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第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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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之父韩匡嗣深受辽景宗宠信,但他只是以医术见宠,并无军事才能。庸父有佳儿,韩德让不仅相貌堂堂,又深习边事,尽力契丹皇室,他与城内官将“整器械,安兵侧,随宜备御,志不稍懈。”
虽如此,大军气盛,日夜攻城不息,连辽朝的一个都指挥使李扎勒灿也逾城出降,“城中益惧。”
辽朝皇廷得知南京危急,忙遣南京宰相耶律沙将兵去救援,名将耶律休哥闻知消息,自动请缨,就被辽廷遣来替换耶律奚底,一同奔赴幽州。
太宗皇帝攻夺幽州不下,围城打援击败了耶律沙,却在高粱河败给了耶律休哥。
时值傍晚时分,耶律休哥下令其属下骑兵、步兵人持双火炬,边行军挥舞手中的火炬,宋军不知多寡,微微后退。
很快,耶律休哥就与紧后赶来的辽朝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会师,一左一右,两翼包抄,向宋军奔杀过来。
夜色中作战,辽军精骑手中钢刀飞舞,火炬乱飞,已经困怠多日的宋军早在心理上输了一截,交手没多久,阵脚已经松动。同时,幽州城内的辽朝兵马乘城举火,大声宣威,声震天地,守将韩德让等人也四开城门,列阵鸣鼓,大有里应外合,夹击宋军之势。
宋军心怯,辽军势猛,南北西院大王奋勇当先,先前败走的耶律沙重整兵马又返战场。耶律休哥身受三处伤创仍旧纵马驰杀。
不一会,宋军不支,崩溃四散。大败之下,太宗本人也身中流矢,狼狈得乘驴车狂逃,仅以身免。
高梁河大战,宋兵被斩首的就有一万多,辽军“匹敌兵仗、符印、粮馈、货币不可胜计。
太宗自燕京城下军溃,北虏追之,仅得脱。凡行在服御宝器尽为所夺,从人宫嫔尽陷没。
太宗股上中两箭,岁岁必发。其弃天下竟以箭疮发!
这是我大宋最有希望夺取燕云的一次北伐,其后两次,皆不能跨过高粱河一步。
老夫只希望我大宋此次北伐能够得上天保佑,一战功成,百年以来以此次兵锋最盛,将士最是英勇,准备最是充足,粮秣,战马,器械堆积如山,封桩库中钱钞用之不竭,如果此次不能夺取燕云,我大宋将永远的失去燕云十六州矣!”
欧阳修站在城楼上,目送云峥的大军离开,身边并无一人,却不知他在将这一番话说与谁听。
城楼上的号角低徊,欧阳修整肃衣冠,遥遥俯身下拜。
首日行军三十里,云峥留后营于黄河边静候,前锋营已经快马直奔郑州。
邹同快马而至,送来了一张歪歪扭扭的诏书,这是一封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士人众目睽睽之下,由皇后握着皇帝早就失去作用的右手写就的奏章。
“卿不负朕,朕不负卿!”
“大将军,这是陛下的执念,望大将军能够一战功成,卿不负朕,朕不负卿,此八字乃是国朝前所未有之恩遇。望大将军慎之慎之。”
“拿回去刻成牌匾挂在云家的大门上,让全天下人都知晓此事,邹同你去禀告陛下,就说这是云峥最后一战!”
邹同道:“大将军想要那座岛屿尽可去挑选,陛下无不恩准!”
云峥指指东方道:“云钺已经去取了,待我班师回朝之日,就是云家离开大宋之时。
这些年以来,云峥在大宋活的战战兢兢,缩头缩尾一点都不大气,委屈了心,委屈了志向,所求者只为燕云,此事一了,云峥再无牵挂杨帆海上可以抒发一下多年来的郁气。”
邹同笑道:“终于重新见到大将军的豪气,邹同在此祝愿大将军心想事成。”
“万里赴戎机,时间紧迫,大军停留黄河边乃是为了等你,如今事了,我也该走了……”
送别了邹同,云峥重新上马,这是一个人心没有跟脚的时代,这也是一个人心多变的时代,人心安处,唯提防而已。
就在云峥的大军离开东京的时候,狄青已经兵出瓦桥关,王韶兵出淤口关,曹真兵出易津关,狄青一马当先,连夜跨过宋人百年以来未曾跨过的拒马河,兵锋直指辽人永清,固安一线……
这些军略都是事先商定好的,辽人在易州,涿州,范阳屯聚了整整六十万大军应对宋军可能的攻击,因此,那里的战事必定会形成胶着状态,狄青之所以会一马当先,就是为了给辽国统帅耶律贤带去足够大的压力,好方便云峥从辽国西京方面对辽国形成新的突破。
战事,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大雁向南飞,而云峥却在北进,一路之上驻守京西的各路悍卒纷纷归建,大军到达怀州的时候,五万大军已经齐装满员。
战报雪片一般纷飞过来,云峥并不理睬这些战报,河北的战事是狄青的事情,不论打成什么样子,都应该在控制之中。
大军文案由苏洵掌管,云峥不愿意在这上面分半点心思,放在他案头的地图依旧是兰州一带的地形图。
对他来说,此时兰州的局势要比河北的局势重要的太多了。
狄青的前军不过是一支试探敌人虚实的长矛,富弼手里的三万铁骑才是横扫草原最重要的力量。
这场战争无可避免的会打很长时间,因为时间太长,因此变数最多,即便是最小的变化,也能带来最严重的后果。云峥如今只想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少一处漏洞,就多一分胜算。
此次作战,自己没有历史可以借鉴,大宋从来没有过第四次真正意义上的北伐,童贯北伐胜利的传说不过是上天对大宋最严重的一次嘲讽,一次戏弄。
“这是我的历史,我的北伐!”
