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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探灵笔录-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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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向前延伸血泊中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一动不动的人,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检查后转过头皱着眉头对他们摇摇头,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体温还未完全散去想必死亡的时间不长,这五具尸体的颈部血管都有明显被撕裂的痕迹,他们的死因都应该是失血过多,我还在其中几个人身上发现多处骨折,说明死前曾经被严重殴打过,看这些人的穿着应该是和刘未名一起前来盗墓的人。
    他们怎么会死在陵墓中,又是谁杀了他们?
    粱小城给我们提过过刘未名的照片,可在这些尸体中我并没有发现他。
    我刚想告诉云杜若和南宫怡还有韩煜,未曾发现刘未名的踪迹,我转头过去看见云杜若和南宫怡手里的枪慢慢放下,她们和韩煜的手电都照射向我身后,脸上写满了惊恐嘴也随之微微张开。
    我慢慢把目光转向她们注视的放下,我蹲在地上手指抽搐一下,下意识蠕动喉结缓缓的站起声,在主墓室摆放棺椁前的石柱上,刘未名被反手捆绑在上面,身上千疮百孔灯光下我们看见的大多是裸露在外面的骨头。
    我们走到刘未名尸体旁边,他身上基本很少能看见肉,我侧面看向尸体的身后,触目惊心的血泊中堆放的全是从刘未名身体上割下来的肉,我在灯光下看了半天这些被肉全只有指头大小,再回头看向刘未名的尸体震惊的说。
    “凌迟!”

