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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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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我还是冻得直哆嗦,他身上可不比寒风暖和多少。
  大姨径直去了红梅公园,这个公园不要门票。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公园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了。她专挑偏僻的地方去,最后窜进了女厕。
  我看了一眼江慕尧,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看到大姨正站在镜子前解围巾。
  我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很紧,大气也不敢出地紧紧盯着。既然大姨的头已经断了,她是怎么把脑袋安然无恙地放在脖子上顶了一天的?
  深红色的围巾里层全是干涸的血迹,大姨把羽绒服脱下来后,我才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地缝满了线!缝合处还粘着很多干涸的血渍!
  她缓缓抬手使劲揉了揉嘴巴,然后把弯起的嘴角往下拉了拉,渗人的笑容终于消失了,转而变成哭相。她迟钝地将手指弯成鹰爪样,身体前倾去挠镜子,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咯咯声,就像喉咙里呛了水,貌似很痛苦。
  她刚才敲墙头的右手关节已经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里面的白骨。
  镜子被她挠出很刺耳的声音,我脑子里那根弦几乎绷到了极限,心脏都紧张地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之前跟踪的时候为了防止手机铃声坏事,我就给调成了震动,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震得这么引人注意。
  而且我的腿脚突然麻了,现在压根动不了。
  大姨挂着哭相迅速朝我扑来,嘴里一字一顿地嘶吼着:“都怪你都怪你……”
  一股风倏地绕过我朝大姨吹去,江慕尧又不见了,不过幽魅的罡风把大姨吹得节节往后退,最后撞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
  “大姨,我刚才逛公园看到你,本来是想打招呼的,你脖子怎么了?”江慕尧隐了身形无非不想被大姨看到,现在时机不对,大姨是敌非友,我不能露马脚。
  哭相僵在大姨脸上,但她喉咙里却发出一阵怪笑。
  我听到江慕尧的声音悄然在我耳边响起:“腿还麻吗?快走。”
  我租的宾馆离这里不远,我一口气猛跑了两条街,回到我房间门口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喘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叫了两声江慕尧,没人应我。我在考虑要不要换旅馆住,毕竟不人不鬼的大姨知道我住在这里,一想到这一点就没办法好好睡觉。
  一开灯就有个黑影从我眼前窜过,吓了我连连抽气。
  定睛一看,窗子居然开着,风呼呼地刮进来,把窗帘吹得啪啪响。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过道尽头伸脖子往里看时,正好跟一双天蓝的眼睛对个正着!
  是一只黑猫!我住的这间在四楼,它是怎么进来的?那猫喵呜一声就扑到了我怀里,脑袋一个劲地在我胸口蹭。
  下一秒,黑猫后颈上的毛皮竟然诡异地往上凸起,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拎住悬到了半空。它不甘心地舞动爪子,龇牙咧嘴地朝空气嘶吼起来。
  “江慕尧?出来吧。”
  黑猫旁边赫然响起一阵妖娆的笑声,乍一听雌雄莫辨,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很妩媚。
  我不敢大意,悄悄退到门边握住了门把手,暗下决心等周怀瑾再回来要让他教我一些辟邪的招式。

