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没钱说爱你 >

第67章

没钱说爱你-第67章

小说: 没钱说爱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调侃的语气气定神闲,冷汗却贴着腮边慢慢滑下。
  
  一路超车往前,低垂的夜幕中外形破烂的跑车朝着公墓全速前进,那些老油条们给的消息却表示左右为难,很显然有一个旗鼓相当的靠山在后面跟他一力叫板。
  
  但这些人自然对顾家的实力还是有所顾忌,所以话还没有说死,还能稍微周旋一二,笔记本上股票浮动的趋势比百米冲刺之后的心跳还刺激,随便换一个人,绝对给吓得血压高彪爆体身亡。
  
  又连续拨通了几个损友的号码,这群平日以拆兄弟台为乐趣的拆白党关键时刻还是相当给力,总算在逐渐绝望的道路上照出了点光明。没一会儿,传来消息,混乱的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这些荷包丰厚的富N代表示要集体爬墙,誓与顾少共存亡,七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那些敲诈的条件也压得某人脑浆如岩浆——“你们这群王八蛋,压榨我也不看看时候!要不是我,这推翻三座大山的战役还得打多少年!”
  
  “话不是这么说的,亲兄弟明算账,当年是谁为了一包烟逼哥跳草裙舞来着的?没有个转体三千六单足落地我不干——”季均在那边笑得要多柔媚有多柔媚。
  
  “老大,上学时候的绝版小霸王你还该着我的没还,小红都不理我了……”小胖有着良好的记笔记习惯,因为老宋这个严肃认真的同学从来不借他卷子抄。
  
  “姓顾的,股市我已经稳定下来了——小灵通的信号搜不到,他的辅导员说送他上了计程车,计程车的司机说在你们公司附近下了车,然后去了哪里就再没有人知道了,学校我去问过,听校长的意思,是和顾伯伯直接接触过了……”
  
  之前好不容易被兄弟们调戏得放松一些的心情,被老宋一句话浇到了海沟,怎么装傻都没有用,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他们两家联手找不到的人,他一手拽住的权利,居然给了老头子翻身的机会——
  
  “别以为你能永远护住他看住他——”老头子的警告,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失去权利的丧家之犬不甘的场面话,倒像是有什么预谋一般。
  
  “另外,虽然局势得到了暂时的缓和,但是网络上的呼声更加高涨了,是针对整个顾氏家族的,这就不太像顾伯伯的行为了——你还得罪过谁么?”
  
  “鬼知道!”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顾承暴躁地关了电脑,的确,老头子再怎么整自己,不会拿顾家的声誉开玩笑。
  
  然而整个公墓都让他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只到处拉鸟屎的乌鸦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2、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车就挺在公墓传达室的门外,醒来时外面微弱的阳光从浓云中透出几缕,天空阴沉得辩不清时间,一看手机,一排未接来电,全都是不认识的号码。
  
  不死心地又去了一遍小瞳父亲的坟墓,还是空无一人,几个月前插在上面的小野花已经枯萎了,墓碑前又堆洒了落叶,灰白的墓碑上,一张酷似小鬼的容颜,慈爱温和的微笑着,满目看淡人世的悲凉。
  
  小鬼居然这么像他父亲,难怪说起来口口声声全是骄傲,哪里像他,那就是两个仇人,恨不能生吃对方。
  
  一个错眼,心里一慌,方才的一瞬间,他将那张脸,看成了原本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小娃儿——
  
  老宋的电话铃声,迅速拉回神游的思绪,“喂……是我……”
  
  “小瞳的消息搜到了,还在市区里,在……”
  
  顾少迅速圈定了地址,“知道了,派人盯着,不要再丢了……”
  
  “你还好么?”
  
  “不好。找个法师给我做个道场驱一下邪,昨儿晚上在公墓睡的……”顾承努力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扭了扭嘎嘎作响的脖子,这老脖子老腰没一个地方不疼。
  
  “另外,顾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说小瞳是沈家派来的内鬼,正在全力通缉,一旦找到,就地格杀。当然,沈家也在找他,说他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备受欺凌,所以要保护起来,两家的奖金水涨船高,现在已经出到两百万了……不,三百万了……”老宋也是一个通宵不眠不休,程唯的眼睛跟五十瓦的灯泡一样在后面盯着。
  
  顾承迅速打开笔记本,屏幕上,只要输入小瞳的名字,铺天盖地的新闻如同一场约定好的狂欢,小鬼的眼睛如一盏风雨飘摇随时覆灭的孤灯。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迅速调出内部资料核对了一下,正好对上老宋给的资料,一瞬间,心肝疼得抽搐起来——那是一张绝对不该出现在繁华帝都市中心的照片,低矮破败的棚屋里,昏暗的灯光照得少年脸色蜡黄,无悲无喜的目光专注地解题,发白的旧校服领口还缝着补丁,长满冻疮的手指肿得跟萝卜一样,还有一张,蹬着小三轮一边打瞌睡一边啃面包,穿梭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
  
  那是你最后能去的地方了么?伤害到底超过了预计,事情完全脱轨了,希望他赶回去之前还来得及……
  
  踩下离合器,朝公司的方向急速行驶——“老宋,你替我发布一个消息,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悬赏两千万剁一根手指——辛苦你了……”
  
