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风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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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X小姐看到我们进来,赶忙迎上来招呼我们。我们先表示我们想看看小姐长得什么模样。于是徐小姐带着我们七拐八弯地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只见里面坐着约有20来个小姐。长得都很漂亮。
我们摸清这里的女孩能出台后,就直截了当地作了自我介绍,我们耐心解释我们来的目的,强调我们走访市场是为了能更好地生产出小姐们喜欢的安全套,我们占用她们的时间,是会给她们相应的报酬的。
也许是我们的真诚,也许是有利可图或感到对自己的职位不构成威胁。X小姐还是答应安排小姐接受我们的访问。并为我和我的同事一人安排了一个包间进行访问。==访问进行得比较顺利。访问中我们感受到高档场所的小姐的素质确实要比路边美容美发厅的要高,更不用谈路边的站街女了。显然这是市场选择的必然结果。这里的小姐反应较快。对题意的把握较准确,且普遍反应较为重视自己的身体,客人不带安全套自己不会同客人在一起。
有一位长得比较漂亮的小姐,曾经在广州、北京高档娱乐场所做过,就对CHE市、北京、广州的客人做过比较。她认为北京、广州的客人对个人卫生最为看重,特别注意在行事中保护自己,往往她还没有提到安全套的时候,客人就主动提到了。但CHE市的男人就不一样,他们往往很粗鲁,对环境和自我身体的保护不注意,时常有客人提出不戴安全套。
她很希望政府的医疗卫生部门和媒体甚至我们这些“厂家”,加强防范艾滋病的宣传和教育,让她们有一个“干净的”从业环境。
他掌管着十几个小姐
我们一行四人驱车来到位于K市近郊的YA会都,还未进门,“YA会都,会议之都”的招牌映入眼帘。走进一看,这里与其说是一个会都,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型的娱乐场所,里面桑拿浴、健身房、保龄球馆、游泳池、歌舞厅等等一应俱全。
我们先是通过凌克朋友提供的线索来到桑拿部,出于自我保护,K的朋友没有露面。骏杰和凌克上楼打探情况,其他两位则在一楼等候。
一般娱乐场所内都将桑拿部设在较低楼层,这里的桑拿浴设在顶层,刚出电梯,是一个宽阔而豪华的大厅,在高雅而气派的玻璃吊灯的烘托下,显得富丽堂皇。迎宾小姐的穿着也是鲜艳而别致,见了我们便是一个近于90度的鞠躬。大堂经理也是彬彬有礼,主动给我们介绍桑拿及推拿按摩的各种服务,当然我们对她的那些介绍没有半点兴趣。凌克坐在沙发上等骏杰,骏杰借机请求先看看桑拿室内部的一些陈设,骏杰发现休息室里没有半点人声,四处都空荡荡的,骏杰在休息室的一角诡秘地与大堂经理聊了起来。
“我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客人,怎么样,今天生意不好吗?”
“一般吧。”
“怎么没有客人来洗桑拿?”
“现在还早嘛?一会十点以后人就多了?”
“你们这里的按摩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技师。”也许是觉得骏杰的问话很可笑。
“那有没有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呢?”他的反应很快,“没有,这里全是正正规规的专业服务,不提供那些东西。”
“我们今天实际上是想来消遣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实话实说,我们这里是很规矩的。”
她的语气显得很坚定,而且从四周的装修格调节器来看,骏杰也感觉这种地方不太像是有那种服务的地方。匆匆道谢离开了桑拿中心。我们仍不死心,又辗转到旁边的歌舞厅,同样让我们失望。
一阵扑空之后的落寞感油然而生,我们又找来凌克的那位朋友,他也自觉愧疚,但另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留有一手:“我这里还有一位在这附近活动的鸡头的电话,你们联系一下看一看,千万不要说是我给你们介绍的。”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凌克拨通了电话用当地的方言跟所谓的“鸡头”聊了起来。
“刘哥,我是王哥的一个朋友,他今天介绍我到你们这里来玩的,你那里现在有没有小姐哟?”只见凌克冲我们点了点头,似乎有戏。他跟那鸡头电话“沟通”了好一阵子才挂。凌克告诉我们,鸡头不愿意我们直接去找他,也没有透露他现在的活动地点,说亲自过来接我们。
为了不至于让鸡头产生怀疑,我们四人分成了两组,骏杰和凌克站在会都大门前石头狮子旁边,另外两人到街对面的小摊上喝起了茶。
过了不到十分钟,凌克接到鸡头的电话,说“到了我们跟他约的地点怎么没有找到我们”。凌克又详细描述了我们所在的详细位置。约过了10分钟,凌克又接到了鸡头的第二个电话,说他不能亲自来了,叫了一个姓王的小伙子过来接我们。
正当我们为这个鸡头的狡猾而感慨时,一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问凌克:“你是王哥的朋友吧?我是老刘。”我们顿觉惊奇。“你就是刘哥?”“我就是。”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样子显得热情而憨实,大大出乎我们对他相貌的猜想。
骏杰简单地与他寒暄了几句,讲明了我们此次的目的。
