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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别再吃王子面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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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问了,他把能讲的都讲了。他不怕凌天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觉得凌天不会,而就算凌天鄙视地看着他,他也无所谓。
  但凌云不同。凌云的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他死。
  他还呆呆地看着手机,房子的门铃突地响个不停。
  是凌云吗?他眼睛霍然一亮,像是所有的生气倏然地在那双眼里燃了起来。
  想想又觉得怎麽可能。凌云有他家钥匙,要是真要找他,自己开门就可以了,何必按电铃。
  电铃却还兀自响着,看起来没打算停了。他按下对讲机。
  「是我。」
  明明很像的声音,但就算是透过对讲机,他还是没有认错。不是凌云。
  「让我上楼。」
  陶君平叹了口气,开门让凌天上来。
  凌天一来,双眸立刻锐利地扫着陶君平那行李箱。「什麽时候的飞机?」
  被发现了,也没有什麽好不能说。反正不过就是事前发觉和事後知道的不同,陶君平沉默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谎。「明天早上。」
  「把班机改到後天吧,明天晚上随便你要躲哪,如果你不想要见到我弟,我想你总有地方能待着。」
  「为什麽?」陶君平指的是班机更改的建议。
  凌天对陶君平露出笑容。
  「我要上你,在我弟的面前。」
  *
  陶君平对凌天点了头。
  凌天说什麽只有这方法最强而有力,能够让凌云立刻被打醒。但那却不是陶君平点头的原因。陶君平会点头,或许只是因为太木然,木然到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已经付出了时间等待,太多让自己活着却像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时间。但他没有得到他要的。
  凌云没有来找他。
  他的结局已经被宣判。凌云醒不醒已然不关他的事。
  所以当凌天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头,他只是反射性地回应着,叫着。他很习惯这样,好像自己真的有身体和灵魂两个部份,而灵魂的部份早已死亡。
  明明在他面前的是凌云,他头脑里却都是凌云那夜那个後退。
  只是一个简单的後退,对他来说,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一个小小的动作,包含了太多,凌云的拒绝、凌云的不能接受、凌云的厌恶,都写在那个後退里了。
  他在看着那个影片的时候,看着当年的自己那麽做的时候,一开始,他的脑里一开始是一片空白,他做过太多相似的事情了,他其实不确切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到底会做出什麽事。
  他只在意凌云到底怎麽想。
  凌云会原谅他吗?凌云会知道他的不得已吗?或是凌云会觉得他脏?觉得他恶心?看,影片中的他根本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他告诉过凌云的,凌云能接受吗?如果凌云可以,那就什麽问题也没有了。他可以抱持着希望期待凌云会安抚他,跟他说什麽事也没有了,那些都过去了吗?他内心转过千百个疑问。
  接着,他看到凌云发现他回来了。
  他朝凌云踏出未知的一步,换来了凌云的後退。
  就在那个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熄灭了,他似乎该哭,但他反而笑了。他想,不只影片中的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现在的他也一样。
  他果然还是脏肮污秽,什麽都没有变。
  也许他该低声下气地乞求怜爱。事实上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也是那些。他想要凌云摸摸他的头,想要凌云的抚慰。
  那些若是求来的,对他来说也就不具什麽意义了。
  他内心瞬间涌起一种噬血的残暴的自我毁灭式的念头,既然凌云不要他抗拒他,那他就多给凌云一些台阶下吧。
  他不太确切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啊。凌天还在他的身体里头动着。他那时到底有没有把蜡烛插到自己的身体里头去?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想不太起来了,那时身体的感觉变得很模糊,一如此刻,凌天动得这样起劲,他应该要很欢愉,他也的确是。
  然而胸口却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像是破了一个很大的洞。心早就不在那里了。
  感觉完全不真切了起来,他不知道被这样做了多久。似乎很久,又彷佛很快。凌云进门了。他的意识在凌云拉开凌天时苏醒,随後再度麻痹在凌云给凌天的那一拳里。
  你该打的根本不是凌天。他只是无声地默默对凌云这麽说着。他也不晓得为什麽自己要这样想。
  打我。
  他企盼着那些拳头是落到他身上来。就这麽样把他打死也好。
  但他什麽也没有真正说出口,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是把身体擦了乾净,衣服穿好,人就走了。
  在离开凌天家的那一刻,陶君平突然彻底地懂了自己那时为什麽会对凌天点头,答应凌天上他。
  一个了断。
  一个让他再也不用等待凌云的了断。看。凌云那麽恨。凌云不只唾弃他,还恨他。凌云恨他。
  他得到了。
  凌云,再见。
  作家的话:
  他说再见,是因为当时的他再也不会跟凌云相见了。


☆、愿君平安 07

  人回东京,陶君平宛如一个游魂一般,能把自己活得谁也不认识。这座城里有无数的人,他却像是跟所有人都没有连结,就是一个人。
  他每天出门,也许是吃吃饭、散散步、看看花草、逛逛街,都是有人味的事情,他做起来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就连闻到花香也没有让他开心太久。
  很香。这常是他闻到花香味的第一个情绪。的确很开心,连嘴角都会扬起。但很快的,他就不笑了。
  我配得上这些花香吗?
  他知道花其实活得很自在,不为人而存在。他理智上知道的。但情感上,他却觉得这样的自己,说不定连闻着这样的芬芳其实都不应该。
  过去的他,会因为这样的香气而觉得自己被释放被拯救。但如今的他,却觉得那些困绑束缚怎麽还是不够多!
