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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国家荣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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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力坤拨通帕丽旦家电话后,问:“喂,帕丽旦吗?我是艾力的领导。”
  “艾力?艾力怎么啦?”帕丽旦马上紧张起来。
  “艾力的事情听说没有?”亚力坤沉沉地问。
  “艾力出什么事了?”帕丽旦的声音里有了哭音。
  “艾力嘛,他出了一点事。”电话那头的帕丽旦听到这儿伤心地呜咽起来,她问:“严重吗?”
  亚力坤难过地:“说实话,还在昏迷着,你能来看看他吗?”
  帕丽旦警觉地问:“你没有骗我吧?让艾力接电话。”
  亚力坤叹口气说:“艾力他真的无法接电话,他在博斯坦市医院病房。”
  帕丽旦急切地表示:“我很快就赶过来。”
  艾力成为英雄了。南疆的报纸和电台都对他的事迹进行了宣传,尤其是《南疆日报》资深记者华雷写的长篇通讯报道见诸报端后,在南疆人民当中引起较大反响,原本骄傲的帕丽旦,对艾力陡生了一种崇拜感。自从帕丽旦飘进病房,她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黏在艾力身上。俩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地发展了,艾力不失良机,向帕丽旦提出订婚的要求。
  第十八章(五)
  艾力和帕丽旦进入了热恋中,王路却隐藏起内心的伤口。他不知道马天牧是否已离开南疆,也不想主动给她打电话,他不需要用打电话的方式让马天牧恩赐同情。他想,如果马天牧还在南疆,那么,沙漠里所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有所知,她是记者,应该有这个敏感性。换位思维,如果马天牧还爱着他,就一定会来到他的床头,他自信又不自信地期待着那一瞬间的到来。在等待的痛苦里,他把手提电脑接上电话线,拨号上网。他需要用投入到工作状态的方式,充实自己,麻木自己。
  王路轻车熟路地入侵到“黑鹰”的信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想,是来过后又走了呢?还是了无痕迹呢?王路初步推断,“黑鹰”应该就是艾尔肯。
  昨天,马建中宣布了两个令人鼓舞的战绩:其一,他用“紫外照相观察仪”从沙漠里的恐怖训练基地提取了大量的指纹、足纹,结果,喜出望外,他找到了发生在博斯坦郊区的出租车司机被烧毁案的那双足纹,而且这双足纹与伊力亚斯大厦留下来的足纹是一个人的,也即西尔艾力的;其二,反动传单案发生后,王路建议马建中把提取的指纹录入到信息中心库里,经电脑查寻比对,与在沙漠恐怖基地里提取的四枚指纹比对成功,再次证明,反动传单案也是沙漠里的这伙人干的。
  王路和马建中带给反恐队的好消息,让钟成有了足够的自信,由此,他绘制出“黑鹰”入境后的路线图:栏干村——果园恐怖基地——沙漠恐怖训练基地——不知去向。
  钟成预感到一场更大的战役在等着他,因此,他需要做的事很多很急。他离开医院前,叮嘱王路密切关注“黑鹰”的邮箱,现在,这是寻找“黑鹰”的惟一途径。
  王路先把“黑鹰”的窗口隐藏起来,然后进入QQ聊天室。他查看留言,发现最急切地寻找他的有两个网友,一位是“风飘雪”,另一位就是“冰上雪莲”。他有些感动,自己消失不过才几天时间,两位网友就挂念着自己,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就算彻底失去了马天牧,这世上也还有真朋友在关注着自己。想到这儿,他思念马天牧的痛苦竟然缓解了。
  王路把他的网友设置成三类,其中“风飘雪”归类为“内心的朋友”类。或者说,这是他专为“风飘雪”一个人设置的空间,因为无人能像她一样与王路相知相惜,他们仿佛神交已往,即便是打嘴仗,也有快感;而“冰上雪莲”归类为“黑夜里的朋友”类。王路有一群黑夜里的网友,他们最初都是陌生网友,见面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很好的聊伴。“冰上雪莲”是最近才闯进来的一颗耀眼的明珠,王路也很珍惜她的关心。当然还有一类网友是那种见面三句话不投机的,被王路归类为“黑名单”。
  令王路惊喜的是,“风飘雪”和“冰上雪莲”今天同时都在线上,她们似乎都在等着跟他见面,她们仿佛等待已久。因此当“红衣剑客”一出现,两名网友都抢着问他:“怎么失踪了?”
  红衣剑客分别回答:“这几天发生了点狼狈的事。”
  风飘雪、冰上雪莲同时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的?”
  红衣剑客开玩笑道:“事实是,我一觉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风飘雪贴出一枝红玫瑰善意地问道:“沉于美梦之中?”
  冰上雪莲故意问:“被噩梦纠缠?”
  红衣剑客贴出一副好笑的图片:“不。”
  风飘雪问:“‘不’是不是‘不是’的意思?”
  冰上雪莲也问:“‘不’是不是‘是’的意思?”
  红衣剑客淡淡地回复道:“事实上,这与我的嗜睡紧密相连。”
  风飘雪:“你很狡猾。”
  冰上雪莲贴出一支雪莲的图,说:“你回避主要矛盾。”
  红衣剑客反问:“你俩何时认识的?为什么同时向我开火?”
  其实“风飘雪”和“冰上雪莲”并不认识,她们是在分屏记录上看到了对方的立场,经“红衣剑客”一提醒,她们才意识到对方都在关注着“红衣剑客”,于是,俩人顿时产生醋意。
  冰上雪莲主动点击风飘雪,她问:“你和我,究竟谁离他更近?”
