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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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松的生活空间。
他虽然降低了给百姓分拨的口粮,在大军驻扎城内一个月之后,甚至停发了给百姓的口粮,可城中的百姓却在军队的帮助下,各自有了营生。
会手艺的,开了铺子,不会手艺的,在城外分了土地。虽说各家各户都没了青壮年男丁,可日子却是要比过去过的更加舒心。
刚回到官府,才进了后院,一直在家中候着的陶浣娘就迎着刘辩跑了出来。
与陶浣娘一同跑出来迎接的,还有她的嫡亲哥哥陶虎。
到了刘辩身前,陶虎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并不敢如以往刚认识刘辩时那样絮絮叨叨。
而陶浣娘则朝刘辩福了一福,轻声对他说道:“奴家已为殿下备办好饭食,请殿下回屋慢用。”
“辛苦了!”朝陶浣娘微微一笑,刘辩扭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陶虎,对陶虎说道:“有你保护浣娘,本王也放心不少,毕竟你是她的嫡亲哥哥……”
“殿下疼惜浣娘,才让属下做了亲兵!”微微躬着身子,陶虎一脸恭谨的对刘辩说道:“属下定会好生保护她!”
一边朝房间走,刘辩一边对跟在身后的陶虎说道:“本王可不希望你只做个亲兵!以你的武艺,做个将军,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战功未足,若让你做了将军,将士们定然以为本王徇私!”
跟在刘辩身后,听着他说的话,陶虎并未多说什么,而一旁的陶浣娘却好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俏脸已是羞的通红。
到了房间门口,陶虎与其他亲兵一同站在门的两侧,刘辩和陶浣娘则径直进了屋内。
经历了陶浣娘被劫一事,刘辩对她的保护尤为上心,自从徐庶领军返回大阳,刘辩就把陶虎给调到了身边,名为亲兵,实际上只是为了保护陶浣娘。
“浣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刚进屋内,刘辩才在矮桌旁坐下,就抬起头看着陶浣娘,对她说道:“过几日大军将要开拔,在那之前,我想让陶虎送你前往卧牛山……”
“奴家哪也不去!”与刘辩同吃同住已有三个月,虽然刘辩从未碰过她,可陶浣娘却已是摸清了刘辩的脾性,他的话刚说出口,陶浣娘就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决的说道:“奴家要留在殿下身旁,照料殿下!”
陶浣娘拒绝的干脆果决,着实有些出乎刘辩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看着陶浣娘,过了好一会,才有些无奈的对她说道:“我是要去打仗,带你在身边,还要牵挂着你的安危!”
“只要能在殿下身边,即便是死,奴家也不怕!”看着坐在面前的刘辩,陶浣娘一脸的倔强,可在说过这句话之后,她顿时感觉到话说的有些不妥,俏脸羞的通红,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看着满面羞红、低垂着头站在身前的陶浣娘,刘辩也感到有些无奈。
起初他以为陶浣娘是个像唐姬一样,每件事都对他唯唯诺诺,处处听从他安排的姑娘,可三个月相处下来,他发现陶浣娘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样。
陶浣娘温柔、体贴,在生活上处处为他着想,许多他没想到的生活细节,陶浣娘都会替他想到,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她内心深处,却又有着几分倔强。
当初离开卧牛山,刘辩只是简单的向唐姬交代了几句,唐姬就乖乖的留在了山上。而陶浣娘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认为跟在刘辩身边,才是最能让她感到心安的。
抬头盯着陶浣娘看了好一会,刘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浣娘,过会陪我去城头看一看可好?”
刘辩说要带她去城头,陶浣娘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城头风大,殿下少待,且吃完饭食,奴家再陪殿下前去,可好?”
第147章 不要成为你的羁绊
大阳城城头。
身披金色铠甲的刘辩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苍茫的大山。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以往一直跟随着他的亲兵,而是穿着一身月白襦裙的陶浣娘。
“可有看见远处的群山?”指着东北方向一片连绵的山峦,刘辩对身后站着的陶浣娘说道:“几日后,那里将成为一片满是鲜血和残躯的战场,你可还愿随我一同前去?”
“奴家见过死人!”站在刘辩身后,陶浣娘低着头,轻声说道:“当日在邙山,若非殿下,奴家已然死在贼军手中……”
“是啊!”望着远处的群山,刘辩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对陶浣娘说道:“可你知道不,那只是一场小小的战斗。小到在这乱世之中,几乎不可能有人记起在邙山曾有过那样的一战!”
“过几日,将要发生的战斗,会是一场数万人、乃至十万人的混战!”刘辩回过头,双手扶着陶浣娘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对她说道:“届时将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不希望你去那样的地方,听话,让陶虎护送你去卧牛山好吗?”
“不!”陶浣娘倔强的摇了摇头,仰起脸看着刘辩,对他说道:“奴家要跟着殿下,即便是从鲜血流成的河中蹚过,只要殿下认为该走,奴家也绝不回头!”
“我不希望你太靠近鲜血!”双手扶着陶浣娘的香肩,刘辩把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上,语调轻柔的说道:“你是我在乎的人,而且又是个柔弱的女子!我如何能让我在乎的女子,从浸满了鲜血的道路上蹚过?”
轻叹了一声,刘辩放开了扶着陶浣娘肩头的双手,用一只手臂搂着她的香肩,与她并肩站在城墙边,悠悠的对她说道:“江山无限,可它却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浇灌的。若我不是汉室宗脉,若是董卓不一心杀我而后快,若这天下不是在乱世之中,若我有选择,我宁愿人世间永远不会有战争,永远不会有杀戮!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辩脸上的表情是一片落寞。站在他身旁的陶浣娘仰头看着他,眼神也是现出了浓浓的迷离。
自从与刘辩相识,她从没在刘辩的脸上看到过如此落寞的神情。
她突然有种感觉,往日在她身边的那个杀伐果决、做事雷厉风行而且精细有嘉的刘辩,不过是戴上了一副别人看不穿、也不愿让别人看穿的面具。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才是真正表露出内心的刘辩!
