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裁,处女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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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钟后,她真的软了。
叶凌一个手刀切在她后颈,把她敲晕了。
“……我把她放在床上,希望她明天醒了以后可以自己离开吧。至于我,为了避嫌,我还是出来躲躲吧。”叶凌抬起头,“你呢?你怎么也大半夜不睡在外面闲逛?”
知道自己误会得离谱,霍准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多少有点抱歉。听他这样问,也很有自嘲精神地摇头苦笑:“还能因为什么?我也要避嫌呗。”
“你也……”叶凌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原来穆小姐在你房里?”
怪不得霍总裁放着总统套房不住要在走廊吹风了。
两个苦命的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深深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反正也睡不着了,要不咱们去喝一杯吧。”霍准拆下领带,绕成个圈塞进口袋,提议,“我知道附近有家酒馆,伏特加很正宗,鸡尾酒调得也不错。”
“好啊。”反正无处可去,叶凌正有此意,“走吧。”
酒馆距离酒店有两条街,地方不大,客人不多,也不吵闹。
霍准应该是熟客,酒保熟稔地跟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还喝之前那几种酒。霍准点了头,他就笑着过去拿。经过吧台的时候,还顺便嘱咐调酒师调两杯拿手鸡尾酒,算他账上。那行为举止如此自然,丝毫不显谄媚奉承,好像他根本不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霍总裁一样。
叶凌随霍准在吧台落座,没一会儿,香醇浓烈的伏特加便装在杯子里,摆在眼前。两人满心烦乱,谁都没说话,第一杯碰了之后,一饮而尽。第二杯霍准多加了两块冰,两人一碰,还是一饮而尽。第三杯,霍准还要再碰,叶凌却有些脸红,摆摆手,不敢喝那么快了,霍准只好碰了碰旁边的冰桶,一饮而尽。
“女人啊,其实寻思起来,也就这么点意思。”三杯下肚,霍准这才有了点说话的兴趣,“没有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有了,慢慢的还是不对劲。本来以为这次终于找到个知情达意的,没想到时间长了,还是一样。”
“你说穆小姐?”叶凌的酒量远没有霍准好,伏特加这种烈酒喝急了,他有点发晕。
霍准捏着杯子笑:“她,还有其他人,反正都差不多。最开始说好,我提携她的事业,她做我的稳定伴侣,就是别涉及感情,一旦有人动心,立即结束这种关系。结果到最后,每一个都哭着喊着说不可自拔,好像我提出分手,就成了陈世美一样。”
“所以,”叶凌嘬了一口伏特加,静静地看着霍准,“就为穆小姐对你产生感情,你就要跟她分手?”
“那倒不至于。我也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她喜欢我无妨,只要不生事,由得她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私下去见霍小铭。”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霍准还是咬牙切齿,“她让霍小铭管她叫妈,你说,哪个孩子受得了这个?当天晚上霍小铭就跟我闹开了,收拾行李要去他舅公家,还说要去他妈墓前告状。他连烧给妈妈的信都写好了,我看了,错字连篇惨不忍睹,我反正是一个字都没看懂,约莫他妈在那头也看不懂。说实话,这种事我之前都瞒着孩子,虽说霍小铭早晚会知道,但我总希望是等他长大了,能理解我的时候。这样一闹,我有点猝不及防,好声好语哄这孩子,他压根就不理我,还说要跟我断绝关系。我当时本来就头大,一听他这么说,火止不住,拽过他来就揍了一顿。谁想到……这小兔崽子竟然一个礼拜没跟我说话!”
说到这里,霍准已经出离愤怒了:“叶凌,你说,要是叶瑞一个礼拜不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要疯?!”
叶凌心说,我也不会干出你这种包养女明星还被儿子发现的事好吧。
“一个礼拜以后,霍小铭跟我和谈。他说要么穆随西跟我分手,要么他跟我分手。我能不要儿子?”说到这里,霍准仰起头,第四杯仰头饮尽,苦笑,“谁想到她会这么缠人。”
霍准耸了耸肩,恰好调酒师调好两杯颜色鲜明的美酒,两人端起酒杯,同时抿了一口。
不错,综合了伏特加的烈与香槟的柔,口感与味道都是一级棒。
两人不约而同干杯,转头对调酒师道:“这个,再来一杯。”
过了一会儿,第二杯又上了桌。
叶凌是那种典型的酒量不佳又贪杯的人,刚刚三杯伏特加就让他脸颊发烫,如今更是浑身燥热。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吧台边。捏着酒杯细长的柄,抿了一口杯沿。头顶灯光柔和浅淡,将他的唇色描摹得更加漂亮。叶凌一手撑头,一手执杯,浅饮着美酒。一点,又一点,等到一杯美酒点滴不剩,他凝视着杯底的目光,变得异常深沉起来。
“都是借口罢了。”叶凌抬起头,淡而轻蔑地扫了霍准一眼,“就算穆随西循规蹈矩毫无错处,你还是要跟她分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之间,看起来是她在纠缠你,实际上,你一开始也是算计重重啊。”
☆、第21章
霍准手中的杯子顿住了。
他像被说中心事似的看着叶凌。
“日久生情,人之常情。你说无所谓穆小姐对你的感情如何,可见要么穆小姐心仪与否,你根本不在乎,要么你知道,她是必定对你动心的。所谓约定,不过是预知结果的情况下,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而已。”伏特加搭配烈性鸡尾酒,叶凌本该醉了,然而他的目光明亮犀利,与平日的含蓄截然不同,“当你宠着她时,她的动心是锦上添花,当你厌倦她了,她对你的所有感情,都是你拿来谈分手的借口。”
“我想跟谁分手,还用得着找借口?”霍准不以为然地笑。
“那霍小铭是你儿子,你会摆不平吗?”叶凌反问。
霍准虚张声势的笑容戛然而止。
