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6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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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民宅,窗子正对小巷,巷子狭窄,站在窗口,根本看不见什么景致。
发现于吉站在窗口,年轻道士赶忙打了个稽首。
“你不用说,且让为师猜上一猜。”没等年轻道士说话,于吉就面带笑容,转身面朝着他说道:“方才你在街市上遇见了孙将军,可有此事?”
“师尊料事如神!”躬着身子,年轻道士毫不隐瞒的说道:“方才徒儿着实是遇见了孙将军!”
“为师大限已到!”重新转身面朝着窗口,于吉叹了一声,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待到为师羽化成仙,你当勤加习练,不可耽延!虽说你根骨不佳,若是习练得法,数十年之后,可有小成也不一定!”
躬着身子,年轻道士听于吉说出大限已到,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师尊这是做何说法?师尊乃化外仙人,又何来大限?”
“劫数难逃,为师与这孙策,乃是有着数世孽缘!”微微一笑,于吉对年轻道人说道:“这些年,为师也是看惯了世态炎凉,对这俗世也没了多少记挂!”
于吉话说的很是平淡,年轻道士听了,心内却是一片悲怆,赶忙说道:“师尊早年不是与秦王……”
“早年为师也是以为,只要与秦王走的近了,便可破解此劫难!”扭头看着年轻道人,于吉摇了摇头说道:“可命理自在定数,天命要为师离开俗世,为师又如何敢逆天而行?”
“那师尊早年……?”于吉说出天命不可逆的话,年轻道士一脸愕然的向他问了半句。
年轻道士的话并没有问完,于吉已经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早年为师也是以为,秦王命理有变,为师当可避开祸患!可到了如今,为师才晓得,许多事并非为师所想那般容易!”
“眼下秦王遇见一事!”扭头看着年轻道士,于吉对他说道:“你若留在此处,不过是与为师一同罹难而已,你即刻前往洛阳,将此信送于秦王,告知他,万事皆有定论,不可一味逆天而行!”
说着话,于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年轻道士。
眼窝中已经泛起了泪光,年轻道士躬着身子,上前接过书信,轻轻的唤了于吉一声:“师尊……”
与年轻道士的伤感相比,于吉倒是要坦然了许多,他的脸上是一片水波不惊,朝年轻道士摆了摆手说道:“你即刻启程,不可耽搁!”
“诺!”满脸悲戚的年轻道士应了一声,躬着身子向门口退了去。
他还没有退到门口,于吉就又唤了他一声说道:“穿着道袍太过扎眼,你换上一身深衣,再出城不迟!”
“诺!”再次应了一声,年轻道士将书信塞进怀里,向里面房间退了去。
待到年轻道士退进里面的房间,于吉望向窗外,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
他已经不晓得活了多少年岁,活过的岁月,连他自己都计算不清,可到了今日,他却是晓得,大限已经到了!
窗外是一堵厚实的墙壁,有墙壁遮挡,于吉根本不可能看见城内的景致。
可望着墙壁,他的脸色却是一片凝重。
“师尊!”没过多会,进入内室换衣服的年轻道人走了出来,向于吉打了个稽首说道:“徒儿告辞,师尊保重!”
并没有扭头去看年轻道士,于吉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的墙壁上。
第826章 真虎之血
斜下的夕阳洒在城内的街道上,一个瘦长清癯的身影,正沿着街道朝不远处的一座府宅走去。
走在街道上的人,鹤发鸡皮,看他的容貌已经十分苍老。
可他的步履,却是异常的矫健,如果不是那头如银的白发,任何人从身后看他,都会觉着他一定是个青壮年汉子。
正向不远处府宅走的,正是于吉。
孙策要于吉前往府中见他,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于吉走在街道上,路上的人们都会纷纷退到一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于吉却好似浑然未觉,丝毫没有感到半点不适。
前方不远处便是孙策的宅子,走到孙宅门前,于吉抬起头朝天空看了看。
要说天气还真是有那么点古怪,残阳下一片晴空,只有数团被夕阳染成橘色的流云,正缓缓的在天际流淌。
可偏偏在孙策府宅的上方,却汇聚着一团如同墨汁般乌黑的浓云。
看到那团浓云,于吉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跨步朝孙策宅门走了过去。
“站住!”刚到门口,两名守卫正门的卫士便拦住了于吉的去路,其中一人狐疑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贫道乃是于吉!”朝两名卫士打了个稽首,于吉对他们说道:“今日午间,将军传令,要贫道前来府中见他!”
孙策让年轻道士给于吉传话时,门口的这两个卫士并不在身旁,也不晓得于吉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向他问话的卫士满脸狐疑的把他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冷冷的说了句:“你且在此候着,某去向将军通禀一声!”
“有劳!”再次向那卫士打了个稽首,于吉挺直身板立于孙策府宅门前。
卫士转身进了府宅,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光景,才又折了回来。
“将军在前厅等候!”出了大门,卫士朝里面哝了下嘴,对于吉说道:“进去吧,莫要随意乱走!”
“多谢!”向卫士谢了一声,于吉跨步迈过门槛,进了孙策府宅。
刚进府宅,他就发现,在前院之中站着许多卫士。
孙策自从向袁术借兵得了江东,得罪了许多地方豪雄,虽说他勇武过人,极少能遇敌手,可府宅中却还是安插了许多卫士。
进了府宅,于吉正要往迎面一眼就能看见的前厅走,一个军官跨步朝他走了过来,抱拳向他拱了拱说道:“这位想来便是于吉先生,将军已然在前厅等候,请先生随某前去拜见!”