  风飘雪:“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你在问我一个真实的事实吗?”
  冰上雪莲掩饰着情绪说:“我只是好奇而已。”
  风飘雪回敬道:“我只是好玩而已。”
  冰上雪莲:“我是个有设想有行动的人。”
  风飘雪:“你在警告我,他终将属于你?”
  冰上雪莲:“我遇见了难得的对手。”
  风飘雪:“也许你的对手只是你自己。”
  冰上雪莲:“或许有一天,我们能从网上走下来,面对面。”
  风飘雪:“我们见面的目的是为了他吗?可惜,他已经在时间的指缝里溜走了。”
  一经提醒,冰上雪莲才想起冷落红衣剑客半天了,连忙找过去,却发现他刚刚“异常离开”。
  第十八章(六)
  艾尔肯的训练基地虽然被端掉了,但恐怖组织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作为行动总指挥官,钟成觉得窝囊透了。
  对果园秘密基地抓获的恐怖分子的审讯也有了进展,他们供认,他们听从西尔艾力的召唤,而西尔艾力听从一个叫艾尔肯的人指挥。但他们都说不出西尔艾力一伙人的去向,仅提供了西尔艾力的相貌,以及艾尔肯把一个漂亮女孩带在身边的传说。
  不用多想,大伙都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是热娜。
  尔肯所长带人赶到马木提家,马木提与热娜已不知去向。
  尔肯所长问热依汗大婶:“马木提和热娜呢?”
  “不在家。”
  “干什么去了?”
  “到喀什去了。”
  “为什么去那里?”
  “做生意。”
  “跟谁在一起?”
  “不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她担心一开口,自己就会家破人亡。
  钟成听了尔肯所长的汇报后,认为马木提的妻子没有说实话,他命令:“给她上测谎仪,她一定知道艾尔肯的下落。”
  侦查员们在艾尔肯住过的屋里找到了健身用的哑铃、拉力器;有“南疆东突解放组织”的宪法、党章、法律;有“东突党”的行动指南;还有一堆反动宣传书籍《天堂的钥匙》、《呐喊》、《觉醒》、《恐怖的夜晚》等等。
  看到这些赃物,钟成严厉地对尔肯所长说:“这简直是恐怖分子的一个核心窝点啊!”
  尔肯所长愧疚地说:“没想到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存在了这么久,我真是失职。”
  三天之后,热依汗在测谎仪面前崩溃下来,她说艾尔肯用枪逼迫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和他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钟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抓捕艾尔肯的战机。
  喧躁一时的南疆,又安静下来……
  第十部分
  第十九章(一)
  马天牧独自来到医院,她选择医生离开病房的空当,捧着一束鲜花悄然进入王路的病房。
  王路微闭着双眼,一想到自己差点把命交给沙漠,差点再也见不到马天牧了,心里又泛起酸涩。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马天牧的采访还没有结束,希望能与她相拥相爱。这样想着时,他似乎睡了过去,仿佛还闻到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他陶醉了,渐渐进入有他和马天牧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真好,好得只剩下他们俩人,他们相拥而立,梦中的马天牧调皮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世界上还有谁能像黑人歌星杜利·威尔逊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心里在说“世界上惟一的财富是时间,而我已经把我们的财富用完了。流逝了的时间怎会回来呢?”他看着马天牧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马天牧却不依不饶地摇晃着他的身体问:“说话呀,我问你呢?”
  王路被摇醒了,同时也吓了一跳,原来,马天牧就半蹲在他的床前,手里是一束玫瑰花,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问:“世界上还有谁能像黑人歌星杜利·威尔逊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惊讶地问:“天牧,你怎么来啦?”
  马天牧“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出大气,因为艾力在另一张床上正在磨牙。
  王路摆摆手说:“不管他,我起来。”他坐起身,“噌”的一下拔掉针头,一股细血顿时冒出来,马天牧急忙把自己的手指压上去,说:“你怎么可以?”
  王路激动地说:“怎么不可以?走,咱们出去走走。”
  俩人避开医生的视线,绕到有葡萄架的院子里,在一个石条凳上坐下来。马天牧先开口说话,她说:“说真的,我有点害怕。”
  王路调侃道:“怕我死在沙漠里?”
  马天牧说:“到目前为止,死亡对我来说还是个抽象名词。”
  王路无所谓地说:“放心吧,死亡与你无缘。”
  马天牧装着嗔怒的样子:“你把我当成无知的小姑娘。”
  王路由衷地说:“我希望你能健康明朗地活着。”
  马天牧爱怜地看着王路的眼睛说:“你也应该这样。”
  王路心疼地问:“你哭了?”
  马天牧动情地流泪说:“我将永远牵挂你。”
  王路伸出手触摸马天牧的脸,他微笑着说:“来,你这个任性的女孩,让我帮你把眼泪擦干。”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你的温柔再坚持一会儿,我可能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了。”
  马天牧努力扭转自己失控的情绪,颇有同感地说:“我也是。”
  王路突然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可能会有转机,他试探地问:“你说,我们俩人谁会妥协?”
  马天牧忽然冷静下来,她笑笑,回答:“我猜,谁都想赢。”
  王路感觉一丝冷气又回到刚刚热起来的的心里,他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王路的情绪一变,马天牧立即感觉到了,她试图转换话题,说:“听说过伊不拉音为失学儿童提供学费的事吗?”
  王路没有热情地说:“我对伊不拉音不感兴趣。”
  马天牧却显得很有兴致,她继续谈论此事:“这篇稿子就要见报了,我想听听读者的反应。”
  王路冷冷地表态:“我对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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