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妖楼 >

第21章

妖楼-第21章

小说: 妖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大胡子看着他,不由一阵惊愕,他的手却远远比这个胡子的反应快,已经扣住了他的喉咙。
  “你们圣女呢?”
  大胡子没说话,看了看里面靠左的一扇门。他推了这大胡子一下,道:“快开门。”
  大胡子开了门。借着里面暗淡的光,他看见了她的背影。
  梦一般的背影。这几乎让他晕眩。这一切,是不是以前见到过?
  “小哥哥!”
  她已经认出了他,惊喜地站起身,迎上前来。看着他抓着那个大胡子的喉咙,微微皱了皱眉:“小哥哥,把五叔放开吧。”
  他放开了按在那个大胡子喉咙上的手,走上一步:“跟我走吧,妖妖。”
  她把手放在他掌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眼底,闪过一丝很少有的欣喜,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那个大胡子站在门口,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五叔。”
  妖妖叫着,那张络腮胡子的脸稍许变了变,却还是一动不动。他已不耐烦了,手指弹了弹,一张白纸一下贴在那人臂上。
  “来人!有人抢走了圣女!”
  络腮胡子忽然大叫起来。他的脸色一变,一步跃上前,一拳打在那人的太阳穴上。不知为什么,他的反关七法居然错了一点位。
  “五叔!”
  妖妖叫了起来,他一把拉起她,道:“快走吧,没时间了。”
  “是没时间了,年轻人。”
  一个声音从楼道口传来,妖妖惊叫着:“长老!”
  “年轻人,”长老的手里抱着雪亮的什么,“不必浪费精力了,跪下。”
  仿佛有一个甜蜜的声音在心头叫着:“跪下吧,跪下吧。”可是,他的膝盖依然坚硬如铁。他握着妖妖的手,单手结个手印,嘴里,开始默念。
  “年轻人,撒手。”
  长老的口中发出断喝,手中象是泼出一道水光,一片刀光劈向他的肩头。
  只是,刀光象掠过了烛火,他和妖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哼哼,”长老的鼻孔里冷笑着,“祝由科的五遁术。”
  “长老,怎么办?”
  长老把手里的刀在掌心划了道口子,血一下渗出。手猛的一挥,血光在空中象是遇到了什么阻碍,隐隐的,那是两个人影。
  长老的刀一掠而过。向着那个背影。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多亏了少年时的苦修。他暗自想着。在夜雨中,他们无法使用瞬时转移,而这样迷宫一样的巷子里,机动车很不灵活,而靠人力,他自信没有人能超过他。
  危险!
  几乎是一种本能,他猛地闪过。
  那不是向着他的!
  他这时才吃了一惊。他的手还抓着妖妖的手,而妖妖一个踉跄,人扑倒在地。
  他一把抱起了她,脚下却没有慢,向前奔去。
  可是,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让他有点担心。
  他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在他的怀里,她微微笑着:“没关系,有点痛。”
  她有脸色已经变得雪白,雨打在上面,象是飘落的花瓣。春天园中的最后一瓣花瓣吧。
  他捉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脉搏极为杂乱。父亲告诉过他,脉搏反映的是一个人的心跳。那么,此时她的心跳一定很乱,忽快忽慢。他咬了咬嘴唇,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一点医。
  “不要紧,走吧,我们等天亮。”
  她的声音象沉入水底,越来越远。她的手抓着他的手,紧紧地,仿佛抓着一个转瞬即逝的梦。
  “小哥哥,看见你真好。”
  “心跳?”
  “一百。”
  “血压?”
  “低压五十二,高压九十七。”
  “看来,必须用电击。”
  主治医生伸手去拿电极,一个护士忽然推门进来,凑到医生耳边,说了句什么。
  “手术期间,一律不见。”
  “秦医生。”一个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医生转过头,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医生的脸虽然蒙着白口罩,但也看得出变了:“谁放他进来的?”
  “不要生气,”这人的声音很平稳,“我自我介绍一下。”这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医生。
  “放心,”这个男人脸上带着点笑意,“不是为了你。我只是向你提一个建议,现在在手术台上的这个人,身体非常虚弱,已不可能救活了。”
  “我是一个医生……”秦医生嘴里费力地挤出了这一句。
  “说得对,秦医生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男人的笑意带着点讥讽,“我不过提醒秦医生一下而已。”
  秦医生看看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监测心跳的示波仪上,那一个波峰越来越矮,间隔也越来越宽。他无语地看了看手,象剥去皮肤一样,撕去了手套。
  男人笑了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了手术室。一个助手茫然地看着秦医生,说:“大夫,手术不做了?”
  秦医生只是苦笑了一下,挥挥手,道:“把器械收拾起来吧,如果你们不想下半辈子在劳改营里过。”
  “你先坐一下吧。”
  他把妖妖放在地上。那根灯柱上,洒下淡黄的灯光,梦一般迷惘的灯光。
  “你要走么?”
  她已经半昏迷了,然而,当他一把她放下,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握着她的手。五指纤腻柔滑,如初放的菡萏,可是,却冷得象冰。他的心头也感到了一丝疼痛,轻轻地说:“不会的,记着,永远不会。”
