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鸣泣之时-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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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话,选择红色或是蓝色这种事情甚至都不能用来消磨时间。比起变成这样的无聊选箱子游戏,还不如仰望着易变的夏日夕阳、听着远处的雷鸣声猜测是不是会下雷阵雨要来得有趣得多啊。
■铁石心肠也会动情
“……嗯、是的……灵前守夜从明晚六点开始,遗体告别仪式在后天中午十二点到十三点。会场是兴宫典礼大厅……”
园崎宗家迎来了身穿套装的访客。通过访客紧张的表情就可以十分明白园崎宗家在雏见泽意味着什么。
“……是吗。既然是池泽助理的孙子的葬礼,不能不去打个招呼啊。魅音,你代替我去吧。”
“喔,了解。要穿着葬服去吗?奠仪大约给多少呢?”
“穿校服去就行了。前面的纽扣要好好扣好哦。奠仪嘛,五万……唔一准备十万吧。我们多蒙他家照顾了。”
对于这颇为可观的奠仪金额,魅音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表示感叹。
“……池泽先生他从兴宫事务所所长那时起就是个相当可靠的人啊……公务员就是前来我家打招呼,也一定不会走入玄关。但是呢,我每次请池泽先生喝茶,他总是会上门前来、听我说话……能够把别人的话听到最后,他真是个公务员中的典范啊。”
应该是客人的那两个人,用力点着头附和魉口中所说的过去的事情。
他们那副不要给魉留下坏印象的样子在旁人看来极为滑稽,对此魅音不时地轻轻偷笑。
“那,池泽助理去世的孙子是几岁啊。”
“……那个……听说是十一岁……”
魉垂下了目光,轻轻地摇着头、对年轻生命的逝去表示惋惜。
“我记得他说过只有一个孙子吧…………真是可怜啊……世上也有比起双亲先一步去世这样的不孝子啊。”
“啊哈哈哈哈哈。外婆对别人还真是温柔呢。如果我或是诗音死去的话,也会为我们而这么悲伤吗?”
“不要发傻了。说不吉利的话,是会招来坏事的!”
反应与魅音预想的相同,她似乎感到很有趣似地、咧嘴大笑了起来。两个客人不知是否要一起跟着笑才好,脸上一片苦笑的表情。
“那么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明天下午五点再前来迎接。就拜托您了……我们先失礼了……”
客人们多次点头哈腰行礼之后,走出了玄关。
魅音挥舞手臂送他们离去。
“……他们回去了哦……公务员也在拼命地向外婆讨好呢。讣告之类的只要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嘛。嘻嘻嘻……”
确实,园崎魉代表了雏见泽村所有的住民与亲属。换成票数的话有数千票。那也就不难明白市长为什么要拍其马屁了。想到这里,魅音回想起刚才两个男人那紧张而又不安的表情、偷偷地笑了起来。
但是魉与魅音不同,她一脸孤寂的表情站在外廊仰视着天空。
“怎么了?老糊涂了吗?啊哈哈哈哈哈!”
“……我在想无论是谁的孙子……都很可伶啊……”
她这么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换作是平时的话一定会用训斥的口吻对淘气的魅音好好骂上两句,这让魅音感到十分地扫兴……
“魅音……嗯……那个大臣的孙子。被诱拐至今有多久了啊?”
“唔…………大概……三天了吧?”
魉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是仇敌的孙子……真是可怜啊。”
“……………………是吗?”
“教训应该已经足够了吧……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啊。”
“………………………………”
魅音的表情中,已经没有了一丝胡闹……不知何时起变得冷峻了起来。并且似乎想要推测魉的真正想法似地眼睛向她凝视着……魉也似乎想靠眼神就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一般、看着魅音的眼睛。
“……………………我想要喝杯茶、麻烦你了哦。刚才那巧克力也来一点吧。”
魅音微微点了点头往回走去。
“沁子。在吗~~?请你给外婆准备红茶~~!”
从远处传来了帮佣“知道~~了……”的回答声。魅音在确认了自己的话语传到了之后,就拿起电话听筒拨起了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是魅音……嗯……我的父亲在吗?”
6月18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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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之夜……漫漫长夜,本以为只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努力打消了睡回笼觉的想法。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电话响了。
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很明显,这不是早叫。
“是赤坂先生吗?早上好,我是大石。哈哈哈!”
由于才睡醒,大石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刺耳。我脆弱的耳膜嗡嗡作响……不过,多亏了这种刺激,我的睡意全消了。
“……啊,早上好。”
“嗯?你该不会是现在才起床吧?虽说是出差,但也要按时工作哦。啊哈哈哈哈。”
“您说的没错,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要说的话也许能让你一下子清醒起来……雏见泽驻在所送来的遗失物中,混杂着一些颇值得研究的东西。”
“遗失物?”
“详细的等您来这里再说,中午之前能来吗?”
