,还是要平定、开发的,否则,经营台湾就无法列入朝廷的日程安排,而这是我的一个夙愿。
十二月二十日,大军终于南下了。
沈光任检校平闽行军大总管,宇文成都任先锋官,领骁果卫六千、千牛卫一百南下。
随大军南下的,还有一个年轻的文官………虽然年轻,也已经是正五品谏议大夫了,此时被任命为“军中参议大夫”,这个年青人,是这些年科举中脱颖而出的一个青年才俊………褚遂良。
临行前,我亲自召见了这一文二武。
“仁义为先,以威德补仁义之不足,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朕不欲闽地血流成河,唯望闽越之民,也能为我大隋赤子。”
平闽的军马不多,却是朝廷精锐中的精锐,并且闽地一切驻军,包括张镇周所部,沈光皆有调度之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北方的警报
随着冬季的到来,朝鲜半岛上的倭军陷入了疯狂。
作战!作战!
与百济人作战,与新罗人作战,与隋军作战。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来楷的两个弟弟,车骑将军来整、武贲郎将来弘,也带领一万步骑兵登陆,隋在朝鲜半岛上的兵力,不算水军中不能陆战者,已经超过十万,大大超过了倭军………此时的倭军,只剩下六七万人。
众将一个个摩拳擦掌,要求与倭军决一死战。
周法尚非但不出战,反而上表朝廷:黄海郡地处海外,地狭民疲,与内地又有大海阻隔,转运困难,无以养十万大军,请求将大业十六年即来黄海的数万士卒转调回内地,同时遣散征调的地方“民军”。到了大业十八年(公元六二二年)的正月,黄海隋军,只有约六万之众。
倭军不过数万,百济则有军队七万,新罗的金浩直也有了不下三万人马,凭他们与倭军周旋,已经足够,隋军只需采取守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正月,遣新罗真平王至东莱渡海,返黄海郡。
洛阳的正月虽然寒冷,不过寝宫里却是相当的温暖。
此刻的我,却是左怀右抱,温玉在怀。
萧妃被废后,到了大业十六年,久病的高顺妃也终于沉疴不起,十七年,一向身体不错的德妃也突然亡故。高顺妃和德妃死后,已经归葬显陵,成为第一批“住客”。
而沈莺出宫后,自请废妃号,只称“沈夫人”。双燕山庄的湖衣、玉书,也称“夫人”,后宫七个后妃,还有四个,一时间冷落不少。(按:“夫人”在秦汉时便是帝王妃子的封号,可以仅次于皇后,如秦始皇嬴政的父亲异人为了能够从人质成为王位继承人,曾经认当时秦国太子的宠姬华阳夫人为母;汉高祖刘邦有宠妃戚夫人,后来被吕后做成“人彘”;汉武帝刘彻的母亲在成为景帝的皇后之前,封做“王夫人”,汉武帝自己的宠妃,就有李夫人、钩弋夫人。隋唐以后,夫人成为皇帝赐给贵妇的封号,如唐玄宗封杨贵妃的两个姐姐魏国夫人、虢国夫人。)
回到东都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位美女………原摩腊婆王提婆笈多伯爵的女儿,此时的中文名字,叫做华玉。
算起来,这些年推掉了不少美女,骠国、文单等都曾进献美女,被我拒绝,当日迦摩波王的幼女送入宫,我也几乎动心,最后是“忍痛割爱”,爱美人更爱江山。
那是因为我正要与突厥开战,不可心有旁骛,唯恐美色误国。
回到东都则不同,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况且这位华玉,比起迦摩波王的幼女,姿容愈加出众,虽然年纪也有二十,不过因为“亡国”,原本在印度许的婚事早已经告吹,此时仍然待字闺中。
所以,在大业十七年的六月,华玉被纳入宫中。而就在此后不久,避难来的新罗王又献上一位年方十七的美女,虽然称是国王的女儿,但是在我看来,绝对是假冒,不过该女子姿容确实不错,我也没有拒绝。
这两名美女入宫,皇后是首肯了的,毕竟,后宫还虚着几个位子。
况且这些联姻,还有着不少政治上的衡量。新罗王在献女的同时,少不了请大隋帮助复国,并上书请为藩国,我顺势加封他“新罗国王、定东大将军、真番郡公”,在法理上确定了“藩属”关系。(按:汉武帝昔年灭卫氏朝鲜,在朝鲜半岛北部设置了“汉四郡”………乐浪郡【约在今朝鲜平安南道,治所朝鲜县城是故卫氏朝鲜都城王险城,位于今平壤大同江南岸】、玄菟郡【约在今朝鲜咸镜道】、真番郡【约在朝鲜黄海道、京畿道各一部】、临屯郡【约在今朝鲜江原道】,我在此只是引用了名字,与地理并无关系。)
华玉的皮肤,光滑而呈古铜色,很有光泽,新罗美女金氏(没有名字),自然也是皮肤光滑,却是极为白皙细腻。
因为是两个异域女子,又出身普通………华玉虽说是王族,却是亡国之人,金氏的出身,更是存疑,所以大臣们并不赞成给予妃号。这一次,我并没有象当日沈莺入宫时那般坚持,而是采取了让步,封华玉为“栗嫔”(因为肤色是栗色),金氏为“金嫔”。至于提婆笈多(此时已经赐了中文名字栗推波),由伯爵升为侯爵。
两个美女入宫后,自然是颇得宠幸。
许安在门口小心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