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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就是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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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口就问:“这是丁霞家吗?”
  两位老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我们是丁霞的父母。你是谁呀?”
  我那糊涂的弟弟竟左一声“亲家”,右一声“亲家”叫得当当响。人家还是满头雾水地问:“你到底是谁呀?我家丁霞在南山农场,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呀?”
  于是弟弟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哥哥也在南山,你家丁霞和我哥哥恋爱,马上就要结婚了……。”
  老人问:“你哥哥是谁呀?”
  弟弟不知深浅地说:“我哥哥叫金成。”
  说到“金成”两个字,二位老人就变了脸色。他们早就听说过丁霞和我的事,更熟悉金成这个名字,是南山回樟树探亲的人告的密。嚼舌根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保留,一切都掀了个底朝天。
  老人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我的底细,岂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一个地主崽子恋什么爱。老人立即以各种方式向女儿陈之利害,坚决反对丁霞与我来往。无奈女儿就是不认帐,说根本没这回事,是人家造谣的,要二老不要相信。老人也只是听人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也就罢了。
  可是,今天金成的弟弟竟上门认亲,这可是铁证如山!二位老人如晴天霹雳,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门亲家,更不能接受我这个女婿。
  屋漏偏逢连夜鱼,正在此时,我的父亲又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畏罪自杀”。至此,我与丁霞的结局不用赘述……。
  我们没有多余的缠绵,也没有相互的怨恨,只是默默地不辞而别。
  后来丁霞调入县城的一个国营工厂当了一名子弟学校教师。一九七六年秋,我带领南山文艺宣传队到县城参加汇演。一天中午我独自一人上街购物,在沿江路的浮桥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殷间”。我举目一望,原来是丁霞。这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快步迎上去,见她身体瘦弱,心里不由一阵酸楚,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瘦?”不知为何,她居然号啕大哭起来,惹得路人驻足观看,吓得我不知所措。此时我们俩各自为人夫(妻)父(母),如被熟人窥视这般情景,恐非议难挡。我便一面劝她止哭,一面陪她离开。
  这就是我的初恋,我不忍回味,却又难从记忆中磨灭。甜蜜的开头和苦涩的结局在一段时间内常常让我精神恍惚,食不甘味,寝难安息。好在我并非不能自拔,稍有清醒,我便意识到我必须从失恋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否则我将被忧郁和痛苦击倒。
  于是,我一方面埋头于农业劳动,每天赤膊光背,不遗余力,不怕疲劳,挥汗苦干,意在排除杂念,让簌簌的汗水冲刷掉心口的疮痂;一方面尽我的一技之长,把二分场文艺宣传队搞活起来,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也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得到充实,重新振作,从灰暗中解脱出来。不久,人们赞许的目光和充分的理解把我从无形的泥潭中拉上岸来,我的精神状态很快恢复了正常。
  第六章我不憎恨女人之二无情难唱西厢记
  导读﹒偶感(八)
  我只知道,爸爸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呵呵,真没想到,为了朋友爸爸居然当起了红娘。身处逆境,自己还打着光棍的他能胜任这种角色吗?
  待后请看——六、我不憎恨女人之二、无情难唱西厢记。
  男人和女人真是一对天成的冤家,常常演绎出一些不悲不喜,亦悲亦喜的恶作剧。
  一九七一年春耕前后,有一天我听李青说,离二分场不远的东边村有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年约三十左右,本人放言,有嫁农场工人之意。我立刻想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这回想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与我同室的老光棍张明志。
  张明志农业技术全面,吃苦耐劳,性格内向,只会埋头干活,终日孤言寡语,是一头老实得抽三鞭也不哼一声的老黄牯。他父母早逝,打小孤苦伶仃,从未上过学,也没娶过妻,四十多岁了,还是个黄花闺男。我俩同居一室几年,亲得就象一对兄弟。我想这一回一定尽全力争取给他搓合这门喜事。
  我对李青说:“我想把那个女人介绍给张明志,你看行吗?”
  李青说:“就怕女方嫌明志年纪太大。”
  我说:“大十多岁怕什么,先让他们见面,到时我来周旋。说不定他们有缘办成这事,还真是积了一个大德呢。”
  李青按照我的嘱托马上赶回东边娘家,找到那个女人,相约明天上午见面。
  第二天,我要明志理了发,刮了须,换了身新衣服,对着镜子前映后照梳洗打扮了一番。上午九时,东边女人如期赴约来了。约会地点就在李青家里。
  我这个红娘当得如何,关键就看今天的“西厢会”这一折了。进门前我让张明志走在前面,并特别叮嘱他,见面时一定要面带微笑,主动向女方打招呼。这些表情平时在明志脸上是很难见到的,而此时又特别需要,我不能不对明志强调几句。
  进了李青的家门,他笑没笑我看不到,只听他很不自然地说了声“你来了”。“就这三个字,声音小得也不知女方听见没有,而且还有些颤颤畏畏。
  为了活跃气氛,为了给明志调解窘态,我故意挤眉弄眼油腔滑调地开了句玩笑:“呵呵,还说张明志老实呢,第一次跟女朋友见面,进门就一声”你来了“,让人家听了都快合不拢嘴了。”东边女人听了笑起来。在轻松的气氛中,大家一阵寒暄,各自落坐。
  此时,李青趁着大家兴致正浓,说了一句很切题的话:“今天你们两个都见了面,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就当面鼓对面锣,有什么说什么。”
  两人一时都没开口。在这种场合沉默不是好事。我向明志使了个眼色,带着笑声对他说:“嘿嘿……这么好的老婆就在眼前,明志你说一句,要不要?”
