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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9章

小说: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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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收到尼日利亚的一张订单,”克里斯告诉我,“他们喜欢U…Roy这家伙。”
  克里斯现在是维珍出口部经理。在1977年后几个月里,他接到了从尼日利亚发来的数千英镑的生意。
  尼日利亚人喜欢瑞格舞曲。事实上那时在英国唱片公司中,只有克里斯?布莱克威尔小岛唱片公司销售瑞格舞曲。1976年我跟随克里斯?布莱克威尔的脚步去了牙买加,准备签下一些瑞格舞乐队。连续几天坐在彼得?托什的阳台上后,我终于同他签约,他和鲍勃?马里,以及叫U…Roy的演奏者一起演唱。彼得?托什在维珍的首张专辑《让它合法》卖得不错。但是现在有了新的声音:牙买加的流行音乐DJ和无线电唱片音乐节目DJ剪掉自己的唱片,在打击声的伴奏下反复吟唱许多押韵的俚语和政治口号,这是打击乐的早期形式,他们被称为“祝酒人”。一个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嬉皮士U…Roy在尼日利亚就很受欢迎,我猜想在牙买加一定有更多的祝酒人,我们应该去那里垄断这个市场。
  我喜欢在冬天离开伦敦,阳光和长距离的旅行常常让我对伦敦生活有更清楚的认识。这次我多了两个理由离开:我想要带上约翰?若顿,因为他同性手枪、马尔科姆?麦克拉伦相处得不好;我也希望遇上琼,她和罗尼要去洛杉矶想最后一次挽救他们的婚姻。约翰?若顿很高兴去是因为他喜欢瑞格舞;琼和我则达成协议,无论如何要在她解决掉婚姻后我们才说话。
  最后一刻西蒙突然有事,我和肯一道走了。这样,1978年开始时,一个朋克摇滚乐手、一个会计和一个革新过的嬉皮士一起飞往牙买加首都金斯顿,签下了一些瑞格舞乐队,寻找祝酒人。知道牙买加人不相信书写的合同,我们带了一箱子3万英镑的现金,还在金斯顿开了家店铺。不久城里就传开有3个外国佬在找乐手,一群群乐队开始在旅馆进进出出。肯拿着箱子坐在床上,约翰和我听乐队的磁带,同他们谈天。约翰决定我们应该签下谁,然后肯打开箱子取钱。美元在牙买加是硬通货,那里正遭禁运,所有的东西必须到黑市上去买。一些乐队太想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他们带来了自己的鼓和吉他,不久我们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高大的牙买加塔法里教教徒,他们戴着大大的绒球帽,还有红黄绿相间的斑纹。一个高个子歌手屹立在我面前,亲切地歌唱着他的精神家园——埃塞俄比亚。
  我看见约翰坐在沙发上,随着音乐轻轻地点头。很难相信,这个憔悴、消瘦得像电线杆的人曾经尖声辱骂每个人、朝女王画像吐痰,激发了一代人的怒火。
  经过一个星期,我们签下了大约20个瑞格舞乐队,也和“远方王子一世”和塔帕?祖克等几个祝酒人达成协议。我试图说服约翰?若顿继续呆在性手枪乐队里,但是没有成功,他说乐队与马尔科姆?麦克拉伦、以及乐队内部已经分裂:邪恶西德完全失控,他吸毒,粗暴地对待女友南希;约翰想单飞,他找到两个乐手,准备组成一支新乐队叫“限制公众形象”。我感到很难过,因为我想把性手枪打造成继滚石乐队之后下一个经典摇滚乐队。毕竟,在米克?贾格尔由于藏毒和冒犯公众舆论而被捕后,滚石乐队开始成为世界上最有震撼力的乐队。
