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折断她的旗(如果她的旗帜被折断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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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倒是把不知情的凛吓傻了。
「是飒太同学教。」
「原来是新兴宗教……」
菜波姑且从凛身后问道:
「谁信飒太教哪?」
「冒险寮所有成员,以及白亚。」
「本宫也是吗!」
不知何时被当成教徒的菜波,震惊于事实。
「……总而言之,人家当初根本不想扮,是受人之托,才不得已扮的。」
眼看话题完全脱离正题,惠大口叹气,把脸埋进捧花里……但立刻抬起脸说:
「啊!这、这当然并不代表人家不喜欢飒太同学唷?」
识相的女国中生——胡桃子向茜等人说明,间接肯定惠这些话。
「我去找姊姊们,就是为了请某个姊姊代替小惠姊姊,虽然最后没赶上……」
「有这回事!」茜大吃一惊。
「……本、本来打算找谁代替的?」凛问道。
「咦!」
几乎全体女生都眼睛发亮,就像下图这种感觉:☆△☆
「是是是是是、是谁呢?旗立飒太!虽、虽然我是无所谓啦!」
无所谓的人是不会像这样抖动耳朵的。
「猜……」
「「「「「「『猜』?」」」」」」
「猜拳决定……」
相对于菜波反应普通,其他女生大失所望的同时,头上的恋爱旗标也应声折断了。
换掉新郎新娘装扮的飒太等人总算归队,冒险寮成员&白亚再度置身于庆典的喧嚣之中。
基本上情绪不高昂的人,很容易被情绪高昂的茜等人抛下,结果一回过神来,飒太已经和低着头的白亚单独并肩走在一起了。
这几天,白亚与原来的无忧无虑模样大不相同。那当然是因为她父亲的死造成的。
而不愿跟人扯上关系的飒太,当然不会主动攀谈化解尴尬气氛,因此势必得由白亚开口才行。
「请、请问!可以陪我聊聊天吗?可以吗?」
「不了……与其跟我聊天,跟茜或菜波聊天比较能排遣心情喔。」
飒太瞥眼确认白亚头上竖起友情旗标,立刻动手折旗。
「这件事只能告诉飒太先生……应该说我希望飒太先生听我说……不行吗?不行吗?」
看到旗标弹开飒太的话语,『唔……!』飒太不禁在内心呻吟。
『这是什么……?白亚是无敌的吗!』
茜的立刻复活旗标也好、菊乃的绝对回避旗标也好、菜波的隐形旗标也好,为什么拥有奇怪旗标的人都聚集在他身边呢?为此伤透脑筋的飒太,却没意识到他自己的能力最为异常,到现在都还缺乏自觉。
「不行……应该说……我想我帮不上忙。」
「怎么会!飒太先生感觉好像已经习惯烦忧了,很适合当商量对象。很适合。」
「…………」
飒太总觉得被拐弯抹角地骂阴沉,于是变得更加阴沉。
「飒、飒太先生,千万别沮丧。千万不要。肚子饿了就容易沮丧。来来来,来点狗食好吗?好吗?」
「热狗不是狗食……」
「难怪看板没有狗标志。难怪。」
得知热狗不是狗食而放心的白亚,有样学样地模仿茜等人买热狗,但因为她没带钱的关系,在远处护卫的女仆赶紧过来代为付钱。
白亚带着满面笑容回来,朝飒太递出热狗,说:
「请用!我买到了!真厉害!我是第一次买东西耶!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狗吧!对吧!」
公主从资本主义贩卖的热狗得到启发。
「请用,飒太先生!」
「不了,我肚子不饿……」
『啊呜!』白亚虽然多少受到打击,但她头上的旗标果然还是将飒太的话弹开了。
只不过,白亚似乎还是多少从飒太过于冷漠的态度察觉到端倪,先前的亢奋宛如一场梦般消失了。
「我很碍事对吧。对吧。」
「是不碍事……」
面对飒太支吾其诃,白亚用眼神暗示飒太:『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飒太先生……』
「……不然,我就姑且听听好了。」
「你愿意听吗!是吗!」
终究还是屈服的飒太,这时发觉白亚的友情旗标隐藏的真正力量。
只见旗杆顶端的友情旗标下方,还飘扬着另一面不显眼的小小旗标。
那个旗标正是……
『沉重女人旗标……!』
白亚的友情旗标完全不受飒太的话动摇,似乎就是因为这面旗标的重量使然。
递出热狗的白亚笑咪咪地说:
「该怎么说呢,我在飒太先生身上感觉到命运呢。是命运呢。」
『好沉重!』
飒太隔着热狗对白亚苦笑。
「你这样无条件地相信我,我承受不起……」
「不。刚刚我取得热狗时,主厨也对我说了钱之类听不懂的话,但就算女仆不在附近,飒太先生也一定会来帮我。一定。」
『信赖好沉重!』
飒太实在承担不起,于是啃起热狗。
「我亲爱的朋友飒太先生,吃着我拿来的热狗,总觉得很可爱。很可爱。」
『每句话都好沉重!』
这时,回顾自己说过的话的白亚,发出『啊』的短促低语。
「……我们是朋、朋友……对吧?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对吧。对吧。」
『依赖的感觉好沉重!』
白亚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旗标的关系变得沉重,还是因为沉重所以竖起旗标了。
然后,如果不回应,气氛就会愈来愈沉重,被沉重气氛逼急,就会说出更沉重的话。察觉到这个恶性循环的飒太,叹着气苦笑说:
「算是朋友吧。」
「就是说呢!就是说呢!」
不过白亚宛如花朵盛开般展露笑容的模样,给人的印象倒是不差。
这时,白亚越过飒太,看到一对情侣同时啃同一块松饼,当场受到强烈的异文化冲击。白亚拍着飒太的背,指着那对情侣要飒太看。
「飒太先生,那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喔……情侣都是像那样一起吃东西,卿卿我我的。」
「……!」
居然在自己国家接触到异文化的白亚,惊讶得瞠圆眼睛、张大嘴巴,出现公主不该有的糗态。假使是犰态(犰狳状态),就会全身卷成球状。
吃惊得僵住的白亚,用生硬的动作,将自己手上的热狗连同自己的脸一起靠到飒太嘴边。
看来自亚可能因为脑袋麻痹以致无法正常判断,但总而言之,她似乎也想试试看。
「…………」
但飒太不肯张开嘴巴,因此无法一起吃。要人闭着嘴一起吃东西,根本就是脑筋急转弯了。
遭到拒绝的白亚,虽然和飒太互瞪缠斗了十几秒,但是飒太拒绝的意志相当强烈,最后白亚泫然欲泣地低头沮丧。
「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了对吧。对吧。」
『好沉重!』
飒太屈服于再过两秒就要哭出来的白亚,勉为其难地张开嘴。
不知道要说『一、二、三』的白亚,一边说『喵——』一边把热狗塞到飒太嘴边,凑近脸一起咬。
这是恰如其分的恋爱冒险。(惠说)
「总觉得非常脸红心跳呢!对吧!」
「嗯……」
「今后我和飒太先生就一直这么做吧!」
「为什么?」
「咦……我刚刚灵光一闪了!这该不会就是能够生小孩的行为吧!既然不是『啊~~我喂你』,那么就是这个了吧!毕竟这行为是这么地令人脸红心跳……没错吧!就是这样吧!怎么办……如果要飒太先生负起责任,就太对不起茜小姐她们了……!」
『责任……好沉重……!』
白亚的一字一句透露出她究竟是多么沉重的女孩子,让飒太的心情愈来愈沉重。
飒太一心想逃避沉重,于是催促白亚进入正题。
「……那么,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
「啊,是。是关于驾崩的父王……」
先前的兴奋似乎是虚有其表,宛如气球瘪掉般消沉的白亚,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虽然父王和我年纪相差很远,但非常疼爱我。虽然我并不是怀疑大家不为父王的死难过,但是看到大家表现得就像是已经忘了父王一样,感觉就有点……」
「是啊。感觉是有点寡情,但是……」
飒太的思考出发点,不管跟白亚还是跟大家都不一样。
「……我觉得,即使有人过世也不会停下脚步,这样就已经是充分告慰死者了。就算我现在丧命,与其永远为我怀念悲伤,我更希望大家能够常保笑容……我是指那些会为我的离开而伤心的人。」
因为飒太的观点接近死者,因此那番话伴随着直逼胸口的悲伤,沁入白亚的心房。
「是这样……没错。我决定这么想。这么想。」
虽然白亚没有完全认同,但光是找人倾诉,似乎就多少放下了心里的重荷,只见白亚就像是要努力走出悲伤而踏出一步那样往前一跳,转身面向飒太。
「请飒太先生听我说果然是对的。是对的。可是……」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白亚的眼眸再度出现阴霾。
「飒太先生,就算你只是假设,也请不要随便把死挂在嘴边。真要说起来,那段假设就像
是真的会成真一样。因为,要是飒太先生死了……我也一定会追随飒太先生而去的。一定。」
『爱很沉重……!』
白亚毫无自觉地兀自惆怅,益发沉重。
在有些静谧的气氛中,茜和鸣等人从摊贩带着可丽饼、薯条等收获回来了。
「怎么了?明明现在是庆典,你们却很灰暗喔,飒太同学!白亚!」
「旗立飒太总是很灰暗。」
「是没错!」
被茜和鸣指出灰暗倾向的飒太,蒙上灰暗到极点的阴影。
这时,菊乃迅速靠近。
「阿飒、阿飒,你从刚刚就和菜波、白亚相处得很融洽,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呢?偷偷告诉姊姊一个人好吗?嗯?嗯?」
菊乃把手放在耳边凑近耳朵,逼飒太讲悄悄话。然后,姊姊往往会炫耀自己和弟弟讲了悄悄话,进而到处散播这件事,因此并不算悄悄话。
「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姊姊觉得阿飒适合爱情稍微沉重一点的女孩子。」
「真是讨厌的资讯!」
溺爱姊姊的爱基本上是过于沉重的。
黄昏将至时,飒太等人暂时离开通宵举行的盛大庆典热潮,回到城堡里。
那是因为城堡派出使者叫菜波和白亚回去之故。只有她们不能参加庆典也太可怜了,于是飒太等人也一起打道回府。毕竟,有放不下可怜人的茜在,不可能放着可怜人不管。
只不过,奉命前来的新公王副官与卫兵,直到菜波和白亚回到房间都跟得很紧,就连现存卫兵都还在房间前守卫,警备森严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这样,飒太一行人从菜波房间窗外的街道灯火,感受着庆典达到最高潮的热烈气氛;有些埋怨地看着窗外的茜轻声代替大家表达心声:
「真想再多参观一下庆典。都还没有看到打赤膊的飒太同学在神轿上吆喝跳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