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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大宋的智慧-第698章

小说: 大宋的智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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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匹马,四个人,四枚铁钩,从街道西面勾着一颗大腿粗的树干迅捷的向云家大门冲去,距离很长,却能让战马完全跑起来,这完全是对付城门的法子,只要撞破了大门骑兵就会冲进云家,此时虽然不能大杀四方,但是却能让云家颜面扫地。
  战马的蹄铁踏在青石板上火星四溅,街面上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发出嗬嗬的叫声,任谁都想不到西夏人在大宋的京城里会嚣张成这个样子,竟然敢悍然攻击大将军府邸。
  崔达躲在照壁后面瞅着凶神恶煞的西夏人道:“人家冲过来了,你能怎么办?开封府这时候好像忘了你家啊。”
  云钺摇摇头,听着外面急促的马蹄声,让仆役们打开大门,自己端着酒杯走了出去。
  四匹马已经完全跑了起来,想要勒住战马已经不可能了,眼看着战马窜上了台阶,四枝粗大的弩枪从云钺的身后飞了出来,铲子状的弩枪头撕开了战马的脖颈,又一头钻进了马上骑士的腰肋。巨大的动能几乎把那些武士的身体拦腰斩断,被铁钩子勾住的树干掉在了地上,被石阶挡了一下横在几乎失去脑袋的战马前面如同绊马索一般。
  失去平衡的战马一头撞在云家的石狮子上骨断筋折,窜起了大片的血箭。
  云钺闪身躲过两道血箭,皱眉看看石狮子前面的两堆碎肉,一口喝干杯中酒。顾不上脚下的污秽,将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用脚勾了起来,不待尸体落地平起一脚就将那具尸体踹向扑过来的张虎。
  张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斩马刀,大吼一声劈开尸体依旧不管不顾的向云钺发起冲锋。
  “驸马手下留情!”一溜快马匆匆的赶了过来,不管情势如何,抢先大叫了起来。
  云钺躲闪不及,被崩飞的碎肉弄得衣衫上全是血迹,心中恼怒至极,那里又心情听别人说什么手下留情的话。侧身躲过张虎斜着劈过来的斩马刀,糅身撞进张虎大开的胸腹门户,向前突进的张虎勉强停下脚步,不管手里的斩马刀,带着尖刺的拳甲恶狠狠地击向云钺的锁骨,这一拳如果击到了实处,云钺以后休想再把脑袋抬起来。
  云钺的袍袖卷了一下,缠住了那只拳头。抬起膝盖重重的顶在张虎的小腹上,张虎挣开云钺袍袖的纠缠。登登登的向后退开几步,小腹虽有铠甲护身,依旧痛的让他几乎跪倒,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抬头看眼前到底是什么人。
  云钺从栏杆上拔出张虎丢掉的斩马刀,长长的刀柄顶在腰侧跨前一步挥刀横斩。这就是陌刀的基本六斩之一的破千军!
  张虎见云钺来的凶猛,再次向后急退,将身形隐在前来接应的西夏人群里,云钺一刀斩空,并不停步。借用斩马刀旋转地力量,借用腰力跨前几步,再一次旋转着催发了斩马刀。
  雪亮的长刀发出隐隐的雷声,继续向张虎斩了出去,手无寸铁的张虎大骇,随手抓过两个西夏武士就向长刀迎了过去。
  咔嚓一声响,张虎只觉得手中一轻,手里的两个西夏武士已经被拦腰斩断,云钺手里的斩马刀却去势不减,竟然再一次在云钺旋转着催发下向自己横扫了过来。
  云钺跟随笑林学过斩马刀的用法,这时候一旦催发,确实勇不可当,斩马刀陌刀一旦催发,力不竭,不停止这是起码的规律,否则一旦强行停下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大开大合的斩马刀路数,除了勇猛之外,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没了这股子气势,人家只要近身,就有无数种法子结果掉陌刀手。
  进了人群,斩马刀的威力被云钺展现的淋漓尽致,长刀斩出一片血浪,直到一个巨人一样的西夏武士大吼一声,用自己掌中的狼牙棒死命的挡在斩马刀的前面,这才硬生生的将云钺的刀势给拦住。
  张虎瞅瞅从街道两边涌出来的云家家将大叫道:”我只是来找云家讨还一个公道……”
  云钺桀桀笑道:“谁都可以来云家讨公道,这没关系,什么时候讨公道结束却是云家说了算。”
  叫喊着要云钺手下留情的人也已经飞马赶到,不等他多说一句话,云家家将手里的弩箭就已经攒射了出去。
  两面挤压之下,西夏人不得不躲在云府对面的一家杂货铺子里,杂货铺子的老板伙计早就跑的不见人了,西夏人顶着门板向外冲锋了两次都被疯狂的箭雨给逼回去了。
  云钺站在残肢断臂中间,阴郁的瞅着刚刚飞马赶到的司马君实道:“你要说什么?”