  ☆、第十二章 霸道冥婚

  等了半天不见笑声的主人出现,江慕尧却板着脸出现在我身边:“唐栾。”
  黑猫一个自由落体掉到了地上,低吼一声后又扑进了我怀里。
  江慕尧眉头一蹙,抓住黑猫就往地上丢:“以后出行带上这只猫。”
  看到黑猫明亮的眼睛,我脱口道:“它是洋洋?”
  江慕尧的眉眼之间染上一抹笑意,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对。猫性阴,方便附身。洋洋性情乖戾,这样才不会伤你。”
  “他是我前世的儿子吗?”
  江慕尧愣怔了下,摇头说不是,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小鬼心智不全,错将我认成了妈妈。
  我想起大姨就浑身发虚汗,江慕尧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几天相处下来我对他的害怕已经减少了很多。但他毕竟是厉鬼,我在他面前并不敢放肆。
  “周怀瑾身手不凡,把这个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他把王晓晴穿的那件白纱交给我后,灭掉点灯,不经过我同意就捧住我的脸亲了又亲。一股幽凉的气流从我四肢百骸中涌到我的喉咙口,被他吸了个干净。
  不过让我费解的是,他临走前把我的包拎走了……
  睡前接到了周叔的电话,他气息不稳,声音压得极低。话筒里声音很嘈杂,那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但是除了周叔的声音,别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清。
  “伊伊……伊伊……”他每隔五秒就叫一遍我的名字,然后咳下嗽。
  “周叔?周叔?”那边迟迟没有回应,我听到第三遍的时候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尤其是他每次叫完我名字就咳嗽,声调以及背景的嘈杂永远都在循环。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分钟,我赶紧心惊胆战地挂断了。回拨过去后,情况依旧如此。
  家里出事了,看来我必须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家。
  现在是零点十分,我试着打我妈电话,没通;周怀瑾的电话关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笼上心头,我恨不得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
  凌晨一点左右,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声。我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几乎是锣鼓声刚响我就醒了。
  我怎么也摸不到窗开关,头顶上空“噗”地一声亮起两长排冥灯,幽幽的蓝光把整个房间映照得如临地狱。
  “啊!”床尾居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上扬,分明是画的纸人!一男一女金童玉女,他们手里正捧着大红喜服。
  洋洋喵呜一声在纸人身边跳来跳去显得很兴奋,一个小红本诡异地朝我床头飘过来,洋洋一跃而起叼住了红本扑进我怀里。居然是离婚证!
  身份证等证件一直都在我包里,原来江慕尧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深更半夜民政局又不上班,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误吉时,请换喜服。”两个纸人齐声开了口,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离婚证弄掉了。
  “我要见江慕尧,让他来见我。”我哭的心都有了,江慕尧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半夜来这么一出是想吓死我吗?
  女纸人突然沙沙地歪了下脑袋,咯咯发笑:“莫误吉时,请换喜服。”
  她说完这句话就跟男纸人分别从两边捧着喜服朝床头逼近,敲锣打鼓声又响了起来,我这才看到窗帘下密密麻麻立着两排小纸人,有的拿着纸钵,有的挂着纸鼓,还有举着纸唢呐的,正在机械地敲敲打打。
  我最近被杨乔和王晓晴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压根没想到江慕尧会这么快就张罗冥婚!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之前江慕尧一直在背后帮我,我潜意识里已经对他生了依赖,可我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此时的恐惧比发现杨乔和王晓晴那啥都来得厉害,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而来。我慌得赶紧往后靠背缩,抓起电话就打给周叔……这下他手机彻底关机!
  我不想真的嫁给一只鬼,压住心底的恐惧赶紧爬向床尾要跑出去,可两个纸人幽灵似的一左一右抱住了我的腿。他们明明轻如纸片,可我腿上却跟灌满了铅一样沉得提不动。
  男纸人朝女纸人点了下头,而后他依旧抱着我的腿,女纸人则灵活地在我身上爬上爬下,迅速帮我换了喜服!收腰褂子配大红长裙,是老式的中国婚服。
  衣服上的刺绣十分精美,不过我压根没心思细看。洋洋全程都兴奋地在旁边蹿上跳下,压根没有阻止纸人的意识。
  从纸人碰到我的那一秒开始我就突然失了声,压根无法跟他说什么,使的眼神也被他完全忽视。
  遮上红盖头之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黑暗,敲锣打鼓声比刚才更热闹了,纸人行动的沙沙声充斥其中。
  一只纸人爬上了我的后背,另一只则牵引着我往前走,就在我被压得弯腰跨上了一个纸轿子,颠簸着往未知而去。
  我一直在调整呼吸,每次刚镇定下来,纸轿子就颠簸好几下。抬轿子的纸人一直嘿哟嘿哟地嚷着,洋洋的猫叫声也时不时混合其中。
  纸轿子到了郊外才终于停下来,一阵妩媚的笑声过后,有只杯子凌空出现在我眼前:“先喝一口压压惊。”
  是酒,我紧紧抿着嘴不肯喝。可一只无形的手伸进盖头,准确无误地捏住我嘴巴将酒灌了下去:“他守你近百年,现在终于下决心娶你了。小丫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嗯?”
  最后那声调调往上提,充满了威胁,我全身的骨头都为之一紧。
  守我近百年?我皱紧眉头,心里突然开始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杯酒的作用,整个食道都辣乎乎的发热,心里有一团无明业火惹得我极为焦躁。我的身体开始有点飘忽,下轿子的时候脚下跟踩着云团似的绵软。
  周围比墓地还要安静,我被纸人牵引着进了洞房,只听到金童玉女齐齐唤了一声:“主人。”然后他们便退了出去。
  我顿手足无措地在原地,一会揪住衣服下摆,一会儿不安地绞着手指。我闻到满屋子都是熏天的酒气,跟着微醺起来。
  一双大手缓缓掀开红盖头,江慕尧依旧穿着那身中山装,只是将口罩换成了大红色。
  冰凉的五指在我脸上婆娑,他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酒。
  也不知道唐栾给我喝的那杯酒里是不是掺了东西,我一杯江慕尧碰到身上就跟过了一遍电流似的。
  他亲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等身上的衣服被剥净我才忍不住一遍遍颤抖。
  雪花般温柔又冰凉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我很快就如被捞上岸的鱼儿,口干舌燥地张大嘴巴渴望着水分的滋养。
  他轻轻噬咬着我的耳垂,黯哑的声音随之响起:“伊伊,别怕。”
  我猛地一颤,脑子里窜过一道闪电!这个声音……难道之前“杨乔”掉链子的那次压根不是杨乔?当时因为那个声音太沙哑,我压根没分辨出来,脑子里只想着杨乔,根本没怀疑那个人不是他!
  我吓得倒抽凉气,可还是忍不住轻喘了两声,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连串可耻的吟哦。
  我用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等脑子清醒些后赶紧开始反抗,可就在这时,一股剧痛急剧传上心头,他就这样毁了我的清白!
  杨乔的冷笑一遍遍在我脑子里回荡,我从没想过刚拿到离婚证的我会这么快在别人身下绽放。
  眼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下,我痛地闷哼了一声。

  ☆、第十三章 火辣周苗

  江慕尧从不到凌晨一点开始要我,一直到早上五点多都没结束,以至于我的小丛林里一直雨水连连。
  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酸痛,胯部更是痛得几乎没了知觉,背上则冻得几乎麻木。
  这四个多小时里,我哭过喊过,但是江慕尧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除了无限的欲望就是莫名的痴迷。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的是当初在车上碰到他之后做的春梦,梦里的情形跟我这一晚相差无几。
  我心中一凛:难道那个梦类似预言?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不经意动了下,这才发觉身体里有异物,大家懂的。
  虽然我莫名其妙和他结了冥婚,还不情愿地失了身,但我此前在这方面着实没有经验。一想到我跟杨乔做了将近两个月的夫妻都没碰过他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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