云峥看着黑黝黝的虎山怅然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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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乱军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京西军全军事实上已经变成了半骡马部队,行军所需的少许辎重已经全部安置在骡马的身上,即便是火头军都必须坐在大车上行军,只要是战兵,不论会不会骑马胯下都有一头牲畜代步,虽然这样行军对一些人来说比步行还要痛苦,但是在中军严厉的军令下,没有一人胆敢从牲口的背上下来。
从东京到怀州六百三十里的路途,云峥行军不过用了四天时间,这样快速的行军,这在大宋还是头一回。
兰州城依旧没有消息传过来,云峥已经准备放弃依靠春哥儿和小蛮来办成这件事了,如果自己到了代州雁门关,骇胡儿还没有被解决掉,富弼的大军就会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出发。
不论骇胡儿反应如何,他们只会被富弼的三万铁骑踏成肉酱,至于西夏人如何反应,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这样做,想要把西夏人卷入内讧的计划就会完全失败,云峥就不得不在经略辽国西京的同时,面对没藏讹庞的威胁,不论是西夏人兵出黑山抢夺辽国这个巨大的蛋糕,还是恼羞成怒之下和辽国结成联盟一同对付大宋,都不是云峥愿意见到的。
最好的法子就是春哥儿这些人能把骇胡儿逼着离开兰州城,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兰州城已经人心惶惶,城外的骇胡儿游骑打着唿哨在城外来回奔驰,在给了宋人一日逃亡的时间之后,骇胡儿终于堵上了兰州人最后一条可以逃命的山路。
云峥低估了春哥儿的邪恶程度,那个不吝把人往最黑暗处想象的恶人,如今正在制造一场骇人听闻的惨剧。
“目的基本上达到了。骇胡儿已经围城了,剩下的就是习惯性地屠杀,陈树,既然你们大帅要你听从我老婆的话,那么,按照道理你也应该听从我的话。”
春哥儿蹲在城墙上偶尔向城外瞅一眼。漫不经心的对蹲在他身边的陈树笑道。
陈树不屑的道:“何以见得?你以为京西军中的指挥次序是按照远近亲疏划分的吗?”
春哥儿嘿嘿笑道:“你现在听不听我的都一样,老子好不容易把骇胡儿的杀心给挑逗了起来,你如今既然在城里,如果不按照我的安排进行,只会是死路一条。”
陈树看看得意忘形的春哥儿摇摇头,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个小丑一样的男人到底凭借什么对自己指手划脚,如果不是看在大帅军令的份上,他都有一刀砍死这家伙的冲动。
虽然不了解这家伙的过去,但是从这些天他的行为来看。这家伙绝对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货色。
杀人劫财,嫁祸江东,为了达到目的丝毫不顾及手段,明知骇胡儿乃是一群杀人狂魔,他也不惜拉上兰州城里的万余人陪葬。
都是从军伍里出来的,陈树如何会不明白李清的心思,当初大帅带兵进入辽国地盘的时候,一队取水的军卒在一座辽人居住的村子里消失不见了。大帅的手段就是派兵夷平了那座村庄,根本就没有打算找出凶手的打算。保持固有的威慑力,这是军队的标准做法。
对异族人这样做陈树没有半点的不适应,但是如今的兰州城,一万多人中,最少有三成是宋人,其余的七成不是西夏人。就是吐蕃人,甚至还有大量的西域胡人。
这些年兰州城的统治权在不停地变化,西夏人从吐蕃人手里抢来兰州城,宋人又从西夏人那里把兰州城夺回来,在这样的变化下。一些吐蕃人,西夏人,宋人都在这座城里安家立命了,
吐蕃人可以不管,这些人早就被高原上的吐蕃人彻底的抛弃了,活的最是恓惶。
西夏人和宋人虽然是生死大仇,但是一起住在兰州城里,却各自表现出了足够的宽容大度,相处的还算是不错,但是这几天因为城里的宋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这让宋人如今对西夏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至于来自西域的流浪胡人,不论是宋人还是西夏人都没有把他们当做人来看过。
陈树知道春哥儿的想法,就是想把城里除了西夏人之外的各个族人都绑上自己的战车,最后达到依靠人命来消耗骇胡儿人数的打算,最后依靠自己这支精兵,给骇胡儿最后一击。
自从那天听了张挺的话之后,陈树就忽然发现,兰州城算是毁定了,对自己这支军队来说,春哥儿很可能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想通这一点之后,陈树的心头就暖洋洋的,大帅果然不会拿自己的心腹兄弟去顶罪,即便是在做这样凶险的安排的时候,也会为弟兄们想好充足的退路。
“我明白,不用你指挥,我们就会在最恰当的时间里做最后一击,彻底的打垮骇胡儿。”
为了大帅的大计划,陈树还是低下了头,无论如何大帅的一番好意不能白白的浪费掉。
春哥儿大笑道:“谁要你们做最后一击了,我要的是你们能够抵住骇胡儿的第一波攻击,只有这样,老子才能鼓动更多的人加入你们的队伍,最后把这些该死的骇胡儿生生的拖死在兰州城。”
陈树凛然一惊,死死地盯着春哥儿道:“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们兄弟也活活的在这兰州城上消耗干净?”
春哥儿笑道:“你可以不做,老子更加可以不做,趁着地道还在,我们一起逃出兰州城,你去东京找你的主子云峥,我带着老婆孩子另外找一处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如何?”
陈树大笑一声道:“想不到老子还有被人逼到墙角动弹不得的一天,好,今日就遂了你的意,我们兄弟听你调遣就是。
嘿嘿,不过你的妻儿还在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