  明志慢条斯礼地说:“我是冇意见。”说完这五个字,又没了下文。就这五个字还话不达意,“没意见”是什么意思?叫人如何理解,如果在后面再加“我同意”三个字,不就明白无误了?可这三个关键字他偏偏没说,这会给女方什么印象呢?
  女方当然不可能马上表态,但我必须探探她的底细。
  沉默片刻之后,我又笑着对东边女人说:“明志说了他冇意见,冇意见就是百分之百的满意。你呢?你拐弯抹角也好,直话直说也好,能不能表示一点意思?”
  东边女人随即回了一句很聪明的话:“见一次面……以前又不认识,不了解,不好说……。”
  我说:“不好说的以后再说,我们今天就先说好说的。一个高高大大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总看清了他不是个丑八怪吧?没缺胳膊少腿吧?眼睛鼻子耳朵不歪不斜吧?”
  东边女人也笑着说:“相貌又不能当饭吃。就是要身体好劳动好,德性好才有依靠。”
  听到这里,张明志总算接了句话:“劳动好不好,我在生产队一天拿十个工分”。我以为他会接下去说几句,例如身体啊,德行呀。本是很好说的话题,可他就说这一句,后面又没词了。
  我只好把话茬接过来,说:“我们先解决主要问题,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如果看得上,什么都好说,如果连人都看不上,那说什么都没意思,你说对吧?”
  东边女人确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对我的话不作正面回答,却反问一句:“他多大年纪了?”
  这一问,正中要害。我不知道张明志的确切年龄,但据我的观察,他至少也是四十五六。而东边女人听说三十刚出头,两人的年龄确实悬殊很大。我本来就担心年龄问题坏事,而东边女人一动手就正好提起这把不能开的壶,我一时竟有点结舌。可是对东边女人的反问又不可不回答,但绝对不能正面回答。我想,必须绕过这个暗礁,迂回作战,争取避开年令问题。
  我灵机一动,来了个先发制人。我说:“你是看他比较显老是吧?种田人,风吹雨淋日头晒,有几个不显老的?我看你也是个吃了很多苦的人,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第一眼看你没四十也是四十挨边。可是我估计你至多也就是三十五六吧,决不会上四十。”东边女人听得笑了起来。我又故意补了一句:“是吧?我估计不错吧?”
  此时,我的话不能停顿。我必须不停地而又不能让她生烦地继续说下去,用她同样关心的话题来淹没关于年龄的话题。我接着滔滔不绝而又绘声绘色地说:“我知道你最关心的是明志的身体呀劳动呀德行呀等等这些问题。你真聪明,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身体不好怎么劳动?不能劳动怎么生活?德行不好夫妻怎么相处?家庭怎么安宁?不过,这些问题你都放心,你看明志一身多板扎(健壮),一年到头都很难进一次医院。劳动嘛,他刚才自己讲了,十分的劳动力,如果劳动不行,能评十分?我们生产队二十多个男人,评十分的,除了正副队长就是他,你说他劳动力行不行?他的德行嘛,从小苦出身,一生老实巴交,这个相信你也能看出几分……以后你们结了婚,一切还不由你说了算,生儿育女还不都由你安排……”我的话引得屋里的人笑了起来。和谐的笑声自有它的妙用,一些原本不协调的东西都有可能在笑声中溶化消散……。
  李青也不笨,我的话已至此,她马上以女方代言人的身份说道:“话多不甜,糊多不粘。如果成功了,以后明志要学会多关心老婆,要把老婆看得千斤重万斤重。我这个介绍人才对得起娘家姐妹。你们两个都没意见吧?我看终身大事还是慎重一点好。双方再考虑考虑,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大家牵挂影响工作。我看……后天……后天我们再到这里相会,相互回句话,好不好?如果行,就早点办了,如果不行,就好走好散,今后交个朋友……。”
  李青的总结性发言,情理得体。东边女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这第一关算是基本上过了。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出了枝节。
  第二天中午我刚从地里收工回来,分场革委会罗副主任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神神秘秘地问我:“老金,张明志在县里有什么关系呀?”
  我说:“什么关系也没有。”
  罗主任不以为然地说:“没有关系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说:“什么好事?”
  他说:“县里可能要调走张明志,这还不是天大的好事呀?”
  我满腹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县里要调明志呢?”
  他说:“今天县里来了电话,点了张明志的名,说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我说:“县里要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罗副主任说:“家庭出身,现实表现,身体状况……”
  我明白了,电话一定是东边女人的妹夫打来的。那天李青告诉我,东边女人有一个妹夫在县革委工作。东边女人最信赖这个妹夫。
  我问罗主任:“是你接的电话?”
  “是我接的。”
  “你怎样回话?”
  罗主任得意地说:“明志这么大年纪,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能调进县城我当然会鼎力相助。我在电话中说,明志政治条件好,为人忠厚老实,工作吃苦耐劳。只是身体不太好,有一只手还负过伤,只有四个手指头,在农场种田确有困难。请上级照顾他的身体,尽快调离农场。”
  我一听罗主任的好意推荐,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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