  第十五章 徇私枉法

凌迟是酷刑,民间称之为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将人割肉离骨处死,这种酷刑一般只会用在罪恶重大死也不能抵罪的人身上。
    凌迟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施刑者以小刀把受刑者身上的皮肉逐块割下,受刑的刀数有限制,我目测刘未名被堆砌的肉应该有一千多块,凌迟是有讲究的为了给受刑者最大的生理和心理的惩罚,务必要要割至最后一刀时受刑者才能断气。
    整个过程就是一个漫长而生不如死的煎熬和痛苦,我想刘未名应该会庆幸自己没遇到真正的凌迟,从那堆肉来看最上面的肉血色暗沉,说明刘未名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死掉,杀他的人不过是想完成凌迟的全过程。
    “煜子,你来。”我刚想站起身就听见云杜若叫韩煜过去。
    云杜若蹲在刘未名尸体的后面,他是被绑在石柱上,我们走过去看见云杜若指着石柱上一处地方,刘未名的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勾画出奇异的线条。
    “阴契咒符?!”韩煜一看就认了出来,这是和谢同尸体旁边蒸笼上刻下的完全一模一样的咒符。“杀刘未名的人是用他当死祭订立阴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里还有一个数字。”南宫怡指着旁边被血勾画出来的纹路,一个清晰的大写贰出现在我们眼前。
    在谢同的尸体旁边发现的数字是大写壹,刘未名尸体后面发现了大写贰……他们都有阴契咒符……
    而且他们两人都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关,这些是两起凶案的共同点,如果说目前已经大致可以确认杀谢同的是吉田半藏等扶桑人,想必刘未名也应该是被他们除掉的。
    我可以理解杀人动机是吉田半藏为了得到铜片杀人越货,可韩煜说阴契能与亡魂阴魄定下契约,驱使亡魂为其效力,但既然是契约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待见,因此需要用活人来死祭。
    如果说吉田半藏仅仅是为了宝藏的秘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杀死这两人,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在这两具尸体旁边发现的数字,像是某种编号如果我预计的没差错的话,那说明这样的编号还会出现,意味着还有人会被这个方式杀死。
    云杜若说先退出陵墓通知粱小城来勘查现场,上去的时候我我手电掉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拾起来,云杜若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
    回到地面云杜若说她留下保护现场,韩煜估计是想着我会留下来陪云杜若,我拉住他说。
    “煜子,你也留在这里我人有些不舒服。”
    云杜若她们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淡淡一笑说不要紧就是头疼的很,韩煜让我回去休息他和云杜若留下,我们马不停蹄原路返回去,南宫怡去联系粱小城派出警力赶去现场,顾小小说送我回房休息,我说不需要让太子带着她到处逛逛。
    等所有人都离开我从床上翻下身,立刻赶到萧连山住的地方,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来,目光有些闪烁让我进去。
    “你来有什么事?”萧连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爸,我毕业那年送过您一支笔,您还记得吗?”我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的问。
    “笔……哦,记得,怎么了?”萧连山下意识看看浴室回答。
    “那是我第一次给您送礼物,您一直都带在身边,这才您回来想必也带着吧,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很平静的看着他说。“以前您只要看见我送您的笔都会很开心的。”
    “笔……还在。”萧连山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想看看。”我加重语气说。
    “我这才来的匆忙,忘记带了。”萧连山避开我目光。
    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从来没有看见他现在这样闪烁其词的样子。
    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笔筒,放到桌上慢慢推到萧连山的面前。
    “今天我去了一个地方,巧合的是我居然在地上看见这个遗失的笔筒,更巧合的是这个笔筒和我送您的那支一模一样,因为是用纯银打造的当时您还开玩笑,问我为什么不给您买一支金笔,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就想着金银铜铁,金我买不起,想着银就在金后面一定差不到什么地方去,我总是想把我心上最好的东西送给您。”
    萧连山瞟了一眼桌上的笔筒,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没有看我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我提到笔开始他已经换了第五个姿势了。
    “您更不会想到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笔筒的,在陵墓,在一个还未被盗的陵墓里……”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在房间中走动最后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萧连山。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该对我讲?”
    “没有,就是一支相似的笔筒而已,你用不着大惊小怪,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巧合。”萧连山伸手去端水杯,忘记了是我才给他泡好的茶,滚烫的茶杯让他慌乱的把手缩了回来。
    他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下眉头的人……
    “爸……您最大的优点也是您最大的缺点,知道吗……”我的手慢慢扶在把手上无力的说。“您这样的人永远都学不会说谎!”
    哗!
    我拉开身后浴室的门,萧连山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看着浴室里的东西和我预料的一样,不过我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里面是一堆刚被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一双沾满泥土的鞋。
    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清理,而鞋上的泥土是乾石山特有的红泥,而那只我送给他的银笔就摆放在洗漱台上,看样子萧连山也刚回来没多久,他都来不及清洗掉笔上的血迹,这是一支没有笔筒的笔,我想笔筒应该就是我刚才放在萧连山面前的那个。
    我慢慢关上浴室的门用手捂着嘴揉了揉,走到萧连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摸出一支烟点燃,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抽烟,因为他不喜欢我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可我现在只有靠这个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
    萧连山也跟着一言不发的坐下来,我深吸一口烟手伸过去放在他手背上,我们两人就这样陷入漫长的沉默,直到我手里的那支烟抽完。
    “爸,谢同被杀后放在蒸笼毁尸,和刘未名进陵墓盗墓的五个人相继也死了,而刘未名自己被绑在石柱上千刀万剐……七条人命了,七条!”我深吸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看向萧连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我一直当您是我父亲,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们父子一同去解决好不好。”
    “你真想和我一同解决?”萧连山的语气变的缓和。
    “您是我爸,再大的事我都帮你扛着。”我点点头肯定的说。
    “那好,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跟我回香江,我老了也想过几天消停日子,小小性子随你妈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手里的东西你也是时候该继承了。”
    萧连山的目光又变的那样熟悉,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慈祥痛爱的看着我,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温暖。
    萧连山又想到了什么,语气里充满了恳求和期盼拉着我的手说。
    “你妈给我说,看得出你喜欢杜若,你要真喜欢我就去给云成雨提亲,你带杜若一同回香江去这样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了。”
    萧连山脸上的笑容在慢慢的消退,最终黯然的消失在收紧的嘴角,因为我的手渐渐的从他手心中缩了回来。
    “爸,七条人命,七条!您认为我们就能这样一走了之?”
    “或许我们离开死的人会少点……”萧连山皱起眉头满脸的皱纹蓄满了沧桑和迟暮。
    “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把知道的说出来,您到底在隐瞒什么,还是……还是您参与了什么?”我双手支撑在桌上加重语气大声质问。
    “什么都没有。”萧连山深吸一口气样子变的无所谓。
    “我以为我很了解您,可是您的事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知道。”萧连山端起茶杯冷冷的回答。
    “是的,是的,您不需要我知道,明十四陵您不想让我知道,您认识姜山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掌管洪门黑帮你不想让我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是您不想让我知道的,您以为这样就是为了我好,这样的好我不需要,您若还当我是您儿子,您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想有一天亲手抓您!”我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全都大声说出来,我不是在抱怨他我是真的在担心他。
    啪!
    萧连山重重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整个人猛的站起来阴沉着脸更大声的说。
    “我这一辈子扪心自问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也对得起兄弟和家人,我萧连山问心无愧从来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萧连山握紧拳头两手伸到我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有证据你现在就可以抓我回去。”
    “证据!您还想要什么证据,您和妈从小就教我与人为善遵纪守法,可现在呢!现在我是在徇私枉法。”我指着浴室据理力争的大声说。“到现在您和永宁村那三个被杀的扶桑人还脱不了干系,浴室里的血衣和鞋可以证明您去过陵墓,遗失的笔筒上我能提取到您的指纹,还有鞋上的泥土……还有!还有您没有清理干净的脚印,是我帮你从陵墓中擦拭掉,爸!您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犯罪,我为了您在玩忽职守罪您知道吗?”

  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

萧连山无言以对下意识避开我的目光,高举在我面前的手抖动了一下,舔舐着干燥的嘴唇,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何况就如同我说的那样,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他根本不会说谎,更不会强词夺理为做错的事辩解,甚至连掩饰他都在我面前做的那样拙劣。
    里面的门被打开,我没想到这房间里还会有人在,走出来的是顾安琪。
    “谁叫你出来的!”萧连山瞪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坐到椅子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安琪,感觉所有的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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