“有劳将军!”给军官回了个礼,于吉谢了一句,便在那军官的引领下,往前厅走去。
孙策得了江东时日并不是很多,所居住的府宅,虽说防卫森严,却也不是后来孙权住的宫殿那般气魄。
前厅离正门,不过百余步的距离。
跟着军官,快步走到前厅门口,于吉站在门外,军官则跨步进入厅内,抱拳躬身,对已等在厅中的孙策说道:“启禀将军,于吉来到!”
背朝前厅正门,孙策根本没有回头,只是朝那军官摆了摆手说道:“将他唤进来!”
虽说也是听到过于吉的名头,孙策却是不相信世间竟有这般传神之人,在他心中,始终认为于吉不过是个妖言惑众的妖道,说话也并不是十分客气。
军官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向等在外面的于吉说道:“将军有请,先生请进!”
点了下头,于吉跨步进入前厅。
站在厅内的孙策已然没有转身,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淡淡的问了句:“你便是于吉?”
朝着孙策的后背打了个稽首,于吉对孙策说道:“贫道便是于吉!”
直到于吉说话,孙策才转过身,微微蹙起眉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要说于吉,生的确是有着仙风道骨的模样,被孙策看着,他也是挺直了身板,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上上下下把于吉打量了好几遍,孙策嘴角牵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说道:“是你要徒弟在街市中施药?”
“正是!”挺直着腰杆,于吉对孙策说道:“瘟疫横行,某料定不出数日,这场瘟疫便可退去,为求更多人能活下去,才炼制了丹药,让徒儿前去施舍!”
“说的倒是好听!”冷冷一哼,孙策对于吉说道:“既有炼制丹药的能耐,因何不将瘟疫退去?”
“无法退去!”微微低下头,于吉对孙策说道:“若要瘟疫退去,须有真虎之血,贫道无从得来,也只能炼制些许续命丹药而已!”
“真虎之血?”歪起头,看着于吉,孙策眉头微微拧着,向他问了句:“山中自有猛虎,你若是真有本事,又如何弄不到真虎之血?”
“真虎之血,并非虎血!”微微一笑,于吉摇了摇头,对孙策说道:“若是虎血,贫道之须在山中走上一遭,便可得来百十盆。”
“何为真虎之血?”拧着眉头,孙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向于吉追问了一句。
“猛将乃是真虎!”向孙策打了个稽首,于吉躬身对他说道:“将军之血,贫道又如何得来?”
“好!”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于吉,孙策向厅外喊了一声:“周泰!”
孙策的话音刚落,厅外就有一个穿着鳞片甲的将军跨步进入屋内,抱拳对孙策说道:“末将在!”
进入厅内的周泰,要比孙策还高出半个头,脸膛微黑,站在门口,竟是将透进厅内的光线都给挡住了一大半。
“周泰乃是某麾下猛将,今日某便让他取些血于你!”眉头微微拧着,孙策对于吉说道:“若是你退不去这场瘟疫,某便要了你的性命!”
冷冰冰的对于吉说了一番话,孙策向周泰一摆手,对他说道:“取些血给于吉先生!”
“诺!”应了一声,周泰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把长剑架在手腕上,作势就要割下去。
“且慢!”周泰还没来及割开手腕,于吉就喊了一声。
于吉出声阻止周泰,孙策冷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讥诮的向他问道:“可是有了真虎之血,也无从退去瘟疫?”
“并非如此,只是这位将军实非真虎!”看了周泰一眼,于吉对孙策说道:“江东之地,乃是猛虎丛生之处,可真虎,却是只有一位!”
“哦?”听了于吉这番话,孙策眉头微微蹙着,向他问道:“何人才是真虎?”
“天下混乱,群雄纷起,龙虎争斗,势不可免!”轻叹了一声,于吉对孙策说道:“天下真虎,而今只有数位,秦王麾下猛将吕布、赵云,可算得假虎,袁绍、曹操乃是真虎……”
“莫要说这许多!”没等于吉把话说完,孙策就朝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便之言,这江东真虎,乃是何人?”
“正是将军!”再次向孙策打了个稽首,于吉对他说道:“若是有将军之血,瘟疫当可退去!”
“大胆!”于吉说出要取孙策之血,周泰把眼睛一瞪,提着剑朝前跨出一步,怒喝道:“将军之血,岂是你这妖道说取便取?今日某便先取了你性命!”
说着话,周泰果真将长剑举了起来,作势要朝于吉劈下去。
他刚举起长剑,孙策就向他做了个止住的手势。
见了孙策的手势,周泰高高举起的长剑并没有劈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将长剑插回鞘中,撤步退到一旁。
“说吧,要某多少血?”看着于吉,孙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向他问了一句。
“贫道也不晓得!”躬着身子,于吉对孙策说道:“要看将军可在井中放多少血!”
“找死!”于吉没有给孙策一个明确的答复,孙策并未说什么,周泰却再次将长剑抽出一半,向孙策喊道:“将军,此人必为黄祖探子,末将一剑劈了他便是!”
“你且退下!”孙策并没有应允周泰,而是朝他摆了摆手,向他吩咐了一句。
孙策要他退下,周泰虽是心内不甘,却也不敢不退,怏怏的将长剑插入剑鞘,退出了前厅。
待到周泰退出去,孙策向于吉问道:“取了本将军之血,你待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