他带着我们从YA会都的大院内横穿而过,好像对里面的环境特别熟悉。他边走还边给我们介绍:“YA会都里面哪来小姐呢?里面的小姐都是在我们那外面找来的,里面经常搞一些大型的会议,不敢搞这些。……现在严打打得太紧了城区里面要本没有小姐活动,我们郊区这边还好一点。……我们搞这一行也很不景气,出来玩的人比以前少多了,生意不好做。”
从会都的另一个大门走出我们来到了他们的经营场所——隔三岔五地分布着的歌舞厅与洗头店,这就是他所掌管着的十几个小姐活动的地方。这里街道宽阔,但过往的人车稀少,生意故而十分清淡。
店里的小姐也是没精打采地看着电视,见老板回来,急忙起身给我们让座。我们要求“鸡头”帮我们联系一个安静的场所访问,精明过人的鸡头为了照顾自己歌舞厅的生意,让我们到了一个阴暗的歌厅里“边唱边聊”,我们当然顾不上唱歌了,接二连三地访问了三拨,回到旅馆不觉又是午夜零点时分。
“大哥”带着四个保镖来了
树林茶厅,一个名字和环境都相当优雅的聊天场所。
我们一行5人按预定时间(下午4:00)抵达树林茶厅。这家茶厅除了稍显拥挤之外,其它一切跟想象的相差不大。稍显拥挤是指桌椅摆放稍微挤了一点点,这时候并没有其它生意。
就像电影一样,老板总是被前呼后拥地出现的情况一样,我们久候的大哥一边听着手提电话,一边走进茶餐厅。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与老板一样,四个“保镖”青一色很短的寸头,圆领T恤外罩黑色西装,由于身体魁梧,肌肉结实,西装给撑得鼓鼓的,走路的姿势很横,当然脸上的肉也是横着长的。
老板在我们这一桌坐下之后,阿志让服务员把早已点好的热菜端了上来。阿志把我们向老板介绍了一遍,估计老板一个也没记住,我们也不希望他记住。接着阿志把我们此行目的向他做了解释,然后谨慎地询问SW什么时候能到。
老板说马上就到,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干,动作干净利落,眼睛表露出“我说的话能不算?”的神情。只好等了,阿志赶紧给大哥大的茶杯倒满茶水。没话找话的与老板扯一扯他们共同认识的兄弟的近况,也就是套近乎。我们对老板所讲的话也随声附和着,谁叫别人是老板,现在是求别人办事。
茶过三旬,大哥大的四个“保镖”转到旁边的桌子打起扑克,“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并不留意我们这边的情况。老板似乎也觉得有点闷,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白色三星Anycall拨了个电话,听内容应该是打给SW的,催她们快点。完之后向我们解释,她们才起床,出门要打扮一下。我们又只有等,谁叫别人是“特殊职业”者。
我们进来的时候太阳还只晒到茶餐厅的窗台,现在已经照到靠窗的第二张桌子的桌腿了,而茶已经喝到了第三壶了。
SW并不是一起来的,先来了两个,象风一样吹进来。风过后,雨就下来了,不过只是两滴雨——两个象雨点一样的SW,她们有年轻、漂亮的资本,让男人掏钱的资本。其实在高档一族的SW中,这几位的相貌并不算特别出众,好像熬了通宵之后没有睡够的样子,眼睛画得很精神,但面部却显出无限的慵懒与困倦。
既然来了,我们也就顾不上她们脸上写着什么,描着什么,我们除了对老板的“敬仰”和“感激”之外,就是要干对得起自己的工作。
我们对问卷的问题很熟了,前面的问题简单易答,我们都已达到可以不用看问卷就连续问几个问题的熟练程度,然后记住答案并很从容地把答案画上圆圈。这一点也不难,老板及其保镖甚至在对我们微笑,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么简单的问题,钱太容易赚了。
随着问题的敏感程度提高,访问进程卡壳的次数也明显增多起来,凌景不得不跳着问,并不停的陪着笑脸解释。卡壳的原因出现在“你是多大年纪开始第一次向客人提供性服务赚钱的”,受访对象一再强调自己从来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而有意把这种服务误解为只陪客人喝酒、聊天、跳舞等内容。
根据以往经验,这个问题是不必深究的,因为SW难免会心存胆怯,况且这次访问是先跟老板讲明了的,非SW我们是不访问的,剩下的是看我们如何把访问进行下去,但是凌景发现这个SW已经对我们的访问已经有了极大的戒心。象“性病的症状”这种基本的很正常的很科学的问题,她也开始极力避而不答,并不时反问,“这种病我又没得过,怎么可能知道有哪些症状”,在百般提示下,SW极不情愿表示对性病有所了解。
后面那些更加露骨的问题,凌景已不抱什么希望了。除了四个保镖仍在兴致勃勃的甩着扑克,我们的人与老板又坐在了一起,并没有什么话说。老板好像心情突然变得不太好,一脸严肃,不时向我们桌投来“关注”的目光,为了不耽误老板和大家“宝贵”的时间,凌景心里想,确实得加快速度了。
访问结束之后,感觉到对SW说“谢谢”是非常勉强的,现在才深刻明白“谢谢”这两个字还分衷心和假意的,这一次的“谢谢”无疑是带有气恼的成分的,但仍不得不对她们说几句谁也听得出不是那个味的话语。当然,这是做给老板看的,我们的工作还要指望他的大力支持。
在阿关旁边坐下后,凌景悄声对他说,自己这份问卷的访问质量太低了,水分太多。阿关苦笑,“我们也是。她们根本不承认自己干的是这一行。”凌景顿时觉得被骗了,原来她们都串通好了,捡无关痛痒的来敷衍我们。难怪阿关她们问得这么快,原来都问不下去了。
凌景想知道老板如何向我们交待,但又一想,他凭什么要向我们交待,大家的表情都在脸上,最多就这么算了,喝茶的钱白花了,访问SW的费用也白花了。明摆着,访问情况并没有达到我们的目的。从做生意的角度出发,货不对版,概不付账。
如果是正当生意,这是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