虽然叶凌平日谨言慎行,好像十分不善言辞似的,霍准却知道,叶凌认真起来,等闲人不是他的对手。别的且不提,从他在董事大会时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只是今晚,叶凌似乎不仅是口齿伶俐这么简单了。
他看着叶凌,恍惚间就像看见那个初见时站在屋檐下,隔着雨幕对他露出嘲讽目光的人。
“或许霍总裁当惯了好人,不愿意担陈世美的名声;或许霍总裁花心大萝卜,今天说爱,明天就变心;又或许霍总裁经验丰富,知道穆小姐早晚是个麻烦,不如早早丢开了好。”叶凌仰头饮尽,一点点潮红自他的脸颊蔓延开来,“谁知道呢。”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如你来猜一猜?”霍准推开酒杯,语气虽然充满调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
也不知叶凌是真醉还是假醉,明明刚刚还胆大包天直戳霍准心底,这会儿却胆怯起来,连连摆手:“我怎么敢猜您的心思,您是我的老板,付我薪水,要是我把你惹火了,我跟儿子明天就都吃不上饭了。”
好像你刚才就口下留情了似的。
霍准故作大度:“没关系,咱们今晚坐在这里,就当朋友,跟工作无关。”
叶凌抬起头,仿佛检视他的诚意一样,仔仔细细将他的表情看个遍。霍准有心套他的话,根本不避讳他的目光,反而坦坦然望了回去。
两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许久,叶凌忽然笑了。
“可惜,我是真的猜不到。”叶凌说,“我只知道你算计别人成了习惯,感情这种事都能步步为营。外人看来是穆随西对你纠缠不休,实际上你才是坐收渔利,两边落好的那个。可是霍总,你与别人定下这样的约定,就笃定自己不会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吗?”
霍准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的确,无论霍准出于什么目的定下这样的约定,其前提,都是霍准绝不会动心。
他也相信,自己是绝不会对谁动心的。
在霍准迄今为止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从未对谁动过心。哪怕当年面对徐英辰的穷追不舍,他也只是感动,却未能萌生出丁点可称之为“爱”的感情。霍准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他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看多了一时心软造成的恶果,因此反倒觉得,自己不动心,就约等于没有弱点了。
这不好吗?
他无数次地想,比起那些为情爱牵肠挂肚饱受相思之苦的人,还是像自己这样洒脱自在的好。他已经这样活了三十五年,也愿意往后继续这样活三十五年。
又关你什么事呢?
此刻,怀揣多年不为人知的隐秘被猝不及防地铺张开来,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察觉的心思也被人探知,霍准再没有了套话的心情,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你呢?”他冷笑,“你平时不是宁可少说也不说错吗?怎么今晚这么憋不住了?”
叶凌虽然与他你来我往,手里的酒却是一点没停。喝干了,满上,再喝干,再满上。也不知道多少杯下去,早就醉得不行。霍准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说了些什么,却没察觉到,叶凌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声音含混,舌头都捋不直了。
所以他的问话自然是没人回答的,不光没人回答,叶凌的头晃了两下,甚至干干脆脆地趴在吧台上,睡了。
……
霍准这满腔的不忿哟,简直像那绝了堤的大坝,恨不得淹死眼前这人。
可惜,他刚要杀人灭口,调酒师却溜达过来了。
“我刚刚就想问,”调酒师指了指人事不省的叶凌,“你现在改交男朋友了?”
“滚!”霍准怒吼,“老子是直的!”
“得了吧。”调酒师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后来霍准就一个人拖叶凌回酒店。
酒吧的人不肯伸出援手,他们甚至幸灾乐祸地祝他度过一个愉悦的夜晚。要不是霍准一手扶着叶凌,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挨个给他们两脚。不过话说叶凌看着身无二两肉,怎么搂在怀里这么沉……
昏黄的路灯下,霍准架了架叶凌的肩膀,哀叹。
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自己干嘛约他喝酒啊。
醉酒的人么,身子都要比清醒的时候重一些。更何况叶凌浑身瘫软,指望他能自己站直,那是想都别想。前一秒,霍准刚搂着他的腰把他扶正,后一秒,人家自己歪在霍准肩膀上。
这样反复三四次,走出的距离还没十米远,霍准也是给跪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拖死猪一样把叶凌拖回酒店和扛叶凌回酒店之间犹豫了三分钟,选择了后者。
废话,他再小心眼,也知道拖人过两条街是不人道的事。
霍准小心翼翼地将叶凌背靠在电线杆上,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搂住他的腰,试图躬下身去,将他拦腰扛起来。然而他刚一欠身,便被一双手臂抱住了。
“晟哥……我是真的不能喝了……”
叶凌呢喃着,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那带着醉意的声音似嗔似笑,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就仿佛霍准是他极亲密的人一般。
霍准与叶凌相识至今,一直认为叶凌是个沉稳淡定的人,何尝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语气说话?
那欠身的动作不知不觉,僵住了。
“你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柔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叶凌勉强抬起头,轻轻地睁开眼睛。细碎的发荡到眼前,遮住他略显迷茫与脆弱的目光。他呆呆地看着霍准,渐渐眼眶泛红,竟无端落下泪来。
“晟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