  “没事,难不成我还能期待接下来的十年,换我把你从酒吧背出来?”宋扬抬起眼睛,看看桌上相框里泛黄的照片,虎头虎脑的少年在自己胸口嚣张地拍了个泥巴印子,他还记得少年说:“盖个章,这是我的地盘。”
  
  3、
  很久没有回来,那个棚子居然还在……,在繁华街道的背后,淹没在荒草中的小木棚子,只是成了老鼠和野猫的乐园,一听到人的声音,悉悉索索地流窜入黑暗中,瓦片早就破了很多洞,抬头就能看见墨蓝色天空中排线似的的乌云。
  
  隐约能看见书桌和床板都还在,东西收拾得好好的,如被遗弃在了时空的某个角落,无人打扰。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在人世间耍了这么久的无赖,希图了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回到了这里。
  
  果然只有个棚子,才是属于他的地方——安心地躺倒在床板上,重重得叹息一声,屋外的野猫凄厉惨叫,寒风从四下漏风的壁板中倒灌进来,四肢渐渐冷得麻木。
  
  凄清的太平间,挂满白番的灵堂,灰白的墓碑,高大的男人,痛苦的游戏,色彩绚丽的海岛,肥胖的大狗,酣畅淋漓的情(螃蟹)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拥有得太多了,老天不允许……
  
  他真的,拥有很多么?
  
  对不起,爸爸,我坚持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这个事情太大了,貌似我写得有点乱,明天休息一天,我需要调整一下~




66

66、真心 。。。 
 
 
  1、
  肥硕的老鼠在脚边爬来爬去,不要着急,等一会儿,你就可以吃了——他无力地微笑着,同班女生的故事书里说,每当死去一个人的时候,天上就会落下一颗星星,帝都的秋天,每年都落下很多,不知道今年的,有没有他。
  
  爸爸每天都很忙,他一直不懂为什么,忙到不能来开家长会,忙到对于那个女人的爬墙出轨视而不见,忙到而立之年两鬓斑白,忙到终于咳嗽吐出脓血……
  
  冷风一直倒灌进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懒懒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破洞,外面的寒星倒是亮得很纯净呢——
  尽管现在穿得比去年好些了,似乎对于没有暖气的寒冬来说,毫无意义。
  
  熟门熟路地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美工刀,那是每次有人来催债时,他贴身藏起的,如果真的要抓到黑市去摘掉器官或者去夜店做那种事——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父亲日益苍白的脖颈上——
  
  可最终,他以为无法忍受的,还不是都忍受了,他以为不能妥协的,还不是都妥协了……
  
  郑重地推出刀片,一格一格,宛如他分割成几段的生命。
  
  对不起,我真的需要暖和一下……
  
  尖锐的触感,可是感觉不到有多疼,切割下去的那一瞬间,很轻松,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愣愣地看着温热的血液沿着苍白的手腕流下来,很暖和,但天气太冷,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于是他抬起手,又割开一道更深更狠的伤口。
  
  迷糊间,他想起了些什么,父亲一直很温柔,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些温暖的感觉,他曾经偷偷看到过,父亲真正温柔的样子,浅浅的笑意,淡淡的泪光,彼时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照片。
  
  生活中,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越长大越明晰,父亲的笑容背后总藏着无尽的疲倦,反倒是那个女人终于卷了所有的财产跟着情夫走了之后,父亲在最后那几年,表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即使劳累,即使穷苦。
  
  原来自己并不是他与所爱之人的孩子,所以他才能跟自己说对不起,所以他才能走得那么坚决,留下自己一个——“爸爸,所以你才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是么……”
  
  四肢渐渐僵冷,老鼠们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2、
  有那么一小块空地,长满蒿草的土地上盖着矮小的窝棚,背面倚靠着胡同里其他的人家,不合时宜地存在于繁华的都市背后,每每被开发商遗漏,甚至连流浪汉也不屑一顾,窝棚上方的天空,似乎从来未曾晴朗。
  
  “是这儿么?”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停在外面,草丛里肥硕的老鼠和面目可憎的野猫“刺溜”一声窜入黑暗中。
  
  “就情报显示来看,没错。”
  
  “尾巴处理掉了么?”
  
  “是,大爷。”这还是古早时候传下来的叫法,现如今的华人世界,除了黑白两道都有涉及的人,竟然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些了。
  
  面目冷峻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带得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看到破败的窝棚时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头。
  
  这么个破棚子,连门都没有了,四下漏风的壁板居然比外面还要阴冷几分,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无法相信这里有活人的存在,底下的小弟们马上往里面放置了适量的照片设施,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小棚子破败简陋,高度倒还贴心,再矮一点儿,他就得弯着腰进去了。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腐败坏死的味道,冲得他差点岔气。
  
  那么窄小的一点空间,转个身都困难,破破烂烂的书桌和床板尽收眼底,然而他花了好半天时间,才适应了里面的空气和光亮,才看清光明照不见的床板上,躺着一个人。
  
  身上搭着一床破烂得露出败絮的灰色薄被,苍白细瘦的手腕垂落在床板外面,双眼紧闭脸色青白,一个板寸头丝毫不见阳光的气息,反而更像常年服刑的劳改犯。
  
  更早的几个月前,在市区医院的病房里,他陪同老头子一起看见过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脸,老四,你一走倒是潇洒了,把个孩子留在世上也没托付给任何人,何等的狠心,别人为难你,大哥你也信不过么?弄成现在这样,你心疼不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