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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国家荣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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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救室里立刻又是一阵忙乱,医生们又着急着给依明阿吉的妻子打强心针。
  王路和艾力警觉地守在抢救室门口,他们的目光仔细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艾力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叨叨:“没有目击者,还不知塔西什么时候醒来,看来要失去抓捕凶犯的战机。”
  王路焦躁地顶了他一句:“你那张臭嘴瞎叨叨什么呀?刚才马建中他们不是提取指纹了吗?他们很快就能比对出谁是凶手。”
  艾力直摇头:“不可能,你那是做白日梦。这个案件能不能破,关键的人物是塔西,塔西快醒,塔西快醒吧!”艾力破案的经验当然比王路多得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
  第二十四章(一)
  王路和陈大漠一直守在昏迷的塔西的床边,等着他醒来。
  中午十二点多,塔西终于醒过来了。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时,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的身体还不能动,到处都缝着针,绷着绷带。他焦急地用眼睛四下搜寻,他是在找他的父亲。王路走过去,把塔西的视线吸引过来,他问:“你能说话吗?”王路也是父亲的儿子,他能从塔西的眼神里看出他寻找父亲和找不到父亲时的绝望,王路必须在塔西的绝望来临之前,跟他交谈几句。
  陈大漠示意了一下,王路去把抢救室的门关上。陈大漠撒谎道:“你父亲正在抢救,你安心治疗吧!”
  塔西多少有些狐疑,他直视着王路和艾力,想得到确证,俩人也都冲着塔西点头。
  王路替塔西难过,他再也没有父亲了。瞬间,王路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念自己的父亲,他真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但是,这只是个念头而已,他知道自己暂时无法离开这儿。
  “你看到他们的面孔了吗?认识他们吗?”陈大漠凝神屏气地问。
  王路在一旁快速地做记录。
  “他们都蒙着脸,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能辨出他们的声音。”塔西吃力地回忆道。
  “能辨出声音?怎么回事?”陈大漠追问道。
  塔西肯定地说:“在我倒下去时,他们当中好像有人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能不能想起来,喊了什么名字?”陈大漠期待地望着塔西说。
  塔西摇摇头说:“一时想不起来了。”
  “再好好想想?”陈大漠耐心地等着塔西。
  沉默了好一阵儿,塔西忽然像从梦中惊醒般地说:“记起来了,我听见有个声音喊‘吐尔洪’。后来,就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了。”
  “吐尔洪?是不是依干其乡库鲁克村的吐尔洪?马上到信息中心库里查找这个人的指纹。”陈大漠向王路命令道。
  第二十四章(二)
  王路把“吐尔洪”这个名字提供给马建中后,马建中小小兴奋了一阵儿,凭着第六感觉,他判断这个案子能破,可能性非常大。
  为了慎重起见,一方面尔肯所长去核实吐尔洪的情况;另一方面,马建中把年龄在十八至二十八岁之间,身高一米七十左右,以博斯坦市为重点区域,名字叫“吐尔洪”的男青年约五千名全部挑选出来,快速地在指纹库里检索着。
  他相信曙光就在前头。
  第二十四章(三)
  尔肯所长难堪地向陈大漠报告说:吐尔洪失踪了!
  前一阵子,因为库尔班大叔一家被杀,派出所的民警们参与了侦查破案,忙乱之际,没有更多警力监视吐尔洪,于是,尔肯所长就交代吐尔洪的父亲,严加管教自己的儿子,有异常情况马上报告。
  三天前的夜里,正在熟睡中的吐尔洪被悄悄潜回村庄的亚生和买买提强行带走了。吐尔洪的父母出于怕事的心理,没有及时向尔肯所长报告。
  而此刻,王路和马建中也终于在庞大的指纹信息库里查找到一枚与吐尔洪食指相同的指纹。马建中红着脸拧着脖梗对王路说:“这玩意真便捷,没想到还真比对成功了。”
  王路说:“行了,咱们赶紧把结果报告给大漠吧!”
  马建中被王路兴奋的情绪感染,他催促道:“赶快,赶快!就说是你发现的,都是你的功劳。”
  王路瞪马建中一眼:“小心眼,什么你的我的,这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咱别论这论那好不好?”
  被王路这么一点,马建中的脸上挂不住了。他气哼哼地把比对结果往桌面上一摔,道:“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你去跟领导汇报去吧,我先走了!”
  王路气得在他背后直喊:“什么玩意呀你?”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大漠的手机。
  听到王路的报告,陈大漠内心稍稍透了口气。这一年来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陈大漠就没轻松过,心里也特憋屈。作为队长,他肩上的压力最大,别人想分担都分担不了。他那内向沉默的性格决定了,他既不会像马建中那样,有话就说,有火就发;也不像艾力那样一脸的欢乐写在脸上;又不像亚力坤那样,常常弄出点幽默来平衡心态;更不像王路那样,除了想实现人生价值,别无重负。陈大漠太沉重了,但是,很少有人察觉出他的沉重,他的脸上永远是一脸的平静。他必须掩盖自己真实的情感,必须做出兄长风范。
  现在,陈大漠怀着轻松的心情,把指纹比对结果向钟成做了口头汇报。钟成以他敏锐的职业感觉判断:亚生、买买提、吐尔洪就是杀害依明阿吉的重大嫌疑人。虽然,这三个人表面上与伊力亚斯大厦爆炸案、与库尔班书记被害案无关,但肯定有其内在的联系。
  钟成下令:马上起草通缉令,在全疆范围内抓捕三名犯罪嫌疑人。
  虽然错过了最佳抓捕时机,但钟成仍然认为,已经取得令人鼓舞的胜利。他预测,三名嫌疑人很可能还在南疆地区,没有跑远。可是,南疆地区有近千万人口,怎么搜呢?钟成决定以博斯坦市为中心,向两个相邻的城市辐射,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王路没有搞清楚地毯式搜查的含义,他不解地问大漠:“陈队,咱们南疆公安局总共才几个警察啊?怎么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地毯式搜查?”
