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吃王子面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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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自己笑出来,因为妈妈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怎麽了,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没有。」玲子迅速摇头,微笑。「不好意思,我去泡茶。」
那之後陶君平常到郑恺年家去。因为郑恺年与奶妈的关系,郑恺年对在家里帮忙的人都向来客气,对待玲子的方式原来就有些像半个长辈,知道那就是陶君平的妈妈之後更是不用说。但玲子还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大多安静。只是陶君平来时,总会跟她多聊几句,她也笑着回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这样就很好了。这就是全部他想要的。陶君平这麽告诉自己。他不是只有一次怀疑他被妈妈认出来。应该这麽说,第一次重会时他与妈妈交会的那种眼光,他就已经觉得妈妈认出他了。之後还有许许多多次。甚至是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没有人开口,他没有,妈妈也没有。那他就可以继续这麽安全地看着妈妈,跟妈妈在一起。
已经很幸福了。这从来是他之前所不敢想的。
*
第一次见到sky,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内心涌上。陶君平几乎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对男人他自有他的方法和手段。但sky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是那种熟悉感让陶君平没有拒绝。
或许是因为sky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个有些严谨有些古板,当班级干部时总是一丝不苟,总是会约自己去打球的那个男孩……
是他美好的幼年时柔软的记忆。
男孩话不多、男孩爱看书、男孩很正直、男孩是体育健将。。。。。。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後来的人生几乎只有黑暗可言,有男孩的那段岁月对他而言,是发亮的光,他本能地想跟随想追逐。
他带着那种思念跟sky上床。说不上那是什麽滋味,但他很确定sky对他而言,是个近似光的存在。
近似,那代表,不会成为光。
他持续跟sky有往来。他喜欢sky,是个风趣温柔体贴的人,当朋友让他很舒服,当炮友也让他很舒服。
轻松简单就很好。但也只有这样了,没有更多。他知道sky对他也是相似的心思,那很好。
冲完澡,他边擦乾身体,边看着镜子里那个光裸的人。什麽人都可以让镜子里的那个人舒服。他笑着,几乎有些讽刺。什麽叫欲望的滋味,还有人能比镜子里那个人更加了解吗?
镜子里的那个人摇了摇头。那个人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无论填多少欲望下去,像是都不会满一般。
他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可能是还没穿上衣服,连他都觉得冷。
对於高潮和让人高潮、对於如何撩拨他人的欲望,对於很多很多……他对镜子里的人笑了一笑。
「真没有人比你懂。」
所以先是需要郑恺年很粗暴的方式遗忘这一切。所以後来又换成跟各个不同的人性交来解渴止饥。
却无论如何,都只是压抑,难以填满那个巨大的洞。
镜子里的那个人,默默地掉下两行眼泪,回覆他的笑。
作家的话:
☆、愿君平安 02
陶君平没问过sky的本名,或许是名字对他而言意义很大,大到反而没什麽意义,如此矛盾。但因缘际会之下,他知道了sky的本名。
凌天。
凌不是个很常见的姓。
他想到那个刚见到凌天时熟悉的感觉,某天,状似不经意地与凌天聊起凌天的名字。「好特别的名字。你该不会有兄弟叫凌云、凌风之类的?」
在问的时候他的心跳得飞快。凌云。那个他努力不想忘掉的记忆之一,像是记得那个人,记得那段时光,他就可以不要忘记自己曾经是谁。他知道凌云有哥哥,还不只一个。
会这麽巧吗?
「有啊。」凌天点点头,一脸没救了的样子,说到这两个弟弟本来就已经多话的他话匣子全打开了。「我们家最没药医的两个人,凌云那人根本就是个gay的奇葩……」
「奇葩?」听到凌天说凌云是gay,陶君平内心有几分欣喜。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其实我很想说耻辱。」凌天哼了一声。「只不过他是我弟,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好了。gay界里头若是有纠察队,我弟应该可以当个影子队长之类的吧?」
凌天看陶君平不解,开始解释为什麽是影子队长。「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约炮,可能看到别人约炮他都会想要把别人抓过来骂一顿教训一番的那种,他常跟我打招呼的方式是用他那张死人脸,问我你昨天晚上戴套了吗?……」
如果是那个人。陶君平在心里想着,想着幼时那人的那张脸,加上凌天的脸,几乎可以想像得出那人现在生得是什麽模样。他发现他居然可以想像出那个人说这话的样子,心里除了好笑,还有一些甜甜的感觉,原来他内心竟然有这种情绪。
「然後最近有部漫画很红你知道吗?通常影子是个最无害但反而是最厉害的那种角色,我弟他就是那种人,那人什麽声色场所都不去……也还好他不去,不然光是当纠察队就够他忙得了。所以我说他是影子纠察队,用意念发功的那种。说他是十五世纪来的gay都有点太赞美他了。我不只一次劝他要不要考虑扳成直的。」
凌天说一说,突然两只眼睛发直地盯着陶君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陶君平。「等等,我突然觉得你是我那蠢弟弟的菜耶。」