  司马光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地上的残尸,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道:“此次西夏和大宋的和谈尤为重要,张虎更是其中重要的一员,他不单是西夏国的副使,同时也是没藏讹庞的爱婿,驸马暂且忍耐一时半刻,以大局为重才好。”
  云钺冷冷的道:“等我杀光了他们我就不生气了。”
  “云钺,你是大宋的臣子,当以国事为重!”司马光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云钺看。
  云钺讥笑道:“司马光,刚才西夏人骑马冲我家大门的时候你在哪里?刚才西夏人指着我的鼻子谈论杀父之仇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刚才不会跟开封府,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一样都躲在暗处看热闹吧?怎么,见西夏人要倒霉了就钻出来吼一嗓子手下留情?
  既然西夏人已经开战了,还把长箭钉在我家的牌匾上,你觉得我会以什么大局为重?”
  司马光的脸上露出一丝惭色,拱手之后道:“驸马息怒,司马光确实是刚刚得知消息,连忙飞马赶来,绝无故意拖延之嫌。”
  云钺笑道:“你的话我信,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位敦厚的君子,至于别的还是算了吧,你赶紧准备处理张虎被我制作成蜡人之后的事情吧,家将们在那间店铺里刚刚丢了很多的火药弹,捂上耳朵吧,马上就要炸了。”
  司马光大惊指着云钺道:“住手……”
  “轰”的一声响,只见那间店铺里冒出一股黑烟,接着店铺的窗户,大门就飞了出去,连房顶也被掀掉了半面。
  司马光胯下的骏马哀鸣一声,跺着四蹄连连后退,云钺的眼睛却眯缝成了一条线,探手夺过家将手里的破甲锥冷冷的瞅着破败的杂货铺子,门窗都飞了,人却没有飞出来这非常的奇怪。
  四五个西夏残兵踉踉跄跄的从店铺里滚了出来,他们身上的血就像泉水一样的从身体里流出来,张着嘴巴嘶喊着没有人能听明白的话语坚持着向云钺爬了过来。
  家将老何老苟,跨前一步,将云钺护卫在身后,他们都是老兵,非常的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才往往是危险降临的时刻。
  弩箭钉在那些人的后背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司马光坐在刚刚安定下来的战马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抓在司马光的玉带上,硬是把他扯下战马,张虎费力的爬上马背,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汉在骏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叫道:“走啊!”
