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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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怀中,我们一起看窗外皎洁的月色。今年的此夜,我的心情却与去年今日大不相同。那日我先是心中因为余杭刘元进造反,挂记沈子方的安危,后来又突然不见沈莺,疑心皇后不利于她,哪比的今日这般轻松,可以把她揽在胸前。 我摸出一条珍珠项链:“我当日在嵩阳宫,说过要送你东西,可是嵩阳宫里一时却没有可取之物,倒是食言了,今晚便做弥补。” 她接过去,却马上递还给我:“这是荣妃姐姐那条,我见过的,她说是皇上……你送她的,和佳音一样,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可以拿荣妃姐姐最心爱的东西?她会伤心死的。” 我却拉她的手亲了一口:“我怎么会拿送元妃的东西再来送你?这链子本是一对,乃高昌国进贡之物,那条给了元妃,这条正好配你。你和她情若姐妹,正好相配。” 我把项链亲手戴在她的颈间,手指触过她光洁滑润的肌肤,我不禁把头埋在她颈上,亲吻起来。我听见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炽烈。 “莺儿。”我几乎是在呻吟。我听到她嗯了一声,但我并不是要和她说什么,我只是一遍又一遍轻念她的名字:“莺儿…莺儿……” 过了良久,我听到她轻声呢喃:“你今晚,可要留在这里。” 我早已经心猿意马,尽力使自己把持住。我知道,宫中人对皇帝临幸,看的其实理所当然,甚至还暗中期许。即便以沈莺的清纯可人,我如果要怎样,她也绝不会抗拒,况且她的心中,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我的人。但我心中,却一直打算把她堂堂正正娶过来,做我的妻子。其他的七个后妃,不论我是否喜欢,都是杨广留下的,唯有沈莺,是我自己的选择。 “明年二月,我要从你父兄那里,把你娶过门,你不是某个侧妃,你会是我的妻子,结发夫妻。” 九月十五,岭南急报:交趾等郡反。 今天的越南北部,历史上长期是中国领土,秦朝就设立了象郡。西汉的交趾,包括了今天的广东、广西、海南和越北。东汉的交州刺史,更是驻节交趾郡(今越南内东北),南海(今广州)、苍梧(今广西梧州)等郡,皆归其管辖,越北设交趾、九真(今越南清化)、日南(今越南广平省洞海)三郡,以后三国的东吴沿用三郡设置。西晋分汉之交州为交州、广州,交州下辖交趾、九真、九德(今越南义安省荣市)、日南、合浦(今广西北海)五郡。,东晋撤九德郡,以后南北朝时期,州郡的划分屡有变化,如南齐设宋平郡,就在今天的河内,南陈设交州(即交趾)、兴州(今河内西)、爱州(即九真郡)、德州(今九德郡),越南北部长期是归南朝统治。 但是另外一方面,越南北部也是屡屡发生叛乱,闹分裂闹独立的一个地区。历史上至隋之前有记载的,较大规模就有两次,一次是东汉时期,被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一次在南梁后期和南陈早期。隋朝在结束中国长达四个世纪的大分裂后,继承了对越南北部的统治权,仍设置了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开皇末年,交州再叛,杨坚派刘方于仁寿二年(公元六零二年)平定。 我诧异的,是史书并无大业十年越北三郡造反的记载,何以会发生此类事情。 其实这次事情的起因,却有两个。第一是杨玄纵攻濮人兵败。交趾西北,与濮人的地方相连,隋军的失利无疑刺激了交趾等郡一直存有独立之心的某些人的神经。第二却是我的新政,交趾等郡驻军大量裁减,无疑使得某些人认为有机可乘。