  这是个巷子的拐角处。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大战过后的几年里,治安一度极为混乱,人们的住宅别的可以不在意,但围墙一定要又高又厚。这里,也是那时留下的遗迹吧。
  她坐在灯下,雨丝细细,被灯光洒作一片淡黄。
  如非人世。
  “在这儿!”
  有人在不远处喊着。他们追上来了。他想着,必须要快一点了。
  他圈起手指,弹了一下。随着他手指的一弹,象洒出一道淡黄的粉末,地上多了个淡淡的影子。
  “小心,是祝由科的邪术!”长老的手里抱着十字刀,冲出了巷子,大声喊着,“不能让他把这阵势布全。”
  随着长老的喊叫,他身后的五个白衣人手里出现了几根骨针。
  伏都骨针。
  他的心抽紧了。现在,这八反璇玑阵还不曾布全,如果他们冲上来,固然会有所伤亡,但势必冲动阵势的,反而会把他自己绕进去。但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也不得不加紧布阵了。
  妖妖,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这不是我们的命运。他的眼角看到了倚靠在灯柱下的她,眼里却不由得湿了。
  有一个白衣人小心试探了一下,才踏上一步,地上忽然象着火一样冒出一道黄烟。这个白衣人嘴里痛苦地叫了一声,缩回这只脚。
  这脚已经烧焦了。
  长老看着地,忽然,大踏步地走上来。身后一个白衣人惊叫道:“长老!”
  “不用怕,他这阵势已经提前发动,不成阵形了。”
  长老说得没错。他有点绝望地想。八反璇玑阵提前发动,威力大减,而且要再布阵起码要一两个小时,绝对布不全了。
  他看着长老。长老的眼神阴鸷而冷漠,仿佛带着一点讥讽。
  几个白衣人还是不敢上前,长老走上一步。
  果然,没有发生什么事。八反璇玑阵提前发动,不但阵势已化为乌有,而且让他的灵力也损耗了不少。现在,他最多只能自己逃走。
  他看看妖妖。她倚靠在路灯下,那么脆弱,如不胜夜风。
  不,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不等那几个白衣鼓起勇气,猛地脱下外套。在周围十几米方圆,一下子弥漫着一阵白烟。
  长老的手一挥,十字刀象一道闪电,划开了烟气,刀尖象有什么吸力,那些烟气一下凝结在刀尖上,只不过几秒钟,周围又清清朗朗的一片。
  雨正细细密密地下着,灯下,已没有人了。
  “长老,”一个白衣人有点怯怯地说,“还要不要追?”
  长老鹰一般阴鸷的眼扫视了他一眼:“他已是强弩之末,你还要怕他?”
  长老弹了弹十字刀,刀尖上,霎时出现了一滴血珠,滴下地。
  “他走不远,快把圣女追回来,狄亚波罗永远保佑着我们。”
  背上湿淋淋的。那是血。
  不知为什么,并不觉得疼痛。
  “你愿意等我么?”她喘息着,小声说。
  “愿意,愿意。”仿佛是承诺,也仿佛欺骗,他大声说着,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滚烫,苦涩。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好象雨后转瞬即逝的虹影。
  “相信生命吧。”她轻轻地说着,更象是一句梦呓。嘴角流出了血。在他怀里,她象是一片羽毛一样失去了重量。他想喊,却如梦魇般喊不出来。
  “他们在这儿。”有人喊着。
  “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呆呆地站着。在巷子的拐角处,跑出了几个穿着白袍的人。白色的长袍,在路灯下,几乎跟黑色的一样亮得刺眼。
  有人举起了手,向他指了指。
  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他已不再知道自己的行为。这是死么?
  “死了么?”
  “多半活不了了。”
  “把圣女带走,不能让他玷污了。”
  有人试图扳开他的手。
  “该死的,他的手劲还真不小。”
  “他也是一个超能力者。可惜。”
  “不要叹息了,弄断他的手指,把圣女带回去复命吧。”
  他的指骨发出断裂的声音,但他已不感到疼痛。
  他们走了,白色的长袍,在路灯下亮得妖异。而他的身体沉重得象一尾误跳上岸的鱼。雨水正不住地洒在他脸上。尽管这只是条小巷子,可是也看得到在高耸入云的国家银行的废墟。
  即使是废墟,仍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他感到自己似乎在笑。那八个闪亮的大字,“尊严,自由,平等,兼爱。”有三个字被挡住了,只能看到五个字,倒象是一句上气不接下气的话。
  他躺着,雨水不停地洒着,温暖而温柔。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周围有人的声音。
  “是他。”
  “死了么?”
  “还没有。看来是黑弥撒下的手,他的手指骨全断了,身上却没有伤痕。”
  “快叫救护车。”
  有人抬起了他。在抬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另外三个字。只是,一切都那么红,“兼爱”两个字,几乎象是血写成的。
  夜雨下得密密的,象织出了一张难以逃脱的罗网。他这时才发现,雨不停地打在脸上,却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到地上。
  他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也许,许多年后,当雨洗去你的眼泪,在泪光中,你会看到虹的。
  他回过头。街那一头的路灯上,雨细细密密,幻出奇彩,她微笑着,站在拐角处,不知是归宿还是开始,仿如梦境。
  瘟疫
  我知道我是疯了,一定是。没有一个人会自愿做这种事的。
  每天我穿好从头到脚的防护衣,在我心中并没有一点对此的厌恶和不安。相反,很平静。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如此平静,即使注定你会死,也没人肯干这事。可是我每天把一车车的尸体像垃圾一样扔进焚化炉里,却像这事有种趣味。
  我知道我准是个疯子。
  瘟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当第一个病例被披露时,人们还没有想到这事的严重性,,有一些愚蠢的生物学家甚至欢呼终于找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