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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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吉赛对东哥的婚变情形早有耳闻,在向叶赫送聘亲礼品之前,他的大儿子哈土桑吉普对父亲直言劝阻道:“这么做的后果,会引起努尔哈赤对你的仇恨,为了一个女人,未必值得冒此大不韪!”
吉赛却不以为然,竟大骂儿子道:“别胡说八道,老子的事不用你来饶舌!”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吉赛真的娶来了三十三岁的老处女东哥。
当晚,吉赛仔细看那东哥,不禁叹道:
果然是端庄秀丽,玉貌花容!那白中透着红晕的面庞,细细的弯眉下有一双顾盼生辉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嵌在殷红的唇上,包着两排雪白如玉的糯米牙……
他看着,看着,不由得俯下头去,亲着,吻着,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下肚里去。
吉赛见她两眼微微闭着,显出羞涩的情态,更加激起想要看她胴体的欲望……
建州的使者桑虎尔来到扎鲁特,见到吉赛之后,提出阿骨打拉寨的马、牛、羊以及珠宝财物被他们劫掠一事,希望立即归还。
吉赛不听则已,一听马上发火道:
“你说是我们劫掠的,有证据么?简直是岂有此理!想在老子头上动土,妄想!”
桑虎尔没有理会他发火,继续说道:“那上千头马、牛、羊中间,有五十匹富汉马,身上都有印记,那就是证据!我们刚从开原买回来的,有人可以证实,你们能否认得了么?”
“全是屁话!你们刚买回来的,我也是刚买回来的,要什么证据,全扯蛋!”
桑虎尔只得又警告吉赛道:“如此看来,部长是不愿意接受劝告,那么由此而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将由你们负责!”
吉赛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喝道:“来人哪!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
他的大儿子哈土桑吉急忙拦住进来的侍卫,走到父亲面前,劝说道:“两部交涉问题,怎能杀使者?放他回去罢!”
吉赛两眼瞪住桑虎尔说道:“就是不放他回去,看他努尔哈赤有什么蹶子尥!把他关起来!”
次日,吉赛唤来大首领阿刺拜,对他说:“如今,喀尔喀部只有巴岳特部的恩格德尔了,你带兵再去袭击他一下,整个喀尔喀便是我们的了。”
阿刺拜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看法:“那恩格德尔成了努尔哈赤的驸马了!这样做后果请老爷……”
“你怎么也变得畏首畏尾、婆婆妈妈了!有天大的事,由老子顶着,你怕什么?快去准备罢,动作要迅速,手段要稳、准、狠!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后面的几句话,吉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仿佛他已下定决心,无所顾忌了。
吉赛所以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为了对抗建州努尔哈赤,他与明朝边将三次立誓结盟,万历皇帝每年赏给他好几万两白银,正如吉赛说的:
“明朝这棵大树,我是靠定了。一旦受到努尔哈赤的攻击,明朝一定会派兵来支援的。”
其实,努尔哈赤对这一点也早有思想准备,在他得到桑虎尔被吉赛扣押起来的消息之后,心中十分恼火。
多年以来,吉赛依仗明廷的庇护,在喀尔喀部里任意欺凌,劫掠周围部落,为非作歹,已是家常便饭了。如今,他又公开聘娶叶赫老女,袭击建州的阿骨打拉寨,抢走珠宝财物,掠走马牛羊,扣押努尔哈赤派去的使者,是蓄意要与建州对抗,企图挑起明廷与建州之间的武力冲突。
经过再三酝酿,努尔哈赤又派遣大使噶尔泰再去扎鲁特部,向吉赛严正申明:
“七天之内放回桑虎尔,并送回掠走的马牛羊以及所有的珠宝财物。否则,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全由你吉赛负责!”
