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怀瑾被画溟那番话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很无奈,又不好当着周叔他们的面说什么。为什么周怀瑾就是不肯把心思放到别的女孩子身上呢?
我扫了一下身边几个人,只能暗自惋惜。
周叔没有搭理周怀瑾,只安排好进山洞的顺序,画溟打头阵,周叔第二,我第三,苗苗姐第四。
安排好后谁也不再有异议,画溟给我们几个每人发了个漏斗形的口罩,二话不说就钻进了石洞。
周怀瑾忍不住一连叮嘱了我好几声,苗苗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推着我就进了石洞。
石洞前面那一截很窄,我是屈膝跪在地上爬的,羽绒服在进洞之前就脱了。洞里又湿又冷,才爬了十几分钟我就热得汗水涟涟。
中间有一段特别狭下,周叔的体型在我们四个人之中算是最粗壮的一个,过那一段时卡在肚子那块死活过不去,还是我跟周叔一前一后凿开石头才顺利通过。
在这种崎岖的洞里爬本来就耗体力,最主要的是这里面太黑了,石头缝里经常钻风,心理上的恐惧也会消耗不少能量。爬了三十多分钟后,我的体力彻底透支,趴在甬道里直喘气,不管苗苗姐怎么催我都爬不动了。
想想之前周怀瑾那家伙居然用短短三十几分钟就爬了个来回,还从里面带出好几根骨头,这体力和速度真是好到变态。
可能是我休息的时间有点久,画溟又好心爬回来跟我说了一声:“再爬五六米就到了,来,哥哥拉你。”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出了那条狭小的洞口,抬头就发现前面豁然开朗。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幽蓝火光在不住地跳跃,像一朵朵妖孽的蓝色妖姬在半空中摇曳,极其漂亮。
画溟朝我和苗苗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赶紧把喉咙口的惊叹给压下去了。
等适应洞里的幽蓝光线后,我往蓝色妖姬的正下方一看,吓得身子一紧打了个大大的寒噤!不经意后退了一小步,幸亏被拉了一把,不然肯定要撞得往前晃。
闪烁不定的蓝色光线下,居然堆着摞成坟丘似的森森白骨,白骨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蓝光在发亮!
画溟不让我们开手电,他点了一根蜡烛后贴着石墙往左边走去。
刚才那条甬道迤逦不断,我估计是通往山体正中的。我抬头看了一眼,深不见顶,深邃的黑暗中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我感觉自己像是要被那股黑暗吸进去,深吸了一口气赶紧低下头来。
周叔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挑眉询问,我赶紧摇头表示没事。
洞穴中间是向下凹的,只有最边缘有大概四十厘米宽的路,坎坷不平。我看了下,就着有限的光线根本看不出凹池有多深,但一眼看下去黑黢黢的一片委实让人心惊胆战。
已经看不到画溟的人影了,周叔叹了一口气,苗苗姐也不安地跺了跺脚。我们耐心地等了大概十分钟,苗苗姐突然在我右边轻声抱怨道:“伊伊,别闹。”
周叔立马沉眉回头看我,我耸耸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跟着看向右边的苗苗姐。
她察觉到我是站在她左手边时,脸都绿了。等她抬手抓住什么时,我才看清楚她汹涌的波涛上有东西在晃动,有东西在摸她胸口!
苗苗姐烦躁地挥手打了两下,扑了个空。
周叔眼疾手快地赶紧点了一张符丢过去,我后一步掏符,堪堪拍在苗苗姐的大波上,软软的还弹了两下。
我大窘,讪讪地收手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手背上摸了下。
苗苗姐咒骂一声,顾不上任何机会了,打开手电往上照了去,一个黑影眨眼窜进了黑暗之中。我压根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只看到很多个黑乎乎的东西窸窸窣窣地跟着黑影,好像是它的腿!
见过那么多大世面的苗苗姐,脸色登时白了,僵着脖子朝我转过头来,声音都在打颤:“你看到什么了?”
“关手电。”周叔不悦地哼了一声,压着声音道,“这里面古怪得很,不要随意瞎胡来,暂时先听画溟的。”
苗苗姐面上尴尬,同为女人我理解她刚才的愤怒,谁都不喜欢被非礼,尤其是这种环境之下。我悄悄凑到她耳边安慰了两句,听到她略微粗重的呼气声,就知道她眼下心情不好,赶紧识相地闭了嘴。
“我也没看清那东西,伊伊,待会儿要是顾不上你,你自己争气点保护好自己。”
周叔不耐烦地嘘了我们一声,等安静下来,我才发现耳朵里灌满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有很多东西在朝我们爬过来。几乎闭合的洞穴中隐约荡起忽轻忽重的脚步声,完全辨别不出源头在哪个方向。
“叮铃铃~”周叔身上的阴铃突然响了,我记得进洞前他把监听外面线阵的阴铃交给周怀瑾了,那么他身上的阴铃是监听什么的?
周叔急急朝我们进来的甬道口看了一眼,我接着幽蓝的微弱光线,隐约看到甬道口上面插了一个大阴铃,正在诡异无声地晃动着。
再看苗苗姐,她整个人都僵硬地贴着背后的崎岖石墙,紧紧闭着嘴巴眼睛直往下瞄。
我压根看不清楚苗苗姐脚下有什么,可她的样子弄得我特别紧张,偏偏我还夹在她跟周叔中间,眼下除了向周叔求助,我完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周叔咒骂了一声,掏出手电就照向她的腿:“伊伊,开手电!”