陶君平淡笑,唇型自然地勾成漂亮的弧度。「你确定像我这种不断被记违规打叉的人是你弟弟的菜?」
「外表是。」凌天紧紧盯着陶君平,看着陶君平清秀的眉眼,想着他弟比较有兴趣的那些G片,更加确定了。「外表肯定是。」
「至於个性……」凌天想了想。「虽然外表跟你同等级的我这里不只一只,但有人死会了,有人太聒噪太跳痛,我猜我弟会把我打死……」他看着陶君平,笑了起来。
「Ren,你要不要见见我弟弟?」
陶君平知道自己应该摇头。过去的美好应该就让它停在哪里。再也不要有所延续比较好。
但他难得闪神了一下,那一刻,凌天突然笑出来。「不会吧,原来你对纠察队有兴趣?」
陶君平一笑,没否认。这时候否认才真的叫欲盖弥彰。「就想看看能不能勾引纠察队一起做坏事。」
「惨了,Ren,你害我真的有点期待。」凌天看了看表。「走走走,到我家去,现在去正好。」
「Sky,我明天一早有疗程要接,今天真的只是来听歌的。」陶君平笑着说道。
「去我家纯睡觉,我什麽都不会动,明早包你做出个完美的疗程,我先载你回你家拿换洗衣物,再一起去我家,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
凌天都这样说了,陶君平再推辞反而显得怪。「好。」他对凌天灿开了笑容。「但为什麽要这麽赶?」
「择期不如撞日,这时候回去,会遇到我弟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陶君平被凌天搂着走,中间两人都各帮对方挡掉许多邀约,凌天一边解释为什麽。
「跟你说我弟根本机器人,他每天什麽时候会做什麽事都固定得很。现在回去遇到他的机率超级高的,遇不到的话明天早上出门也一定堵得到他。」
听着凌天的描述,陶君平几乎可以描绘得出那个人的样子,感觉上似乎一点点都没有变。
但真的要见这人,他却又怕了起来,跟见妈妈竟然有几分相似的心情。他又想见又怕被认出。
不,怎麽会被认出呢?他变得太多了。不可能的。他对自己说上许多次,平稳自己的心跳,让自己仍然像平日那样跟凌天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直到真的见到那个人。
那个人真的跟他想像的一模一样。不,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外表跟凌天很相似,但是,气质跟凌天不太一样。那人感觉就是相对古板,看起来比凌天严肃许多,眉头深锁的样子,几乎就是小时候管秩序时板着脸的放大版。
难以诉说那是什麽,像是不过一个心跳的瞬间,他已置身有着滚烫细沙的沙滩上,赤脚裸足,烫得令他发晕。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只是看着眼前久违的男人,他身躯彷佛瞬间染上高烧,蒸腾着高温。
他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自己究竟陷入了什麽之中。活到现在,他还没有过这种让他陌生的感觉。
镇定。他要自己镇定。随後他听见那个人双眸发亮,唤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几乎不能相信,那人竟然在见他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他认得我。那一刻,他像是被夏日清凉的浪花亲吻着脚踝,一阵舒适的冰凉。
但下个片刻,浪花卷成巨大的海啸,飞快地把他吞没。
陶君平。你以为他认得的是谁。他认得的是连上善。而你早就已经不是连上善了。那种天真的笑容、那种纯净洁白的时刻,你早就没有了。
他让自己跟凌天很亲密,扯唇笑得更欢,很快地打破凌云的幻觉。看着凌云有些不能相信的脸,他在内心暗暗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拉你下水。其实我真的要打破的幻觉,不是你的,而是我自己的。
那天晚上,凌天的确依言,没对陶君平做什麽,明明就在客房里的陶君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没有去开凌天的门。他需要宣泄。一个疯狂的抚摸或一个残暴的插入,什麽都好。
什麽能让他脑海里不要再有凌云的影子的方式都好。那个会固执到会发光的凌云。那个一点点都没有变的凌云。
那不是爱。我对他的那种感情不是爱。陶君平捏紧了枕头,想说服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小学生,能懂什麽。是後来的那些黑暗迫使他更想记忆那些光明灿烂,所以才把那种对故人的情谊渲染得更浓。
如今看来才会被错认为爱情。
我不爱他。陶君平把枕头捏得更紧,全身冒出汗,却不知那汗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我不爱他。
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说不定我是思念我家床铺的气味。他这样告诉自己,记忆起的却是年少时他们一起打球的那种汗水气味,还有方才经过凌云身边时,凌云散出来的气息,明明他就跟凌天贴在一起,为什麽他会可笑地记忆着凌云的气味。
也许他是思念什麽气味。他翻下床,抓起包包,抓起一小瓶可以助眠的按摩油就往胸口抹,才又爬上床,明明那种安定支持的气味包围着他,照理来说他应该就能一夜好眠,他却相反地更加清醒难眠。
凌云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他绝望地发现两腿中间那着躁热的骚动。他没有幻想过谁。从没有。
就算那些被逼迫从来就只有肉欲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渴望过「人」。他是那样臣服於性,却没有渴望过人。
但如今他渴望凌云。渴望那个对他这种类型的人深痛恶痛的凌云。停止。陶君平。他这麽喊着自己。可是凌云的抚摸好像滑了下来、凌云的亲吻……他无法克制地发颤。
「呜……」他掩住脸。他亵渎了凌云。他竟然如此亵渎凌云。但他无法制止自己。脑里盈满的全是凌云的气味,就这样紧密地裹着他。
我是恶魔。我一定是。他终於再难克制地握住了那个坚挺的器官,套弄了起来,射得自己一手黏浊。他应该要想睡了,却愈发清醒他,身体明明发泄过了,某个部位却更为空虚,像在叫嚣着什麽。他再度翻下床,进了浴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