在噶尔泰走后,努尔哈赤吩咐大将领亦都等,准备五千兵马,前往扎鲁特部,找吉赛兴师问罪。与此同时,他与大将安费扬古一起,亲自去抚顺关向明廷边将反映情况。
此时,抚顺总兵为王松,努尔哈赤对其讲述了吉赛抢掠阿骨打拉寨子的情况,并申明被抢走的五十匹富汉马,乃是进贡给皇帝的贡品,吉赛态度蛮横,不但不退还抢走的物品与马牛羊,反而把使者也扣押起来。
努尔哈赤请求王松即时处理,王松说道:“这是你们两部间的矛盾,我只能在调查属实之后,劝告吉赛退还那些劫掠的物品,也请你能在态度上有所克制。”
努尔哈赤压住火,继续说道:“吉赛任意劫掠周边部落的事件,屡屡发生,王总兵官早该知道了。这次对阿骨打拉寨的袭击事件,我也一忍再忍,如今我又派一名使者前去交涉,如果吉赛执意不归还劫掠的珠宝与马牛羊,我只得以牙还牙、兴兵动武了!他吉赛既能带兵来袭击我建州的寨子,我建州的兵马也可以去攻打他的城寨,这才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罢,他与安费扬古告别王松总兵官,策马返回佛阿拉,坐等扎鲁特的消息。
叶赫老女——东哥,她与吉赛成亲之后,一直寡言少语,闷闷不乐,常常躲在屋内偷偷哭泣,茶饭不思,精神萎靡。
在婚姻上,她历经劫难,过早地遭遇到无情打击,使心灵蒙受极大的创伤。如今嫁给吉赛——这个色中的饿狼,整日对她无休止的轻薄、蹂躏,使她那本已脆弱的心灵,又受到更加严重的摧残。如此艰难度日,东哥终于悒郁成疾,一病不起,嫁到扎鲁特来不到两年的时间,竟然香销玉殒,含恨死去了。
东哥死后,对吉赛无疑是一个精神上的沉重打击,他变得郁郁寡欢,心情更加暴躁。
当他听说阿刺拜带兵袭击巴岳特部让恩格德尔脱逃了的消息,当即命令道:“把阿刺拜拉出去宰了!”后经扎鲁特部所有的将领、头目出来说情,阿刺拜才免于被杀,却遭到五十鞭子的毒打。
不久,努尔哈赤派往扎鲁特的第二位使者噶尔泰又来了,吉赛见到之后,立即说道:“有屁就放,有话快说!”
噶尔泰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我们的努尔哈赤大王限你在七天之内,放回建州的使者,并送回劫掠的珠宝及马牛羊等。”
吉赛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问道:“老子要是不买账呢?”
噶尔泰也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你能带兵劫掠,难道我们不能兴兵问罪么?”
“混账!把他也关起来!”吉赛吼叫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由于吉赛不归还劫掠阿骨打拉寨的珠宝财物与马牛羊等,又扣留努尔哈赤派来的两位使者,把扎鲁特部与建州的关系推到战争的边缘上了。
吉赛知道努尔哈赤很厉害,但并没料道会这么厉害。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努尔哈赤亲率数万人马,数日之内,便攻下了扎鲁特城,活捉了为害百姓的吉赛及数千士卒。
吉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知自己又成了努尔哈赤与自己长子交易的筹码。作为交易,努尔哈赤把吉赛交给了他的儿子,他儿子则允诺与建州永世修好,不再互犯。
在对喀尔喀部的政策中,努尔哈赤利用笼络、分化、战争和结姻等手段,终于使喀尔喀五部在政策上发生巨大的变化。由依靠和联合明朝对抗建州,转变为依靠和联合建州对抗明朝,这集中地表现为建州与喀尔喀五部的会盟。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的十一月,努尔哈赤命令大将额克星格、绰护尔、雅希禅、库尔经和希福五人,代表努尔哈赤与喀尔喀五部的使者会于冈色黑孤树处,对天刑白马,对地宰黑牛,设酒一碗、肉一碗、土一碗、血一碗、骨一碗,对天地盟誓曰:
“今建州五大将代表努尔哈赤大王,与喀尔喀五部使者,相与盟好,合谋并力,战和同号子孙百世,及于万年,两部如一,共享太平。”
多年来,努尔哈赤一直想让建州与蒙古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明朝;这次,他与喀尔喀五部的结盟,确是他对漠南蒙古政策的一个不小的胜利!