  也许就该惩罚他连香气都闻不到。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酒吧,没有找男人,他厌恶深溺於性的自己。他非但不手淫,连每天的晨勃都让他自我厌恶。
  有天早上他硬到痛醒,默然地坐起来看着双膝间的性器,觉得这东西要是不见该有多好。
  那一刻若是他手边有刀,说不定他真的就这样挥着切了下去。
  下一刻,他又没有这麽做。不是只有前面能让他高潮。他悲哀地想。他的性欲总能简单地被撩起,男人的抽插更让他欲仙欲死。
  切掉也没用。他整个人都该剁了埋了。不要存在最好。
  他就这样起身,却不是往卫浴的方向走,而是走向厨房,拿了一把刀就准备往手割下去。
  真要割下去的前一刻,面前却好像出现了妈妈,就在他眼前,忙进忙出,煮着他喜欢的饭菜。
  身旁彷佛出现了饭菜香。
  他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终於缓缓地放下了刀子,眼前蓦地一片氤氲。
  妈妈还在。我是个有妈妈的孩子。我不能这麽做。
  妈妈,他的身体软了下来,就这样坐倒在厨房的地板上。他想着他跟妈妈道别,说要请长假去玩,拜托妈妈帮他打扫看顾一下房子,他会付妈妈费用的时候。
  妈妈摇摇头,说郑恺年已经付她很高的费用,已经够了。
  他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晓得些什麽。郑恺年本来就付给妈妈很不错的薪水。他知道是他妈妈後,贴了更多给郑恺年,郑恺年一开始当然不收,但想到是他的孝心,就懂了,转手帮他就给了他妈妈。
  妈妈笑着跟他说,一路顺风,玩得愉快。要他千万要照顾身体,好好保重。他想说些什麽,又怕说太多眼泪会泄露出他的秘密,就只是笑。
  他不能死。他有妈妈,妈妈要他好好的,他不能死。
  但原来再多的亲情也填不满他破败的爱情黑洞,他连要维持这个看起来好看的皮相都觉得好费力,提不起劲。
  不行。他不能这样下去。
  强打起他几乎没有的精神,他当天就到了伊豆高原走了一走,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边泡着汤,还走了走,看了看树、摸了摸花,想着自己真的没有对妈妈说谎,他有玩到了。心里还想着,过几天乾脆订个房,在箱根住上几晚,好好逛逛。
  可是当天一回到家,一对上凌云,他就知道,他就算瞒得过妈妈,也骗不过自己。
  为什麽还来找他,根本没有必要。让那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就更显出他的脏肮破碎丑陋。
  他早上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别割下去,但凌云一出现,他就恨不得凌云那炯亮的目光就是刀,他可以立刻死去。
  後来发生什麽事他记不太得了,他好像一直听到凌云的道歉,他似乎也回了凌云很多很多的话,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他只晓得他不想要看到凌云,不想凌云留下来。
  凌云为什麽要来找这麽不堪的他呢?
  他一口气就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应该是他这阵子说最多话的时刻了,虽然他全部没有什麽意识。
  他就是想赶走凌云,但凌云一直坚持着不走,坚持到最後他觉得好累好累,只想睡一场很长很长的觉,再也不要醒来。
  他真的坠入了很深很深的梦里。
  他好像感觉到凌云的眼泪。应该是幻觉。凌云怎麽会哭呢。他认识的凌云,是连跑步跌倒也不会哭,很快爬起来若无其事继续跑的人。
  但幻觉怎麽好像愈来愈多呢。难道是他太期盼凌云的眼泪?光是有这种念头,空了很久的左胸口就有种疼痛的感觉。
  他以为空了的地方就没有感觉了,可是一看到凌云,那里就痛到他没有办法呼吸,後来他辨不清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酸楚,但此时此刻,他左胸口的痛又让他遗忘了身体别的地方的不舒服。
  原来真的是。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值得凌云为他掉眼泪,他明明知道的,却又如此恶劣地希望凌云为他落泪。
  就算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还是渴望凌云。在感觉到更多凌云眼泪的时刻,在左胸口的疼痛更剧烈的时候,他才承认,他从来没有学会对凌云放手,仍然想望着这个光明灿亮到不该属於他的男人。
  凌云始终未曾离去。他应该要赶走凌云的。但他真的好不舒服,不舒服到把凌云推走的力气都没有,不舒服到只想要赖着凌云,紧紧地抓着凌云,让凌云都不要走。
  不舒服的人可以有这种优待吧。他可以趁着这麽多的不适多缠着凌云一些,而不用看到凌云那伤人的目光吧。
  他的卑劣依旧。他根本不想要好起来。只要好起来,他就不能再这样堂而皇之地赖着凌云,凌云就可能会再回避他再抗拒他。他为什麽要好起来?!他不要。
  可是他好像一直感觉到凌云的眼泪,断断续续的,比他的体温还要灼热。再不起来凌云似乎会很伤心。
  他不想要凌云伤心。
  但是,醒了若凌云变得冷淡,他受得了吗?
  脸颊好像又有什麽湿热的液体落在上面,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凌云的,却感觉到凌云很温柔细腻地为自己抚去了那泪。
  他还有力气再赌一次吗。他没有答案。但在这个时刻,他知道他不想要凌云再哭了,并且为此甘愿承受无数凌云的淡然,接受凌云必然会有的离去,只要凌云别再落泪。
  他醒了。
  醒了就代表他没有权利再耽溺於凌云给的温柔里,代表他那些脏肮污秽又逼着他要正视。
  他没有哭但也不想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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