“不,不用等到中午,我现在就过来……”
大石已经清楚了解了我的工作内容……既然他说能让我一下子清醒起来,那就不太可能是和目标无关的东西。实际上,从佐藤君昨天送来的情报中,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我已经无法随意出入雏见泽。
……也就是说,调查的进展几乎停滞不前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能打破困境的情报的话,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幸运。我胡乱洗了把脸,抓起上衣、叫了辆出租车赶去兴宫署。
“啊,来了来了,天才麻将高手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究竟是什么事?”
我来可不是想聊关于昨天晚上打麻将的事,于是催促他赶快进入正题。大石也明白我是为何而来,因此二话不说就进入了正题。
“……刚才我也提过了。今天早上,雏见泽驻在所送来了遗失物。”
送到驻在所的遗失物在经过各种手续后,就被送到了兴宫署。
大石从抽屉里把装在塑料袋子里,贴着标签的“那个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是钱包啊?”
“是啊……里面只有零钱,没有大钞。一开始,我们认为是小偷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以后扔掉的。”
这个钱包,和遥远的东京发生的大臣孙子绑架案件有什么关系吗,我一时间难以理解。
……如果这是连大石都表现出强烈兴趣的重要证据的话……比如说,这个钱包是大臣孙子的东西,那就很有冲击性了。
…………可那是不可能的……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个钱包上恐怕不会写着主人名字的首字母吧。大臣的孙子“犬饲寿树”的首字母应该是T·I。这时的我,觉得这个钱包根本不值得大石这么兴奋。
大石戴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之后,把另一双手套递给了我。
由于我并不觉得这个钱包具有重要性,因此对戴手套的意义产生了疑问,不过,我也不能拒绝大石的好意,所以把手套戴上。
大石打开塑料袋,拿出钱包、将它翻过来……和我想象的一样,那里写着首字母。只不过比想象中要详细得多,写着“Toshiki·I”
怎么样?大石笑着问我……我冷静地回答说,仅凭这样还不能认定是大臣孙子的东西……这个钱包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只不过是大石想得太多而已。再说,失踪的大臣孙子的钱包在如此恰当的时机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没错,这件事本来就和鬼鬼渊死守同盟毫无关系……所以,这不可能是大臣孙子的钱包……
为什么这样武断地下结论,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本应该是机密事件,可是,从事件发生到派我来这里,一切动向均在敌人掌握之中……在这种状态下,我为什么能断言这毫无关系?不是应该集中精力调查这个钱包吗?
……来到雏见泽仅有数日。在这数日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也许让我的神经……产生了一些疲劳。我轻轻甩了甩头,把杂念驱散。
大石拉开封口,打开了钱包。里面塞满了零钱和各种皱巴巴的单据。大石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抽出一张折弯了的纸卡片。
……看到这个,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这是牙科的医疗卡……
“犬饲寿树”的名字和年龄……一致。
牙科的地址是……东京都……没必要再次做出说明了。
……东京离雏见泽有多远呢?远得必须花上好几个小时坐新干线,还得转车。
为什么……在雏见泽会找到装着东京牙科医疗卡的钱包?是从东京来的访客的东西吗?或者说,村民到东京旅行的时候,偶尔去看牙医?不,也许是碰巧和谁的东西弄混了……
我的脑子里拼命思考着这个钱包不是大臣孙子之物的可能性……可是,这些可能性逐渐被排除……
和眼前的这个钱包相关的可能性逐渐鲜明起来。
“…………怎么样?”
“………………………………”
一股电流蹿上我的脊梁,我的心跳加速,额头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在大石的眼中,我一定是一副张口结舌的表情吧。
“……向那个牙科询问过了吗?”
“这个嘛,不是赤坂先生你的工作吗。我可没这么做。”
“……钱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村民捡到的,就在昨天。”
“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什么时候掉的。”
“这一带下雨是上周,七天以前的事。从钱包里的东西上没被水泡过的痕迹看,是六天前吧。”
“署内有谁知道钱包的存在?”
“初期接手处理的雏见泽驻在所的警官、负责失物处理的两三个工作人员,还有我和你。和机密事件扯上关系不是很糟糕吗,所以我没多说什么。”
“…………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您请您请。外线要先拨O。”
我拨了医疗卡上记录的电话号码。心脏的跳动声,在我的大脑中响个不停。
……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啊!?钱包里的单据和卡片上记录的地址,和大臣的孙子的生活圈一致。
医疗卡上写的名字也一致,推定出的钱包出现在这里时间,和绑架案发生的时间也是相符的。当然……也可以一笑置之,说这只不过是偶然的重叠罢了……并不能作为重要证据。
……比起这些状况证据……我将打电话询问的内容意义更重大得多。
“让您久等了,这里是xx牙科。”
“你好,这里是xx警局。我们找到一个丢失的钱包,正在寻找失主的地址。能请您帮忙吗?装在钱包里的医疗卡记着贵处的电话号码……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