  到1978年,滚石乐队已经风行了15年,已经成为摇滚圣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看起来不会走下坡路。
  对于摇滚乐队,成功必然伴随着困难,想把名字留在人们的脑海中相当困难。性手枪当然已经进入了世界级乐队的花名册——不过是被当作让人厌恶的笑柄收列其中——但是我始终觉得放弃这种既得成绩简直太浪费。我劝约翰改变一下其极端朋克的形象,希望把他们推向海外:《别理会胡说》在海外仅仅售出了30万张,同英国国内的销量几乎一样,我肯定他们后续的专辑应该卖得更好。迈克?奥德菲尔德取得短暂成功就令我遗憾地从公众视野中退出了,性手枪绝不能重蹈覆辙。他们是维珍的王牌乐队,是维珍唱片迈向更广阔的成功和全新摇滚音乐的催化剂——只是约翰听不进去。
  最后一个傍晚,我们在金斯顿的河岸上的塔法里酒吧一边喝啤酒,一边听鲍勃?马里的歌。虽然迈克?奥德菲尔德和性手枪差别很大,但是他们都发现自己无法应付成名带来的压力。作为他们唱片公司的老板,在我看来更大的区别在于迈克?奥德菲尔德让维珍唱片赚了很多钱,使我们能建立公司和签约新的乐队;虽然性手枪有头名单曲《上帝拯救女王》和名列榜首的专辑《别理会胡说》,但是维珍并未从他们身上挣到很多钱。
  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安排性手枪演出一部叫《伟大的摇滚舞诈骗》的影片,也许我们可以发行里面的配乐,但是另一方面,西蒙、肯和我我不得不接受维珍将不再能从性手枪身上赚取更多的钱这一现实。
  他们解散十分令人灰心,幸好还是有些安慰,我们签下性手枪后,维珍成为朋克和新浪潮乐队签约的时髦品牌。音乐界看到我们对性手枪所作的促销,一群全新的令人振奋的乐队正向我们走来。西蒙已经签下了一些,比如“发动机”、“XTC”、“刹车扎制”、“渗透”和“成员”,都卖得很好;另一支叫“人民联盟”,也有一批支持者;维珍还签下了一位叫戈登?萨姆纳的学校老师,来自纽卡斯尔,艺名是“刺针”。戈登和一支叫“最后出口”的乐队演唱,被认为可能具有某些成功的征兆。
  我回到旅馆,谋划失去性手枪后维珍的未来,听到琼留下的消息,让我打电话给她。
  “我们能在纽约会面吗?”她问。
  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牙买加。
  第六卷
  11。生活在边缘(1978…1980)(1)
  我在纽约和琼会合,她对与罗尼的婚姻的补救以失败告终。我们在曼哈顿住了一星期,感觉就像难民,我得同克里斯蒂离婚。当有人问我是否是根据维珍群岛命名的维珍唱片时,虽然问题的答案是不,但是它听起来就像我和琼需要的爱情避风港。我们决定逃离纽约,争取多些时间单独在一起,不受任何电话打扰。虽然我们无处可住,也没有多少钱,但是我听说如果你对买下一座岛屿感兴趣,那么当地房产代理商就会免费提供豪华别墅入住,让你搭乘直升飞机环游维珍群岛,这听起来太有趣了。我厚着脸皮打了电话,当我自我介绍,提到
  性手枪和迈克?奥德菲尔德以及维珍唱片正在扩张,我们想要购买一座岛屿提供给旗下摇滚巨星,甚至还会建造一个录音棚时,房地产代理商商开始变得兴奋不已。
  琼和我飞往维珍群岛,在那我们受到国王般的招待,并且住进了一座华丽的别墅。第二天我们乘坐直升飞机把维珍群岛跑了个遍,房地产代理商向我们展示准备出售的岛屿,我们假装非常喜欢见到的头两个岛屿,有问他是否还有更多的岛屿。
  “还有一座,它就像一颗真正的小宝石,”他说,“由一位不在这儿的英国地主出售。它叫内克尔岛,但是我认为它不合适,因为距任何地方都有数英里远。”
  就是它了。
  我们飞往内克尔岛,着陆在一片白色的沙滩上。