而当地地方官,一向与土著有隙,此次裁撤兵员,对土著兵士和汉族兵士不能一视同仁,激发了土著兵士不满,参与叛乱。 当年消息闭塞,由越北到东都,路途遥远,却多山水相隔,七月底的叛乱,报知东都,竟花了近四十日,也不知交趾等地情况如何。刘方平定过交州叛乱,本是合适人选,可惜已经过世多年,我急令兵部商议。 九月十九,南征大军就已经出发。 此次大军,以吏部尚书张须陀为主帅。因为此战主要将领,是他安抚黄淮的旧部,而我认为,平定越北,不在杀戮,更需仁德,非张须陀莫属。只是吏部诸事也极其重要,我只好又把半退休的苏威拉来暂时帮忙。 此次南征,分东西两路,东路主将,左武卫从三品将军罗士信,麾下一名折冲郎将,姓李名靖,还有虎贲郎将侯君集;西路主将,右武卫从三品将军秦叔宝,麾下有车骑将军程知节、虎贲郎将徐世绩。程知节另外一个名字叫程咬金,也是张须陀的老部下。两路出征时,各领大军一万五千,张须陀自领五千兵马居中调度,有旨岭南道诸鹰扬府征集士兵,守土有责,江南西道、黔中道协助岭南道保障后勤。
第四十三章 结婚
大业十年十月初一,诏:赐阿史那大奈汉姓史,领总兵将军实职,于娄烦设娄烦镇,所部三千余突厥精骑,另拨汉军千余,合五千之数,归娄烦镇总兵史大奈统领,屏障太原。又许史大奈所部突厥人与当地人通婚,安家乐业。 十一月二十,沈光奏报:北契丹四部侵扰,沈光统领所部及奚、霫、契丹诸都督助战军队大破之,四部皆降,只是梁师都阵亡,薛举重伤,虽然保得性命,却成残疾。 二十二日,下诏:契丹奚霫都护中郎将沈光迁千牛卫中郎将(千牛卫的最高统领,虽然仍然是正四品中郎将,但地位大不相同,我也正好调其回京),所遗契丹奚霫都护中郎将、燕郡太守等职,由兵部、吏部另选干员充任(从此燕郡军政分开,不再由一个人大权独揽)。梁师都为国捐躯,追赠侯爵,厚加抚恤;薛举亦加侯爵,赐重金;李轨、刘武周等着吏部另加述用(其实只是给了个高品级的虚衔散职),重赏(这点倒是做到了);立功将士及助战的契丹奚霫各部,均加赏赐。北契丹照例设四个都督府。 二十六,东都大雪,次日至邙山赏雪,惟荣妃有妊在身,不能相从。 二十八,接见西突厥阙达可汗、南突厥处罗可汗、东突厥颉利可汗谢恩使者。处罗可汗无异大隋的傀儡,而阙达可汗、颉利可汗也知道自己被封,实在大可汗迫不得已之举,故而也愿意接近大隋,以为后援。 十二月初一,靺鞨、奚、霫、契丹诸都督使者进贡,设宴款待,并赐回礼。 初六,西突厥射匮可汗、东突厥始毕可汗使者觐见。 初九,高昌国使者贡献…… 十一,南宁州诸土司遣使进贡…… 十四,党项、嘉良诸都督、土司遣使进贡…… 我正在建立起一种“朝贡”制度………归顺的各少数民族首领每年向皇帝进贡,其实大多并非什么好东西,无非是借此表达一种中央与地方的隶属关系。而鸿胪寺负责酌情给予回赠,价值要稍高出对方的贡品,不过我并不想当只要面子的冤大头,所以这种“稍高”一般只是适可而止。 一派祥和之中………南征有张须陀主持,加上一班虎将,我是放心的………迎来了大业十一年(公元六一五年)的正月。 正月初三,与沈莺回沈府,因为沈光交接燕郡事宜繁多,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还只到涿郡,又被张衡留了几日,回到东都,已经是元宵。 我这次上门,却是正式来提亲的。 沈子方也万没有想到我与沈莺之间,还是清清白白,诧异之余,更多惊喜,自然是点头答应,于是我的聘礼连同沈莺的年礼,就一起抬进了沈府。 我与老爷子交谈,次数不多,却非常投机,总是会忘记时间,午饭过后,就聊起了太学之事。老爷子如今也官升一级,由六品博士升了五品“太博士”,一来固然是他教书不错,二来也想提高沈莺的出身,免得我日后册立她时,有人以“出身寒微”表示异议。 “太学之中,优秀者不少,但是微臣眼中,一对兄弟,却是其中人杰。” “哦?是何等人物,当得你老如此赞许?” “李建成和李世民。” 