  陈大漠说:“这你就不懂了。咱们钟头儿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共产党有啥了不起?她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她的基层党支部在最关键的时候,能发挥巨大作用’。钟头儿每次搞地毯式行动,靠的是基层党支部,靠群众的支持。”
  王路不屑地说:“这种人海战术也太落后了吧?世界上一些先进国家的警察局,在追捕罪犯时,使用的可都是高科技手段。”
  陈大漠平和地看了一眼王路,说:“别那么比,没劲儿。咱们南疆的现状和那些先进国家的实情不同,不能同日而语。等你经历过这次追捕行动,你就能体会到钟头儿说过的话多有先见之明。”
  陈大漠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说明,这几天要下乡追捕杀人犯。莱丽既为丈夫担忧,也为自己左眼越来越模糊而焦急,她嗫嚅了一下,很想告诉大漠,她特别害怕,自己的左眼可能要瞎了,但她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体谅大漠现在的处境,一切等大漠回来再说吧。陈大漠也没心思多问,匆匆挂了电话。
  第二十四章(四)
  亚力坤的大姐打来电话,说他那精神病妹妹又在家里闹事了,让他回去看看,可这会儿哪走得了啊?自己的妹妹是精神病的事,亚力坤从未对别人说起过,他还有一件事没对别人说起过,他的大姐是个残疾。他的家庭负担特别重,经济压力很大。他不想把这些沉重的话题告诉队里的同志,告诉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他不喜欢别人同情他,他是个铮铮男子汉,能够承担所有的苦难。现在,吐尔洪已经浮出水面,但对于这宗凶杀案来说,还仅仅是个开始,他明白,接下来的追捕工作会更艰苦、更耗神,因此,在临出发前,他抓紧时间回家看了看。
  亚力坤匆匆赶到队里时,马建中和王路在擦枪,陈大漠正一脸焦急地守着电话,见到他就问:“这个艾力怎么搞的?手机关了,呼机也不回,老毛病又犯了吗?”
  “加999了吗?”亚力坤问。
  陈大漠肯定地说:“加了,已经呼了好几遍,就是没有回音。你说这不是耽误事嘛。”
  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边的艾力却在床上跟新婚的妻子帕丽旦热乎呢!原来,帕丽旦怀孕了。她拿到有“阳性”的化验单后,委屈地在医院里抹起泪来。
  艾力把娇气十足的宝贝妻子接回家后,先把她抱上床,然后又是盖被子又是倒开水,殷勤得一塌糊涂。帕丽旦觉得还是丈夫在跟前幸福,于是,悄悄把他的手机关了,呼机也关了,她想跟艾力好好亲热亲热,她爱自己的丈夫。
  艾力忘我地投入到与帕丽旦的亲热当中,有一刻,他真想就这样躺下去,永远也不要起床,永远跟帕丽旦厮守,他也真心实意地爱着眼前的小美人,小布娃娃。突然,艾力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手机和呼机半天都没响?这么一想,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找这两样东西。帕丽旦故意不拿出来,急得艾力一会儿翻裤兜,一会儿扒拉抽屉。帕丽旦看出艾力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才气呼呼地把东西递给他。艾力一看都关着机,赶紧把它们打开,他真生气了,警告帕丽旦说:“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只要你需要我,能回来我一定回来,但就是不能开这种玩笑。如果因为关机误了大事,谁负责?”艾力这么一说,把帕丽旦吓得直道歉。这时,艾力的手机和呼机急促地响起来,呼机显示“999”。艾力飞快地穿衣服,神态与刚才的柔情判若两人。
  艾力赶到队里时,大伙已经钻进三菱越野车等他呢,每人的目光都像一颗钉子,艾力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陈大漠恨不能踹他一脚,却只恨恨地说了句:“不像话,上车吧!”
  第二十四章(五)
  陈大漠带着队员走了,队里只剩下王路一人。临出发前五分钟,陈大漠突然接到钟成的通知:“把王路留下,跟着我跑腿。”
  大漠试探地问:“要不要多留几个人?”
  “不用,有王路和司机在我身边,这临时指挥部就算成立了。”搞行动的时候,钟成喜欢大兵团作战;但在指挥行动时,他不喜欢别人在身边瞎掺合。他认为,在谋划行动的过程中,多汲取他人意见,搞民主议政,有利于工作。但是,当行动开始了,民主的意见就必须高度集中。如果这时还维持征求意见的状态,那么这个指挥官就是不称职的,是个窝囊废,重要的是可能贻误战机。因此,有的民警说钟成霸道、独裁,但更多的民警佩服他,认为他指挥行动时,头脑冷静、果断,成功率高。
  把王路留在身边,是钟成的临时动议。说实话,他心里是矛盾的。关于王路的工作,王路的父亲从未主动对钟成说过什么,钟成也不好意思提这个话茬,生怕把握不好分寸引起什么误会。令钟成欣慰的是,王路这孩子倒是从未对外人说起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的炫耀。
  王路是钟成和陈大漠共同看好的苗子,钟成的第一想法就是把王路锤炼成一块好钢。但是,目前钟成还吃不准王路的父亲是真的想把孩子留在南疆呢,还是就让孩子到南疆来镀镀金?万一把王路放到斗争最前线,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钟成可负不起责任。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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