又是一团黑影,像退潮一样散开,迅疾得压根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进来之前苗苗姐脱得只剩下一身修身的皮衣了,眼下她的皮裤上沾着一团黏糊糊的恶心液体,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怕光……应该是活物,很多喜阴的昆虫有趋光性。”周叔嘀咕了一声,递了个橡胶手套给我,“弄点苗苗腿上的液体给我看看,千万不要碰到你的皮肤。”
窸窸窣窣声仍在继续,周叔迅速地用手电扫了一圈,我无意间跟着手电光往凹池中间看了一眼,赫然看到我妈站在一堆白骨上朝我阴森森地笑!
我吓得不轻,腿脚发软差点滑下去。
把粘液递给周叔看的时候,我慌得不行,赶紧猫着声音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周叔说了一声,他疑惑地抽了一口凉气,让我闭眼调息:“那种东西最擅长障眼法,不要心慌。”
刚才借着手电光并没有看到画溟的影子,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行动,胆也真是够肥的。
周叔掏出铜钵,山魈还被困在里面。他径直把沾着粘液的橡胶手套放进了铜钵,山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翻着白眼耷拉出舌头开始全身抽搐。
☆、第五十一章 人蜕皮
周叔凝重地看了苗苗姐一眼:“粘液有毒,别沾到皮肤。”
苗苗姐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吭声,我轻轻碰了她一下:“苗苗姐?”
凑近了才发现她的眼珠子一直往右边瞟,她斜右方的石墙正好往里凹,我这个角度看去那边正好是个死角。苗苗姐显然是想告诉我,那里隐藏着危险,不然以她的急性子,不会这么安静。
周叔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他交换位置。
天知道凹池有多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所以我拉着他手臂往左边跨的时候,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
江慕尧一直都没出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凹池里面找刘珺瑶和孩子的尸体了。
我听到周叔粗喘了两声,一道火光从他手心划过,直直朝苗苗姐右后方打去。结果苗苗姐闷哼了一声,周叔一个不稳差点掉进凹池,被我和苗苗姐拉住了。
但还是有个影子往凹池下面滑去,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庆幸自己脱离了危险,两只脚腕突然各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啊!”我本能地惊呼了一声,然后整个失去重心,被那股往下坠的力量带着滑落下去。
“伊伊!”周叔和苗苗姐俩人同时叫出声来,我连周叔的手都都抓到,只听到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惨了,这下真没命了,江慕尧,你在哪儿?快救救我!
好在不高,我很快就撞到了地面,双脚震得生疼,撞在石墙上的后背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疼得我头昏脑涨。
我一摸口袋,手电居然还在。我顾不上任何忌讳了,掏出手电就往我两边照,抓着我右脚腕的那个人恰在此时抬起脸来,居然是杨乔!
我赶紧把脚腕从他手里抽出来,照着他的手就踩了一脚。可惜双腿还震疼得厉害,压根使不上多大的力。
我往上照了下,奇怪,起码有两层楼高,我们摔下来居然没摔死。周叔他们也在打着手电往下照,不过没出声喊我。
上面的手电亮了一下后又灭了,然后又亮了下继续灭,如此反复三次。
估计周叔看到下面有光后,特地试探看是不是我,我赶紧照着他的方法把手电灭了三次。上面这才传下声音来:“伊伊……等着……会救你。”
周叔的声音很小,我听得断断续续。回过神来看杨乔时,他正闭眼坐在地上,贴着冰凉的石墙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他脸上的皮像老墙皮一样大块大块地翘起,我照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凹池里面比较凸起的部分,往前一米的地方就有水。堆着白骨的地方就像凹池中的小岛,比我所站的位置更凸起。
白骨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居然没有一架是完整的,空洞的骷髅头穿插其中,有的已经被其他白骨捣破。按理这些白骨之间有这么大缝隙,手电光完全可以传过去照到对面,可实际上光线就像被黑洞吸进去了,压根穿不透白骨堆。
今天本来想带洋洋过来的,毕竟是他找到的墨色玉蝉,可出招待所之前怎么也找不到他。现在看到这么多白骨我只觉得头疼,婴灵的骸骨不会在这里吧?可我梦里明明看到他是被钉在墙上的,怎么不改被堆在这里呀。
“嘶……嘶……”杨乔突然有反应了,抽气的声音特别像蛇在吐信子。
他双眼通红,像是好几夜没睡过觉了,眼神十分兽性凶狠。我心里生出怯意,但还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一直跟着我们?有意思吗杨乔,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不吭声,瞪着我眼都不眨一下。等他缓缓脱下大衣,我才发现他里面没穿衣服,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斑驳一片,有的地方血淋淋的结着痂,有的地方干皮翘边跟他脸上的一样。
我紧紧咬着牙,脊梁骨上直冒冷汗。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淫蛇蛊导致的?他现在不会跟蛇一样在蜕皮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他突然缓慢地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撕扯他身上翘了边的皮!一撕就是一大块,有的地方还沾着血肉,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恨不得他早点死掉,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脚下这块凸起的石头面积不大,我退无可退,只能跟他待在一起。他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不紧紧盯着说不定下一秒就对我使坏了。
他指了指嘴巴,缓缓摇了下头,隐约哼了个“痛”字出来。
他是想说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觉得他可怜,可我只想说:活该!这是报应!当初你跟王晓晴合谋想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听信王晓晴的话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到头来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