我不由心中一震:“可是唐国公李渊的两位公子。” “正是此兄弟二人,难得他二人出身贵胄,却甘愿舍弃西太学的优裕,到东太学攻读,而其刻苦,更甚于常人。李建成是唐国公长子,少年老成,彬彬有礼,行事恭谨,但其弟李世民,虽然少年心性,不免顽皮,但我看他日成就,更在乃兄之上。” 老爷子看人,眼光倒是不错。 “不知他二人在太学,主修何业?” “倒是文武兼修,不过李建成似乎更喜儒学,李世民的武科,却要高出乃兄许多。” 我点点头。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这几个名字,我已经忽略了太久了。 回宫的路上,沈莺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有事情,想要求你。” “你说就是,有什么求不求的。” “哥哥回来,你可要再把他外放。” “你哥哥是我信赖之人,我提他任千牛卫中郎将,正是要留在身边,除非不得已,怎会外放?” “哥哥今年,也该二十四了,尚未婚娶,莺儿……莺儿想请你做主,把杜鹃姐姐许配给他。” 我望向辇车之外,杜鹃正在不远处跟着。沈光曾经在宫中做护卫,几次探视沈莺,沈莺每次回沈府,也必带杜鹃,想来两人早已经是情愫暗生了。 我笑道:“这有何难,等你哥哥回来,我就给他们赐婚。” 沈莺对我行了一礼,因为是在车中,当然不是大礼:“莺儿代哥哥,谢过皇上。” 正月初五,下诏:秘书省(国家图书馆)增加学士百人,调魏征为正五品秘书右丞,主编历朝史籍。西晋八王之乱以来,国家连年战乱,已经有多个朝代的史书没有编撰了。 正月十六,下诏:二月十九为皇后生辰,定为“千秋节”,普天同庆。 我此举,是想报答皇后这个“贤内助”,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娶了沈莺之后,必然对她多少有些冷落,她虽不会介意,我却心中有愧,借此做个补偿,以求心安。 诏书甫下,便有人建议我立自己(其实是杨广)的生日做“万寿节”,被我驳回,面上是义正言辞的谦虚之词,其实却是想杨广生辰,关我何事。 正月十八,赐杜鹃正六品诰命夫人,嫁与新任千牛卫中郎将沈光。 二月初五,吉日。 这一天是我迎娶沈莺的日子。 前一天,沈莺就回了沈光的中郎将府。 我其实是想去中郎将府亲自迎她的,只是碍于皇家礼仪,不得不在宫中焦急等待。 迎亲的队伍出了皇宫,吹吹打打到了沈府,然后沈莺哭别老父,由彩云搀着,披着盖头上了花轿。沈光和她的新嫂嫂杜鹃陪着,一路进宫。 我并未按照宫中娶妃的规矩………其实宫中这几年也未有什么娶妃了,杨广看上哪个女人,侍寝之后,朝议一下,没有异议,给个封号就是了。 我依的,是当时的大户人家娶妻………是娶妻,不是娶妾………的规矩。
第四十四章 海棠别院
夜色中的“海棠别院”,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喧闹,只有门前高悬的红灯笼,还有门窗上贴着的红喜字,还在述说着这里的喜庆。 房中红烛摇曳,沈莺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的红盖头还没有揭去,安静地坐在床边。 我也穿着大红的喜服。我曾经想过自己结婚时的衣着:白西服、黑西服、中山装、唐装,却从未想过会穿这样的一身衣服。 我此时也有了三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用喜棒挑开了她的盖头………我的手居然是发抖的,为什么要抖啊? 沈莺头戴凤冠,正含羞地望着我。我端起桌上已经倒好的两杯酒,在她身边坐下:“饮了这杯合卮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今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