“杀戮,给人带来的只不过是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搂着陶浣娘的香肩,刘辩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远方叠嶂的山峦,轻声说道:“虽然岁月会抹平伤痛,我们每个人最终也不过是一抔曾经来过人世的烟尘!可失去亲人的痛,还是会深深的印刻在我们这代人的心口,永远无法消弭!”
“殿下……”仰头看着刘辩,陶浣娘轻轻的将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胸前,轻声说道:“此生奴家愿追随殿下,殿下出征,奴家便在营中等候;殿下凯旋,奴家为殿下烹煮热食、涤洗疲倦。”
“你还是不懂!”听了陶浣娘的话,刘辩转过身,搂住她的双臂,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我是想要你远离危险!远离战场!我是皇室血脉,有着一支两万余人的大军,将来大军的人数还会更多!可我同时也是个男人,一个普普通通,和全天下男人一样的男人!”
抓着陶浣娘的手臂,刘辩手指不知不觉的多用了些力气,把陶浣娘的手臂抓的生疼。
可陶浣娘并没有呻吟,也没有挣扎,她只是默默的仰头与刘辩对视着。
“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可男人也很脆弱!”抓着陶浣娘的手臂,刘辩的目光中流露着倾注关怀的神彩,对她说道:“许多事情可能会让我也感到无奈,战场瞬息万变,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处置?没有你的日子,我又如何一个人去承担?我的肩膀并不算很宽,许多沉重我也无法扛起,失去你就是我无法承担的沉重!”
刘辩的一番话,把陶浣娘说的心内泛起一股难以明述的凄凉,她低下头,紧紧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泽,落在脚下坚硬的城墙上。
“嗯!”过了许久,陶浣娘才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的对刘辩说道:“奴家不在身边,殿下千万要好生照料自家。殿下每日夜间,总爱蹬开褥子,奴家日后不在,晚间睡觉要亲兵看顾着些……”
“还有!”不等刘辩答话,陶浣娘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眸子盯着刘辩的眼睛,轻声对他说道:“殿下总是忙于军务,每日饭食还是要吃的。记住莫要吃冷饭,常吃冷饭,对身子不好……”
“我都记下了!”陶浣娘的一番话,让刘辩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混杂着,说不出是股什么滋味,他将陶浣娘紧紧的拥在怀中,柔声对她说道:“我会好好活着,我还想吃你亲手为我烹制的肉糜。”
“待到殿下凯旋,奴家整日为殿下烹制肉糜……”依偎在刘辩的怀中,陶浣娘却已是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她把脑袋埋在刘辩胸口,呜呜咽咽的低声啜泣着,泪水沾在刘辩金色铠甲的鳞片上,折射着耀眼的金光。
二人相拥着站在城头上,风儿撩动着他们的发梢,泪水迷蒙了陶浣娘的双眼,也打湿了刘辩那颗外表坚强而深处却蕴含着浓浓柔情的心。
夕阳斜下,橘色的余晖铺满了大地。刘辩一手搂着陶浣娘的香肩,另一只手扶在冰凉的城垛上,遥望着天边那轮血色的残阳。
“我喜欢黄昏!”望着挂在天垂的红日,刘辩悠悠的对身旁的陶浣娘说道:“夕阳落山,夜幕降临!虽然夜晚带来的会是无尽的黑暗,可终究新的一轮太阳会从地平线的尽头跃起,我们终将迎来新的阳光!”
“殿下何不喜欢朝阳?”依偎在刘辩的怀里,陶浣娘柔声说道:“殿下喜欢的是新的太阳,朝阳可不就是新生的吗?”
“没有黑暗,我们怎会体会到光明的好处!”低头看着脑袋依偎在他胸口的陶浣娘,刘辩轻声细语的说道:“就犹如现今,若不是有董卓乱政,若不是有群雄纷起,我等又如何懂得平平静静的生活,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依偎在刘辩胸口,望着天边那抹残阳,陶浣娘心头泛起一丝凄楚的苍凉。
她即将和刘辩分别,在陶虎的护送下,前往卧牛山。她知道,刘辩要她离开,是不想让她太多接近满是杀戮的战场,是不想因为她的存在,而使他分了心。
可夕阳那血色的余晖,却让她隐约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味。那是战场的味道,是血腥杀戮的味道。
离开刘辩后,她将再也不能守在他的身边。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每天默默的为刘辩祈福,祈求上苍能让刘辩完好无损的回到她的身边。
夜幕悄悄降临,在城头上站了半日的刘辩和陶浣娘,相拥着踏上返回官府的街道。
每当夜晚降临,白天喧嚣的街道,都会变的一派冷清。
一股股小旋风打着卷儿,在街面上横冲直撞。搂着陶浣娘,每当迎面卷来一股旋风,刘辩都会挺身挡在她的面前。
跟在二人身后的,是包括陶虎在内的五名亲兵。
看着陶浣娘与刘辩亲昵的模样,陶虎的心中,也是泛着一股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自从刘辩第一次进入陶家庄,陶虎就发现他这妹子已是暗中将芳心许给了刘辩。
后来与刘辩在邙山重逢,陶虎更是喜忧参半。他喜的是,又能见到让他打心眼里佩服的“先生”,忧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