  受惊的骏马沿着宣武门外的巷子“稀溜溜”的叫唤一声就狂奔了下去。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司马光还没有缓过神来,一股子鲜血就兜头淋了下来,在昏迷过去的那一刹那,他看到那个巨汉的胸口处有一柄铁矛头明晃晃的在火光下闪耀。
  云钺找到了一匹西夏人留下的战马,翻身上了马背,走过巨汉身体边的时候反手就把那柄破甲锥抽了出来,一磕马肚子,战马就沿着张虎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华灯初上的东京时最美的时刻,也是人头熙熙的时候,忙碌了一整天的东京人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唤上三二好友去马行街上小酌一杯。
  无需什么华美的大菜,只需要从街边上要上三两样签菜,再让店家来几碗饭食,就足够他们逍遥到半夜。
  一个卖唱的歌伎,才调整了气息,敲响了云板,准备唱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猛地瞪得溜圆……
  一匹马在前面狂奔,丝毫不顾满街的行人,马上有一个披着铠甲的骑士,即便胯下的骏马已经在狂奔,他依旧疯狂的催马,就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杀他。(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二十三章被忽悠至死的张虎

  惊马狂奔于道,于是风流的文士丢了折扇,娟秀的侍女丢了面纱,富态的商人抓着帽子瞅着从自己头上飞掠而过的骏马胯下一片濡湿。
  卖混沌的汤锅扣在光头的脑袋上,装芝麻糊的笸箩套在小女子的裙子上,张家藕粉的招牌倒在买卤肉的摊子上,刚刚要表演快刀割鱼的鱼脍手刀子还在手上,鱼却不知道去了那里……
  小孩子丢了拨浪鼓,小丫头没了红绣鞋,母亲的面纱被惊马带走,只留下一大片惊艳的闲人。
  一柄短刀从后面飞了过来,那是张屠户家的剁骨刀,沉重的黑铁刀打着旋重重的劈在骑士的后背上,骑士吐了一口血,把身子放低抱着马脖子更加用命的逃窜。
  “这一刀恐怕不简单啊,却不知后面的英雄是谁?”见多识广的东京人看到这一幕即便是害怕的要死,脸上也必须保持住自己云淡风轻的神采。
  后面追来的自然是云钺,进了马行街他也没有想到,张虎只想着夺路而逃,那里会顾忌马行街上的行人。
  在西夏的时候这样的狂奔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即便是战马踩死了人,心情好的赔一点钱财,心情不好的时候谁去管那些。
  欧阳修坐在行云阁醉意淘淘,伏在栏杆上原本是要做首诗,不防看见了狂奔的骏马,诗意化作文采,一句“逸马杀人于道”的话尚未讲完,文采就变成了怒火:“逸马杀人者为谁?”
  云钺控制着战马躲过坐地大哭的孩子,纵身而起躲过恒倒在面前的竹竿,攀上栏杆面对着欧阳修道:“西夏张陟之子张虎,某家正在追杀。”欧阳修来不及回话,就见云钺的人影杳杳无踪。
  “任侠者当街斗杀。此乃国之不幸!”
  云钺自然听不见欧阳修的怒吼,即便是听见了他也不在乎,反正这段时间云家倒霉透顶,正缺少一个立威的人样子,张虎就亲自送到门前来了,因此这个时候的云钺心情很好。
  张虎对东京的道路非常的不熟悉。所以只能像只没头的苍蝇乱撞,自从见识了云钺的陌刀功夫,他自认不是对手,本来被火药弹震的发昏的头脑,在挨了一刀之后反倒变得清明了。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参加东京那些勋贵的酒宴,只记得那些大宋勋贵们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非常的怜惜。
  “汝父的骸骨非常的完整,老夫在武成殿拜谒过两次……”
  “云峥将汝父的尸骸弄成蜡像,实在是对人道的侮辱……”
  “张兄,小弟有幸见过令尊。虽然成了蜡像,却依旧威风凛凛,果然是一等一的英雄……”
  “唉,汝父不能归葬于祖坟,贤侄孝道有亏啊,待明日老夫亲自向陛下进谏,希望能把汝父的骸骨归还与你,唉。只可恨云家势大,老夫的奏折未必起效啊……”
  张虎仰起脸的时候。泪痕满脸,每呼吸一口气,胸口就像是着火一般,云钺的那一刀非常的沉重,虽然没有砍破铠甲,但是巨大的力道必定伤了內腑。
  身为从戈壁滩上出来的将军。即便是马行街上的嘈杂声不绝于耳,他依旧能听见后面云钺那不急不缓的马蹄声。
  “他在狩猎!”
  “他希望我到处跑,就像狼群戏弄包围中的羔羊一般。”
  张虎知道自己中计了,临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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