  “岛上没水,”房地产代理商说,“最后的居民是两个来这参加生存训练的记者,一星期没到,他们就致电求助。虽然它是整个群岛中最美丽的岛屿,但是它需要很多钱来改造。”
  海滩上有座小山,琼和我准备登顶眺望全岛。没有路,在穿过仙人掌丛时腿全挂伤了,被刺得出了血,但是山顶上看到的风景让人觉得值得:珊瑚礁环绕在岛屿周围,沿海岸线大部分都是沙滩,海水是如此清澈;我们可以看见一条大鲅鱼在珊瑚礁下的沙地上安详地散步;在这有成千上万只海鸥和一群正在捕鱼的鹈鹕,一头鹰顺气流滑过低空;在内陆,我们看见两个盐水湖和一小块热带雨林,一群黑鹦鹉在树林上方飞翔。视野内没有一所房子,眺望其他的岛屿,只能看见它们绿色的海岸线。房地产代理商告诉我海龟会爬上内克尔岛的海滩产蛋,我们转下山,找到这个房地产代理商。
  “他要价多少?”我问。
  “3百万英镑。”
  太阳从山顶落下,渐渐消失。“好想法,”琼说。我们走回直升飞机。
  “你们想出多少?”房地产代理商问,大感不妙。
  “我们出价15万英镑。”我天真地说,“嗯,20万英镑。”我补充道,试图让它听起来多些。
  “我明白了。”
  当我们飞回别墅时,显然不再受欢迎。20万英镑也不能让我们在别墅再住一晚,我们的行李被放在门口,琼和我拖着它们穿过村子找到一个简易旅馆。看来再也不会有直升飞机载我们参观群岛了。但琼和我依然决定买内克尔岛,我们觉得它是我们秘密的隐蔽处,一个我们可以经常静居的地方。虽然我们像贼一样被赶出维珍群岛,但是我们发誓一定会回来。
  回到伦敦,我发现内克尔岛的主人急于脱手,他想在苏格兰某地建所房子,需要大约20万英镑。我将自己的报价提高到17万5千英镑,坚持了三个月,最后我接到了电话:“如果你出价18万英镑,那么它就是你的。”
  毫无疑问,比起要价3百万英镑,18万英镑只是个零头,所以我当场同意,内克尔岛属于我们了。即使在这么低的价位上,仍然还有障碍:维珍群岛政府规定无论谁买下了内克尔岛,都将必须在五年内开发它,否则它的所有权将属于政府。虽然建房子和安装水管从邻近岛屿引水会开销很大,但是我和琼想一起回到那里,我要赚足够的钱维持它的开支。
  那个假期剩余的日子里,琼和我在比弗岛上度过,在那里我创建了维珍航空。我们准备飞往波多黎各,但当地波多黎各航空安排的班机取消了,机场候机室里到处都是进退两难的乘客。我给租赁公司打了个电话,用两千美元租架飞机去波多黎各,然后按座位把价钱区分,再借了块黑板,写道“维珍航空:39美元单程飞往波多黎各”。我在机场候机室转了一圈,不久租来的飞机上就满员了。当我们抵达波多黎各时,一位旅客对我说:“维珍航空不错,改进一下服务,你们就能做生意了。”
  “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笑道。
  “理查德,我要结婚了,我想让你当我的伴郎,”迈克?奥德菲尔德说。
  “太好了,”我说,“她是谁?”
  “我的治疗师的女儿。”
  迈克?奥德菲尔德是个毕生都极为内向的人。1976年9月,他在威尔士进行一个治疗,这种治疗包括在一群人面前被交替侮辱和赞扬,令人惊奇的是,迈克表现得消除了自己的内向。几天内他为音乐杂志拍了好几张裸体照片作宣传,现在他想要结婚了。
  “你认识她多久?”我问。
  “3天。”
  “你不想等等吗?”
  “我不能再等了,”他说,“只有和她结婚,她才同意和我上床。明天在切尔西登记处见。”
  无法劝说他放弃这想法,琼和我只好一起去了登记处,等待迈克和他的新娘。我们带了两个手工雕刻的非洲凳子作为结婚礼物。在迈克到来前,我们坐在上面,一对对男女从我们身边经过,结成夫妻。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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