在明朝嘉靖年间,达延汗王统一蒙古各部,并以漠南、漠北地区为左右翼乡村子弟,后又设帐于察哈尔地区。
这“察哈尔”在蒙古语里是“边”的意思。因为它驻牧于辽东边外,以驻地近边而得部名。察哈尔部领主世袭蒙古汗王位置,号称蒙古各部的共主。
万历三十二年,林丹作为达延汗王的七世孙,承继了察哈尔部长职位。
林丹驻帐于广宁以北,被其七世祖达延汗王的幽灵所纠缠,梦想继承大元可汗的事业,力图称雄蒙古。
那时,明朝、建州与林丹的察哈尔部,都希望能统一辽东地区。但是,努尔哈赤的建州努力发展迅速扩张已威胁着察哈尔部。
对建州来说,察哈尔部的强大,又妨碍它去征抚漠南蒙古;而对明朝来讲,察哈尔与建州两相比较,其主要威胁来自建州。因此,在明朝、建州与察哈尔部的鼎足矛盾中间,明朝与建州的矛盾是主要的。从长远利益出发,努尔哈赤以为要对抗明朝,必须先征抚察哈尔部。
明朝为了对付建州,仍然用它的“以夷治夷”的老办法,利用林丹与努尔哈赤的矛盾,同察哈尔部联合起来,以抵抗建州的威胁。
明朝每年以赏赐的名义,给林丹定额的物资和金银,诱使察哈尔成为对抗建州的桥头堡。为了调动林丹抗击建州的积极性,明朝把原来给予漠南东部蒙古诸部的赏赐,全都转交给林丹控制,由每年赏银四千逐渐增加到每年四万两白银。
因为有了如此重赏,林丹背靠明朝这棵大树更加有恃无恐,对抗建州的行动更加主动,也更加卖力了。
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建州的努尔哈赤正忙于征抚统一女真各部,这时的察哈尔部实力雄厚。当时,察哈尔的势力范围,东起辽东,西至临洮,拥有八大中,二十四营,号称四十万蒙古之众。
那时的林丹“账房千余”,部众繁衍,兵力强盛,依恃明朝,对建州态度骄横。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林丹送书信予建州努尔哈赤,向其炫耀武力,号称四十万蒙古之众,蔑视建州仅有三万人还不足,要努尔哈赤屈服于察哈尔部云云。
努尔哈赤当即回击了林丹的挑衅,从此,两部之间矛盾更深。
林丹帐下,有个大将名叫贵阿英哈,年约四十岁上下,两臂有千斤之力,是察哈尔部的一员虎将。这贵阿英哈不仅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熟读兵书战策,足智多谋,深得林丹的信任。
前年,贵阿英哈随林丹去劫掠喀喇沁部的一个屯寨。偷袭成功以后,他们押着满车的珠宝财物,赶着上千头马牛羊返回察哈尔部。
途中,探马回来报告:“喀喇沁部派来两千兵马,正从后面追来!”
林丹一听大惊道:“这怎么办?我们只有五百人马呀!”
这时候,贵阿英哈冷静地举目四顾,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林子,立刻对林丹说道:“请部长带着马牛羊与车上的珠宝财物先走。”
说罢,贵阿英哈命令一百兵马在部长后面护送,自己领着剩下的四百人马,迅速埋伏在那片小树林里面。
不一会儿,果见喀喇沁的兵马追来了,等到他们有一半兵马进入林子里时,贵阿英哈一声号令,那四百察哈尔人马,从林子里一齐杀将出来。
贵阿英哈手执一把大刀,首先杀入喀喇沁的队伍中,并带头喊道:“杀啊,不要放跑了一人!”
喀喇沁的兵马受到打击,一时惊慌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